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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 大明的第一支工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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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其实韦宝现在对科尔沁左翼这样的部族联盟的需求极小。

    反倒是科尔沁左翼部族对韦宝的依赖性极大,如果不将乌兰图雅琪琪格嫁给韦宝,他们会很不放心到明朝地域生活。

    韦宝因为看出来皇帝还是有点介意,便开玩笑道:“陛下,其实我觉得你娶乌兰图雅琪琪格挺适合的,您想啊,您内宫佳丽三千,也不在乎多一个,另外,您的身份何等高贵,您亲自娶了她,她们就没有借口不同意了。”

    朱由校被韦宝说的一怔,怔怔的看着韦宝,然后忽然大笑起来。

    这也就是韦宝了,别人绝对不敢用这种事向他开玩笑。

    朱棣的老妈好像就是朝鲜人,不过小朱是从来不认这个朝鲜妈。

    所以韦宝才敢开这种玩笑。

    大明应该是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娶外族女人。

    “韦爱卿,也就是你敢跟朕开这种玩笑了,你饶了朕吧,朕要是娶一个蒙古女人,朝廷肯定要震动!再说,蒙古女人好像都不洗澡吧?朕哪里受得了。”朱由校大笑道,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韦宝笑道:“陛下,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你让人洗澡,人家还能不洗澡嘛,时间长了都一样,您看刚才那个乌兰图雅琪琪格长的怎么样?微臣是真的不想娶她,完全是为了大明啊,陛下要理解微臣一片苦心。大明又没有和亲一说,其实,微臣觉得和亲的确是一个好办法的,对于缓和民族矛盾,很有效果。”

    “不行不行,这回把皇室血统搞乱了,你没有看到选妃只在两京范围中选十四到十六岁的汉人女子吗?”朱由校笑道:“韦爱卿,朕知道在,这件事委屈你了,找一个蒙古女人是不舒服的,刚才朕看那女子都敢与朕顶嘴,搞不好你娶了她,你俩天天得打架,你别哪一天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来见朕,那就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

    韦宝听皇帝这么说,知道皇帝看来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便放心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朱由校忽然想起一事,“这天寒地冻的,那女子虽然是关外女人,却也怕冷的吧?她是骑马跟着咱们?”

    韦宝道:“恐怕是的,北方女人抗冻。她们上哪儿去都喜欢骑马。”

    “魏忠贤,给那个什么琪琪格安排一部马车,别让她觉得朕不同人情。”朱由校对车外道。

    魏忠贤马上答应一声,去了。

    乌兰图雅琪琪格听说皇帝给自己安排马车,以为是韦宝对皇帝请求的,心里暖洋洋的答应了。

    魏忠贤找机会对冯铨说了陛下发话,要把蓟辽定为军事特区,并且办新学,改律法,还给韦宝挂了礼部尚书衔、刑部尚书衔和工部尚书衔的事。

    冯铨道:“九千岁,眼下韦宝太红了,陛下已经发话,您能有什么办法?”

    “咱家是没有办法,咱家想看看你有没有办法。”魏忠贤问道。

    “九千岁,下官真的是想不出办法,您看,和韦宝斗的人,哪个有好下场了?下官劝九千岁也暂且先忍一忍,眼下是韦宝说什么,陛下就答应什么,风头太紧,理应避一避。”冯铨道。

    冯铨是个很会溜须拍马的人,正是抱住了魏忠贤的大腿,才得以进入内阁,否则才三十出头,怎么样都轮不到他冯铨入内阁。

    冯铨属于才子出道,想入职东林党被拒,一怒转型。

    然而,冯铨又化身孝子,他老爸兵败逃跑回家被弹劾。

    他在进香路过的魏忠贤面前诉说冤屈,顺利入职阉党,变成智囊。

    杨琏左光斗联合群臣要倒魏,吓坏魏忠贤。

    他献计“起大狱,行廷杖”,大胜后以不到三十岁成为阁臣,号称“黑头相公”。

    然而,冯铨的转型还没有结束,他再次转型是因为贪污太多,引起阉党大佬崔呈秀妒忌,知道不敌而辞官。

    因为转型及时,居然在阉党完蛋时基本没事。

    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被太大更改的话,以后冯铨还会有第三次转型,多尔衮入关,冯铨第一批入职带路党,从此高居大学士,德高那个望重。

