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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锐下手毫不怜惜,"离婚"那两个字让他失去了理智,变得不管不顾,只想证明身下这个人是他,只属于他一个人。除非他厌倦了,否则她不能离开他。吻带着惩罚落下,在触及到预料中的柔软时才惊觉对她的渴望有多深。
指间游走在她身上,怒气渐渐被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她身体的眷恋。惩罚的初衷不再,他的动作由粗暴变得温柔,却又因情欲的高亢而再次变得粗暴。那些印在她身上的吻痕,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想用更多的痕迹证明,身下的这个女人是独属于他的。
身下明明是柔软的沙发,叶韶光却觉得好似躺在水泥地面一般坚硬,咯得她生疼。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咸腥,让人恶心欲呕。那些晃动的手臂,淫笑的面孔突然重现在她眼前。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她极力遗忘,也以为自己真的忘了,却在这个雨夜发现她从未淡忘过。每一个片段她都记得很清楚,清楚到她恨不能用橡皮擦擦掉自己的记忆,连带着擦去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的所有过去。
那次被压在墙壁上地狱般的一夜,还历历在目,高傲如他,曾为那夜的事向她道过歉,却在时隔不久之后,让往事重现。在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之后,在利用她之后,他依然选择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羞辱她。
周身的血管都已经停止了血液流动,呼吸颤抖的吸进肺里的空气像是硬生生的冰刺一样刺着自己的心脏,她想要移动,可是手脚都已经被冻僵,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深秋雨夜里的一座活的冰塑,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一下也不能呼吸...仿佛只要动一下,她整个人就会崩塌碎裂,飞溅成为这个秋夜里转瞬即逝的水珠,融入窗外的雨水中。
她没有机会反抗,没有机会闪躲,仿佛命运的洪流在推着她不停地向前、向前。向前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跌入到无法反抗闪躲的寂寂深海。
强烈的痛楚,像是层层叠叠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着她不停地冲涮过来,那海浪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最后变成咆哮怒吼的涛天巨浪,轰地一声把她全部淹没。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冰凉的触感让她诧异,是她的泪吗?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流泪,为什么流泪呢?
失身?已不是处子之身,只不过是再跟她名义上的丈夫发生关系,实在谈不上这个。
失望?已经对他没有期待,又何谈失望呢?
"你哭了?"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不确定地摸了一下她的眼角。
"为什么哭?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跟别人在一起?"关切的话一出口就成了讽刺,事到如今,他已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语气跟她说话。憎恨她的背叛,但这背叛却是他一手推动造成的。不计较她的无奈,却又放不下面子。
叶韶光别过脸,缓缓闭上了眼睛。失望到极点,她的心里空茫茫一片,仿佛秋日收割后的田地,只剩下荒芜。"好了吗?好了就走吧,不要吵醒磊磊。"
萧锐一震,愤怒夹杂着难以言述的感情。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着,是他努力想抓却抓不住的东西。"几日没见,你现在大方多了?"
"萧锐,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要怎么做你才同意离婚?"不是大方而是麻木,在他面前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主动点,只要你取悦我,我就同意离婚。"他邪笑着看她脸色骤然变红,尽管已经从女孩脱变成女人,但她单纯害羞依旧,在情事方便从未主动过。他笃定她不敢,笃定她不会。
脸色从潮红变得苍白,叶韶光定定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思绪飘远,又想起两人初相识时,他在席瑞的顶层,在那间豪华的办公室对她说,"取悦我。"
曾经她以为会和他并肩携手,走向幸福,却不曾想幸福原来只是虚幻。兜兜转转了那么久,他们又回到了起点。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商界神话、黑道教父,而她依然是普通的小市民、平凡的学生。他依然俯视着她,没有把她放在与他平等的地位上,所以可以随意对待、恣意戏弄。
"去我的卧室吧,我不想让磊磊听到什么。"用一次的痛苦换来以后的自由,值了,真的...很值得。心,在这一刻彻底绝望了。
萧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试图从她淡然的脸上找到什么破绽,然而那张脸上除了漠然再没有第二种表情。戏弄的心态顿时全无,意外的回答让他措手不及。心情骤然跌至低谷,失落、鄙夷夹杂着一丝丝疼痛,他冷冷开口。"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怕让你弟弟看到你淫荡的一面吗?"
叶韶光死死咬着下唇,双手撰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她拼命告诉自己,忍耐,过了今晚她就会有全新的生活,只要忍耐一晚就好。萧锐虽然卑鄙冷酷,但向来说一不二,他答应放了她,就一定会跟她离婚。
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害怕。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勇气,在对上萧锐眸中的嘲讽时一点点垮塌。
以前她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任意践踏,那这个人肯定是极端可恶。
可她今天才知道,真正可恶的人,是不会用他的脚来践踏你的尊严的,他会让你在他面前,自己将自己的尊严踩碎踏烂,成为一地尘泥!
