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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三爬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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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被听完了上官大吉的叙述后,不禁猛咋舌。

    “那群饿狼这么厉害?”

    上官大吉道:“还好你没找上地头,否则你骑的是一只狼回来,那匹马准连骨头都不见了。”

    小被怵心道:“难怪冷醉陶拿此山当屏障,咱下次要攻,恐怕得先放火烧山,先逼走狼群才行。”

    上官大吉道:“逼走了,岂非危害其他地区?说不定还下山抢食小孩呢!我看,得准备千军万箭,一一射杀,才能永绝后患。”

    小被点头:“看来只好如此了。”又问道:“你当真把武功口诀全说出来!”

    上官大吉苦笑道:“不说出不行啦,那冷翠儿苦肉计、献身计,耍得我团团转,一不小心,就说了,我不告诉冷醉陶,他照样可从女儿身上知道的。”

    小被黠声一笑:“她自动献身,你非礼她了?”

    “哪有!”

    上官大吉窘热着脸,道:“她精得很,先派人把我揍一顿,才跟我谈情说爱,顶多也只露个胸脯而已,何况我还锁上了铁链,哪有心情非礼人家,我看是我被她非礼了。”

    小被哈哈笑道:“她倒是现代的豪放女,竟然那么大胆的牺牲色相,你倒是艳福不浅啊!”

    “什么艳福,我看送你算了。”上官大吉苦笑道:“下次我跟她说你想尝试,她大概会对你特别照顾。”

    “到时再说吧!”小被笑声不断,又问:“你留给冷醉陶的口诀是什么?”

    上官大吉颇为得意道:“白日依山尽,黄河人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每句足足可想上三年,四句十二年,准让他想得头昏眼花,发丝发白。”

    小被笑道:“亏你能想出这名堂,却不知他是否会上当?”

    “至少一点点吧!”上官大吉道:“到时,我已远走高飞了,他能奈我何?”

    小被道:“他可是你的仇人,你甘心就这样躲他一辈子?”

    “哪有这回事!”上官大吉道:“我只想找地方,认认真真研究那口诀奥妙,希望赶在老贼前头练成伟大神功,自然能够收拾他。”

    小被道:“恐怕不容易,月仙娘娘研究十数年都还未悟通,你行吗?”

    “当然不行,不过有你帮忙,一定行。”

    “我?”

    “对啊!”上官大吉贼笑道:“据我观察,你也是贼头贼脑一个,有你加入,自然突破最高境界,我等着收成果。”

    小被苦笑道:“倒是被你计算进去了,我看,连飘雨也一并算上,如此妙手神猫方能大展神威!”

    “她当然有份,不过,是煮饭的,哈哈,三人组合,完美无比。”

    小被笑道:“你不怕她发疯,修理你。”

    “怕啊,不过,你不说,她怎知我们是叫她来煮饭的。”

    “你倒是阴险到家啦!”

    小被也不便拆穿,以免旁生枝节。

    两人为赶时间,不再多聊,立即策马直往九鹰城方向狂奔。

    小被已砍掉马背后那树枝,奔行更形快速,大有一掠千里之势。

    尘烟滚滚之中,两马有若飞箭射出,飞掠于大漠之间,久久不累不绝。

    一天一夜之后。

    两人终奔抵九鹰城。

    一切似乎没变。

    时近黄昏。

    两人准备直入九月宫。

    于是快马飞纵,直上九月宫前奔马道。

    自从小被拿回灵药救醒月儿公主之后,他俩已经成为座上嘉宾,总管哈震天在得到命令之后,已大开宫门迎接。

    上官大吉幻想着,月儿公主正在某处窥瞧,因此是威风八面策着银魂雄霸天下似的长驱直人。

    那飞马奔处,果真让一干守卫瞧得目不转睛,纵使大部分皆因欣赏银魂神俊风貌,上官大吉自以为是地猛装英雄姿态。

    他成功了。

    月儿公主的确在暗处偷看。

    这位曾经和自己闹过别扭,甚且有肌肤之亲的陌生少年,总让人印象模糊,故而在想追补记忆之下,她终于亲自赶往城门窥瞧。

    这一瞧,她愕住了。

    尤其那匹银魂,正是她小时候惊鸿一瞥的俊马,当时似乎是上官太极所驾驭,此时竟然活生生幻影重现。

    激动之余,她不禁再从宝马幻想上官大吉,虽然他仍嫩了点,但透过幻想,威风已现,芳心不由掀动,直觉上,他已不算太差啦!