    康熙时寿终,亲赐谥号。

    四次转型,惨遭康熙孙子鞭尸,追夺谥号,编入贰臣传。

    忠臣孝子,贰臣贼党,完美集于一身者。

    韦宝之前搞文字清查,并没有针对贪腐,只是针对扳倒政敌。

    如果韦宝针对反贪腐的话,冯铨早就完蛋了。

    所以,冯铨眼下尚没有与韦宝有解不开的矛盾,所以也不必帮魏忠贤当马前卒。

    魏忠贤听冯铨这么说,很不高兴,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冯铨知道魏忠贤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

    魏忠贤冷着脸,将皇帝交办的事情交代给了冯铨,便也不打算再想了,知道已经无力抵挡韦宝得宠,或者说,韦宝已经红的发紫。

    到了迁安,韦宝向皇帝介绍了这里的一处水库。

    天地会的水库是防洪广泛采用的工程措施之一。

    在防洪区上游河道适当位置兴建能调蓄洪水的综合利用水库,利用水库库容拦蓄洪水,削减进入下游河道的洪峰流量,达到减免洪水灾害的目的。

    水库对洪水的调节作用有两种不同方式,一种起滞洪作用,另一种起蓄洪作用。

    滞洪就是使洪水在水库中暂时停留。

    当水库的溢洪道上无闸门控制,水库蓄水位与溢洪道堰顶高程平齐时,则水库只能起到暂时滞留洪水的作用。

    在溢洪道未设闸门情况下,在水库管理运用阶段,如果能在汛期前用水,将水库水位降到水库限制水位,且水库限制水位低于溢洪道堰顶高程,则限制水位至溢洪道堰顶高程之间的库容,就能起到蓄洪作用。蓄在水库的一部分洪水可在枯水期有计划地用于兴利需要。

    当溢洪道设有闸门时,水库就能在更大程度上起到蓄洪作用,水库可以通过改变闸门开启度来调节下泄流量的大小。

    由于有闸门控制,所以这类水库防洪限制水位可以高出溢洪道堰顶,并在泄洪过程中随时调节闸门开启度来控制下泄流量,具有滞洪和蓄洪双重作用。

    迁安市建昌营西街的“仁义胡同”,由“仁义”而来。

    这条人称“仁义胡同”的小巷,位于建昌营大西门里路南。

    此胡同长约50米,宽约1.1米,由两道长短不一的条石铺成,避免了雨雪天过道的泥泞。

    由于胡同狭窄,平时可容一人挑担通行,若两人相对仅可侧身擦肩而过。

    建昌营是扼守冷口关的战略重镇。

    明时为蒙古兀良哈三卫进京入贡的通道,也是交通和军事上的要地。

    由于此处为南北交通要冲,建昌营在韦宝实际上执掌蓟辽之后,作为商贸重镇日渐繁荣。

    建昌营是冀东地区通往关外除山海关之外的另一个重要交通枢纽,商贸活动的鼎盛期自清中叶至抗战伊始,为周边重要的农副产品贸易集市。

    自古有“填不满的开平城,拉不败的建昌营”之说。

    建昌营原来的西大街与南面的鸡市街本不相通,有了这条仁义胡同之后,两街才相通了。

    这条胡同虽窄,却有着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

    相传明朝时,建昌营有两户人家相邻,东家姓任,西家姓梁。

    梁家欲盖东厢房挤占土地为基,任家不容。

    两家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任家给其在外做官的家人寄信做主讨说法。

    不久,此官复信,上书四句诗:千里捎信只为墙,让他二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家人接到此信,认为确实在理,同为邻里,远亲不如近邻,便主动让出二尺。

