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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6 拉人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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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还有韦宝手下的大批随扈,之前并没有听过韦宝类似的想法,都大为不解。不明白韦公子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赚头分给旁人?

    韦宝有自己的打算,再大的企业,再厉害的人,也得要帮手!

    就拿集团公司的生产经营来说,生产可以完全捏在自己手里,销售中的总代也可以捏在自己手里,各地的一批,甚至都还是可以捏在自己手里,但是二批呢?三批呢?分销商呢?零售店铺呢?销售形成网络的话,那得多少人,多少资金?主要还是人工,什么都自己抓,绝没有放手给大大小小的分销商,联合整合成一个大的销售网络来的好!

    不光是销售,这套网络一旦形成,还可以采买,一条龙模式!

    这批人,完全可以协助自己将北直隶,辽西,这一片的销售网络建立起来!未来还可以拓展到关外,海外!走与当地新发展出来的经销商结合的路线去发展!

    这些现在失去了土地和土地上的佃农们的土财主,是最有可能发展成资本家的人选了。

    他们不仅有高出农民不止一个层次的头脑,能与对等的大地主们平等对话,有一定经济意识!还有资金和人脉!这些,都比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拓展,什么都靠自己去打点,要强大的多。

    韦宝从一开始,便不是站在家族模式的角度建设自己的社会体系的,光靠他自己培养资产阶级,太少,太慢,而且是畸形的,远没有这帮地主转化而来的资本家更有根底,更有先天优势!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纷纷交头接耳,商议韦宝的入股事宜。这些人现在对韦宝,其实是有些佩服了的,也承认韦宝已经是这一带最大的地主,地主认同地主,尤其是韦宝这种另类地主。

    这就是最好的基础。

    又是东白塔里里正白鹏赋率先发问道:“韦公子,你是啥意思啊?想让我们帮着你一起卖肥皂?”

    听白鹏赋说完,不少人便忍不住笑了,似乎卖肥皂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因为皂角这种东西,虽然也在店铺里面卖,但比起粮商和布商,这传统行业中的两大商业类别的商号老板来,显得很丢人。

    韦宝却不知道哪里好笑,哪里丢人了?点头道:“正是!我正打算自己建立一条销售网络!将北直隶,辽西,这一片的销售网络建立起来!未来还可以拓展到关外,海外!走与当地新发展出来的经销商结合的路线去发展!总部便设在咱们本地,未来,诸位在座的老爷们,便是一个个大资本家!手上的工人何止千百?比你们当个乡里的里正、甲长,小地主,要威风的多了吧?而且,我不光有肥皂,我还有好些个有竞争力的商品,要不断推出市场!市场知道啥意思吧?市场是社会分工和商品生产的产物,哪里有社会分工和商品交换,哪里就有市场。决定市场规模和容量的三要素:购买者,购买力,购买愿望。同时,市场在其发育和壮大过程中,也推动着社会分工和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市场通过信息反馈,直接影响着人们生产什么、生产多少以及上市时间、产品销售状况等。联结商品经济发展过程中产、供、销各方,为产、供、销各方提供交换场所、交换时间和其他交换条件,以此实现商品生产者、经营者和消费者各自的经济利益。在市场中,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的经济活动都是在价值规律的自发调节下追求自身的利益,实际上就是根据价格的涨落决定自己的生产和经营活动,因此,价值规律的第一个作用,即自发调节生产资料和劳动在各部门的分配、对资源合理配置起积极的促进作用。凭什么别人能囤积居奇,扰乱市场,欺行霸市?凭什么你们大家只能做最底层的踏脚石?只能收成一点粮食,年年倒卖换钱?”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面面相觑,他们可没有韦宝这么大的胃口。

    韦宝并不着急,只要这帮人不闹着要走便可以,说着,又给大家演示自己的煤油灯,示意随扈门将门窗关死,大厅内顿时漆黑一片。

    韦宝嚓的一声,划着一根火柴。

    众人惊讶的看着韦宝像是变戏法一般的,在黑暗中举着一根火柴,火柴的火光映照在韦宝的脸上,显得有点诡异,都不知道韦宝是如何做到的?这种新奇的‘火折子’,让众人陷入安静。

    “看见没有,这叫火柴!”韦宝说着,将煤油灯点燃了,煤油灯立时放出光芒,让漆黑的大厅,有了一片暖色调,“这叫煤油灯!”

    韦宝特意将煤油灯的火调到最大!虽然不如开着门窗的时候的自然亮度那般明亮,但是也不错了。

    韦宝对随扈道:“拿一盏灯笼来,再拿一盏油灯来!”

