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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调息转身,吕布穿过破洞落回药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严瑛腕子上的佛珠:“这是什么法宝?”
“呵呵,此物叫金刚天珠。”王佛儿看足了猴戏,得意地解释道:“是当年传我天鼓雷音锤的法师炼制的小玩意儿,用现在的标准来说,属于五阶玄兵那个等级。功能只有一个,可以让佩戴者拥有金刚之力,如果不是有它,就老头子现在这副身子骨,怎么可能还耍得动大锤。”
严瑛听了,赶紧要把珠子摘下来还给王佛儿,老头子摆手不要:“锤我都送出去了,还留着这珠子做什么?”
吕布还有不解:“为什么这样好用的法宝,才只能算作五阶?”
王佛儿摸摸光头:“因为它的力量是固定的,不能随着佩戴者的力量增长而增加,功能单一,所以算不得好宝贝。”
吕布忙问:“那是不是说,只有能跟随主人一起成长的神兵和法宝才是好货?”
王佛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神兵和法宝也有自己的成长极限,东西好不好,只有用了才知道。至于没有成长极限的神兵和法宝都是阶,可遇不可求。而且就算得到了,如果物主心性不坚、能力不足,反而会被神兵或法宝的本命元灵影响甚至控制,对自身的修行有害无益。”
老人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悔恨。吕布看了看眭元进把玩的天鼓雷音锤和严瑛腕上的金刚天珠,若有所悟。
“最后一个问题,天鼓雷音锤是几阶玄兵?”
“可能不止六阶。”
王佛儿的答案意味深长。
只有一种功能的金刚天珠是五阶佛宝,天鼓雷音锤为什么不止六阶?它还多了什么功能?吕布一下想到战斗开始时,王佛儿扬声召唤,双锤自动飞入手中的情景。唔,自动寻主也算一个,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人叫一声“锤来”就可以召唤的吧!他看了一眼眭元进,对王佛儿请求道:“送佛送到西,这使锤之法也请您老一并传下来吧!”
王佛儿一点头,吕布立刻冲着眭元进招呼:“元进,你睡醒没有?”
眭元进不明所以:“俺没打嗑睡啊!”
吕布的表情活像郭德纲在台上忽然现身边搭档原本不会捧哏,寂寞地大叹气:“唉,我看你无所事事,不如顺便过来拜师学艺吧!”
眭元进听得半懂不懂,只知道吕布要给他找个师父,就是刚才玩锤很厉害的光头老汉,连忙过来一脑袋叩在地上,把地板都砸了个洞:“师父在上,请受俺一拜!”
王佛儿的表情很欢喜:“好!从今天起,你就暂时住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把那三十六路‘紫云巨龙轰’学全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眭元进听了不由望向主公,吕布把手一摆:“听你师父的!”
把眭元进留在王佛儿家里,吕布和严瑛回转驿馆,用过晚饭后,吕布手扶霸王枪往院子里一站,把今天看到的战斗在脑中反复重播,直到把阎行用过的招式都串了起来,才开始舞动手中的大枪,而且动作放得很慢,一招一式,用劲不用力,在这个过程中仔细体会刚才脑补时不合理和不完善的地方,如果碰到暂时做不到的动作,他也不停,只是用自己熟悉的吕家枪法路数连下去,然后再兜回阎行的枪法上。
他这样一遍遍的演练下去,手上的感觉越来越顺畅,已经逐渐把阎行的枪法和自己的枪法在招式上融会贯通,于是试着把真气灌注枪上,从三成功力开始新一轮磨合。
冷月清辉下,只见吕布手中一杆大枪从慢到快,风声从轻到重,渐渐舞成了一团白光,如茧、如蛋,对内裹住他的身体,对外生出莫名的吸力,似乎把整个院子的光线都吸了进去。
这个时候,吕布感觉手中的霸王枪仿佛活转了过来,人舞枪、枪带人,兴致勃,竟是欲罢不能。
被他舞枪声响惊动的驿馆官吏前来查看,现院子里忽然多了一枚巨蛋,正在吸纳天上的月光,巨蛋中还隐约浮现游龙身影,不由惊怖难安,连忙叫来士兵围住院子,并遣人急报丁原。
等到丁原打马赶到,一眼就瞧出奥秘,这哪是什么巨蛋,分明是高手舞枪太快给人造成的错觉,便叫人搬了把椅子在旁观看。
在充盈了月光的枪茧中,吕布的意念完全入了神,再一次进入了霸王枪的梦境,翱翔、战斗,当那受十二巫祭召唤现身的大雷仙再次用“狂雷震九霄”向它(他)轰来时,吕布不再眼睁睁地看着白龙败亡,而是振作精神想要用自己的意识控制龙头做出避让,同时摆尾反击!
