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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纪元到来了,云岭深处的树木都是松了几口气——战火早已将他们的树皮灼得焦黑。作为雷诺帝国在西面的屏障,其已经是成为了岭东人民的福音。
在云岭东边,有着一处几百人家的聚居地。
这聚居地往西五百米是一处是驻兵几万人的一处营地。这营地对钱粮以及兵马有着莫大的需求,于是四周几十公里的范围均是成为了军队的庇护地。
他们为军队提供了偶尔挖到的美味山菜,重甲山石,各式各样可以并且在一些大型的堡垒修建之中能够额外提供以万来计的劳力,并且这劳力只是需要着能够为粗糙身体提供能量的粗菜淡糠。还有着过往的商人建成了各式各样取乐的地方,荒野四处最不缺想要用身体换取钱粮的女人了。
而这些分布在四处部落里的几十万人,都是只有着一个朴素的愿望,那就是可以依托着军营的庇护,可以世世代代安稳生存下去,不会成为穿过防线缝隙后的异兽腹中之物。
凯尔望着从父亲手里接过酒的一个弓箭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这几周来,往这边来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军队似乎是有着极大的动静了,原本在云岭中布置着的防线定然是有些问题了。这不是什么机密,因为最近夜里总会听见几公里开外有着响彻夜里的悲鸣叫声,那是军队里派出的人在四处逮捕着。
一只长着角,形似犀牛而又身披重甲,满嘴流着涎水的宠物,猛地从暗处冲了出来。那名弓箭手猛地拉起弓箭,瞬间完成了引弓上箭的动作。
这时,那三角犀已经是到了弓箭手面前。它如火的眼神竟是闪烁着奇异的寒芒,身子陡然加快,竖着的三根巨刺发出丝丝破风的声音。
“啊!”不远处的堡垒里,小心翼翼地靠在窗户边妇人们发出了惊呼声。其中几人捂住了嘴巴,男人们有的重重锤墙,有的握紧了长矛,无一不是想要出上一份子力气,可见到那三根尖角以及厚重的甲皮,都是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弓箭手终于松手了,他盯着那唯一粗毛倒竖着覆盖的脖颈,将那射了出去。
三角犀转瞬即逝,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那弓箭手的脚下腾起了灰尘,他身子冲天而起,飞上了四五米的高空。三角犀的头往下一垂,那箭矢折断在了如石般的犀角上。
犀牛头撞在了巨树上,五人合抱的树干没有丝毫的波动。犀牛角霍地刺入了进去,头猛地一甩,将那上面的藤绳全部挑得四散飞溅。
那弓箭手眼里闪过一抹狠色,他腰间一扭,心念道:“雪鹰擒食!”接着腰间奇异地一扭,踩在树干上,两脚像是踏在平地一般,整个身子顺着脚尖的力道几乎划了个半圆。
手中的匕首往下猛地一转,“噗嗤”一声,削进了其脖子内。
那三角犀受此重击,白色的眼瞳里血丝满布,脖子上的鬃毛全部直直竖起来,按起头来发出狼啸般的音节。
弓箭手瞬间急了,他紧握着匕首,想要往外抽去。无奈这三角犀巨变之下,皮肉变得如同山石,那刺入的匕首已被层层裹紧。
弓箭手手上的皮肉已经失去了,全部滞留在了匕首把上的粗纹上。可是那匕首无所异动,若是血放不出来,三角犀的便是不会有致命的伤口。
堡垒里的兰克斯面色潮红,他激动地快要喊出来了:“那三角犀是犀类一脉中最为稀少的科摩多,天生有着四阶秘法金刚刺!”
查莫斯问道:“金刚刺就是那种巅峰时候可以生出倒刺来的护体秘法?”
“对,对,对!”兰克斯蒙地点头,继续道:“不过它这秘法还只是初段,通过力量以及生命精华的流失,来达到身体的强化!”
“可,可你这些行为,总是让江湖,有些乱。”少女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强辩的话了,只能这样说了。
纪晔道:“什么叫做乱?我做的这些哪个不是后发制人?当初若不是他们挑起事端,又怎会为他们自己种下这些祸根?”
少女终是词穷,只好道:“不错,你说的是对的。”
“我知道你最恨的是关于你爹娘的事情。当时我爹娘出走的时候只有我只有十岁,十岁的年纪我能耍什么计谋?是你冲动了。”
少女脸色更红,终是点头低了下去。
“其实,我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怎么能安然在此处?”沉默许久的少女抬起原本埋着的头,认真道。
纪晔嗯了一声,说道:“不错,那十本来该是有着十五只袖箭的,在我的右上方少了一只。虽是没什么大碍,仅仅让我出现些不要命的伤势,可还是要谢你的手下留情。”
少女被他这半客气半不客气的话听得有些羞恼,咬牙道:“可你是没有估计到我在设计扣机的时候有意使得他们发射的先后顺序不一致,给了你缓冲的余地!”
纪晔道:“按照礼数,我是该好好谢你,可哪怕是一致,我最多就是右肩和右腿中两箭,之后依旧可以取你性命!”
少女又是被他压过了一头,恼道:“那你怎么现在不取我性命了?”
纪晔笑笑,话语里满是调息的玩味,道:“这般漂亮的姑娘,还不让我好好享受?,直接死了多可惜!”他刚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这里面说得有些过分了,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好赶忙添加道:“见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是一种享受。”
少女脸上几抹红霞,不知是羞是怒,轻哼道:“瞧你说的,分明是个小淫贼!”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慢慢熟络起来,纪晔道:“那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这白首玄难经既然是从你爹娘那里得来的,那么我便去拜祭,把那功法烧给他们!”