    梁家闻之,自觉惭愧,也让出墙基地二尺。

    两家由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演变成了互相谦让。

    后来两家达成协议,形成了这条四尺宽的通道,方便了往来行人。

    此义举,深得街坊邻里夸赞,周边的居民,得此教益,多少年来和睦相处,互敬互让。

    从此,“仁义胡同”的义事,脍炙人口,广为流传。

    朱由校对这一代算是熟悉,因为朱由校曾经到迁安来视察过一次,不过,还是在朱由校刚刚当皇帝的时候的事情,离着这个时候,已经隔了五六年了。

    建昌营的守将是曹文诏。

    曹文诏本来只有五百人的兵马。

    但曹文诏因为受到韦爵爷的赏识,给他增加到了一千人的兵马。

    要知道,蓟州总共只有两万守军,辽东总共只有三万边军。

    这么一点的兵力中,曹文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有一千兵马,全仰赖韦爵爷的器重。

    曹文诏虽然是明末著名的将领,一直以来他都以“敢战”而闻名,甚至被称为“明末第一良将”。

    然而在这个时候,曹文诏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

    韦宝欣赏曹文诏这个人,但也没有准备重用曹文诏,只是为了帮明朝培养一个厉害一些的将领而已。

    所以韦宝让曹文诏在建昌营附近河道修建了一座水库。

    在曹文诏光鲜的外表之下,曹文诏其实是一个凶残的刽子手。

    只要认真翻阅一下史书,就会立刻看穿他的真实面目。

    曹文诏镇压农民起义的罪恶生涯开始于崇祯三年,1630年,当年七月,陕西的农民起义活动风起云涌,这引起了明廷的恐慌与仇恨。

    鉴于曹文诏之前追随熊廷弼、孙承宗、袁崇焕等人四处征战的光辉履历,明廷提拔他做了延绥东路副总兵,希望借着他所谓“善战”的关宁军将起义军镇压下去,挽救明王朝的统治危机。

    在一开始,由于起义军的战斗力、组织度各方面均存在严重不足,曹文诏取得了一系列胜利,先后击败了王嘉胤、点灯子、李老柴、独行狼等义军首领,这使得曹文诏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曹文诏镇压农民起义的手段十分凶残,史载,“诸将在阵,于胁从者纵令逃去,文诏必尽杀,无一存者。其侄变蛟亦然。”

    他嗜杀成性,只要是加入农民军的人绝不放过,不给人留一点活路,所谓平定动乱,维持社会秩序不过是托词,这个凶残的豺狼只是疯狂地仇视人民,对于任何有一点反抗行为的人都必欲杀之而后快,一心一意维护明廷的统治,而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

    他对神一魁余部的残酷镇压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崇祯四年,1631年九月十八日,神一魁被叛徒杀害,献头于官军,但他的余部在红军友、李都司、杜三、杨老柴四人的领导下坚持斗争,他们在之前的斗争中完全明白了明廷的狡诈阴险、背信弃义,对明廷的腐朽黑暗有了更为直观深刻的认识,斗争态度十分坚决。

    他们屯兵于镇原,准备攻打平凉,但进展不顺,只好暂时退守到庆阳。

    就在这时,曹文诏前来同甘肃总兵杨嘉谟、副将王性善会合,向农民军发动了猖狂的进攻。

    崇祯五年,1632年三月,曹文诏与农民军大战于西濠,仅此一战就斩首千级,生擒了杜三、杨老柴。

    面对这个巨大的失败,神一魁余部没有被吓倒,他们联合另外的农民军进行战略转移,继续展开斗争。

    曹文诏、张嘉谟等人则穷追不舍,双方在张麻村展开大战,义军不幸再次战败。

    这时王性善与甘肃副将李鸿嗣、参将莫与京等到来,一时力量云集,双方再次展开战斗。

    官军此战斩获了五百二十多个首级,此后明军乘胜追击,连战连捷。

    这支义军此时已经只剩几千名残余战士了,但连续的斗争失败没有动摇义军的战斗信念,特别是有一支从清水分出的义军力量较强,还击败过官军。

    曹文诏这个凶残的刽子手又展现了他阴险狡猾的一面,他使用反间计,使其他首领上当,让他们杀死了红军友,趁着农民军内乱的时候,他伙同自己的侄子曹变蛟连续对义军发动进攻,最终全歼了这支农民军。

    不可否认,曹文诏的确凶悍异常、能征惯战,不愧为农民军的死敌。

    满天飞、郝临庵、刘道江、独行狼、李都司这几位义军首领之后联合设下埋伏,隐藏了自己的精锐部队,只让一千多骑兵出来迎战,引诱明军抵达南原时,伏兵大起,同时大呼“曹将军已经死了”企图扰乱明军军心。

    没想到曹文诏居然拿着长矛来回冲击,单枪匹马在万余名农民军中间耀武扬威,真是十足的亡命徒作风。

    明军见状士气复振,使得农民军的计谋没能实现,此战农民军伏尸遍野,元气大伤。

    残余的农民军之后再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被诸多如狼似虎的官军连续击败。

    之后著名反革命头子洪承畴在平凉杀害了满天飞,诱降其将领白广恩,其余的农民军分路撤退。

    曹文诏赶到陇州、平凉、凤翔之间追杀他们,1632年十月,三次战斗三败农民军。

    接着就逼向耀州锥子山的农民军,此部农民军此时对革命前途悲观失望,杀死独行狼、郝临庵后投降了。

    但洪承畴这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并没有放过他们,在接受投降后又卑鄙地屠杀了其中四百多人。

