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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两马,很快就进入了皇城。
萧王路过王府的时候,稍稍留恋地看了一眼,便是没有过多纠缠。他明白皇上的诏命一刻也不能迟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一旦因为自己的私情而错过一分一秒的军情,都是不可挽回的错误。
况且,先皇对他情深意重。外姓人封王,需要的贡献和资历,难以达到。前三位破例封王的,最年轻者都是四十来岁了,而他这么年轻,先皇不知道压下了多少反对之声,才使得他步入了人生中的巅峰。
而这一切,他明白,不仅仅是因为他卓越的战功,更是因为许久以前,他护送皇上出巡的时候,遇上的那帮神秘人物,自己以身犯险,换来了皇上得以逃脱,而自己被逼至绝处,那场十死无生的战斗中,若不是因为那个领头人放过了自己,可能就会没有了现在享誉天下的萧王了。
因为临危时候,舍生忘死,才换来了今日的尊贵。
而皇上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受到了一些惊吓,再加之逃跑时劳累过度,最终染上了不治之症,现如今可以支撑这么多年过来,都实属不易了。
便在回忆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萧王边向着皇宫赶去。
如今宫门外的守卫也是较往日里增多了数倍,就连给宫廷置办食物的人员进出,都是会受到层层检查,几乎每个袋子都是被打开检查了一遍。
萧王看着这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场面,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有了诏书,再加上这些守卫们都是认识他,倒是没有收到什么阻拦,二人轻松进去了。
到了朝阳宫外,萧王给钱先锋说道:“这次只是宣召让我一人面圣,你权且在外面等候吧!”
前先锋点了点头。
宫门门口守卫更是森严,宽敞的门口站着近百人,最前方的数人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警惕地看着远处向他们走来的萧王,大喊道:“来者何人?没有诏书,不得入内!”
萧王看了看这些守卫着,他们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士兵首领,他们的穿着也是各异,但是个个看起来都是有着不可侵犯之气,显然都是身手不弱。皇室为了保护好此处,杜绝一切变故,应该是将一些地下的力量用了出来。不过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如果不这样,那么来几个身手不弱且不怀好意的人搅得这里不宁静,或者是趁皇上病危要了他的命,那就是皇族最大的耻辱了。
不过萧王也是暗感好笑,这些人真是不见天日,在这皇室居然还可以有这种存在。作为天下权利财富的中心,这样遮天蔽日,真是难得。
未必是这样的。其实
穿过了不少戒备森严的地方,萧王来到了皇上休养之处。屋里人不多,有着皇后,卫汉傅丞相,詹台明文,几个宫女,几个太医。听见有人进来,他们都是回过身去,看见是萧王,卫汉傅原本有些疲倦悲伤的面庞上出现了些许满足,他招呼道:“萧王,快些来吧,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萧王走到病床前,跪下说道:“罪臣行程过慢,至今才到。皇上您有什么旨意,但说无妨!”皇上摆了摆手,慢吞吞道:“爱卿请起!”萧王站了起来,皇上继续说道:“我死之后,你要努力辅佐新皇,不能懈怠啊!”萧王点了点头,应承道:“皇上您对我的恩德,天下皆知。我若是不报得您的恩情,难以苟活于世。”
“你们皆是食朝廷俸禄的,怎么就这么怯弱呢?”卫汉傅不满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这些事情是皇上的主意,我们有如何能改变呢?您都说了他很固执,不停您的话,我们的话也不见得他会听进去。”有官员反驳道。“可是,你们应当明白,只有我们人臣去冒死觐见,才可以换得一线生机啊!这种事情,哪怕是微小的尝试,都是不可以的!”卫汉傅语气坚决地说道,他显然是不想要放弃。“一旦这种愚蠢想法被坐实了,受到了打击,他自然会收手的,我们还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尽其责吧!天下太平岂不更好?”另一个官员也是推辞道。“哼,你们总是想要自保,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是息事宁人,不愿意触别人的霉头。在你们的眼中,世界真的是太平吗?我想在场不少的官员家中藏私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也是知道世道快要不太平了,但就是不想自己被牵连上,知道先皇为什么不愿意用你们中的有的人吗?就是因为有的人只是关心自己所作所为对自己的仕途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你们自己算算,你们的学识人品,配得上你们想要的东西吗??”“其实你们有的并不是真得有多衷心信任朝廷,自己的后路留的不少。但我就是不理解了,为何别人提出错误之处,你们却都是觉得这人是出格的举动,是没事找事,真的对吗?”“有了问题,我们就必须提出来并且解决掉,问题是客观存在的,并不是随着你们主观上的幻想而产生,或者消失的,这一点,希望你们可以明白。大家能进入朝廷,智商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吧?难道还会那么唯心地判断事情吗?”“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总是保持观望状态,就是可以明哲保身。看着吧,要是大家不联合一致逼得皇上改变心意,总有一天,祸患会蔓延到你们每个人的身上,到时候,追悔莫及!”听见有的官员还在推辞,卫汉傅终于有些动怒了,狠狠地说出了这一大通话,将自己心中所想,没有遮掩地表达干净了。听了这话,刚才辩解反驳的两个官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了。卫汉傅所言也是没有什么疏漏,说的很多地方都命中了自己的小心思,自己人性丑恶的一面被这样毫无遮掩地拉扯出来,他们也是感觉到颜面无光,碍于丞相的高位,他们不敢无理取闹。“我们大多数真是老糊涂了,一把老骨头不知道还可以活多少年,居然还想用所谓的几年衰朽残年的苟延残喘去换取自己心中的公理正义,去换取后人的责骂。去换取我们应该报答给先皇的恩情,确实不值!”在沉默了许久后,一位老臣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慢条斯理但略略有些吃力地说道,他在先皇的治下,也是尽职尽责,但是刚才考虑到了太多世俗的东西,没有提出公平正义,也是有些惭愧,于是便反省了一小会儿后,就带头赞成起来。“丞相所言确实正确,我们不能总是如此龟缩的。食君俸禄,当替君分忧。吾等大丈夫,也不能只是如此如同闺中洗浣女一般,不问苍生问鬼神!”萧王站起身来,他尽管和卫汉傅一向交好,但是面对眼前这些平日里有些娇生惯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