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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桩,你必须要把你儿子姓氏改掉。en8.”厉丘说罢望着刘秃头。
“改、改、改姓?”刘秃头两眼圆睁,面sè一阵青红交加,“改了姓,就不是我刘家后人了……”
厉丘摇摇头道:“你儿子之所以和你火曲犯命,水火不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你把你这收养的儿子姓氏改成你刘姓了。
“你刘家天命注定刘姓后人断子绝孙,你一旦把这孩子改成刘姓,便是把他给害了!改姓,就是让你这儿子避过你刘家天命之煞。”
“老刘,你到底想要个啥子结果,你要考虑清楚!你想让你娃娃早死,还是要他好端端活下去?”三老板在旁边一阵摇头,
“这关头,你还在想着姓刘不姓刘、给刘家传宗接代?健康长寿才是福,姓名只是一个代号,你好生掂量一下!”
老刘一擦汗水,良久一叹道:“好!我明天就去给他改姓,老郭,就麻烦你手下管户籍的部门了,明天帮忙给办办!”
“一句话的事,你考虑清楚明天给我打电话!”郭爷在一边点头道。
厉丘见刘秃头心意已决,继续道:“第二桩牺牲,刘爷,你须把你的儿子送去出家。”
“出家?!”不仅仅是老刘,满堂之人尽数形神骇然。
“别紧张!”厉丘摇摇头,“不是让你儿子就此看破红尘!你额上本命‘忤子纹’和你孩子的‘借命纹’靠的太近,
“以致你和孩子本命冲克,火星犯命,水火不容,现在我点化给你的是一条‘纹经道’,所谓‘闻经诵佛声,八万劫自消’,
“你把你儿子送到一间寺庙出家为僧,riri念经诵佛,但得三年零六月后,
“你这额上的‘借命纹’就会自行消去,彼时,你和你这孩子便再不会有本命冲克——”
“只要出家三年六个月就可以了?”刘秃头一揉鼻子,“我儿子只要出家三年零六月,就能平平安安活到八十岁?”
“我还没说完!”厉丘止住他,“这三年零六月中,你和你儿子一定不能相见,也不能有任何联系!
“便是打电话,他叫了你一声爹,都算坏了玄机!所谓‘避他三年零六月,保他一命六十年’,你切记切记!”
“三年六个月,行行行,好好好!反正在寺庙里也可以读书嘛!”刘秃头立即转向三老板,
“三老板,你手下正好有人管宗教事务,我儿子要找家寺庙做三四年和尚,就请你帮个忙了!”
“龙泉寺,白马寺,玉佛寺,你随便挑,想好了给老徐打电话就成!”三老板在一边点头道。en8.
“好了,这下该轮到我们了!”胡乾雍在一边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尹大师,又盯着厉丘,
“大伙说说,这世界上什么职业最赚钱?哈哈,有人说咱们当官的赚钱,有人送是,那也要你敢收才行!
“要我说,还真是厉先生这一行赚钱,你看他这一个多小时,就赚了老郭、胖子、秃头三人一百六十多万!这简直是印钞机的速度啊!”
“哈哈哈,这前提是要有本事才行撒!那些路边摊上你付十块、二十块也给你算命测字的先生,他们却是赚不到我们的钱不是?”
老郭在一边向厉丘翘起大拇指,“厉先生,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一年给你两百万,再给你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保姆阿姨全配,当然,妹子也是标配,你懂的,再给你一部五十万的车子由你开,只请厉先生为我做几年参谋行不行?”
“呵呵呵,两百万?老郭你太小看厉先生了!”韩胖子一阵轻笑,“不是我说,你给厉先生两千万,我估计他都不肯!
“我虽然不懂看面相,但是我看看厉先生这长相、气质,咱这小池子是留不住的,你别做梦了!”
厉丘扫了一眼一边闷声不响的尹大师,略略一笑,抓起桌子上的“我”字和“小”字道:
“那好,现在我就来说说三老板和大老板写下这两个字的一些命理,我的观点和尹大师的确是有些不同。”
就听那久未发声的尹大师冷冷道:“哼!如果说尹某我真是偶有失误,断错了刘爷和韩爷的字相命理,
“而眼下这‘我’字和‘小’字我二人既然都相准了乃是三老板和大老板所写,
“只能说我们各自断字相人之术不同,你有你的推纳,我有我的观凭,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诬蔑我的断字相人之功!”
