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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华灯初上长长的建设路上是梧桐叶斑驳的落影路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只是耳畔少了些午间嘲杂无序的轰鸣晚归的几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如流水过一间夜店放着张楚的老歌让我忽然有些怅然。
似乎很多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建设路家乡也有那里曾经流淌过我的童年和少年每天下午我和队友都会从学校推着车踢着球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像些痞子一般穿过那条同样长长的建设路去城郊一处免费的泥地球场踢球。无惧于风雨经年不改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纯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慢慢地在行道树下缓步而行不经意抬起头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我每天12o路车必经的那条大道。F大女生宿舍区的十余幢寝楼在大道两侧遥遥相向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寝室中柔和地映射而出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在窗口一如往常地迎风飘扬。原来我已经走到了校园区难怪感觉有点儿喧嚣了。
小贩、推车各种热冷食店音像店、服装店、美厅三三两两欢笑的女生贴身的情侣这些我无数次从车窗外见到的风景一一在我身边闪过。来春姐那租房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自己似乎从没认真地从这条路步行过一次心里忽然有点儿惊惧原来自己早上从市委出来已经独自一人走了一整天了简直完全穿越了整个市区。唷!我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失业的日子还真难过流浪在这孤独的城市没了灵魂。
意识到自己走了近一天脚忽然有点儿酸疼了粗算一下应该都走了几十里路了吧。很久没这样高质量的运动。休息会还是坚持走回家心中打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休息会再走虽然离住地不远了但回去还不是只能无聊的上网打游戏没点新鲜的。
四处扫视了一下只见十余米外有一家不太大的酒吧大抵是地处学生区的缘故灯光略显得明亮了些生意显然不是很好除了三四个服务生顾客就只得两三个人。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我自己一个人时是从来不愿光顾旺店的。
“来瓶生力。”我在柜台前高凳上座下对服务员说。墙上挂着的电视放着部韩剧闲得无聊的几个服务生盯着韩剧里的光鲜人物哈哈笑个不停。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搭理我幸好我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没什么反感的我喜欢这种和熙且缓慢的节奏况且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空调浸淫着我全身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姑娘把冰啤端上来给我一口冰啤下肚全身为之一爽。我闭起眼长吸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腿部肌肉的松驰。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且冷淡的声音:“我说你烦不烦别再跟着我了。”我张眼望去只见一个长挽成数十个根小辫前面刘海飘飘的靓丽女子气冲冲地走入店来这女子莫约二十来岁年纪除了头型稍有些怪异穿着倒简单上身是一件粉蓝的吊带小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短裙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大腿。
美女哦应该是F大的女生吧我跟自己说。应该说这个女子身材相貌是贴近于我喜欢的那类纯净中带着些莫名的邪。
那女的似乎非常气恼摇摇晃晃脸色有些阴郁地走入店内。咣当一下坐在我旁边不玩处因为柜台扭角的关系我正好能仔细地看清她只听这女子对着服务生大声道:“来杯君度不要加冰!”一阵暗香从她身上袭来不过我对香水并没什么认识只觉得非常的晦涩悦鼻让我联想起童年时在草地中遇过的某种野花。
她刚坐下一个稍有些谢顶穿着件米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追了进来这男子衬衫烫贴打扮非常得体人也长得很精神看得出肌肉很结实。
这中年男子走到那美女身侧右手很自然地扶住了美女裸露的右边香肩。柔声说:“我说白绫你什么脾气嘛?这事算我不对ok?”
那名被白绫的女子右肩一耸寒声说:“放开你的手。”
那中年男子有些郁闷的样子尴尬地放下手坐在了白绫旁边的空座上。侧着身对白绫说:“你生什么气嘛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一职员我和她没别的”。
白绫不屑地哈了一声说:“我说钱凯真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嘛那丫头看着也才十七八岁就能做你堂堂君凯实业老总的秘书你就吹吧。”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那被叫做钱凯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又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白绫放在柜案上的左手做出一付关切的样子轻声说:“我向**保证我真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职员这事我要骗你让老天罚我阳萎”。
靠老不羞的当这是你床上呀我差点被这话给惹得狂喷出来。
无料那女的更绝切的笑了一声扭头上下打量了那钱凯一眼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熊样还阳萎呢你有雄起过吗?”
哈听完这话我完全忍禁不住了刚喝入嘴中的一口酒扑地喷了出来。那酒保也是一脸的异样神色又奈于站在那男女两人的对面不能放肆地笑只能脸上忍不住地抽搐。那钱凯脸上恶光一闪朝我狠狠盯了一眼我和那酒保笑着对视一眼互相轻轻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白痴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闹别扭的理由。
唉美女总是让人失望的无非也就是一有钱男人的情妇于是刚才对她的一丝绮念一下烟消云散。
钱凯收回恶视我的目光又继续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说凌凌走咱们回家再说别让人看笑话。”
白绫甩开他手寒声说:“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倒是跟你说清楚我白绫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职员也好老婆也好是你情人也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犯不着生气。”
哼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接着说:“你真以为我就为那女人跟你生气靠至于吗?我只是烦你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就这么简单懂不!”
这话显然惹怒了这中年男子只见钱凯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如刀光一闪脸上神色一变恶声说道:“我没耐心再跟你扯我倒是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白绫嘿的一笑扬手喝进半杯酒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寝室就在后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走”。说着转身望了望门外说:“到是你几个手下跟了你一天了你还不让人回去你做人老板也该讲点人道吧?”
