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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在身后"砰"地被关上,叶韶光肩头抖了抖,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雾气笼罩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让室内更显得漆黑。
"开灯好吗?我怕黑。"叶韶光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阴暗的半密闭空间对她来说像是个不透气的牢笼,让她恐惧更甚于萧锐的惩罚。
"你不是连做快车都不怕了吗?还怕什么黑?"萧锐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呼出了烟雾全喷在了她的脸上。
他注意到了,叶韶光忍不住抬头看他。经过李宸夜的胡闹,她确实不那么害怕坐快车了,这样的小事,她以为他不会在意的。"今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他的怒气太过可怕,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想为自己争取下机会。
吸烟的动作停顿了,萧锐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变幻。许久,他缓缓开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要妄图撒谎蒙混。"
额头上升起了薄薄的冷汗,叶韶光知道如果她说得好,那么今晚就能安然度过,否则她不敢想象萧锐会用什么方法发泄他的愤怒。"我被人迷昏了后,被送到了简微然的房间里,然后..."她停顿了一下,意识模糊中自己似乎异常的大胆。
"然后你就顺势跟他上床了?"窗外的雾气散去,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照在她粉红的脸颊上,激起了他极力压制的戾气。
"不是那样的,绑架我的人给我下了药,而且我们没有..."萧锐眼中凝聚了漩涡,让她开始变得慌张。
"先迷昏你再给你下药?然后呢?你们俩洗个澡,什么也没发生,对吗?"萧锐嘲讽的话在看到她点头时,瞳孔猛地一缩。"叶韶光,找借口也要挑个好点的说辞,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谎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有哪个人会做这种没半点好处的事,"萧锐瞬间把她压在墙壁上,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好似在看着猎物。"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靠在他身上?叶韶光,你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身体被他圈在墙壁上,他指间的香烟按在了她的胳膊上,灼痛让她发狠推他。"萧锐,你这个疯子,放开我,疼。"
萧锐的眼睛像是淬火的毒药,闪着幽蓝的光,诡异而悚然。"既然你想玩,我就好好陪陪你。看来我之前是太放纵你了,才会让你不知谁才是主宰你的人。"
毫无征兆的掠夺像是骤然而至的暴风雨,衣衫还未尽褪,他就疯狂地发泄着怒火。"我还顾及着你怕黑,顾及你怕疼,你居然敢背叛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剧烈的疼痛让她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半是清醒半是迷蒙,她分不清那带着忧伤的吼声是不是存在过,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她只知道忧伤这样柔软的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身上。
"萧锐,我错了,放过我吧。"她最不想求的人就是他,可是太难过了,她低头了,她认错了,虽然她并没有犯错。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她承认了,她承认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了,这个认知击溃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那冷冷的声音明明从头顶传来,她却觉得好似从地狱传来。她的低头并没有让她好过半分,反而更加凄惨。每当她试图昏迷过去,他总会残忍地把她唤醒,那让她想起小时候磊磊未出生,她还没有被接回叶家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她被丢弃在乞丐群中,住在城市最肮脏的地方,吃最简陋的食物。即使是这样,也会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白天跟着他们一起去乞讨,那时他们会到城市里繁华的地段去。那里的人穿着好看的衣服,吃着美味的食物。
她不明白,同样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为什么她就要乞讨,而那些跟她一样大的孩子就可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有一次她看着冰欺凌发呆,那个小女孩就把手中的冰欺凌递给了她,她刚伸出手,那个女孩的妈妈就嫌弃地拍掉她碰女孩的手,还用手帕反复擦拭。
那次是她第一次哭,她不是为那个冰欺凌哭,而是为唯一一个愿意对她伸手的女孩也走开了哭泣。或许她就不该觊觎,那些美好漂亮的东西终归不会属于她。
记不清是哪天,只记得那天是个雨天,一对衣着鲜亮的夫妇来找她,说她是他们的女儿。那时她好高兴啊,她也会有母亲疼爱,她也可以站在那条繁华的街道上,而不会被路人厌恶。
或许真的是太幸福了,所以忘记了最初的痛,直到那份鉴定报告摆在面前,她才发现,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从未变过。她还是那个在城市边缘站立的孩子,不管她曾经有过怎样的光鲜,那都是一场梦,梦就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就好像此刻,不管她怎么骗自己,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窗外的惨淡月光映得他的容貌是如此妖异与邪魅,暗夜的王者,嗜血的暴君,她几乎抽不开视线。
她将目光探入他那双似乎溶入了窗外无边墨色的漆黑眼睛里,努力地想要寻找晨曦的微光。
可是使她恐惧的是,什么也看不到,那里面只有一色的黑,黑的只能看到绝望!
她挣扎过、哀求过、啜泣过,终于归于无形。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她真的再也见不到黎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