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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个早上,位于中国福建漳州的一个训练基地迎来了一群新兵,而作为在部队一直表现优异的萧成也被上级指派了一个特殊的任务,带领这支新兵完成初期的残酷训练。
这是萧成从家回到部队的第三个早上,他是含着眼泪一路内疚被萧奶奶赶回来的,家中那个倔强的老人佝偻的身影时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告诉自己,不在部队好好的混出一个名堂就不要进她萧家的大门,堂堂七尺男儿,不为国不为家,那能叫一个出息?
一辈子没有出息的活着,就对不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对于萧成的回归,部队的上级领导也是十分的高兴,萧成两年军旅生涯已经是充分的挖掘出了他身体里面的那种潜能,而一直在翘盼望的指导员更是将萧成的名字狠狠的念上了几句,“这个萧成,很好,相当好,一定要尽可能的留下,这一次给他这只新队伍也是一种磨练,在带出这支新的队伍之后,我想南京军区又该出现一头凶猛的老虎了,能上山,能下海,连阎王都要怕!”
这支新兵其实入伍已经接近一年的时间了,都是从各个班各个排各个营挑选出来的精英战士,整体素质都是很不错,其中一两个更是出类拔萃,相当的优异,来到这里训练之后,再一步步的挑选,军营中,很多都是义务兵,两三年之后就自动退伍,可有一些部队舍不得,因为他们都是宝,都是以后祖国坚强的防盾,别以为现在和平年代大多的战士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训练,上不去战场,玩不出命,有很多的任务那都是在悄悄然的隐秘进行着,这一点对于本身的实力有着很大的考验,中国不缺人,更加不缺兵,缺的是好兵,是能够以一敌百的兵王,杀伐果断,彪悍如虎狼。
重新回到部队的萧成很快的调整了心态,带领着这班战士进行着第一天的训练,这些人都来之祖国的大江南北,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迸出强烈的求胜**,战斗**,此时还是春季没多久,再过三四个月,等到天气到了最最炎热的时候,还要奔赴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去接受更加非人的磨练,白天最高温度能够达到67,而晚上,却是零下2o多的恶劣无比的环境,能在这种环境之下挺下去,熬下去的人,那才有资格去谈其他。
萧成作为班长,身先士卒,用威信用实力征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其中一个名叫宁远的战士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宁远,身高一米八零,祖籍何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小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之后,十五岁去到内蒙古养马放羊,能够入伍,全是机缘巧合,这种人无牵无挂,很多时候就是部队最最喜欢的一种料子,加上宁远这个人的实力还是优秀中的优秀,就更加的让人刮目相看。
训练中毫不留情,威严呵斥,在训练完了之后,萧成又会跟这群虎狼一般的战士抽烟喝酒,聊着大家最感兴趣的大姑娘话题,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漂亮的娘们存在,即使没有,也会想象,侠骨柔情,刚猛彪悍的一面始终存在着柔情似水,这样的才配称作是人,而在训练中,萧成却是每每喊着这样的一句话,“别把自己当人,祖国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该变成一头畜生,一头拆敌人骨头,喝敌人鲜血的畜生,听见没有。”
回答他的是整齐的吼声,“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漫天的风沙不断的吹了过来,一双双眼睛血红坚定,杀气盎然,这个时候的宁远是感动的,是幸福的,他觉得,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大集体,那就够了。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训练结束之后,宁远以全班第一的成绩成为了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王者,不论是枪械,还是格斗,以及丛林生存战,都能稳稳的控制住对方,牵制住对方,击杀对方。
他唯一斗不过的人就是萧成,每一次萧成将他打的趴在地上,他总是一笑,“班长,我打不过你!”
萧成将他拉了起来,“臭小子,就认输了?丢我的脸!”
“班长,再来!”
宁远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说是早上,其实却是看不到一点的亮光,萧成面无表情的站在众人的跟前,“今天有任务,我申明一点,是任务,不是训练,地点,云南边境,准备行动!”