    关中的农民起义就这样被淹没在血泊之中。

    巡抚御史范复粹在递给朝廷的奏章中声称历次战斗中共获首级三万六千六百多,曹文诏的功劳第一,张嘉谟第二,王承恩、杨麒又在其次。

    曹文诏在陕西时,甘为朝廷鹰犬,奋力镇压农民起义,大小几十次战斗,立功最多,洪承畴却没有给他记功。

    可笑这个刽子手如此卖力,却得不到明廷的论功行赏。

    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军看到陕西的朝廷军队力量强大,为了避敌锋芒就大都流入山西。

    据说由紫金梁、混世王、姬关锁、八大王、曹操、闯塌天、兴加哈利分别统帅七大营部,每部人数多的有一万人,少的也有五千人。

    这时候,明廷又想起他们忠实的猎犬曹文诏来了,御史张宸极上书明廷大肆赞扬曹文诏镇压义军的武功,还肉麻地吹捧说士绅百姓都编歌谣称赞他,也就是所谓的“军中有一曹,西贼闻之心胆摇”。

    但事实上,百姓们又怎么会给这个好勇斗狠、嗜杀成性的豺狼唱什么赞歌。

    崇祯七年正月兵部题本中说:“曹变蛟一旅大为民害。数日前臣部差官收得沿途谣帖数纸云:‘宁被流贼抢,不教曹兵挡。流贼抢有限,曹兵害无穷。流贼抢民财,曹兵杀民命’等语。”

    可见这才是老百姓对于曹文诏的真实评价,曹文诏及其所部军队军纪极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引起了广大人民的仇恨。

    这样一支军队,不过是以满足士兵兽欲为诱饵,好驱使他们镇压起义的豺狼部队罢了。

    而他们的头领曹文诏,这个凶恶的反革命刽子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护佑一方平安的保护神,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瘟神,他来到哪里,灾难就来到哪里,所谓“爱民如子”的明王朝,就是靠着这种军队来保护自己治下的人民“免受流贼的侵害”,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即使是统治阶级中的一些人,对于曹文诏的凶残行径也不得不俯首认罪,并认为他诛戮过甚、害民有术,从长远上看,不利于明廷的统治。

    但以崇祯、洪承畴等为首的一干暴君酷吏却偏偏欣赏他的狠戾无情,把他当成宝贝。

    那些没有心肝、一心只考虑自己荣华富贵的地主豪绅们也把他看作自己的一张护身符,这才编造出了“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摇”这种口号给他和自己打气,实际不过是拾宋人牙慧。

    基于以上理由,明廷命令山西、陕西的各位将领一同受曹文诏指挥,希望他能再立新功。

    崇祯六年,1633年正月,曹文诏由于被自己的主子嘉奖,立功心切,对农民军展开了残酷的镇压,给义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明政府此时从上到下已经腐朽到了极点,崇祯又往他的军中派遣了监军太监,使得他处处掣肘,为农民军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同时,曹文诏此人飞扬跋扈,与刘令誉起了冲突,遭到了对方的陷害。

    兵部认为曹文诏仗着打了几回胜仗就骄傲起来了,于是把他调往大同。

    由此可见,当时的明廷已经腐朽黑暗到了何种程度,但曹文诏还是执迷不悟,一心要维护这个政府摇摇欲坠的统治。

    不过,就算他此时想反正,老百姓也不会放过他,他身上背负着累累血仇,自知已经自绝于人民,因此即使在朝廷内屡受排挤,也只能忍气吞声,夹紧尾巴做人。

    这正是古往今来一切与人民为敌的走狗必然的下场。

    他的遭遇在后世还引发了不少文人的叹息遗憾,觉得当时要不是奸臣当道,曹文诏定能镇压起义,再造社稷,但实际上,如果一个封建政权正常运转的话,它是绝不会允许曹文诏这种屠夫残害人民的。