不同于上次在席瑞集团时的点到为止,萧锐是铁了心让她"主动",铁了心要羞辱她,铁了心往死里整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变小,没有了雨声的房间愈发显得寂静,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床摇晃的声音,颓靡填满了整个房间。
叶韶光咬着下唇,把疼痛的闷哼吞在肚子里。那疼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的。那一种疼痛,让她只觉自己仿佛是一尾鱼,正在被人剥鳞剔骨,血肉模糊,挖心剜骨般的惨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夜每每她都觉得再也看不到晨光,可是第二天竟然还是能睁开双眼,身上像是颜料盘,青紫黑白齐全
她挣扎着爬下床,"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雪白的膝盖也染上了浓重的颜色,疼痛吗?疼痛是什么?她早忘了
身后大床上传来萧锐冰冷的声音,"小心点,你的身体是我的,磕坏了你拿什么赔我?"
叶韶光不可抑制地颤抖,这人就是禽兽,不,说他是禽兽都辱没了禽兽,他是禽兽不如
"萧锐,你什么意思?"用床单裹住单薄的身体,却裹住身体的颤抖。
"你懂的,不是吗?"萧锐捡起地上的衣服,从容地穿上。他改变主意了,就这么放过她太便宜她了。她让他心里难受,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收拾东西跟我回公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床头柜上摆放着叶家的合照,他用手指点点叶磊,余光瞟了她一眼,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你不能这样,我们昨天说好了,只要我...我做到了,你不能出尔反尔。"他向来言出必行,她才会做出那么令自己不齿的事,否则打死她都不会那么做。一想到又要回到那间充满了虚伪和欺骗的公寓,她就觉得未来的生活暗无天日,生命中的色彩都消失了,只剩下凄凉的灰色。
"想离婚?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离婚后你的股份怎么处理?会对公司的运营产生什么影响?"他们离婚会对公司的影响绝不是一点点而已,他为什么要为了她自找麻烦。
"我不会拿萧家一分钱,我保证。"那些钱从来就不曾属于过她,股份放在她名下不过因为她是萧家的媳妇罢了。如果他们离婚,股份自然回到萧锐手中,他没有任何损失。
"萧锐,离婚之后股份会回到你手中,我虽然是股东,但从未参与过公司的决策,不会对公司有影响。而离婚之后对你的生活更不会有影响,反而更让你过得更自在。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没有影响吗?萧锐自问,没有她对公司并不是没有影响,那些觊觎股份的萧家旁支都会暗中较劲,但以他现在的势力手腕摆平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他的生活真的没有影响吗?如果没有影响,那为什么这段日子他总是心神不宁,为什么一到下班时间就会不自觉地想她会准备什么晚餐,为什么在回到公寓时看不到她的身影会觉得心里空空的?
他确定并没有爱上她,那是什么让他半年就对她恋恋不忘?是习惯吧。习惯真是可怕,会让人不自觉地去想一个人,尽管心里极力忽略,潜意识里却还记得。
"不行。"他放下相框,绕过瘫坐在地上的叶韶光。"今天搬过去,忤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房门打开又合上,室内只剩下叶韶光,寂静的让人窒息。她突然就想起萧锐跟她说起过的往事,他小时候很少有玩具,有一年生日,学校老师送给他一个汽车玩具,他虽然不喜欢,却还是玩了很久。她想,在萧锐心里,她和那个玩具是一样的。不喜欢,但只要他想玩,他不主动丢弃,玩具就别想离开他。
蹑手蹑脚洗了澡,穿好衣服,她还要给磊磊做早餐,就像昨夜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餐桌上,叶磊异常的安静,每每看向她的眼光担忧中带着自责愧疚。当她问起时,他摇摇头,只说他太让姐姐操心了,心里觉得对不起姐姐。
叶韶光摸摸他的头,只要他过得好,她就安心了。现在,她已不再奢望自己会过得好了。今天她还有课,安顿好叶磊,便出门去学校了。
叶磊笑着跟她道别,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垮塌下来。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萧锐从姐姐的卧室出来。尽管姐姐瞒着他,早上表现得跟往常无异,但她眼睛里的血丝和无望瞒不了,她脖子里紫红的吻痕更瞒不了。
那个男人欺负姐姐了,从一开始就是。叶韶光在他面前什么都不说,但依着听来的片段,他知道姐姐受了很多苦。他恨自己,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患了白血病需要那个男人的骨髓,姐姐就不必一再受他的威胁,为他忍辱负重。如果不是他太没用,就不会在码头眼睁睁看着姐姐受辱,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晚上吃的药里含有安眠成分,他昨夜就不会没发现萧锐来,不会让姐姐再受一次伤害。都是他,都是他害了姐姐。
那个男人又来纠缠姐姐,他却无能为力。站在窗前他想了许久,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也许只有他才能保护姐姐,也只有他是真心待姐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