厉丘摇摇头道:“你别激动,我没说你错,也没诬蔑你的断字相人之术!只不过,我们恰有一些冲悖而已。
“三老板,我和尹大师都断出这‘我’字由你所写,尹大师断此字所相出的命理我也大多赞同,
“这‘我’字的确印证了书写之人额阔头圆顶平之面相,满堂之人也唯有三老板当是此人。
“尹大师言此‘我’字拆字成两阙,左阙是个‘禾’,右阙是个‘戈’,戈禾者为农,五位领导又恰是三老板你分管农业,
“这天圆地方,都能圆过来,断字相人到此也算是个一品境界了,不过,尹大师虽未断错,可他只看到了表面之相。
“这个‘我’字,乃是‘见缝插针’结构字体,在天人之境中就必须以‘抽针弥缝法’来断此字,至于要抽哪根针?
“你们都看三老板的面相!”厉丘说到这里,向众人一点头,“三老板左眼的眉毛尖朝下斜,且斜向耳廓,
“这在面相术中叫‘倒针眉’,生此眉相者,好斗,脾烈,xing急,秉公执义,仗义疏财。
“再看看‘我’字,其下方有两条倒针一撇,征兆的乃是人之两眉,故断此字时需‘抽针弥缝’,
“三老板恰是左眉有‘倒针眉’相,就要抽掉‘我’字左下方的一撇眉,抽取之后,所成何字?”
“是个‘伐’!”那老郭首先反应了过来。
“不错,抽掉这一根针,便是一个‘伐’字,看来三老板最近是魁星聚顶,好斗好猛啊!”
厉丘再一观他的面相,稍一沉吟,又一看时间,掐指一算,“三老板写下这个‘我’的时候是八点多,便是戌时,
“‘我’字抽针成‘伐’,这‘戌’字抽针又成‘戊’……我靠!这是‘叠辰针’!”
演算到这里,厉丘刹然心惊,心下骤然明了,再一观望三老板的额相,“三老板,你今夜看来是要杀人放火?”
“杀人放火?”三老板一颤,“我一个知法守法的国家干部,杀什么人放什么火?
“他nǎinǎi的,韩胖子、刘秃子被你一层层编排过来,现在轮到我了?”
“三老板,你戌时写‘我’求断,《命术》云:我字叠辰见杀伐,乃是印证你此刻便要‘携针带刀’杀人!”厉丘紧紧盯着他,
“你身上携带有刀枪,便是所谓的这一根‘针’,加上一个‘伐’,便成了你今夜写下的‘我’,三老板,我说的可对?”
本来已然有些缓和的大堂气氛,此刻再次凝固,众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老板一阵气急败坏:“看来尹大师没说错,小杂种你真是在胡诌瞎扯!我一个当干部的,我去杀人,杀谁?小神棍你脑壳长包了我看!”
“哈哈!你要去杀谁,还问我?”厉丘一阵轻笑,“好,那我就再点拨点拨,你看看对不对!
“你戌时写‘我’,命交叠辰,戌乃地支,戊为天干,‘戌’字抽针成‘戊’,《命术》言:地支伐天干,臣仆犯君主!
“三老板,你此刻刀枪在身,yu行杀伐,你今夜怕是要冲犯杀伐你的君主?”
“君主?是谁?”众人再是一阵对视。
且说那胡乾雍此刻面sè紧绷起来,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朝后一退,yin沉一声道:“老三,你身上有刀枪?”
“我、我身上没的、没有!你们莫听这个小神棍乱说!”三老板面sè一阵委琐,右手却缓缓往腰间靠去。
“你腰里有什么东西?”胡乾雍紧紧盯着他,“我这里好几层安检措施,你是如何带过来的?”
“咱们几个人还用检查?谁跟谁啊?”老郭见大老板紧张如此,一声赔笑,又转向三老板,
“三老板,虽然咱们常来大老板这里,可毕竟也要遵守一下老板的规矩嘛,你看我,堂堂一个jing察局长,都没说要带上家伙过来——”
“老三,厉先生说的对不对?你腰里到底是啥子?”胡乾雍语气加重,紧紧盯着面sè大异的三老板,
“我给你说,我命里犯这些刀枪戾气之物,我住的地方是绝不允许有这些东西的!”
“没、没、没有!你别听那龟儿子乱、乱说——”三老板结结巴巴说到这里,一抹脸,一阵深呼吸,身子骤似触电一般弹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右手往腰里一掏,霎时拔出一把手枪,直挺挺地比着胡乾雍!
“三老板,你干啥?!!”
“三老板,你疯了么……”
满堂之人,霎时群情而起,纷纷避开,生怕三老板调转枪口。
一瞬间风云变幻,满堂氤氲气氛,却势如惊雷逆转。
任谁又能想到,本是一副和谐安平的阵势,竟陡转风云,化为杀局!
任是早前厉丘和尹大师斗法角力,好歹也只是口角之争,而眼下,这三老板却是掏出了真家伙!
堪堪瞄准的还是大老板!
这一下,众人总算明白了“地支伐天干,臣仆犯君主”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