    飞马直奔东月楼。

    月儿公主也就偷偷地溜回去了。

    东月楼阁已现。

    三位丫环,梅红、李红、桃红欣声大叫:“回来了,回来了。”

    飘雨更是紧张得奔出闺房,此时的她已和月儿公主成为腻友,几乎吃、住皆混成一团了。

    她听及马蹄声,惊道:“在哪里?”

    上官大吉则已策马奔临东月楼下,他意犹未尽说道:“要不要登上高楼?”

    小被邪笑道:“你想表现那白马驭风雄姿?”

    上官大吉稍窘,却点头:“不错!”

    “那你上吧,我的马可能罩不住了。”

    “没问题。”

    上官大吉登时摸摸银魂脖子,细声说句:“全看你啦!”

    银魂轻嘶,信心十足往里头奔去。

    那登楼梯功夫简直一绝,不是步行,而是飞奔直上,就像兔子跳梯般,得得脆声不断,人马已往上冲。

    桃红等人正想下楼迎接,谁知突见银马占据楼梯往上冲,本是唉呀惊叫,随又觉得新奇好玩,纷纷喜笑开来。

    她们几人叫了起来:“公主快来啊,白马王子……白色俊马出现了。”

    月儿公主早就走捷径秘道溜了回来,闻声,难免怦然心动。她却压抑下来,毕竟高傲心态,让她拉不下这张脸。

    飘雨则已迎过来,直斥笑道:“神经病不成?不怕楼梯被压垮吗?”

    上官大吉笑道:“放心,银魂自知借力奥妙,踩不垮东月楼的。”

    说完,喝声“起”,连人带马纵向高台,银马立即人立而起,嘶嚎不断,猛显威风。

    月儿公主终于忍不住,飞奔而出,直道:“好俊的马啊!”想奔前摸摸,却又不敢向前去。

    上官大吉见及公主出面,拼命摆出屏画上那雄俊姿态,倒赢来三丫环掌声。公主虽瞄及了,却不屑道:“此宝马,简直被你糟蹋了。”

    一愣:“你没看到,只有我敢策马上楼梯啊。”

    月儿公主冷哼:“有了宝马,任谁也敢。”

    这倒是实话了。

    上官大吉不禁解嘲一笑,垂头丧气直道罢了罢了,欣赏眼光不同,多表现无用,只好掠身下马,滚在一旁。

    月儿公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不杀他威风,岂肯甘心。

    飘雨则拉着公主过来,道:“这叫银魂,是他爹遗留下来的,百里选一,不可多得,你摸摸看,如有缘,它会喜欢你的。”

    公主叫声真的,已快步奔来,笑道:“宝马啊,我叫月儿,你喜不喜欢我?”

    她鼓起勇气伸手摸去,银魂通灵,似知主人对她有意思,也就凑合地喜欢,轻嘶几声,还倚向美人呢。

    公主见状,哇地一声,吓着众人:“它喜欢我,太好了。”

    三丫环吓过之后,自是附和叫好。

    上官大吉不禁瞄向银魂,酸葡萄斥道:“重色轻友。”

    然而银魂已被几名女人围着团团转,已听不清主人叫声矣。

    小被此时也已登上楼,瞧及此状,欣笑道:“从此银魂有了红粉知己,上官兄可以放心练功啦!”

    上官大吉冷笑道:“可是它不该找我的仇人吧!”

