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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靖奉旨来到了杜府。
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心中却对即将见到的人物充满了好奇。
“克明,你家小子可在?”李靖站在杜府门前,向着门内喊道。
杜如晦闻声而出,脸上带着笑意:“药师,你来了。快快请进,我家那小子正好在院子里捣鼓那些奇淫技巧呢。”
李靖跟随杜如晦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院子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中央支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的热气蒸腾,仿佛在熬煮着什么。
他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克明,这是在作甚?”
“臭小子在捣鼓食盐,正好你来了,本来说给你让个一分利。”
“这和老夫有什么关系?”李靖不解的问着。
“陛下那有四分利,臭小子说给这些大臣都让几分利,以后做生意好做。”杜如晦也有些不解,只能照着杜荷的说法告诉李靖。
李靖眉头一皱:“这成何体统,无功不受禄,这事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杜如晦无奈道“算了,你等着一会和杜荷说吧,经商的事情我也说不明白。”
此时,大锅边上,杜荷正手持粗大的木棍搅动着锅里的盐水。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李靖和杜如晦站在身后,连忙走过来行礼:“见过药师伯伯。”
李靖开门见山道:“杜荷,陛下让我带着你去军营待一段时间,到时候征战突厥让老夫带着你一起上。”
杜荷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行了一礼:“那就麻烦药师伯伯了。”
李靖诧异的看了眼杜荷,外面传言这小子皮实的紧,还怕这孩子不好管教呢,今日一见,印象倒是还不错。
李靖看着杜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小子,你可能吃得了军营的苦?”
杜荷毫不犹豫道:“任凭药师伯伯差遣。”
李靖点了点头,对杜荷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杜如晦看着杜荷疯狂给自己使眼色,连忙问着:“药师,陛下说没说什么时候去军营?”
李靖仔细端详着杜荷:“只是说近几日,没说具体时日。”
“咱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今日不妨在我府上用个便饭?”
李靖仔细一想,下午倒也没有什么事,就应下了。
“荷儿,去给你药师伯伯准备午膳,好好弄弄啊。”
“好嘞,爹爹你和药师伯伯去坐着吧,这边就交给我吧,用不了一个时辰。”
说着,杜荷连忙叫着王伯去街上采购食材,自己则是叫着下人把锅给抬走,支起了一个架子。
“翠香,你叫着翠花去把地窖里的半扇羊给抬出来;大黄,二黄,去后院里摘些菜……”
一时之间,整个杜府都忙碌了起来。
杜荷则自己跑到地窖里,抱着个大坛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后院。
“爹爹,药师伯伯,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你们尝尝?”
杜如晦一脸疑惑:“臭小子,你啥时候弄得?”
杜荷则是笑了笑,放下坛子转头就跑了:“嘿嘿,你们尝尝吧,我先去忙了。”
李靖单手拎起坛子,放在桌上,单手一拍,泥封的盖子就被拍飞了。
“嘶……这味道!!”
杜如晦也连忙凑了过来:“哈哈,好酒、好酒啊!”
“克明,你家这小子倒是挺有魄力的,年纪轻轻成了县男不说,酿的这一手酒,也非凡品啊。”李靖望着忙碌的杜荷,赞许地点了点头。
杜如晦笑了笑,眼中满是自豪:“药师,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虽然平日里喜欢捣鼓些新奇玩意儿,我这老头子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他的心思是好的,弄出来的东西也都不差。”
说着,家丁拿了两个碗递了过来,随即给二人斟满酒。
李靖端起碗,细细的闻了一下,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刺激着李靖的喉咙,忍不住咳了出来。
“咳咳……咳咳……这酒好烈,真是好酒!”
杜如晦见状,只能小口抿了一下:“嘶……哈哈哈,爽啊!”
正此时是,杜荷又端上来一个盘子,盘里红色的豆子一颗颗的油汪汪的,让二人食欲大振。
李靖直接伸手捏了个豆子送入口中,酥脆的口感让他眼前一亮:“这可是地豆(花生)?”
“正是,炸了一盘子给伯伯下酒,药师伯伯先吃着喝着,待会菜肴就做好了。”
“好小子,去吧,你这酒酿的不错。”
“这就酿了一坛子,药师伯伯药师喜欢,待下次酿酒的时候多弄些,到时候给伯伯送过去。”
“哈哈哈,好小子!!”
李靖又捏了两颗花生扔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克明,你教子有方啊。”
杜如晦闻言,心中甚喜:“哈哈哈,都是小子琢磨些不入流的东西,当不得真!”
“克明,你这嘴脸,老夫真想给你一拳头啊,哈哈哈……”
杜如晦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杜如晦想起了什么,心中有些担忧:“药师,这军营里毕竟不同于家中,荷儿从未经历过征战之苦,我怕他……”
李靖摆了摆手,打断了杜如晦的话:“克明,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导他的,就凭着这酒,老夫定不会让这臭小子出事的。”
杜如晦听了李靖的话,心中稍安,点头称是。
此时,杜荷已经指挥着下人将食材准备妥当,开始忙碌起来。
他手法熟练,烹饪技巧娴熟,不一会儿,一股股香气便弥漫了整个庭院。
李靖与杜如晦闻着香气,不禁食欲大开。
李靖笑道:“克明,看来今日我有口福了。”
杜如晦也笑着点头:“这臭小子,我都没这待遇,也就他娘尝过这些吃食,我这是沾了药师的福了,哈哈哈……”
两人说着,杜荷已经将一道道菜肴端上了桌。他笑着招呼道:“药师伯伯,爹爹,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李靖与杜如晦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满桌的佳肴,不禁赞叹不已。李靖夹起一块羊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点头赞道:“不错,鲜嫩可口,火候恰到好处。”
“药师伯伯慢些吃,后面还有菜呢。”杜荷听了李靖的夸奖,心中欢喜,又连忙给两人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