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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的问题令我为难,下意识想要隐瞒实情。
“骆骆,别骗我,好不好?”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灼热的目光有些烫人。
不骗他,能做得到吗?
尽管忘了最初相爱时的所有美好瞬间,我仍能从点点滴滴之中感受到他的爱。
哪怕在阴差阳错中曲解彼此,他也是爱恨交织的。
这样一个男人,我没有理由不去珍惜。
也因此,更要竭尽所能护他周全。
左不过蒋老大和蒋老二都发誓要整治对方,两人的毒辣程度可谓旗鼓相当。
如果哥哥摁倒了弟弟,蒋宇崇没了威力,就不会再兴风作浪搞那个求婚名堂,三叔便无需知道此事,免得徒增烦扰。
退一步讲,若是蒋老二打败了蒋老大,想来三叔也未必是蒋老二的对手,更不该让他牵扯其中。
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个魔鬼的,大不了逃回都灵去。
稍作权衡,硬下心肠,撒谎。
“蒋宇崇能跟我缔结什么约定?他也配!”我满口鄙夷,略显浮夸。
三叔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拧着眉头往下追问,“他又威胁你了是不是?这回用了什么筹码?”
我撇嘴嗤笑,“没等他开口威胁,我就把蒋天宽推了出去。他把他大哥当作了情敌,正想办法疯狂打压呢!”
——必须得说点实话,否则三叔是不会相信的。
“他真的没有跟你约定什么?”某人还是有些怀疑。
我故作不耐烦,“怎么你希望他跟我约点儿什么吗?能不能别再提那条逮谁咬谁的恶狗?能不能?”
三叔立刻软声细语,“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你现在养身体要紧,不可以生气!”
略略略,知道就好。
“叔儿,你堂侄好像有问题!”我挑起个新话头。
“屹尊怎么了?他很好啊!”男人秒秒钟跳到我的频道,“他和他老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我讳莫如深地挑眉,“那个叫戴筱语的女孩,跟他是什么关系?”
八卦一下,调节气氛。
三叔咂咂嘴唇,“三年前,屹尊最好的朋友遭遇了车祸,夫妻俩双双罹难,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女儿,也就是筱语。屹尊感念旧情收养了这个孩子,对她百般呵护,精心照顾,以慰好友在天之灵。”
我也跟着啧唇,“可是收养条例有规定,单身男人收养女童是要达到一定年龄差的,他们之间好像只差了十几岁吧?明显不够啊!”
“没错,筱语今年十三岁,跟屹尊只差了十六岁。所以,办理收养手续的时候,收养人一栏中填的是我大哥大嫂的名字。”
三叔顿了顿,“妞,你对这件事怎么如此好奇?是担心屹尊会对筱语有什么违背人伦的想法吗?”
咳咳咳,这条大蛔虫!
我吸了下鼻子来掩饰心虚,“……也——没有那么严重!”
“屹尊有洁癖,极少碰女人。据我所知,他只交往过两三个女朋友,并且每一任都相处没几天。这几年,他身边连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出现过。‘坐怀不乱’这个词,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他。”三叔对堂侄的为人还是很认可的。
“这倒是真的!”我跟着感慨,“在飞机上我都坐他身上了,也没见他有揩油的意思……”
“等等——”某人的声调抻得老长,大手捏住我的下颌,虽然没用力,却透着不快,“什么意思?什么叫坐在他身上?你勾搭他来着?”
咬牙切齿的样子,是喝了多少醋哟!
我眯眸浅笑,露出梨涡,“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是也说了吗,蒋屹尊是个柳下惠!我亲身检验过了,果真如此!”
“小豹子,念在你还病着的份儿上,这笔帐先记着,等你好了一起算!”长臂扣着我的腰,往他身上紧贴,“警告你,再敢用带钩儿的目光去看别的男人,我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我伏在结实的胸口,似笑非笑“哦”了一声。
指头挠着西装马甲的口袋边缘,若有所思。
三叔往后仰头,像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怕,还有些期待……”
“哪有!”我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我在回想筱语看屹尊的眼神儿。小姑娘情商智商都很高,早晚会把那个大叔给生吞活剥、嚼得渣儿都不剩。”
“会么?他们可是差了十六岁啊!就算筱语对屹尊有依赖,但屹尊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孩有非分之想。”三叔持怀疑态度。
我神秘兮兮地笑着,“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某人目光烁烁,饶有兴致。
“我赌……用不上十年,蒋屹尊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戴筱语的裙下之臣,这辈子掏心掏肺、为奴为婢地宠她爱她。”
十年时间有点多,不过还是保守些好。
某人凑近我的脸,“妞,你现在就跟个能掐会算的吉普赛女郎似的!说说,凭什么如此笃定?”
“就凭女人的直觉!”我回顾着筱语的一颦一笑,“那孩子年纪虽小,但是懂得‘扮猪吃老虎’的道理。傻不愣登的蒋屹尊,早早晚晚被吃得死死的!”
三叔凝眸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屹尊不会动筱语。这样吧,咱们就以十年为期,如果他们能成为一对儿,算我输;如果不能,就是你输。至于赌注,你来定。”
我戳戳他的胸口,“赌注很简单,谁赢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样?”
“不错,甚合我意。”某人倏然皱眉,放开我的身子,“糟了,我现在连‘为所欲为’这四个字都听不得了……”
没说完,起身下床,佝偻着腰,又去了浴室。
许是一天洗了n次凉水澡的缘故,身体向来健壮如牛的蒋某人居然感冒了,而且很重,喷嚏不断,鼻涕横流。
他怕传染给我,毫不含糊地打针吃药,积极治疗。
每次到我房间,都会谨小慎微地戴上两层口罩,生怕毒从口出。
甚而至于,他连抱都不抱我一下,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远。
老祝和狄风都劝他不必如此紧张,狄芸更是大呼小叫地拉着他往我身边走,可是不管用。
驴脾气,死犟。
十天后,我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脑部检查。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血肿已经完全被吸收,脑震荡也基本痊愈了。
到了晚上,终于可以坐在餐桌前,跟大家一同吃饭。
为了庆祝我身体痊愈,狄芸开了瓶红酒。
三叔两天前用过抗生素,不可以喝酒,只能跟我一起喝果汁。
老祝和狄家兄妹把酒言欢,三个人干掉了一整瓶高度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