    小被瞄眼:“什么仇人,小心她卯起脾气,吃亏的可是你,不是别人。”

    飘雨也凑过来,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你完美偶像形态,别毁在那张臭嘴儿上。”

    上官大吉怔然带笑:“她知道,我跟她……”有过关系之事,仍无法说出。

    飘雨自能猜出些许,道:“中了冷翠之梦,就像做梦一样,多多少少都有印象,你得好好表现,别忘了,她是只母老虎。”

    上官大吉苦笑道:“我就是考虑,要是把母老虎带在身边,岂非会被咬死。”

    “你别无选择!”飘雨笑道:“何况,母老虎也只是外表凶个样子,内心是豆腐做的呀!”

    上官大吉只能苦笑,直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还能说什么?

    他突然转向公主,笑道:“公主既然那么喜欢银魂,借你摸摸,过过瘾头也没有关系呀。”

    公主闻言,冷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冷哼一声,甩头退开。

    飘雨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催着上官大吉快纠正。

    上官大吉本是故意开玩笑,但效果、反应似乎都差,只好再说道:“我是想请公主代为照顾银魂,因为我将有事,不能带在身边,还请公主赏脸。”

    月儿公主但闻对方请求,心下一甜,始转过头,面目仍冷:“早说嘛,我是看在马儿份上,答应你,免得落人你手中,照顾得三餐不济,还脏兮兮的。”

    银魂经过连夜奔驰,的确有些脏了。

    上官大吉立即感激拱手:“有公主此言,实是马儿幸福,在下该可放心离去了。”

    说着,已准备说服飘雨一同离去。

    月儿公主突闻此言,虽然她不觉有碍,可是感觉上似乎又要失去什么,不禁急道:“你们又要走了?”

    上官大吉点头:“必须找地方练功,我的敌人太多啦!”

    月儿公主道:“在这里练,还不是一样?”

    小被接口道:“话虽不错,可是此乃皇宫,不大方便,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个空旷地区,较能发挥作用。”

    月儿公主欲言又止。

    因为她想到自己突然留人,不知是否让人看穿对上官大吉的心思,也就不敢多言,她道:“既然如此,北方有座迎雪峰,大概可以借用一下。”

    小被点头道:“多谢公主指点。”

    飘雨道:“我也要去么?”她想去。

    小被笑道:“妙手神猫怎少得了你。”只是未说出煮饭一事罢了。

    飘雨欣喜一笑,道:“好啊!我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上官大吉、小被都暗自弄笑,直表示必定让她活动得过瘾。

    飘雨不明所以,仍自陪笑。

    公主却依依不舍:“姊姊要走么?”

    飘雨笑道:“就在附近吧,你不是知道地头,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呀!”

    月儿公主忽而想及,倒可借此宝马过去,遂高兴点头:“说的也是,一有空,我便去看看,不过,你们有空,也可以回来。”

    飘雨笑道:“一定会。”

    于是,公主便留人吃顿午餐,吃完后,上官大吉、小被已偕着飘雨告别而去。

    此时是上山,不便出大门,反倒是钻小洞方便,三人自是钻洞而出。

    他们不禁想起第一次情景,笑声已自传开。

    随后,他们照着公主指示,往北峰瞧去,果然发现那峰顶罩有白雪,当是人烟绝迹,也就赶过去了。

    此峰只有二十余里距离,不到傍晚,他们已登临。

    练功不必求高。

    三人寻至一处颇大山洞,洞前更有平台,足可练功耍招,也就决定住了下来。

    上官大吉瞄向飘雨,笑道:“我教你一招绝世武功,保证立刻派上用场。”

    “好啊!”飘雨兴致勃勃。

    “注意看啦!”

    上官大吉突然有若青蛙蹦起,往左侧不远处一块小石头扑去。喝地一声,把石块给抓了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而哈哈笑起:“成了,看清楚没有?”

    飘雨一愣:“这是什么绝世武功?”

    上官大吉笑道:“叫苍鹰扑兔!”

    小被更笑道:“严格说起来,亦可说是野狗抢食!”

    飘雨虽闯江湖,却对招式不甚了解,但闻之下,不禁窘困斥笑:“什么绝世武功,我不学,你们分明是要我当野狗去抢兔子来侍候你们,对不对?”