    灯笼一般是富户才点的起,老百姓顶多点一盏油灯。

    油灯、灯笼、煤油灯,三样东西放在一起比较,韦宝的煤油灯,自然以亮度胜出。

    富户们纷纷挤上前来看,只见煤油灯擦的透亮,做的极其精巧,无不啧啧称奇。

    当时便有人问道:“韦公子,那这啥灯,又是啥价钱?”

    韦宝道:“和灯笼一样的成本!和菜油相等的燃油价格!而且,比菜油更加耐烧!”

    嚯!

    众人闻言又是一震,这还要想什么?这三样东西放在一起一比照,煤油灯又亮,又便宜,燃油还跟菜油一个价,傻子也知道以后要用煤油灯啊,而且,似乎普通老百姓也都能用得起煤油灯!

    其实他们已经见识过韦宝的甲,使用这种新式的燃油了,到了晚上,韦宝的甲,四处都是灯火,这个迎宾馆内更是灯火通明,他们都在迎宾馆内吃过好几回饭了。

    “韦公子这火油大为神奇,我们都知道火油能烧,只是火油都是黑色的,而韦公子这火油,怎么像是水一样啊?透明的。”一名富户的眼睛贴着玻璃往里看:“而且,这外面罩着的一层是啥?这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玻璃?”

    “韦公子能造玻璃?”顿时又有很多人感兴趣起来。

    这个时候的人,虽然大都没有接触过玻璃,但是玻璃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很多人听说过的,尤其是这些地主们,他们是接触外界事物比较多的人,比普通农民的见识广的多。

    韦宝点头道:“正是玻璃!我已经掌握了制造玻璃的技术!西洋也没有我这种玻璃!大家看,煤油灯多为玻璃质材,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上面是个形如张嘴蛤蟆的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也有简易的煤油灯制作方法,利用用过的墨水瓶或药瓶,先在盖上打一个圆孔,然后将牙膏或白铁皮制成的灯芯模插到圆孔里,用棉花或布条做灯芯,在瓶内注入煤油,用火柴点上就可照明。美观的灯具,先进的燃料,以及科学的燃烧方式和数倍于老油灯的亮度,你们还怀疑煤油灯能不能一下子吸引住人的眼球?我们只要把煤油灯作为销售的敲门砖,推向整个大明的老百姓。甚至整个大明之外,这是多大的市场?这是多大的商机?我在前期,甚至可以用大笔银子支持你们,免费供应一部分燃油,让人们试用。大家就?等着赚钱吧!”

    一帮人听韦宝说的天花乱坠,吐沫横飞,见韦宝的興奋模样,再看韦宝的一堆精巧发明,均怦然心动了。

    吴襄料到这帮人心里对韦宝会有怨愤,却怎么样都料不到,韦宝能造东西啊,造出一堆能赚钱的东西,还让人咋怨愤?跟韦宝合不来,便是与银子合不来,世上没有这么多傻瓜会跟银子过不去。

    “怎么样?神奇吗?这是稳稳赚钱的路子!我在整个北直隶,买下了许多商铺,就等着有人到各个地界去开拓市场了!北直隶,辽西,关内关外,咱们先在大明的东北半壁站稳脚跟,再往大漠和朝鲜扩展商业版图,不要总是盯着眼前这么点荒地!要不了多久,大家就能见到家家户户是这样的场景,细心的女主人会适时调节灯的亮度。考科举的学子,在灯下读书写字的时候才把灯光调亮些。勤俭的女主人也不会让灯光白白浪费掉,及时支起夹板纳鞋底或缝补衣物。各户都很穷。为了省钱,经常几个房间只点一盏煤油灯,做饭时灯在堂屋,一家人便都围在堂屋。做好饭后,把饭端到里屋灯便也跟着到了桌上。大明的家家户户都用咱们的煤油灯,一年要卖出去多少灯?要卖出去多少煤油?而且,只有我能造,任何人都造不出来!”

