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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贝看着诸葛玘诺的微信回复,有些无所适从。
本来这几天邓箐在那边,他要跟邓箐学演戏。分明就是向邓箐和剧组请了假来陪她的,可是现下的情况就是自己却不被需要。
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着。突然看见朋友圈里在上海跳街舞的朋友发的视频,心里豁然开朗。
差点忘了街舞在上海也有小分队。发微信约人,今天人家有演出,麻溜地约好了明天去一趟。这样他就真成了来上海有事了,会朋友!
虽然街舞聚会是在明天,米贝突然来了劲头,觉得有许多事要办。迅速出门去了。
诸葛玘诺来到酒店对面的楼层。
她要来做的结束之前聊的有关艺术培训板块拓展的事。无法合作,已经成定局,毕竟她目前所有的流动资金,一部分借给了米贝,一部分放进了她的饭店和酒吧,剩下这些不足以支撑她来做任何另一个大一点的项目了。
更重要的是,也就是之前要把钱借给米贝这个决定后,她有了新的想法。对比用别人的品牌和成熟的系统迅速扩展市场,她现在更倾向于做自己的品牌,搭建自己的平台。前者是速成,但很容易被人控制;后者任重道远,却才能真的成为她的底气。
整整一下午,她都在向之前的准合作方解释。
大多数的说辞,她已经在事先开会讨论加独自整理的时候反复研究了很久。
因为本身这种合作也只表达了意向,虽然之前来看,这种意向在对方看来是很强烈的,可实际上双方并没有任何合同的约束。理论上讲,诸葛玘诺这样选择不再合作也无可厚非。
但对方在这次合作里,确实表现出很多的积极配合,花费了很多时间,所以显得诸葛玘诺成为了“过错方”。
为了真诚地表达歉意,她在他们的办公室,聊好了所有的事,又等到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下班,准备请他们吃饭。
中间米贝有问她情况,她只回复了还在忙。
出门办完事的米贝,早早回到酒店,想请诸葛玘诺吃饭,却收到了她的回复晚饭已有安排了。可是到了晚饭时间,诸葛玘诺也没有回任何消息,更不要说其它动静了。他不喜欢这样,总感觉心挂挂着,没有着落。
米贝突然想起她说过就在对面,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说是鬼使神差也不为过,他竟跑酒店楼下的咖啡馆里坐着。
直到点下咖啡,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可笑。
早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难不成,她还会出现在这附近吗?
心里百转千回。他的脸望向窗外,看着夜幕中奚落的行人。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人不少,但没有什么喧哗声。目之所及都是大厦林立,而自己只是这冰冷建筑物里的小小一点。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开始放空,也去学着享受这一刻喧闹世界安静的一角。
深色的夹克,俊毅的脸庞,配上拿起咖啡杯的纤长手指。时光仿佛都想要驻足观看,在他身边流淌得特别缓慢。
他不知道,他的侧脸,已经吸引了不少少女脉脉的目光。
只是侧脸,就足以让身边的小姑娘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如果再多待一会儿或许就有人能做好心理斗争,上前搭话,甚至是去表达交换联系方式。
但说了,那是如果。
因为,下一秒,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一激动,立刻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米贝在咖啡厅里选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商务楼正门口,他没想到,会真的看见她。
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给填满了。脑子里闪过两个他曾经觉得老派又矫情的词——缘分。
让他着急往外走的原因是,他看见了诸葛玘诺摆手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似乎读懂了她身体语言——礼貌中带着抗拒。
等他出门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她的背影了。她已经被簇拥着进了一家酒吧!
米贝的眉头不由皱紧,快步朝酒吧的方向走去。
一进到里面,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光怪陆离,嘈杂不堪。
找了不久,他就锁定了诸葛玘诺所在的位置。
哪怕里面那么多人,只要看的方向对了,她就能被一眼认出。
因为在这个东倒西歪的世界里,她是坐得最端庄的一个。背挺得笔直,脖子和脑袋倔强地保持着挺拔,坐姿也是最标准的淑女坐姿。明明是在酒吧里,却好像参加重要会议一样正襟危坐。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她是故意的。”米贝心里冒出的念头。
平时在他面前哪怕要保持住什么,也很少这样正襟危坐。她这样的表现,是在用身体语言表达着拒绝。
什么时候对诸葛玘诺的了解已经这么多了,他没有深入去想。
他看着她没有什么不好,而现在贸然冲上前去也不知能起什么作用,还可能给她带去麻烦,所以他只在吧台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远远地,默默地看着。确保她不离开视线就好。
那个卡座里一大圈人,诸葛玘诺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手里的酒维持了很久。
“诸葛,这就真是你不对了。你这是在生意上放了我鸽子,在生活上又要放啊。连喝个酒都不赏脸呐,这就太不给面子了。”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借着点酒劲,净讲大实话!
诸葛玘诺的生意是和他爸爸谈的,只不过后面的对接都是他在负责,忙前忙后。
最后也确实算是因为诸葛玘诺的个人原因放了人鸽子,所以今天他们部门聚餐,她请客吃的饭,算是补偿。
但他说饭是诸葛玘诺请的,既然是团建,那还得是公司层面出马,又提议他请客来酒吧放松一下。
这些下属,有的玩,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吃饭期间,他一直邀请她来参加这个因为她而又多出来的部门聚会。
都说了是因为她而多出来的项目了,诸葛玘诺出于抱歉和礼貌没有直接拒绝,想着参加一下就早点脱身。
眼下,劝酒的戏码不出所料地上场了。
“廖总,您言重了!我确实不太会喝酒,明天还和朋友有其它的事情要办。今天的事情能得到圆满的解决,感谢您的理解,也大家的辛苦付出。也很荣幸能参加你们的聚餐,让我感受到你们工作中严谨认真,工作外轻松平等的公司文化。这也值得我好好学习。”
“这一杯,我喝了,因为要提前走,我再自罚三杯,希望以后咱们也能有合作,能再有机会和大家共事。”
说完喝下一杯红酒,开始倒第二杯。
她说着酒场上该说的话,做着酒场上该做的事。
她的话其实很有技巧,就是在侧面说明,生意上的事,已经在谈判桌上解决了,现在不过是私人时间,大家都是平等自由的,而且自己也已经认罚,应该算周全了。差不多得了。
其他人对诸葛玘诺其实没有什么意见,之前的接触,她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各种沟通交流也都顺利,现在这样事儿不多的还这么友善的客户也不多的。
况且该赔的违约金也赔了,饭局上该道的歉道了。这所谓的部门团建她原本也是不愿意来的,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人来了,要先走了还认罚,确实也算很周到了。
四杯酒下肚,喝得诸葛玘诺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