    上官大吉干笑道:“没那么严重啦!那是乞丐帮才会拿狗来比喻,我是请你当老鹰,威风多了。”

    飘雨斥道:“不干,就是不学这招。”

    小被干笑道:“其实,在丐帮眼中,狗儿是很神圣的……”

    “还是不学!”飘雨斥笑:“除非你们学狗叫。”

    “那容易。”

    上官大吉、小被毫不考虑,立即学狗吠,还吹起狗哮,声声扣人心弦。

    飘雨一愣,她本该想些更难问题来难倒两人,谁知心念一闪,说出此话,现在两人已兴高采烈叫出声音,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

    当下斥笑道:“一只比一只还凶残,也罢,谁叫我跟狗儿为伍,不露点人类尊严,还被狗儿看扁呢!”

    上官大吉立即哈哈笑起:“主人有此言,狗儿大为感动,晚餐就来个三杯兔肉好了。”

    “想得美啊!”飘雨斥笑:“把我骗来当打杂的,还敢挑?有兔骨头可啃,就该偷笑了!”

    小被干笑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又不关我的事。”

    飘雨瞪眼:“马屁虫,罪加一等,只能吃骨头掉下来的屑屑。”

    小被呃的一声,自叫倒霉。

    上官大吉则乐得有骨头可啃,要比小被幸运得多。

    飘雨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她甚是明理,自知练武重要性,遂催促两人赶快练功,解悟口诀。她则到附近四处张罗什么三杯兔三杯鸡去了。

    上官大吉和小被这才坐往平台,聚精会神想破解最重要口诀有何功用。

    当然,上官大吉毫不吝惜将太极秘功口诀全部传授给小被,如此一来,小被才能深思熟虑,找出奥妙之处。

    小被天资不差,经验又足,故而几个时辰已能深入了解,然后开始思考那句“三七十二一”。

    这会是什么意思?

    上官大吉道:“会是第三、七、二十一口诀相互倒转过来练?”

    他这一练,血气登时翻涌,差点内劲分崩折离,自毁心脉、穴道,吓得他赶忙撤功。

    小被道:“这么简单的解法,应该很容易破解,我想月仙娘娘早就尝试过,来一点困难的如何?”

    上官大吉道:“怎么难?三乘七,第三口诀用三遍,再乘七,等于二十一遍,然后再分割二加十加一或减十减三减一一…”

    他几乎将这几个数字凑得乱七八糟,亦练得乱七八糟,结果照样是血气翻腾,差点逆血攻心,得不到要领。

    才练两次,他已胆颤心惊道:“不好玩,再搞下去,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小被道:“小心些便是,加加减减不行,或而该尝试其他方法,比如说,每隔三、七、二十一字,挑出来拼拼看。”

    两人又开始研究新口诀,结果不是越拼越糟,即是越拼越离谱,根本不管用。

    “简直乱七八糟。”上官大吉苦笑,“有时我还以为‘不管三七二十一’,乃是指这口诀根本‘不必管’,也就是这几个数字是多余的,谁练谁准倒霉。”

    小被道:“你爹该不会故意留如此口诀整你吧。”

    上官大吉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被整得头大,真是。”

    小被道:“要是八苦老人在,或许可以帮助咱解开此秘。”

    “八苦老人!”上官大吉忽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将两者武功拆开,然后再进行合并。”

    小被若有所悟:“应该吧,他老人家不是说,这武学是混合八苦修罗掌,专门破解那太极十八斩的武学?”

