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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的猛男烧烤和日料店借着生意火爆的势头在蜀都遍地开花,也在宜城开了几家。
这生意一旦上了轨道,那是如开挂一样,开一家火一家。
许欣和袁大头在近距离的相处中,慢慢暗生情愫。
从陪她上北京到蜀都开店,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奔着喜欢许欣的原因去的。
这暗恋是很苦的,这感情要扬汤止沸,那得明说。
得去表白!
许欣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混子老大围着自己的锅灶头转,不是喜欢自己,还是为啥。
他家可是开矿的,那是不差钱。
这表白得找个气氛找个环境去,这让女孩子接受才行,其实对于大头这样的男人来说,他真心就想说一句喜欢你,然后按在床上办事就行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弯弯绕绕,但是因为喜欢,他得克制,这太粗鲁了。
他找了一家婚庆公司策划了一次爱情表白,这些浪漫对于他来说,他觉得都是费钱找别扭的事儿,真是不明白为啥女人喜欢花,女人喜欢这些派场。
但是, 因为许欣,他还是打算这样做了。
200斤的体重,一米八多的个头努力挤进那象征着绅士风度的燕尾服里,带着绅士帽,拿着绅士棍,手里是鲜艳的玫瑰,背后是一万个气球拼凑出来的爱情表白墙,墙下是铺满一地的百合花和向日葵,他连连地打喷嚏。
他对一切香的东西过敏,香水、鲜花。
伴着王菲的《红豆》,他缓缓地朝对面的许欣走去。
许欣老早前就被四条给骗到这里,当看到这个场面时,看到穿着一身绅士服走着歪歪斜斜步子的大头时,她捂住嘴几次阻止自己哈哈大笑。
袁大头终于艰难地走到了她面前,道:“许欣,我喜欢你,你当我女友好不好,以后当我老婆好不好?”
许欣接过花,用花敲了敲大头的头道:“准了,回吧!”
袁大头开心地脱掉燕尾服,拉起了许欣的手,这才算正正经经地谈恋爱了。
这女老大变成了女人,袁大头心里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更宝贝地珍惜这女人。
他文化不高,读完高中就被老爸发配到矿山管理工人,就此进了江湖。
他喜欢许欣是贪她的美丽和新鲜,这女人和他遇到的女人就是很不一样,麻辣劲有,还有文化,会说英语,日语。
这多新鲜,多洋派,他就想找一个有文化的女人,弥补自己没文化的坑。
表白成功后,也算他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真心追上了,这种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让人喜悦。
这谈上恋爱后,他却行事作风紧张了起来。
他怕他说错话,他怕他粗鲁的行为会在许欣的面前不受欢迎,他怕惹到她生气后,她提出分手。
他没说一句话都在心里想半天,他给她微信发信息都在编辑好后,又是去标点又是找错别字,这完事了才发给她。
他更为她开始看书,开始学日语和英文,当他用坡脚的英文和她说话时,他是多希望她能表扬他一句。
许欣却说:“大头,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你现在的自己不是你自己了,不要学英文了,你学不好的。你这没基础,我们也不需要去国外留学。就算去旅游,也有我啊。”
这话其实就是平平常常的话,在大头听来就是难受,更感到自卑。
一个东西太美好,一个人太美好,人总是会习惯怀疑自己拥有它或者她的能力,而患得患失。
这种相处的氛围不知不觉地影响到许欣,两个人没谈恋爱的时候,相处很开心,这下却越来越是相敬如宾了,没话题可闹,可说了。
这谈了没多久后,大头的家里就开始催婚了,矿业大佬的独子是自然应承了香火的责任,这都三十好几了,不得把终生大事给办了。
这家里一催婚,大头也就带着许欣见了父母也去拜访了李家康。
当看到袁大头的时候,李家康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两人的文化差距有些大,从财力上说,李家和袁家也算门当户对,但是其他方面来说,女人可能是下嫁了。
当看到许欣的时候,袁家父母倒是很乐呵的,这女孩嫁过来完全可以帮大头管理公司,还能压住这孩子冲动的性格,媳妇能管住儿子,那是省掉不少的事儿。
许欣对于这个订婚保持不赞同不反对的状态,她对大头有好感,不讨厌,两人玩得开心就好。
要结婚就结嘛,也许结婚了,这大头哥就不会那么天天局促不安了,天天觉得压力大。
再则,她也想体验一把婚姻生活是嘛回事。
她最近有些迷日式婚礼,就想着借着这由头玩闹一把。
婚礼在蜀都的日料总店办了一场,两个新人穿着日式的结婚礼服行着日本的婚礼流程,许欣全程很开心,就是苦了袁大头,拘谨得很不舒服。
因为新婚,全店的菜品一律五折,还送伴手礼。
第二场是在宜城办的,毕竟双方父母的亲戚朋友都在这里。
这场婚礼是按中式的风格办的,穿着黑大褂,这次他感觉舒服多了,如果再是西式风格,那紧绷的西装穿下来是真要命的。
婚礼完了,许欣被娶进门了。
这成了媳妇的女人,他觉得可以吆五喝六了,原来隐藏的本性就出来。
俗话说,婚前是大狼狗,婚后是将军。
这话用来形容袁大头,再合适不过了。
蜜月期过后,袁大头的大爷派头就出来了。
”媳妇,我的拖鞋在哪?”
“媳妇,这回锅肉要放甜面酱,你这放的啥啊,不是那味儿。”
“媳妇啊,你这个怎么不会啊。哎呀,我的哥们一会来喝酒啊,你得弄几个好菜。”
………
袁大头很满足这样带有使唤和责怪的吆喝,他很享受。
刚开始,许欣还由着他,不过慢慢就不惯着她。
她可是李家康的千金,那能受这些气。
袁大头吼他几句,还就做回以前的小跟班的样子,她依然是女老大。
可是这儿子便跟班和仆人后,这袁家老太就看不习惯这媳妇的做派了。
这宝贝儿子被这样的女人管着和龟孙儿一样,她心痛也不安逸,却不知道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打是爱,骂是闹,那都是情儿。
你为难我的儿子,那我就为难你。
袁家太太就会拿一些家务事为难媳妇,拖一个地儿,擦个窗户,浇一下花儿。
袁家是有保姆阿姨,这明显就是故意指使她做事。
每当阿姨要帮忙的时候,袁家太太就阻止,道:“做我们袁家的媳妇,得会做家务。
我的地板儿得亮澄澄的像新的一样。”
同样,这一两次,许欣还算配合,多了几次后就不耐烦了,回了娘家,或者借故回了蜀都。
她不想和袁家父母住在一起,这个提议她提了好一段时间,袁大头都在打太极。
在父母的事儿上,他是孝子,不会因为媳妇和父母闹不快,立场是一直挺父母的,不论对错。
这点不明是非的做派,让许欣这受了西方教育的女子很不习惯,哪怕只是去玩乐了几年,但是呢,她还是不喜欢被老公管束。
哪怕她喜欢日式婚礼,也没有被家庭煮妇这一概念所洗脑。
这家庭的事儿上,大家有了矛盾和争吵,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夫妻感情就闹一场伤一次,伤多了,这情就淡了,慢慢就有了分开的想法。
袁大头是不愿意分开的,他是真喜欢这女人。
一日,这莽夫气得很,就找到许欣。
把那镰刀朝自己的脚背上猛砍了一刀,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