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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本打算去看看柴扉那边的进展情况,可还没到下班,我就被安排了任务。苏总安排我和杰瑞一起招待北京房地产规划设计公司的出差人员。
看来,苏总对杰瑞还真是不放心,对他的房地产策划方案也不信任。所以,索性找了专业的房地产规划设计公司。打算把那块地皮直接给他们,由他们全程负责地块研究、投资分析、产品策划与销售代理。
从北京来的那家代理公司实力很不错,列举出很多销售很好的楼盘,都是他们营销策划的。而那个销售经理邓恩泽更是口吐莲花,不,简直是说得有些天花乱坠,估计就是那块地皮旁边是垃圾场,他也能炒成风水宝地而给顺利销售出去。
整个过程,杰瑞一直憋着股闷火,好在,他有努力克制,说话没怎么带出枪药味来。只是,他佯装热情一个劲儿地灌那两个人酒,到最后,别人没醉倒,他先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看他醉成那样,没办法,只能把客户送到酒店后,再把他送回去。他已经醉得不行,指手画脚还是说不清自己的地址,总不好把他扔大街上,把他扔酒店的话,又怕半夜口渴没人照顾,全当收养流浪狗了,姐姐发挥爱心打车把他拉到我那。
我租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没办法,把他扔到床上后,我就只能睡沙发。但他死活不睡,给他灌下去一大杯蜂蜜水,也丝毫没减少他的醉意。像大部分喝醉酒的人一样,杰瑞也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我爸就是瞧不起我,他凭什么瞧不起我啊,北京来的了不起啊,老爷子真是愚蠢!”
“是是是,全天下人都愚蠢,就你聪明行了吧。天才也需要休息的,你就赶紧睡觉吧!”我好心安抚他。
“老爷子知道怎么进行房地产营销?就是要利用市场调研来了解客户,需要用恰当的楼盘规划设计来瞄准客户,需要以营销来吸引客户,最后还需要以销售来留住客户。北京人了解我们这的实际情况吗?北京人有我们当地人了解我们这的客户吗——老爷子懂什么啊,他不知道我为了市场调研,跑了多少腿,费了多少工夫?”
很佩服他喝醉了都能记得那么长串的理论。我还是尽量安抚他:“好好好,老爷子有眼无珠,不识千里马。千里马也需要休息的,你还不赶紧睡觉?”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他有自己人不用,非得花钱请外人啊?他这是什么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彻底失去我对他的信任,也是乱折腾钱!”
“是是是,老爷子没你有本事。他初次涉及房地产,难免小心谨慎嘛!”
“他这叫畏首畏尾,没有远见。”
“好好好,就你有远见行了吧!”
听我这么说,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够了,他突然问我:“你是谁啊?”
我认真地告诉他:“我是陌生人。”
他又很警惕地问我:“那你来我家干吗啊?”
看来真是喝醉了,明明是我家好不好。我没好气地说:“打劫!”
他很认真地说:“那你劫财就好了,不要劫色!反正钱乃身外之物。”
我循循善诱:“那你说,钱藏在哪里?”
他抱着头努力地想:“嗯,床头柜的巧克力盒子里……有666块钱……那是我专门用来破财消灾的。”
“那哪儿够啊!银行密码告诉我。”
他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越来越模糊的声音说道:“就是我的生日啊,真笨!”