    “对对对,就是如此!”上官大吉欣喜笑道:“我先把太极十八斩演练一遍,你找破解之法,耍它出来,咱再研究如何打败这破解之法,其中必定有迹可寻。”

    于是,上官大吉开始慢慢演练自家武学,小被则在旁边套招,只要大吉往前攻,他就往左右闪,逮着机会往空隙切,上官大吉猛又找空隙反攻回来。

    突然吻合口诀上所言。

    他唉呀一声,道:“有了有了,那‘三’的意思,该是三招武学连环套,然后再化‘七’,七是什么……”

    “七嘛……连续演化七式。”

    试验结果,并不通。

    两人又绞尽脑汁,思考破解之法。

    此时已是二更天,飘雨早就料理晚餐毕,等不着两人休息进食,也就加入研究行列,她本了解不多,但出点馊主意也不错。

    她讲了许多,都不管用,突然又道:“七就是妻子,就表示女人,女人代表阴,也就是阴阳倒反,该攻的守,该守的攻,自让敌人不可捉摸。”

    “试试看。”小被催促。

    上官大吉立即照办,但见他施展开来,身若游龙乱飞,小被则缠身上去,见着空隙即钻,大吉随即旋展最新口诀武功反绞过去,立时将小被攻势压下。

    上官大吉突然喝着:“阴阳倒反。”

    本来是攻右边,此时却反攻左边,本是要收招的,却改成出招,内劲本是左流,硬被逼成右泄。

    就在他阴阳倒反施招,猝见劈掌出去,再缩探回来之际,竟然暴起一阵狂风,再是狠猛倒打左侧。

    轰然一响,炸得地面暴出深洞。

    三人同时呆立当场,未敢相信随便耍耍此招,威力竟然如此勇猛无比。

    怔诧过后,三人突又欢呼啸起。

    “哈哈哈哈!成了成了,终于找到解法啦!”

    上官大吉激动得差点撞壁,终于还是双拳直往岩壁撞去,只差没有用脑袋撞击。

    小被亦自雀跃万分,毕竟他终于见识无与伦比之武学秘功,那是练武人梦寐以求之事啊。

    飘雨更是高兴,自己莫名解开秘语,那简直是匪夷所思,她还以为自己智商三百分,天下第一呢。

    不管如何,反正她高兴万分即是。

    激动过后,上官大吉、小被再次回过头研究。

    此时上官大吉心头已有个谱,当下运耍招式,越快越凌厉,只见得掌影乱飞,劲气旋冲,迫得四面啸风逼人。

    飘雨抵不住,已躲向一旁。

    上官大吉有意试试此招威力,登时把武功提到七成,那已是他身怀伤势的极限。

    突然,他幻化那招八方归流,只见及十数道泛白狂龙盘旋乱窜,越窜越急,简直快形成漩涡般威势。

    他猛地一喝阴阳倒反,掌势本往后攻,突然拉回,那就像甩鞭出去,又抽回来之尾劲,其力道更强数倍,那简直无坚不摧之劲猛窜过来,撞向山壁。

    但听轰然一响,碎石烂飞,简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吓得小被、飘雨急忙扑地躲那飞岩尾劲。

    上官大吉正得意一击威力十足之际,猝然体内真劲无法控制,简直欲冲破血脉飞出,吓得脸色大变,赶忙运劲疏导,仍嫌过慢,啊地一声,口喷一道血箭,整个人往前栽倒。

    小被见状大叫不好,赶忙扑前,一连数指截住他心脉要穴,并扶他坐下,赶忙灌入真力,替他导流归正。

    起先,上官大吉体内狂流仍冲撞欲出,小被干脆把它引入自家体内,再缓缓运行,方始消去那股可怕劲流奔窜,随后再慢慢输回大吉体内,终于平息可能走火入魔的下场。

    只这样一来一回疏导输送,小被已是满头上汗,疲累不堪,他却不敢松手,硬是撑着,猛运真劲替友人疗伤。

    飘雨不断擦拭两人额头汗水,甚至大吉嘴角鲜血,她急道:“大吉他……还好吧……没事吧……”

    “该不碍事了。”小被回答。

    飘雨闻言,方始较为安心,频频自责想出那什么鬼玩意,害得大吉受伤倒地。

    好不容易,上官大吉气息较匀,小被始收回内劲,让他自行打坐休息。

    小被边拭汗水边道:“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得意忘形,未悟通所有口诀即胡乱施展,才会血脉分崩,内流乱泄,只要下次小心,该能防范。”

    飘雨仍是不安,道:“他会不会伤的很严重……”