出的人不多,加上萧成一共十个,宁远也在内,众人坐上了军用卡车,来到了这个任务的地点,云南边境的丛林,大规模的宽叶树木纵横交错,森森逼人。
一行人四散开来,在分散的最后一刻,萧成交代,不要手下留情,杀光这些藏匿在里面的凶神恶煞之徒。
时间一步步的推移,宁远的脸上不由的写上了一丝的紧张,第一次,第一次执行如此诡异的任务,这不是他这个两年兵心里该有的承受能力,可事情摆在面前,祖国的荣誉高于一切,硬着头皮流着鲜血也要上。
前方出现了一声惨叫,那是队伍里面包子的声音,宁远一愣,就在大脑惊呆的一刻,背后的一棵大树上凶猛的冲下了一个头上扎着布条的中年人,身穿迷彩服,满身是血,手握砍刀,只一下就踢掉了宁远手中的微冲,随后紧跟上前,一膝盖撞击在他的胸口。
宁远皱着眉头跌倒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对方眼神凶残,就跟一匹饿极了的孤狼,紧了紧手中刀,迎向了已经拔出军用匕的宁远。
宁远手忙脚乱,在部队中的矫健身手连三成都使不上来,步步惊险,气喘吁吁,坚持了十秒钟之后,已经被对方划中手臂,血,触目惊心的淌了出来,对方舔着砍刀上的血丝,一阵冷笑,继续冲刺,加,手脚并用,一个反踢,再次击中宁远,将他死死的逼在了一棵大树的前面。
在完成这一切凌厉无比的动作之后,最后一刻扬起手中刀凶狠的砍向了宁远的脑袋。
匆忙求生之中的宁远挥起匕拼命的格挡,一下,双臂麻,在他准备反守为攻的同时,对方的度比他更快,更凶狠,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拧掉了匕,手中的砍刀一个旋转,刀柄朝里,猛的砸向了宁远的胸口,这一下,将他直接打的口吐鲜血,随后这个家伙依然没有后退一步的意思,整个人一脚踏在宁远的弯曲的膝盖之上,狠狠的撞向了宁远的下巴,接着一个翻身,再次出现在了宁远的面前。
宁远顺着树干慢慢的滑在了地上,他已经精疲力尽,刚才对方的一连串凶猛无比的攻势也让他受伤严重,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眼神模糊的宁远只看见一刀光影闪过,对方这一次两步上前,手中砍刀再次的扬起,恶狠狠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五寸,四寸一寸,宁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砍刀飞快的向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跟着他的右脸猛的察觉到了一丝的冰凉,他明白,自己中了刀,可是却没有死去。
宁远一瞬间清醒了意识,只看见那把砍刀出现在了自己的右脸,而刀背却被一个人死死的抓住,萧成。
宁远大喊一声,伸出右腿飞快的踹向了那个手握砍刀的中年人,而砍刀却在他的右脸上再次的一个拖拉,血汩汩的流下。
宁远躺在树下,他看见萧成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身法快到了极点,赤手空拳的躲闪着对方砍刀的同时,却是猛的变拳为掌,一个侧身,拍打在对方的头部侧面。
那人的动作当即停顿了下来,眼神呆滞,刀却还是紧紧的握在手上。
萧成眼神一冷,又是两掌过去,分别是咽喉,心脏。
那人直挺挺的站在宁远的面前,过了五秒钟,终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两眼却还是死死的睁着,身体连一丝抽搐都没有。
而在他的太阳穴旁边,还有半寸的钢钉帽凸显在外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萧成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是血,将宁远扶了起来,平静的说道:“宁远,对付这些人千万不能手下留情,你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事吗?他杀了别人一家,连五岁的小女孩都没有放过,掏出了别人的内脏挂在屋檐下,这种人,禽兽不如。”
宁远拼命的点着头,“班长,我懂了,我懂了。”
萧成用力的搀扶着他,而宁远还是不住的回头,那男人的尸体,那三根钢钉,是那样的让人感到记忆犹新。
这一次的任务,十个人,回去的只有五个,直到今天,宁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这帮新人去执行这项残酷的任务。
相处的时间是短暂的,萧奶奶跌断腿骨的消息传了出来,萧成出了眼泪,当着所有的人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离开部队,而此时的指导员办公室,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指示,萧成,已经拥有了进入战刃营的资格。
萧成还是决定离开,虽然部队给予了他很好的待遇,甚至可以照顾萧***后半生,可是在萧成看来,他这个孙子,就该好好的待在老人的膝边,她热了,自己为她打扇,她饿了,自己给她做饭,他乏了累了,自己轻轻的帮她按摩,亲人的这种感情,又岂是金钱能够比拟的?
萧成离开的那一天,天空下了毛毛的细雨,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寒冷,他背着军用背包,跟所有的战士一个个的握手,随后猛的回头,毅然的走了出去。
“班长,班长”
所有人都大声的喊道,呜呜的哭出声音,追了出来。
萧成回头,冷着脸,“回去!”
“班长!”宁远大喊一声,丝毫不顾,冲了过来,拉着萧成,被萧成猛的一下摔在地上,他的双眼红,望着满脸是泪的宁远,一字一句,“宁远,你给我听好了,好好的保家卫国,千万别让我丢脸,听见没有?”说着话,将自己那珍惜非常的两个肩章拿出一个放在了宁远的手掌中,“战刃我进不去了,你,一定要进去,你是我萧成的兵,不管什么时候,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永远都是裤裆里带把的爷们,要活的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随后将宁远慢慢的扶了起来,再次望了一眼这个让他难舍难分的地方,转过头,大踏步的离去,最后一刻,宁远看见了,萧成流出了眼泪。
他的身影一步步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而宁远却还是待在那个地方,远远的望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