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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禺红眉一动:“吕布,我听过这个名字。据说你是五原郡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未来更有希望成为全郡第一……”
“天下第一。”在吐出标志自己身份定位的那句话后,少年的心灵与吕布的肉身已经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六识轮转,脑内豁然开朗,两世的记忆如同风暴般袭卷识海,掀起阵阵惊涛骇浪,令他头痛欲裂。但是,在不抵触、不抛弃的全心包容下,少年追求的理想和吕布未完成的心愿,最终统一成为四个字——天下第一!
刹那间,少年吕布感到自己又一次进入了吼出无形雷音时的境界。
温禺被吕布打断了话头,先是一愣,跟着就放声狂笑:“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可惜只是无知者无畏,今日本座就要你知道……”
“老虏废话恁多,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一切。所以,你还是先问自己接不接得下我这一招吧!”
人在大笑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闭眼,吕布正是瞅准这个破绽,悍然动攻击。他敢接下严重的将令下场,赌的就是一招,因为除此之外,他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为了取得最好的时机,他时皮时狂,就是要刺激温禺不能以稳定的心态迎战。不管是鄙视还是愤怒,只要温禺对自己有了看法,那么他就不会在攻击到来时将退缩当作第一选项。接下来自己要减少的,就是出现双方对攻的机率,逼对方在第一招上不得不处于守势,让自己能够全身心地投入攻击,从而出现在这个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强一击!
拘马鞭!
不是“雷霆动劲”中的任何一式,也不是“无极电罡”的诸般应用武艺。凭着此刻无比强烈的灵觉感应,吕布相信对手对于严吕两家的武学有过精深的研究,不管他用哪一家一式的绝学,对方都能依靠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击。
因此,最终他选择了从后世带回这个时代,绝对熟悉同时绝对纯粹的武艺。肩胛一轮,仅凭着大筋的力量,将整条右臂甩举过头。同时,以“雷霆动劲”调动“无极电罡”凝聚在右掌边缘。与平常演练“拘马鞭”感觉有些不同的是,丹田里的“无极电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沿着经脉上升,而是被膻中穴吸了进去。这个地方,自从三天前被打通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鼓样的空洞,随着少年每一次修炼“雷霆动劲”隐隐扩张,但又探查不出来里面有些什么。现在无极电罡一经吸入,空洞中就有了反应,一团松散的能量云像海棉般吸收了所有的电罡,然后才随着意识的引导灌注入右臂。
人老成精,吕布战前以言语挑拨,温禺岂有不明之理。但他也确实没有真正重视眼前的少年,七情上面,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能玩出什么妖蛾子。表面上大笑闭眼,给的就是吕布偷袭的机会,事实上一直把无形灵眼睁的大大的,将外界的能量波动一一摄入脑海,形成五彩斑斓的奇异画面。
因此,当吕布在体内形成雷云风暴冉冉上升时,温禺的感觉最深也最直接,随着雷云每上升一寸,危险的感觉和压力就沉重一分。身体忍不住想要退缩,但身为当世高手的傲气,就强迫他做出与本能相违的决定。
说时迟、那时快,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吸一口气的时间,吕布突然贴近了老萨满,高举右臂,紧接着像鞭子一下重重甩下。手臂划动空气,擦出了刺眼的紫色精芒,仿佛那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柄沉重锋利的钢刀!
温禺做出的反应是,挺掌相应,同时暗中运起了三龙堆的秘传绝学“移山转岳**”,意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这一次他失算了。因为迎头落下的这股力量并不单纯。
双掌交碰的瞬间,老萨满先感受到的是颤栗,那是他很熟悉的雷霆动劲的波动,但是这一次没有严老汉在拼命稳定能量了。反而,它正期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爆!于是,轻轻一触下,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了,猛烈的震荡波瞬间扰乱了老萨满的感识,使他无法号准对手的气劲动向,自然也就无从借力。紧接着,被雷云压抑的电罡劲射而出,如同一条条有生命的灵蛇绞磨着他的手臂,本来这点能量根本突破不了他的护身真气,但要命的是,每一道电蛇的身体中都带着一股削金断玉的刀劲,而这正是“拘马鞭”打出的威力。
震荡、绞磨、沉劈,在三种不同劲道的绞杀下,温禺手臂上的护体真气终于破碎,见针就钻的电芒乘虚而入,将他的手臂肌肉从骨头上剔落,殛成飞灰。
温禺怪叫一声,被强劲的电流从地上弹起。一直默然观战的于夫罗见状,连忙上前接住老萨满,被他身上的余电打得一抖,倒退三步,方才将之导入地下,重新站稳。
吕布眼睛一眯,心道这匈奴小子的“移山转岳**”看来也有了火候。看他虽然被老萨满身上的残电打得全身颤,却一直死死抱着师父的身体不肯撒手,倒是个重情义的模样。日后只怕免不了要来找自己麻烦。
吕布他刚转过这个念头,那于夫罗缓过气来,将师父的身体轻轻放平在地,只看了一眼,就像小狼样悲嗥一声,起身要同吕布拼命。温禺连忙喝住徒弟,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撑起身体,服输道:“好本领!没想到严吕两家有这样厉害的传人。不过,我要请问一句,你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堂?好让我败也败个明白。”
吕布张口就想回答“拘马鞭”,没想到背后传来两个声音,说的却是同一句话:“春雷暴殛。”
啥子?吕布惶惑地看向身后,只见严吕两老在子女的扶持下并肩而站,先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老萨满。
“老虏,今日可叫你见识到紫雷神功的厉害!”
说完,两老一个大笑,一个冷笑。只是大笑的那个边笑还边在咳血,冷笑的那个通体焦黑脆,身子一动就簌簌地往下掉皮,看上去叫人又是害怕,又是担心。
温禺也跟着嘿嘿一笑,神色却是说不出的惨淡:“好威风,好霸气!有机会,老夫会再来领教紫雷神功余下的六击!于夫罗,我们走!”
于夫罗应声扶起师父,不甘地盯了吕布一眼,似是要把他的模样牢牢刻在心头。严吕两家的子弟,在族长们的示意下也没有留难他们,默默目送一老一少步履蹒跚地走出人群,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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