    小被道:“他本有伤在身,再加上此次,可能要加重些,不过,可也该感谢他受伤在先,无法施展内劲,否则如此一冲,必定更严重数倍以上,很可能走火入魔,从此变成废人了。”

    他安慰着又道:“放心,他服过续命金丹,身体硬得很,本是九成伤,落他身上,只有五成伤,只要休息几天,立刻又是蹦蹦跳跳,威风凛凛。”

    飘雨闻言,始安心不少,轻轻一叹:“真是好事多磨,他明明才脱困,又受此伤,实是多灾多难。”

    小被道:“不过,也可说是大吉大利,能悟通秘功,又不死,当然好运跟着来啦!”

    “希望如此!”飘雨勉强一笑,替大吉多多祝福。

    此时上官大吉已渐渐张开眼睛,小被和飘雨立即凑过去。

    小被道:“别乱动,你差点走火入魔,你知道吗?”

    上官大吉脸色稍白,却也挤出几许自嘲笑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功,差点整死我了。”

    他目光瞧向岩壁,凹陷两个桌大深洞,倒还值得些。

    小被道:“那是太冲动结果,下次可要悟通‘二十一’这句,才能再施展,否则后果会很惨。”

    上官大吉苦窘一笑:“还用你说,下次没搞懂,打死我,我也不干。”

    他疼苦地摸摸胸口,还好,没有想象中来得严重,又道:“好像只伤了五成……可以吃饭啦,吃饱再说。”

    他不愿两人多操心,也就起身,伸伸懒腰,除了胸口闷痛,倒无其它副作用。

    飘雨倒像在照顾病人,立即扶他坐于石块砌成之临时桌椅。她果然弄了颇为像样的三杯兔,倒让上官大吉、小被会心一笑,直道找对人了。

    飘雨只能轻叹跟错人,而沦为厨子地步,然而她心头却充满喜悦。

    饭后,他们不再练功,却仍检讨为何会血气倒涌劲流分崩。

    小被道:“你觉得一施展阴阳倒转,体内劲道即无法控制?”

    上官大吉道:“正是如此,它本身也得逆反方向运气,然后一发掌,劲道尽吐,威力虽然发挥到极限,可是却无法收回劲道,好像全身血脉欲喷射出去似的。”

    小被道:“这么说,该是方法不对喽。”

    上官大吉道:“要是不对,怎可能产生如此浩大劲流?”

    小被道:“我是说收招时方法不对,得悟出‘二十一’含意才行。”

    上官大吉苦笑:“我爹也真是,没事搞什么谜语,想整死人不成?”

    飘雨道:“再想想,一定有方法可解。”

    “二十一是什么?”上官大吉道:“二十一个馒头,每天吃它一个,可以维持二十一天。”

    小被笑道:“你老想馒头,恐怕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会不会是二一添作五,只使一半劲道就成了?”

    上官大吉道:“既然这样,干脆照原来耍,反而威力更强,这解释并不理想。”

    飘雨道:“二十一,变个样子即二是(十)一,二乃一之意,也就是某种两者之间相互合并之意。”

    上官大吉若有所悟:“这倒是有理了,这口诀本就是太极十八斩和八苦修罗掌合编而成,可惜我未用过修罗掌,几乎较偏重于十八斩,如若能将两者合并,威力自是更强。”

    小被道:“或许是在暗示‘掌法’和‘斩法’共同使用,也就是说,左手掌,右手斩,相互交用,威力自来。”

    上官大吉道:“你耍耍看。”

    “我怎么耍?”小被笑道:“我可没练过八苦修罗掌。”

    上官大吉道:“用降龙十八掌啊!我爹会创武功,咱当然也可自创品牌,太极十八斩结合降龙十八掌,奥妙自更无穷。”

    “有道理!”

    小被跃跃欲试,终于掠身上场,一手耍着太极十八斩,一手再耍降龙十八掌,刚刚开始,难免耍得生生涩涩,漏洞百出,可是耍过十余回,开始熟练,霎时掌势,斩刀互换,变化莫测,威力似增强不少。

    他喝着几声,猛劈山壁,叭叭两响,各现凹痕,方始收招。

    飘雨猛拍手:“好啊,威力大增。”

    上官大吉问道:“满意吗?”