    曹文诏的诞生本身就说明这个政权已经病入膏肓,只能抱着对人民的无比恐惧和仇恨,把曹文诏这种人推上前台来。

    曹文诏的凶狠和明廷的腐败是两位一体的,所谓奸臣当道,完全是欺骗世人的借口。

    历史雄辩地证明了,整个明朝政府,以及支持它的万千地主儒生,是注定要灭亡的,谁要是不思悔改,那就是助纣为虐,必将被农民军们无边的怒火燃烧殆尽。

    崇祯七年,1634年七月,清军入关西征插汉,回师时顺便进入了大同境内,攻占了得胜堡,之后围攻怀仁县以及井坪堡、应州等地。

    曹文诏同总督张宗衡驻扎在怀仁防守。

    在同清军的战斗中,曹文诏完全没有了之前与农民军战斗中的威风,他曾向清军挑战,却失败而回。

    后来,灵丘以及其他屯兵的城堡大多失陷,清军得胜回师。

    十一月明廷评定各将的罪过,曹文诏、张宗衡以及巡抚胡沾恩一同被定罪充军到边地的卫所。

    但曹文诏毕竟是明廷所仰仗的一张王牌,所以立刻就有人上疏,让他继续参加镇压义军的罪恶活动,立功赎罪。

    这个时候,河南的形势的农民起义形势一片大好,史载:“七年冬,贼骑千余西来,立马西郭麦田中。已而大旗飘飏,遥望崖口而南,旌旗蔽空,甲光耀日,南尽南山,北尽河曲,波压云涌而至。惟闻马嘶之声,自朝至夜,连营数十里。……贼过人畜践踏,路阔五六里,不知其众之几何也。”

    农民军的浩大阵势把河南地方官员吓破了胆,向明廷告急求援,明廷便传令让曹文诏率兵紧急前往河南镇压义军。

    不过在进入河南之前,曹文诏还是卖了那个保举他的巡抚一个人情,在山西帮助他剿灭义军。

    义军进入河南之前,发掘凤阳皇陵。

    起义军在崇祯七年底大批进入河南以后,便积极向皖北一带发展。

    崇祯八年,1635年正月上旬,起义军进入安徽。这时凤阳的贫苦百姓听说义军到了安徽,为了摆脱明廷敲骨吸髓的剥削,主动派人邀请起义军进军凤阳,并提供了大量珍贵的情报,为义军之后震动天下的壮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起义军围攻颍州的时候,“凤之穷民,远几百里相邀,具以册授贼:某家富厚,某处无兵。于是,贼遂拥众焚劫,震动祖陵。”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日清晨,扫地王、太平王等部义军进攻凤阳。

    为了保护中都凤阳所谓的风水,凤阳没有城墙,义军战士因此如神兵天降,长驱直入。

    面对义军将士的进攻,凤阳留守朱国相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被义军战士打的丢盔弃甲,当场伏诛。

    幸存的明军纷纷跪在地上“口呼千岁”,乞求饶命。

    凤阳知府颜容暄见势不妙,居然穿上囚服躲进监狱妄图逃过一劫,真可谓斯文扫地,所谓的朝廷命官,就是这样为人不齿的怯懦鼠辈。

    但他忘了义军是要解放那些无辜被关在监狱中的平民百姓的,于是在义军释放犯人时他的伪装立刻就被识破了。

    面对这条落水狗,义军首领当然不会放过他,史载众首领“黄盖鼓吹坐堂上,杖杀容暄”。

    痛打落水狗固然为广大受压迫的人民出了一口恶气,但仅是这样显然远远不够,义军们已经明白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姓诸贼才是元凶首恶,他们早已告别了“反贪官不反皇帝”这个幼稚的阶段了。

    他们以大无畏的气概,放火烧毁了皇陵享殿和龙兴寺,亲手挖了朱由检的祖坟,表达了人民对于罪恶的明廷的无边的仇恨。

    这一漂亮的手笔证明朱家王朝已经丧尽人心了,人民群众对于所谓的天皇贵胄已经没有半分的畏惧。

    他们一眼就看出,朱氏一族不过是独夫民贼,根本不值得敬畏,也不会有什么天谴报应。

    听闻凤阳失陷、祖坟被挖的消息,朱由检气得发疯,但他自知责任过于重大,只能自己来承担,于是只好发了一道罪己诏,同时处罚了一些直接负责的小官来泄愤。

    当然,他自然也大发谕令,调兵遣将,妄图将农民军彻底消灭以报仇雪恨。

    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他调洪承畴的陕西兵出关,同中原各省官军协同作战,在七拼八凑之下集结了大约七万人的武装。