    韦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听了韦宝的话,频频点头,如果韦宝不说,他们是怎么都想不出,用啥法子,能把黑乎乎的火油变成这种透明的煤油?太神奇了。真的是该当韦宝发财。

    “韦公子,那你的商号,是咋个入股法?”一名富户问道。

    韦宝见终于有人动心了,笑答:“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以专卖的形式,加盟的形式,加盟到我天地商号下面,成立一个个销售股份公司!因为你们单独一家,或者几家,可能实力不济!所以,你们最好联合起来!而且,最好让工人也以人力的方式持股!这个具体怎么做,你们可以再自己琢磨!专卖实行垄断经营的产品称为专卖产品。商号将运用《法则》手段禁止私人或其他社会团体从事这些产品的经营活动。对专卖产品从生产到运销的全过程中的各个环节都实行垄断经营,不允许私人或其他社会团体经营。大明朝廷也有很多专卖的东西,消费量大或利润丰厚的产品,如烟、酒、糖、茶、盐等。朝廷垄断这些产品经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利用垄断价格获取垄断利润,增加财政收入。咱们商号也一样!我以技术的形式入股你们的商号,你们每个月,只需要按照拿货总价给我三成的加盟费便成了!只有你们这些加盟的商号,我才给货,绝不乱发货。专卖品的生产、收购、调拨、销售由天地商号设立的专卖机构或特许的单位、个人经营。专卖品的价格由天地商号统一制定。对违反专卖制度的商号和个人,要给予制裁。”

    “我们商号已经有完善的《法则》了!大家可以传着看一看,都是保护大家权益的。”韦宝说着,对徐蕊道:“把那些手抄的《法则》发给大家看一看吧。”

    徐蕊嗯了一声,端着十几本《法则》发给大家看。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晕晕乎乎的,似懂非懂,但越是搞不懂,越是有兴趣,感觉韦宝似乎把什么问题都考虑进去了,跟着韦宝做,似乎真的是坐等发财!

    “韦公子,专卖我能懂,但为啥要我们成立啥股份公司啊?股份公司是啥东西?”白鹏赋问道。

    韦宝微微一笑:“因为你们的实力不够,包括我,实力也不够,要想把生意做强做大,不但要有足够的银子,还得有足够的精力,手里有足够的人才!而且,一个人的判断显然不如一堆人的判断更全面,想问题越全面,就越能减少出错的可能,越能走的长远,走的稳当!即便是你们这代人有大把的银子留给后代子孙,能保证后代子孙不败光家产吗?这种事情,我们看的好少吗?成立了股份公司,便是由董事会说了算,而不是某一个人说了算!”

    “韦公子,这样不行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商号是这样的!”白鹏赋摇头道:“这样肯定不行!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果谁都说了算,一帮人在一起,啥也做不了,迟早乱套。”

    众人听了白鹏赋的话,都纷纷点头,表示会乱套。

    赵克虎倒是来了兴致,盯着韦宝看,要看韦宝如何作答。

    韦宝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释道:“不会乱套。股份有限公司是指全部资本分为等额股份。股东以其所持股份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的公司。股东大会是公司的权力机构。董事会是公司业务执行机构、经营决策机构。董事会聘任经理,经理在董事会领导下,负责日常经营管理工作。另外还有监事会负责监督公司的经营活动。股份公司重在资本的稳定,以维持对外信用,实现股东们的利益。在公司设立时,必须在公司章程中确定公司固定的资本总额,并全部认足,即使增加资本额,也必须全部加以认购。公司在其存续期间,必须维持与其资本额相当的财产,以防止资本的实质性减少,确保债权人的利益,同时,也防止股东对盈利分配的过高要求,使公司确保正常的业务运行。公司的资本一经确定,非按严格的法定程序,不得随意改变,否则,就会使股东和债权人利益受到损害。作为股东拥有转让股权的权利和自由,但不得抽回股本,公司实行增资或减资,必须严格按法定条件和程序进行。公司的法人财产权和股东投资的财产权的分离,依据我们天地商号《法则》的规定:在公司登记注册后,股东不得抽回投资,不再直接控制和支配这部分财产;股东的财产一旦投入公司,即构成公司的法人财产,并且股东该财产的所有权即转化成为公司中的股权。但是,股东不会因此丧失自己投资的财产权,其仍依法享有所有者的资产受益权、收益权、分权和重大事项决策表决权以及管理者的选择权,同时可以依法自由转让股权,在公司终止时,依法享有行使分配剩余财产的终极所有权。”

    “公子,你说的这些,我是一点没有听懂。商号就商号呗,啥公司公司的,毛司我就知道是啥。”后马坊里里正侯力行起哄道。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都听的糊里糊涂的,闻言,顿时一通哄堂大笑。

    韦宝一汗,并不着恼,仍然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入股分红知道吧?你们搞囤积居奇,抬高粮食价格,一家两家的实力肯定不够,人多合起伙来,肯定要入股分红吧?股份公司便是这个意思啊,这还不好懂吗?比如,我打算在北直隶和辽西的八个府,弄八个销售股份公司出来,你们随便一家,有这个实力吗?就算能弄出一个小商号,这么小的买卖,凭啥跟人家晋商斗?”