    小被道:“效果还不错,不过,这只是巧招变化罢了,主要在于虚实变化,以巧制敌,跟你方才一轰两大洞的功力有所差别,我觉得仍不是掌、斩合并?”

    “或许是。”小被道:“不过,我们要找的是,在发出强大劲流时,如何不使自身体内内劲分崩折离的方法,也就是说,纵使降龙十八掌和太极十八斩合并,也比不上你方才那招的威力,应该暂且不考虑便是。”

    上官大吉已有所悟,当下修改思考方向,极力寻求功力控制之法。

    然而此秘语的确神奥无比,这三人想得脑汁绞尽,仍未突破难点。

    眼看三更已至。

    在飘雨建议下,三人始做休息,但都难以入眠,就算做梦,都会梦及数字跳动,二十一只兔子?还是狗儿乱撞?

    次日醒来,各自想笑。

    在打理、盥洗、用餐后,三人又开始悟解秘语。

    上官大吉则在伤势较稳定后,再次运行阴阳倒转功夫,只不过,此时不敢劲道尽出,改为点到即止。

    他总觉得阴阳倒转施行,威力非同小可,却只卡在如何收招罢了。

    匆匆又至傍晚。

    三人未曾悟出名堂来。

    他们泄气地坐于石桌旁,边吃山果,边解嘲聊天,也好轻松一下,让脑袋有个重新出发时刻。

    正在休息中,飘雨不自觉地总会回望山下的九月宫,却不知月儿公主此时如何了?

    瞧着望着,突然见及宫塔最高处窜起一把火,她登时惊叫:“不好,出事了。”

    此话引得上官大吉、小被回头瞧去,但觉那火堆似在炉堆之中,并非想象火灾之类严重情况。

    上官大吉道:“会吗?那好像放烟火,告诉人家,似乎火气很大。”

    “不,那是烽火台,在皇上有难的时候才能点燃!”飘雨是尚书之女,官场呆得甚久,她当然知道这严重性,急道:“九月宫一定遭难,否则没人敢点那烽火。”

    上官大吉瞧她如此紧张,不由跟着心神过敏:“真会如此。”

    小被道:“如果它真是烽火台,的确出事,丐帮也有烽火台,平常根本没人敢碰。”

    话未说完,山下一阵尖嘶,银光一闪,那宝马银魂竟然狂奔而来。

    此刻当真吓得上官大吉六神无主:“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到底是谁敢惹九鹰王?咱快去帮忙。”

    三人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急往山下纵来。

    中途和银魂碰头,上官大吉摸它鼻头,道:“去吧,我会打理一切。”说完,三人急奔而去。

    银魂会意,轻嘶一声,折返而奔,却未追上,它或而自有想法,该是在最危急时,唯一能做的是负责把人载出来吧。

    它轻嘶地转入林中,进行自家任务去了。

    上官大吉和小被、飘雨急奔返回九月宫下,却发现大门深锁,许多守卫焦躁四处徘徊,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三人立即掠向守卫。

    上官大吉一眼认出领头者正是惊天九鹰之首哈震天,赶忙掠去,问个明白。

    哈震天轻叹:“方才来了几位绝顶高手,不由分说,掠闯而入,已扣住大王和娘娘当人质,他们还用毒封住了四周,不准众人进入。有几位手下不信邪,才溜入里头,立即中毒毙命了。”

    上官大吉脸色顿变:“他们是谁?怎会用毒?”

    哈震天道:“好像是上次冒充娘娘那位,她老是吼着二次人宫,非得把人整得死去活来!该是她没错。”

    “华陀婆婆?”上官大吉惊瞧小被,甚是不信。

    小被却点头:“除了她,谁有此能耐大玩毒药。”

    上官大吉脸色顿变:“要是她的话,那冷醉陶也可能在里头了,他一定发现口诀是假的,一气之下,亲自杀到九月宫,也找娘娘要口诀。”

    他十分后悔,未曾想至此点,而让娘娘等人落难。

    小被道:“后悔无用,咱还是救人要紧。”

    飘雨道:“里面全是毒,怎么进去?”