    又不惜出内帑,花大本钱凑了一百多万两军饷,并且叫嚣要在六个月内荡平农民军。

    在这种形势下,起义军“遂由潼关、内乡、淅川诸路尽数归秦。”

    崇祯八年,1635年三月,曹文诏带着满身的血腥从山西进入河南,在河南的信阳,曹文诏见到了洪承畴,这两个刽子手臭味相投,沆瀣一气,洪承畴赞赏曹文诏的心狠手辣,把他派到湖北随州去镇压农民军了。

    崇祯八年,1635年四月,洪承畴得到了起义军大举进入陕西的消息,他在赶回陕西的同时,把曹文诏从湖北调去陕西,希望他能继续发挥镇压义军的才能,辅佐他完成朱由检布置下来的任务,但他不知道,这就将成为曹文诏的谢幕演出了。

    有了曹文诏这一员悍将,洪承畴的胆气更壮,似乎“六月灭贼”的任务真能完成一样。

    实际上,这只是痴心妄想。

    洪承畴安排曹文诏从阌乡取山路前往商州和雒南,直捣农民军大本营,然后再从山阳、镇安、洵阳等地赶到汉中来,阻止他们逃跑。

    为了笼络曹文诏,洪承畴对曹文诏说:“此行也,道路回远,将军甚劳苦,吾集关中兵以待将军。”拊其背而遣之。”

    三边总督如此礼待,曹文诏真是受宠若惊,他立刻投身到镇压义军的军事活动中去了。

    五月五日,曹文诏抵达商州,在此他伙同侄子参将曹变蛟,义军叛徒都司白广恩等击败了农民军,之后在金岭川又一次打败了农民军。

    他和曹变蛟这一对叔侄都是暴虎冯河的悍匪,张岱记载曹文诏有一次领兵路过甘肃平凉,正碰上农民军和家属数万人驻扎在附近的山谷中,文诏“呼麾下士直冲而上,但闻妇女儿稚号泣,声震山谷。”

    可见他们在战斗中对义军从来都是赶尽杀绝,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真是十足的杀人狂。

    因此导致一部分义军在听到他们的名号后,居然会觉得害怕。

    但农民起义军是斩不尽杀不尽的,他们起兵抗明,上应天心,下顺民意,想要靠屠刀使人们屈服,不过是痴心妄想。

    在战争的锤炼下,农民军中涌现出来一批能征善战的人马,曹文诏再也不能像开始那样一逞兽欲,对农民军展开单方面屠杀了。

    不久之后,闯王、八大王等人带领各路义军进攻凤翔,曹文诏慌忙从关中赶来。

    农民军看到这个宿敌来了,纷纷涌向静宁、泰安、清水、秦州之间,共聚集了大约20万人马。

    当其时,洪承畴手头上只有大约6000人的部队,他大感棘手,只好上书明廷,但明廷哪还有多余的力量给他。

    洪承畴的求救信号如泥牛入海,不了了之。

    六月,明军与农民军在乱马川展开大战,这一战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概,活捉了前锋中军刘弘烈,击毙了副将艾万年、柳国镇,明军溃不成军,在刘成功、王锡命的带领下仓皇逃走。

    艾万年、柳国镇兵败身死的战报传来之后,曹文诏这个农民军的死敌勃然大怒,瞋目大骂,向洪承畴请求让他出马同起义军决一死战。

    而狡猾的洪承畴也被他之前的赫赫战功所迷惑,加之对农民军的轻视心理,便照准了。

    史载:“承畴喜曰:非将军不足办此。顾吾兵已分,无可策应者。将军行,吾将由泾阳趋淳化,以为将军后劲。”

    曹文诏于是就大摇大摆地带着区区三千士兵向甘肃进发,在真宁的湫头镇与起义军相遇。

    起义军看准了这个亡命徒轻敌寡谋的特点,根本不畏惧他所谓“敢战”的名号,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伏数万骑合围,矢猬集。”

    曹文诏陷入重围,自知无法脱身,拔刀自刎而死。

    曹文诏死后地主文人为了美化他的自杀,还编造出来各种故事,最著名的一个声称:“贼不知为文诏也,有小卒缚急,大呼曰:“将军救我!”贼中叛卒识之,惎贼曰:“此曹总兵也。”贼喜,围益急。文诏左右跳荡,手击杀数十人,转斗数里。力不支,拔刀自刎死。