他竟然好意思说我笨,笨蛋才把密码设成生日呢。我继续问他:“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198年1月……”
还没说几号呢,他一歪脖子,竟然睡过去了。肯定是1号之前的,看他的性格肯定不是摩羯,只能是射手。并且简直是典型的射手,平时总像个顽劣的小孩,天生带着叛逆性,不爱听父母唠叨,并且,肯定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在给他盖毯子的时候,我不由拧了下他的鼻子,哼,让你花心!近处才发现,他的睫毛竟然那么长,安静地垂下来,像两个小帘子,显得他更像是玩累了睡去的孩子。在那一刻,我有些被秒杀。
“芙蓉”蹲在它的狗窝里,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的眼神有些哀怨也有些敌视。其实,它这个死样已经持续很久了,自从我跟小楚分手后,每当身边出现别的新鲜的雄性动物,它都会既哀怨又敌视地看着,对我的表情也开始爱答不理充满不屑,仿若嫌弃我是水性杨花。
也许是我多疑了,可能这只男性京巴只是厌倦“芙蓉”的名字而已。我曾经说过,它每季换毛时,我都会与时俱进地给它换名,改头换面,重新做狗。来福,旺财,桃花,每个吉祥名字的背后都寄予了主人的美好愿望,但到如今,福也没来,财也未旺,桃花依旧笑春风。
后来,我叫它芙蓉: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我想我该给它换个名了。我不喜欢一只狗比我还多情,我承认我忌妒这只多情而又忠诚的狗,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我想它应该叫“柳絮”才对,桃花只是个女人的名字。
柳絮,柳絮,听我这样叫,它直接连看都懒得看我了,掉过身子,决绝地留下冷冷的狗屁股。我有些自讨没趣,长叹一声,开始失眠。
夜色如水,清冷如月。看着杰瑞那熟睡的好看的脸,我竟莫名其妙地有些难过。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尽快地喜欢上一个人,可为什么,却又怕那么快喜欢上一个人。
我说不清楚。我只是神经质般感到难过。
好不容易睡着,早上却又醒得很早。等我做好早饭,估计是闻着味儿了,馋猫杰瑞才醒了过来。
他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一看到我,马上拿毯子抱住身体:“你昨晚没对我怎样吧?”
我故作凶狠状:“你是怕劫财还是劫色啊?”
他装成小白兔样,可怜兮兮地说:“都怕!”
“瞧你那小样,你有色可劫吗你?不过,银行密码你倒是都告诉了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乘人之危,威逼利诱。”他伸出手,就要控诉。手伸到一半,却又改去摸脖子了,“哎呀,好疼!”
我还以为他是宿醉呢,赶紧招呼他:“那你赶紧起来喝粥吧,你不知道你昨天你都吐成什么样啦!”
“我动不了!”他龇牙咧嘴地抱怨。
我以为他又要玩什么阴谋,上去掐他的耳朵:“你喝醉了又不是残废了,你哪里动不了?”
“脖子疼!”被我一拽,他杀猪般哀嚎,“恐怕落枕了!”
“我昨晚不是给你垫枕头了吗?”我端详着他,怀疑他说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做梦梦到搂着你睡,一直没敢翻身。大概姿势不对,又太累,于是落枕了!”
“真是报应啊!做梦你都不放过我?老实交代,在梦里你是不是对我耍流氓了?”
他一脸委屈:“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做梦都是梦到你在欺负我!”
“快走吧你!”我朝他下令。
“怎么,你生气了?你不会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吧?”他小心翼翼地讨好。
“我让你去医院,或者找个按摩中心。脖子还是疼得轻了。”
出租车上,因为他脖子不敢动,歪着的方向正好面向我。一路上,他就跟只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地盯着我,我禁止他:“你别老这么看我!”
“是不是看得你心慌意乱的啊?”
被他那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心慌意乱,赶紧掩饰道:“你那眼神,盯谁谁发毛!”
本打算陪他去按摩,但按摩师建议针刺,说会好的更快。他死活不同意,一个劲儿地找借口,我不免嘲笑他,“你一个大男人不是怕那么细的针吧?”
“谁怕了?”他还死不承认。
等医师拿出针来,还没等插进去呢,他一看那针,竟又晕了过去。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晕针。
被杰瑞这么一折腾,一上午就溜走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一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昨晚手机没电后,另一块电池又落在办公室,我就一直没开机。
“开机后给我电话。”
“你还活着没,活着就给我回个信。”
“请速回,再不回我们全家就要归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