    小被道:“还好,上次已将丐医找来,他还在分舵休息,我唤他来便是。”

    此区离街镇不远,他立刻啸出奇怪信号,声传出去,街角立即有人接替吹此啸音,如此连传三响,大概可传遍整座街头。

    果然,不到几分钟,满头白发的丐医匆匆赶来,虽然气喘,却精神奕奕。

    他拱手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本想唤少帮主,但临时改了口。

    小被道:“您快找出四周何毒,并想办法化解,是华陀婆婆耍的花招。”

    “这老太婆真是,七老八十还不退休,将来自必自食其果。”

    丐医不敢怠慢,小心翼翼走向宫门,从缝隙中挖来些淡红色粉末,将它丢在一旁沾露草叶上,化出一道红烟,草叶已枯萎干缩。

    他仔细瞧探,又拿出一瓶白色东西,倒于门缝,红粉末碰上白粉末,立即化成水状,未再冒烟。

    他这才满意笑道:“看来老太婆已无毒可用,竟然只配出最简单的化尸粉。”

    走了回来,道:“没事,只要用石灰粉自可中和毒性,不过你们别轻举妄动,老太婆敏感得很,报复下来,死伤更多人。”

    小被道:“可是有人质在他们手中,不动不行。”

    丐医笑道:“这是对那些守卫说的,你们自是不同。”

    说完,从口袋抓出大把瓶子,又道:“我早就有备而来,每人两瓶,白色的服用,可防粉末之毒,绿色的见伤即抹,可去沾身之毒。”

    上官大吉道:“还有一种无形之毒,有效吗?”

    丐医笑笑道:“当然有效,纵使效果没那么好,我还在你们后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上官大吉闻言,胆子顿壮:“那就成啦,制不着他们,也不能被制住,得把人质救出来才行。”

    当下三人很快把指头大玉瓶全接了过来。

    哈震天则命令手下,前去找寻石灰,也好解毒。

    丐医道:“你们若要潜入,小心为是,冷醉陶并非等闲之辈,我在外头,有事喊一声,丐帮人马全力支援。”

    小被点头:“我会小心的。”

    当下转向哈震天,问道:“里头不是有很多的秘道,机关吗?”

    哈震天道:“是很多,不知……”

    “当然是利用它来收拾敌人了!”小被道:“你熟不熟?”

    哈震天道:“还可以。”

    小被道:“你找个人指挥军队,你得跟我们进去。”

    哈震天想想,亦觉有理,遂找来副总管交代几句,始表示可以走了。

    小被这才告别丐医和上官大吉、飘雨、哈震天往那后宫小秘洞潜去。

    一连十数转登上小山径,那狗洞式秘洞已现。

    上官大吉和小被正准备如法炮制,用蛮力将石块推开,哈震天却道:“不必那么费劲哪。”

    他走向左侧有块六角形石壁,伸手连按几石块,登时三人为之傻眼,不禁赞叹设计者之巧思。

    哈震天道:“可以进去了。”

    上官大吉一愣,随即猛点头:“当然可以,你内行,你先进去,若有毒,请等等。”

    哈震天颔首,爬身入内。

    上官大吉、小被、飘雨随即跟入。

    三度爬此秘洞,三次心情皆不同,想来颇让人回味无穷。

    及进里头之后,哈震天表示没有毒粉,三人较为放心。

    上官大吉道:“行找秘道,可以直通东月楼那头,也好探探状况。”

    哈震天会意:“跟我来。”

    他把秘洞推回原状后,立即引人走向似乎是厨房前的假山,伸手摸摸按按,秘道立现,四人鱼贯而入,秘道立即关闭。

    里头是一片漆黑。

    哈震天顺手往壁上一摸,抓来备用火把,再把它点燃,立即大放光明,三步宽秘道,走来甚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