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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人面桃花,玉质天成。
在新娘妆的衬托下,还有几分不自觉的媚骨天成。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孟元闵赠予她的钗子。
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晕,肌肤如晚霞般的娇嫩妩媚。
靥笑春桃,一颦一笑之间,灵秀昳丽。
杏眸涟涟与李恪律的丹凤眼相对,竟然彼此有了羞涩。
今日的孟元闵则是更俊美。
本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孟元闵得偿所愿,满面春风。
他的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俊朗风流。
身姿健硕挺拔,脸庞的笑邪肆中带着喜悦。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本来已经成了夫妻,竟然还如此纯情。
二人不自在地别开脸。
暧昧的气息攀升。
卫亭禾轻咳一声,打破气氛。
红唇微启:“额,那什么,我们是不是需要喝交杯酒?”
杏眸流转,看向孟元闵。
孟元闵被晃了心神,但很快稳住。
掩饰自己的失态。
轻应一声:“嗯。”
带着些许微哑。
孟元闵将卫亭禾牵着,引她到桌子旁,倒了两杯清酒。
目光沉沉直勾勾地看着卫亭禾:“禾儿抿一抿即可。”
卫亭禾接过孟元闵手中的酒:“嗯,表哥。”
话未说完,孟元闵忽然靠近她耳边。
磁性蛊惑人心的声音传来:“禾儿,该改口了,叫夫君。”
卫亭禾腾的一下脸全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自在。
或许是这样的氛围晕染。
她也从来没见过孟元闵如此勾人的模样。
有些慌乱:“嗯,夫……夫君。”
孟元闵眉眼上挑,眼角在酒香的陶醉下也有些隐隐约约发红,更加妖孽。
声音低哑,轻应道:“嗯,还请夫人日后多指教。”
卫亭禾挑眉斜睨他。
“夫君?”
孟元闵看着卫亭禾,歪了一下头。
“怎么?”
卫亭禾心突突地跳。
眼睛亮晶晶。
“我们安置吧。”
孟元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始终没有放下来。
嗓音温润:“好。只是孤体谅你的身子,自会好好照料你。”
即使是新婚之夜,也不能肆意妄为。
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先前的孽今日的果,再苦都要吞下去。
孟元闵哭笑不得。
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
啧,自己难不成真如禾儿所说,是一个满脑子色情的人!
卫亭禾点头,对孟元闵很放心。
本来她想让秋月来服侍她脱衣。
但孟元闵仿佛是找到情趣一般,非得自己来。
修长匀称的手指划过她的腰间,掠过她的锁骨。
引得一阵战栗与搔痒。
卫亭禾瞪他。
自然也不甘示弱,去扯孟元闵的腰带。
孟元闵被撩的春心荡漾,只能阻止她的手。
喘着粗气:“禾儿,若是想安安分分度过今夜,你就继续。”
自制力在遇到禾儿就已经完全溃败。
卫亭禾从孟元闵漆黑的眼眸里看出一抹情动,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自然见好就收。
自己只剩下亵衣,也不管孟元闵的状态,直接掀开了红被,躺了进去。
脸颊红红,有难得一见的娇羞。
毕竟,她刚刚也感觉到了孟元闵的变化,实在是不能继续招惹。
不然,受苦受累的只能说明自己。
孟元闵苦笑一声。
只能叹息一声,跟在禾儿后面,与她并立而卧。
孟元闵揽住她,让她靠住她。
又小心翼翼防止自己压住她。
喜烛闪烁,映出阴影。
十分温馨。
卫亭禾安心地攀附在孟元闵身上,嗅着冷木香,昏昏欲睡。
然而他身上犹如是火炉一般,烫的卫亭禾有些燥热。
卫亭禾睁开恼怒的杏眸,完全没了睡意。
只是抬头就看见孟元闵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
卫亭禾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问道:“孟元闵,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孟元闵浅浅一笑。
“孤在想,禾儿怎么这样懂孤的心意,真后悔没有早些认识禾儿。”
卫亭禾被他这直白的话语,说的耳尖发烫。
孟元闵惯会说些甜言蜜语。
杏眸眨巴眨巴。
问他:“你从小认识我做什么,或许你看到小时候的我,说不定还要替别人打抱不平。”
孟元闵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这样厉害?怎么说?”
卫亭禾是一向不与别人讲自己幼时。
毕竟她比现在的自己更幼稚 更弱小。
但是那些欺负她的人,也已经让她用另外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但是被孟元闵打开了话匣子,她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幼时不堪,相反,她还要感谢那个时候的自己。
没有当时的坚持,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卫亭禾伸出玉手,比划着。
有一丝骄傲。
“我小时候就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父亲的喜爱。”
孟元闵点点头,谁能不喜欢禾儿呢。
“只是卫妙雪总是仗着自己是嫡出,老是欺负我。除了嫉妒我天生冰雪可爱,还嫉妒父亲总是偏爱我。”
“而父亲并不在意这些小摩擦。于是,在卫妙雪再一次捉弄我,我便故意借着她推搡我的力气,跌到了水里。”
孟元闵眼眸闪过一丝冷意,更多是心疼。
“冷不冷?”
卫亭禾回忆起来那件事,只觉得爽快,神采飞扬。
“自然不冷,不过卫妙雪就惨了,被父亲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还勒令她抄写女德。”
孟元闵抱住她。
轻抚她的眼角。
卫亭禾滔滔不绝,手舞足蹈。
“还有一次,卫妙雪自视清高,非要装作淑女,我便故意用叶淮书惹怒她,可让她好好出了一次丑!”
“她还想拿蛇来吓我,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故意洒了雄黄粉,那蛇只能原路返回,最后还把她吓的发起了高热!”
孟元闵有些心酸。
他的禾儿,从小便这样坚强。
坚韧勇敢。
嗓音低沉沙哑:“嗯,这样厉害!但若是孤早发现你这个宝藏,便会对你一见钟情,护着你。”
卫亭禾给了他一个白眼。
“孟元闵,脑子清楚不?我与你相差五岁,我当时这样小,你是变态吗?”
孟元闵被卫亭禾说的直白,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连忙找补:“孤,是说孤喜欢你的性子。”
又道:“卫妙雪这样坏,孤回临安后,要好好整治她。”
卫亭禾不想让他插手。
摇了摇头。
“都是些陈年往事,我都能处理,就不劳烦夫君出手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大的在等着卫妙雪呢。
只怕她的心都要碎掉——叶淮书另娶她人。
对于早已经视叶淮书是自己的卫妙雪来说,想必又要发疯。
身心被打击。
才是最痛的。
孟元闵眼眸仿佛是深深地湖水,定定看着卫亭禾。
温声说道:“嗯,从今以后,只要孤在,就没人敢欺辱你。”
卫亭禾晃了心神,杏眸盯着他,抿了抿嘴。
伏在他怀里。
轻声应道:“好。”
孟元闵心满意足,眼眸晦暗不明,别有深意。
他相信他能谋定天下,自然也能谋得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