    一帮人闻言,互相看了看,这就算有点听明白了。

    韦宝拿出地图,指着辽西永平府这一片道:“就拿永平府来说,即便是分成两半!永平府那头一半,山海关这头一半,让两家销售股份公司经营,一家公司至少也得有20万两银子以上的实力!你们谁能拿出20万两?”

    要20万两纹银?哪里要这么多?

    众人都被韦宝吓了一跳。

    韦宝像是看明白了大家的疑问,微微一笑,淡然道:“20万两纹银这个数目,是我自己预估的,在我看来,只多不少!咱们既然合股组成股份公司,以后就是奔着往大了干,是不是?不但有商号,还有货栈,马帮!一支马帮至少上千两纹银吧?一家货栈少说5000两纹银吧?就拿山海关这一片,少说也是两三个县大的地方吧?不能光是一支马帮,一家货栈吧?都乘以三,便是近两万两纹银!还得有伙计!还得囤货!咱们以后肯定不是光卖肥皂、火柴和煤油灯!粮食,布匹!凡是朝廷允许的,咱们都卖!这样一来,得备多少囤货的银子?吴家在这一带的哪家客栈,资本金都不会少于20万两吧?晋商在外面的哪一家货栈,资本金都不会少于10万两吧?人家背后还有票号撑腰!一旦搞起价格战,人家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玩死你!商业竞争,无他,要么有技术优势!要么有资本优势!咱们有技术优势!资本优势呢?不合起伙来,永远别想成事!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想合伙,便要正规!要让大家都赚到银子,是不是?”

    侯力行忍不住道:“不就是二十万两吗!?那咱们几个大户合起来不就行了?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听侯力行这么一说,一帮小点的富户们不乐意了,他们手头一般只有两三千两纹银的现银,实力不如那帮甲长和里正大是肯定的,都属于小地主。

    众人虽然没有公然怼侯力行,却都低声说酸话。

    侯力行粗声粗气道:“现在不是在谈事吗?有什么就说什么呗!银子如果够,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白鹏赋点头道:“侯里正说的不错!如果真的可行,我们几个大户跟着韦公子做,先试一试水,然后你们再另组啥……啥股……股份公司嘛!”

    韦宝笑道:“我的商号,也分了很多股份给底下人,觉得股东少好,这其实是一个误区!如果伙计有钱入股的话,最好是人人都是股东,那就是最理想的状况!试想一下,如果伙计们都把商号当成是自己的商号,还有什么生意做不好的?一旦遇到个啥风浪,大家就是不拿工钱,也愿意舍命为商号做事!还怕什么?现在说的不好听,已经是乱世了!官府中有败类!兵匪难分,四处都是土匪,流民!要是没有过硬的团队,如何在这乱世立足?遇到事情,大家会想,货物反正是东家的,跟咱们没有啥关系!丢不丢,不关我的事情!我反正就拿那点仅供糊口的工钱便罢了,是不是?”

    “那到底该怎么个分股?”侯力行问道。

    “20万两起始资金,算成200万股!每个伙计,一个人,按照人头算成1股!一个人一钱银子总值得到吧?在工钱之余,另外给人家年下分红!股份可以增加,可以转让,但是不准卖,这样,股份公司便会越做越大!要亏,是大家的,要赚了,也是大家的!一切听董事会的,按照股份多少,选出董事,再由董事选出领导班子,也就是大掌柜的,分柜掌柜,内柜、外柜、伙计头,大伙计这些。当然,有本事的人,才让进商号,商号不养闲人,以能力就职!光是有股份,股份占大头的,可以雇人当掌柜,帮自己管理嘛,对不对?”韦宝道。

    这一下,众人便都听明白了,陷入沉思。

    白鹏赋点头道:“韦公子,你还真是人才,这样的法子也想的出来,我老白算是服了!你这是想把我们手头的银子都掏出来,帮你卖货啊?合着你一点风险都没有,?等着赚银子了?”

    “对,我们不能听了,这韦公子的嘴巴,比喜鹊还会叫唤,再多听一阵,咱的土地没了,欠据没了,这下,连银子都要被忽悠没了!”侯力行也煽动道。

    一帮大小财主们又纷纷嚷着要走。

    韦宝大汗,看他们边听边点头的样子,还以为都被自己说动了心哩?你们这是要闹哪样?

    赵克虎咳嗽一声道:“大家急什么?现在大家回去干什么?晚饭的点又还没有到。听韦公子说一说,会咋滴?”