少女一怔,眼睛滴溜溜一转,道:“你会舍得?”
纪晔笑道:“如何舍不得,只是那功法少了第一卷,我只有二到七卷。我守着十来年,除去我与我师父,我爹娘,我妹妹,旁人一无所知。我也从未用爹娘的经书来换取什么东西。这样一来反倒是少了守密的琐碎,何乐不为?”
少女道:“那白首玄难经最为重要的便是开头与结尾的地方,你少了这些,哪怕是毁了功法,去自裁谢罪,都是无谓之举了。”
纪晔无奈道:“这便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还有,你总是说这功法是你爹娘的,你有什么凭证,你叫它,它应你么?你和它滴血认亲,它认你么?你翻开看看,上面有你名字么?”
少女吐吐舌头,道:“你这样便像是你本来的样子了,地痞无赖的样子。”
“那功法是我家的,便是我家的,我如何骗你?”
纪晔疑道:“那难道你家世世代代是传说中的守经人?”
少女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我虽是一届庶民,却自认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听信别人谗言,觉得是我因为和钟姑娘的一点点小矛盾,就是屠村。那我们做个设想,加入是我做的,那么事情便是这么简单;可你有没有想过,这背后若是那个陷害我的势力做的,那么他们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可怕之处?”
少女道:“你说的是不假,可也只是设想罢了。他们那么屠杀有什么作用?是为自己在江湖树敌,还是为了让自己臭名昭著?”
纪晔道:“他们正是不想树敌。不想臭名,更不想引人注目,就把目标选到了那样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况且我当初与他们接触,也是丝毫没有探查出是哪个宗门。可看他们出手之间的默契,以及他们整顿事务的能力,就是可以窥得其中一二,定不会是山贼之类的。”
少女眸子翻翻,轻轻看着纪晔的眼睛,许久后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纪晔无奈道:“你若是不信自己所见,我是无可奈何的。”
少女道:“暂且信你一次,看在你伤我之后将功补过的份上。”
纪晔道:“喂,这算是新立的恩情吧,什么叫做将功补过?”
“我设下机关的时候留你性命,只想伤你之后再问清白,那你也该礼尚往来,不伤我性命吧?”
“我在往出闯的时候,若是发出匕首,你顷刻就是活不了。我们一来二去,就是扯平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是斤斤计较?”
“最毒妇人心,与你如何不能计较了?”
“谁是妇人,你可要说清楚了!”
......
到了下面的集市中,纪晔花钱租来一辆马车,多给了些银两,让他们把受伤的少女带到古域去。可担心少女这般精致的相容会招来他们的歹意,加之少女受了重伤,本身武艺也不好,便是对这些人道:“她是古域的客人,被人袭击了。你们好好去送,若是送好了古域那边还有着赏钱,若是差了,古域的怒火你们是承担不起的!”
那两个赶马车的人听了这话,本来乱转的眼睛却不敢动了,低头唯唯诺诺道:“既是古域的客人,我们二人定当庶竭驽钝,把他们送去!”
纪晔道:“最好如此!”
他伸头探进车厢里,轻声道:“你既然有意避开,不愿告诉我你从何而来,那我就不勉强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塞在少女柔软的腰肢下面,贴近他的耳边,在幽幽的处子清香里悄然道:“若是有危险,立即拉信号弹,我会尽全力来救你。古域人马见到,也会来的!保重!”
少女轻声道:“保重。”便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纪晔还是不放心,又给他们塞了些银两,正色道:“一定要护送好,这是古域的贵客,万万不容得闪失!”
两个车夫又得了些银两,莫不欣喜,齐声道:“定不辱公子使命!”
纪晔抱拳道别后,便当即离开了。他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却见到少女从车篷里探出头来,也正好看着他。他心中一暖,竟是不舍,朝少女挥了挥手。
少女也是点点头,脸上笑容乍现,刹那间,珠壁光华,万种风情。
两人慢慢都成了彼此眼中的一点,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
纪晔从这遥望的迷醉中清醒过来,自顾自说道:“看来已经是有人来陷害我了,我得愈发小心些,不过她真的好漂亮啊!”
嗯,章节的确很错乱,反正就我一个看到这里,大概是算得上对自己负责了。
下来的一些内容应该是这本书结束部分的内容了。提前插在这儿,后面我再自己把章节顺序改到后面。
在战役结束后,众人也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去处。
浣原本打算去帮助纪晔他们,便匆匆叫上了东帝,骑着青冥仙鹤往千际雪岭赶。到了之后,面对的只有打撒战场的联军人马,在与纪晔和其他联军人员寒暄后,也是未做过多停留告辞之后,又是赶回了东极仙岛。
在整个过程中,东帝一言未发,众人感觉有些怪异,可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向稳健大气的东帝不说话,在别人看来,或许也是暂时的。
望着岛上诗意的风景,浣也是感叹道:“要是没有轩禹神皇的出现该有多好,我们就不用为俗世奔波了!”
听到这名字,东帝原本稳定下来的情绪再次有了波动。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目眦狙裂般疼痛,可是不愿意让浣知道,便挤出“我想要自己走走”几个字后,强装淡然离开了。
浣也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欣赏着岛上的景色。可是东帝颤抖着的双手却是无意间进入了他的视线。
浣感觉到了东帝的诡异,便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