    这个故事更加深刻地说明了地主阶级的颟顸虚弱,只敢把失败归因于这样的偶然事件,然后自怨自艾地说一些“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类的话来自我安慰,似乎自己的失败只是由于运气不好,不敢正视自己注定失败的命运。

    实际上,当时曹文诏孤军陷入农民军的铁壁合围之中,可谓是插翅难飞,他自知无法逃脱,又害怕落入农民军的手里受到折磨,更不甘心自己这个“一代名将”成为俘虏,在绝望之中选择了自杀。

    这不过是一个顽固到底的凶徒的必然下场罢了,岂是一个小卒可以改变的。

    他们大力宣扬这种所谓的悲情英雄,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基于儒家思想的审美需求,可以说,曹文诏死前是他们镇压起义、维护自身反动统治的工具,死后又成了他们蛊惑人心、麻醉人民、满足自身趣味的玩具。

    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实际上,若他在死后真的知道了那些地主文人对他的吹捧,他说不定还会洋洋得意、引以为傲呢。

    洪承畴听说曹文诏自杀的消息后捶胸痛哭,他知道自己从此丧失了一张对付农民军的王牌了,朱由检也大感痛心,追赠他为太子太保、左都督,赐予祭葬的恤典,让他的子孙世袭指挥佥事的官职,并命令有关部门为他立了庙,每年春秋两季加以祭奠。

    他想靠这些表面工作挽回世道人心,让文臣武将学习曹文诏,抵死为他卖命,这种雕虫小技岂会得逞。

    明廷此时由里到外已经腐化殆尽,大小官吏各有打算,人人只图一己私利,置人民天下于不顾。

    这些伎俩,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史载曹文诏死后,“贼中为相庆。”、“关外豫楚诸官军闻之,皆为夺气。”可见这一仗大长了农民军的志气,大灭了统治阶级的威风。

    韦宝很清楚历史上曹文诏的这些‘赫赫战功’,所以,对于用曹文诏这个人,一直很矛盾。

    凭韦宝手中的权势,不管是曹文诏,还是吴三桂,还是祖大寿,甚至毛文龙手下,在原本历史中后来叛逃后金的一帮悍将,韦宝都是可以轻易弄死的。

    但韦宝不会改变历史。

    对于曹文诏的使用,韦宝也独具匠心。

    让曹文诏把守建昌营的同时,分出大部分人马去兴修迁安水库。

    赫赫有名的悍将成了大明军队中第一支工程部队。

    要是后世人知道曹文诏被韦宝用成了工程兵团长,恐怕也要笑死。

    韦宝虽然消息灵通,但不是每件事都灵通。

    韦宝知道这里有一座水库,本来是想领着皇帝去看看雏形,却没有想到,已经有模有样了。

    韦宝知道,这都是曹文诏的功劳啊,“陛下,您看,这就是迁安水库,一座小型水库,这里,微臣已经规划了二十多座水库,只要这些水库都建成,这一片的干旱和洪涝,都将得到极大缓解,不说沃野千里,至少能保证这一片不至于缺粮食!微臣这可是自己出的银子,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微臣可没有想过陛下能让户部给微臣打白条。”

    朱由校闻言,深为感动,同时也被浩大的水库工程震撼了,连连点头:“韦爱卿,这就是水库?如何蓄水?如何放水?”

    韦宝笑着将水库的用途一项一项讲解给皇帝听。

    皇帝大感兴趣,顾不上风寒,走来走去,到处查看。

    曹文诏得到禀报,赶紧带人来参拜皇帝和韦公爷。

    因为他们是驻军,此前并没有得到皇帝路过,需要他们参拜,需要他们保卫的消息,所以没有提前去大路边上等着迎接圣驾。

    “末将不知道圣驾到来,罪该万死。”曹文诏只穿着单薄的坎肩,露出两条健壮的臂膀,果然是虎背熊腰的猛将,底下还光着两只膝盖,裤子都挽起来,也不怕冷一样。

    其实曹文诏不算特别个子大,并不是拳击运动员一样的身材,只是很精壮,肌肉都是一块一块的,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朱由校看到兵士和将领们,在天寒地冻之中这般卖力干活,非常感动。

    “你们辛苦了,为什么要在大冷天抢着干活?”朱由校温言问道。

    “回陛下,是末将的恩师韦爵爷让末将修水库的。”曹文诏答道:“末将想趁着冬天干旱,赶紧赶工,等春季汛期来临,便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