    赵克虎还是有威望的,除了被韦宝弄死的里正秦大拿,就数赵克虎的威望高,因为赵克虎年轻的时候在辽东打过仗!跑过的地方多,有见识。而且平时这一片谁家有个啥事情,他都会出面帮着解决。

    侯力行和白鹏赋听赵克虎这么说了,都拿着旱烟开始抽,又不作声了。

    一名小财主道:“韦公子,我觉得你的入股分红,办股份公司的法子不错!我想入股,不过我只能拿800两纹银出来,行不行?”

    “行啊!这有什么好不行的?”韦宝大喜,有人开头就好办了,“只要愿意入股,不论多寡!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伙计想以自身入股都可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都可以!”

    “我入股!”

    “我也入股!”

    “韦公子,也算我一份。”

    顿时有三四十个小财主们纷纷要求入股!

    侯力行一看,又不乐意了,向来乡里的事情,是他们几个里正,会合一帮甲长说了算,这帮小地主反了天了?这是要闹分化?

    “你们特娘的都入股吧!老子走!”侯力行怒道。

    一帮甲长们则坚定的站在侯力行和白鹏赋这边,纷纷说要走。

    谭疯子、林文彪等执掌武力的韦宝亲随顿时火大,便去看韦公子的眼色,只要韦公子稍有指令传出来,便要动手!

    韦宝却并不着慌,能有一帮小财主动心,他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白里正,侯里正,别着急嘛!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这事,也就是一个提议,并没有逼大家表态不是?这样吧?咱们先喝酒!这事,今天就不谈了!哈哈。”韦宝打个哈哈道。

    白鹏赋和侯力行,还有赵克虎,以及一大帮甲长们,大家都以为韦宝会生气呢,却没有想到韦宝说今天不谈了?

    倒是弄得白鹏赋和侯力行,还有一帮甲长们,面红耳赤的,不好意思起来。

    “韦公子,我不是对您。”侯力行脸红道:“我称老子称惯了,乡里人没有规矩,粗人一个。”

    “是啊,韦公子,您别往心里去,以前咱们大伙有事都是我们里正和甲长说了算,现在他们看见我们没有土地和人了,便不理会我们了,心里有底窝火。”白鹏赋也急忙辩解道。

    韦宝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赵克虎一直将韦宝的表现看在眼里,暗忖韦宝的确是做大事的个性,遇事不急躁,单单是这一点,说起来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有几个人能做的好?更何况韦宝还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人啊。

    “韦公子也没有跟你们这帮粗人生气!韦家的饭可是好吃的很哩,想到好酒的滋味,我老赵肯定要留下来多吃一顿的,哈哈。”赵克虎主动帮韦宝打圆场。

    惹得白鹏赋和侯力行,以及一帮甲长和几十个向着里正、甲长的富户们都哈哈大笑,气氛又重新缓和了下来。

    韦宝笑道:“别说一顿饭,以后赚了银子,我巴不得大家时常聚在一起,人多喝酒才开心嘛。诸位老爷都是乡里长辈,请都请不来哩。”

    听韦宝说的这么客气,众人更加不好意思。

    才半下午的,韦宝便让人整席摆酒。

    幸好韦家有自己的厨房,养着好几个厨子,再从后勤调女人们来帮忙,倒也不慌。

    这可是把韦宝的爹韦达康给心疼的:“这咋又要吃喝?前两天唱戏的时候,就吃喝了两顿了!这么多人吃喝下来,非吃穷了不可哇。”

    “你知道什么?”黄滢不乐意听韦达康这么说话,“上回吃了酒,韦宝弄来了地和欠据!这回吃酒,不知道又会弄来一些啥呢!都像你一样,一家人连饭都吃不上,都要出去逃荒了!”

    韦达康顿时生气:“好哇,你这是嫌我?我是没有小宝有本事,但没有我,你一个人生的出来小宝啊?”

    范老疙瘩夫妻、王志辉夫妻,还有农业局和后勤的一帮人听韦达康和黄滢斗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范老疙瘩急忙过来打圆场:“赶紧准备吧,达康兄弟,你这话,以后确实别随便说,小宝听了去,怕是要不高兴。”

    经过范老疙瘩这么一提醒,韦达康急忙住口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上菜。

    韦宝热络的招呼白鹏赋、侯力行和赵克虎同桌。

    上来先恭恭敬敬的起身敬酒:“三位老爷,我韦宝也不怎么会说话,但我心里敬重你们是乡里长辈,以后有事,还要长辈们多帮衬。”

    侯力行、白鹏赋和赵克虎均暗忖,你这要是还算不会说话的话,那啥样才叫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