钱凯缓缓站起身来忽然悠悠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信你要说不字了吗?”
白绫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哈地笑了一声说:“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需要我再说一次吗?ok!我再郑重地告诉你钱凯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你了gameover”!
钱凯嘴角一拧忽然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刚才低声下气陪不是的样子脸上阴霾地一笑对着白绫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你性格我很喜欢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了Verygood我真得很欣赏你!”
话音一落我只见钱凯右手一动心中暗想这女人要糟果不其然只见钱凯右手一拽过放在白绫面前的那杯君度手掌一翻那剩下的半杯酒完完全全泼在了白绫粉嫩白腻的娇好面庞上。那酒珠尚未滴落钱凯右手已经是酒杯朝外一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绫脸上已经是泛起一个暗青色的掌影。那酒杯碰的一声清响在地上碎裂开来。
这下变故忽生酒吧内众人都是吓得一愣那几个原来在隅角闲谈的女生都是吓得尖叫。门口一下涌入两条身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来对着钱凯说:“钱总你没事吧”。
钱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双手就似完全没生过任何事一般微笑着:“没事。”
那白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酒泼面随即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被一下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钱凯好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四处一望伸手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那瓶生力嘶叫了一声狠命那钱凯砸去。
日那是我的酒唉。
钱凯显然不是普通人身子一侧轻轻就避过白绫挥舞过来的酒瓶一把抓过白为左肩左手用劲像捏小鸡似的卡住了白绫的脖颈脸上嘿嘿一笑说:“看不出你除了床上够辣打架也这么带劲。”白绫右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再用酒瓶砸钱凯。只是脸上被气得通红。拼命挣扎不已。
钱凯摇了摇头手忽然一松借着白绫挣扎的气度向后一推白绫脚下一滑一个没坐稳一下摔倒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下盘还算够稳肯定要被她给带着摔倒。白绫贴倒在我的身上那种阴郁的暗香又扑入我鼻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查觉到白绫那柔软而坚挺的**正磨蹭着我的胸。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管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白绫也只是犯贱罢了不过不知为何我对这钱凯更没有好感或者只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对女人动武是件丢脸的事吧。又或者是白绫脸上望向我时眼眸里闪现的一丝求援的神色和嘴角那丝鲜血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吧。
于是我轻轻把白绫推放回座上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钱凯说道:“过份了哦”。
钱凯没料到陌生的我居然会对他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上下盯了我几眼说:“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来废话”。旁边一个穿黑衣的大汉也用恶毒的眼光盯了我一眼说道:“找打不是给我滚远点。”
钱凯的话倒也罢了这身着黑西服大汉的话却惹火了我我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我哈地一笑对着那大汉挑衅:“叫我走?你来试试?”
那大汉凶光一露望了钱凯一眼钱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他对我动手。那大汉呼地走了过来这小小的酒吧内一时剑拨弩张那些女生和胆小的服务生都是高声尖叫纷纷缩向门外逃去。那酒保一脸惊惧寒声说:“你们你们别打呀。”
我冷眼望着那黑衣大汉一动不动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呼地跃步向前手掌一捏成锤向我狠命击来。
低能!我心里鄙笑了一下右手一甩抓过身前的高凳朝黑衣大汉疾甩了过去那大汉闪避不及被高凳狠命地击在小腹部啊的一声惨叫。我已经顺势而上一拳击在了他的面门上大汉被我凶狠的一拳百分百击中。又是一声惨叫。啊的击出两丈开外捂着面门惨哼不已。面门上鲜血四溢形状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因为我已经听见牙齿的碎裂声。
另一个黑衣大汉见我一招出手就把他的同伴伤成这样内心有些恐慌啊的一声从旁边的酒柜里上抓过一酒瓶呼地向我挥砸过来。
看你们长得还算有点份量原来只是体型吓唬人的一看那走步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练过搏击怎么跟我这省少年散打冠军较量。
一直忘记介绍一下我的一点还值得一提的历史了因为父辈世交的关系我曾经在市少体校练过很多年的散打教我的那顾师父是个泰国归国华侨对泰拳很有研究所以他教我的散打更凶狠更有攻击性。不过由于我初中参加了一个社团打伤了人以后我爸就再不让我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要不也许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一个散打运动员难说还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也说不定。这方面的故事我将在外篇中详讲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见那酒瓶迎风向我击来我头一偏身子已经贴近了这黑衣大汉肩膀寸劲连贯击打在这黑衣大汉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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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大汉禁不住我的肩顶只觉胸部巨痛脸上疼痛的就似要变形。我心想让他们有点小小教训就算了遂停住了攻势。轻轻撤身退后望着钱凯低声说:“还要继续吗。”
钱凯见我只是数招之间就把他的两个手下击溃那还敢再说什么咬了咬牙仔细看了我一眼就似要把我记入脑髓一般然后不一言怒视了白绫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那两个黑衣大汉负痛低头跟着离开。
白绫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忽然转头大声对那吓傻了的酒保叫:“来两份礼炮我要请恩人喝一杯。”我呼了口气这女的还真能喝。唉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所谓的英雄救美了吧。
白绫一双黑白相间充满灵动的双眼望着我嘻的一笑说:“你做什么的打架这么厉害。”
我刚想随口说保安话到嘴边忽然迟疑了然后微微一笑。
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