这一下高难度的动作,融合了阎行与吕氏两家枪法的意境,居然给他成功避过了狂雷的直击,龙尾似击水反弹,自下而上斜插向大雷仙的软肋。
“得手了!”
吕布正在高兴,突然头上雷光暴绽,狂雷竟然调头反扑,居高临下将他再次轰落尘埃。
在剧烈的头痛中惊醒,吕布现天色已经大亮,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身上,仿佛便是梦境中那凌空暴绽的一片雷光。
“挑战失败,不过阎行的枪法我已经掌握了大半,还有些招式使不到位,那是因为他练枪的时间比我长,功夫比我精纯,内力……内力可能也强过我那么一点点,假以时日我必能追上并反过他!”
他思索武道奥妙入了迷,直到听见丁原的喝彩声才惊觉院子门口挤满了人。
“贤侄好枪法!尤其最后一式枪化飞龙,破茧腾空,真是精彩无比,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吕布看了眼走近的丁原,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那一枪是我心念这两句诗有感而创,现在还没有名字,就请丁大人帮忙起个名吧!”
丁原大喜,连忙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好半天都没吭声。吕布一看,坏了,我怎么忘记丁原出自寒家,粗略鄙文,要他帮忙起名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腿上!正想怎么把事情揭过去,忽见丁原一拍大腿,叫道:“有了!就叫‘飞龙升天破’如何?”
扑哧!吕布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索性把嗓门拉开了笑个够:“好名字!好名字!丁大人起的这个名字意境真是贴切!”
四周的官吏也连声赞叹,难道老大人想出的枪名能与吕布吟的那两句诗配套,众人这一通马屁倒是拍得前所未有的诚心诚意,拍得痛快,被拍的也全身骨头都仿佛轻了几两,笑眯眯地拉着吕布的手越看越欢喜。
这孩子要武有武,要文有文,又特别知情识趣,生子如此,夫复何求?他的双亲没福气,不知我丁原能不能认下个这个螟蛉子……可恨匈奴那边的情报怎么来得这么慢?
丁原心里正在闹腾,就听马挂鸾铃响,一封八百里快报被口吐白沫的急脚铺兵连滚带爬地送到了面前。
丁原展开快报一看,当场笑得见牙不见眼,脑袋一直仰到天上去,差点就栽一跟头。众官吏面面相觑,正要问,丁原已经把快报往他们怀里一丢,转身抱住吕布,忘形地用力拍打:“好孩子,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众官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分,再把快报一瞅,果然是报告须卜骨都侯遇刺的消息,而且文书最后附带了匈奴新任持至尸逐侯单于栾提于夫罗的大诏,宣称叛逆须卜骨都侯是为大汉九原匹夫吕布奉大汉天子敕命而诛,对此他表示感谢,并将在今后永远追随汉灵帝的伟大指导云云。
极度震惊的官吏们传看着快报,最后甚至在恍惚中把这封文书递到了普通士兵手上,消息随后便以惊人的度传播开去,不到半天时间,整个晋阳城都得知了这个大快汉家人心、大长汉人脸面的消息,城中的各族胡人相顾失色,阖城汉民却是群情沸腾,冲出家门到处间打听吕布是谁,在得知这位大英雄现在就在城中时,上万人不约而同地涌向驿馆。
饶是有丁原亲身坐镇,欣喜如狂的汉民仍然差一点把驿馆给踏平,当吕布试图出面安抚时,大批民众忽然突破士兵们的阻挠,扑到他的身前想要碰触他的衣角,那种前扑后涌的架势让人不禁联想到怒海狂涛,狂热的情绪和数不清的手掌几乎没把吕布给撕成碎片。
最后,吕布不得不施展闪电步才从人缝中-出,逃回驿馆内时全身上下的衣裤都给撕成布缕,看得严瑛又气又乐。好不容易等到宋宪等人领着大批军队赶到,才算从人群中挤出一条小路,把丁原和吕布等人接应出来,护送到刺史府上。
接下来的几天,各方面的消息雪片般传来,无论是大汉自己的情报系统,还是匈奴、羌人、鲜卑等胡族的传言,都众口一词,反复证明吕布这个匹夫凌驾万军斩杀须卜骨都侯的故事……不,现在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
并州的大小官吏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天就可以盖棺定论了。因为那份八百里快报上面已经全文记录了匈奴新任大单于的公告,这种太容易验证的东西没有人会去造假,后面传来的各路消息,包括拿到匈奴大单于往草原各族的带印告书原本,都只不过是敲钉转角的坐实真相,把并州的民心士气更用力地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