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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络胭还没看清,身下步辇微微一晃,落到了地上,身边的宫女以及大力太监都跪在了地上。
所谓美人,不仅仅是容颜美,更有那举止间的风情,方才是妙人。
封瑾看着盛装的女子摇晃着从椅上起身,眼中还带着朦胧的水光,醉态憨人,却与往日有不同滋味。
“妾见过皇上,”庄络胭行了一个礼,微醺的抬头,正看到走到自己跟前的帝王。手被对方握住,她一个踉跄,却没有顺势倒在皇帝怀中,摇了摇还是自己站稳了,只是一只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对方的手。
顺势倒进怀里,便显得有几分虚假,现在这般却让阅女无数的皇帝相信她不是弄虚作假,庄络胭这会儿心里比身体更清醒,“皇上,妾失仪了。”
“爱妃醉了,”封瑾微笑,伸手揽住庄络胭的肩,“朕自然不会追究。”
怀中的女子脑袋晃了晃,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妾没有罪,皇上你别晃,妾看不清楚你了。”
“朕平日你没有好好瞧?”
“多看一眼总是好的,”女子摇了摇脑袋,语气里带了意思抱怨,“妾好几日没有好好瞧皇上了。”
哎哟,这昭充仪当真是醉得有些失态了,原本在封瑾身后的高德忠见昭充仪这番无礼姿态,膝盖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连带着他身后其他奴才也哗啦啦跪了一遍。
就在四处变得死寂时,封瑾突然轻笑出声,打横抱起迷迷糊糊的女人,转身上了御驾,“摆驾桃玉阁。”
原本冷汗直流的听竹与云夕松了口气,忙起身跟了上去。
在皇帝打横抱起庄络胭时,她就得出一个结论,偶像剧里男主角打横抱起女主角的镜头还是很靠谱的,人养尊处优的皇帝不也把她一个大活人抱起来了?
装作依恋的在那绣着金丝纹龙团的衣襟处蹭了蹭,被这么多女人嫖过身材还保持得不错,这个皇帝还真不容易。
“娘娘,听说喝醉的昭充仪半途遇上了皇上,皇上这会儿去了桃玉阁。”作为淑贵妃的贴身宫女,菱纱听说这事后,便立刻禀报了淑贵妃。
“今儿她生辰,皇上去她那也属正常,”苏蕊紫手里拿着一把剪子,修剪着面前的盆花枝叶,“今儿晚上最睡不着的恐怕是临月轩那位主儿了。”
“临月轩那里算得什么,出生不及娘娘您尊贵,还学着娘娘行事,只可惜学得不像,反倒好笑了。”菱纱伸手接住苏蕊紫剪下的枝叶,“娘娘是贵妃,她不过是个小小贵嫔,如今连进宫不到一年的庄络胭也越过了她,日后看她还怎么猖狂。”
苏蕊紫出生名门,又擅舞得宠,对于同样擅舞但出生低微的嫣贵嫔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同样出生名门的庄络胭,理了理盆花的枝叶,“庄络胭恐怕也不是省心的主儿。”前些日子林家的那个不就是废在这位主手中么,好好的媛妃被降为林嫔,若其中没有庄络胭的手脚,她怎么都不信。
“咔嚓!”剪断一条多余的枝桠,把剪刀递给菱纱,“日后无需刻意打听桃玉阁的事情。”她瞥了眼那枝桠,皇上可不是喜欢手脚太长的女人,有些事太过着急反倒不美。
桃玉阁美人纱帐中,封瑾脑子暂时是想不到心计之类的东西了。身为男人,骨子里都有点狂野的性子,只是身为帝王,有些事做不得,而他后宫的妃子即便出身低微者,也是知县之女,在床事上,即便魅惑也缺几分狂野。
但是今日在酒醉的昭充仪身上,他体会到了另一种美好。柔软的腰,细嫩柔滑的肌肤,还有那极致的依赖与爱恋,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他所有的热情。美妙之处是那么的紧/致与火/热,美人细长的腿勾住他的腰,犹如勾住了他的魂。
辗转缠绵,疯狂与兴/奋,让封瑾畅快到了极致,直到□□结束,美人依旧搂着他的腰,就像是抱着自己的所有。
好久不曾这般畅快过,封瑾捋开庄络胭额前汗湿的头发,眼神暖了两分。只是对方仍旧是醉眼迷离,只是把身子往他怀里钻,似乎不想让两人间留下半分缝隙,“皇上,皇上。”
封瑾眼神一黯,伸手拍了拍美人后背,像极了哄孩子睡觉的姿态。
“皇上,我…”醉醺醺的话中带着依赖与爱恋,那含糊的语言封瑾没有听清,但是心中的火再度被点燃,翻身把人再度压在身下,偶尔放纵这一把,又有何妨,即便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自称了“我”,即便这个女人不是满腹经纶也不是艳冠后宫,但这个女人给了身为妃嫔最不该给的东西。
早晨,封瑾醒来,怀中的人还在沉睡,即使他移开她手脚,对方也没有半点反应,瞧着对方身上的痕迹,他拉起被子替把人裹得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
注意到屋里传来动静,候在外面的高德忠立刻带着一干子伺候皇帝更衣洗漱的奴才轻声进了屋里,见昭充仪还在睡,他很识趣的给身后几位奴才打了一个安静的姿势,无声给皇上行个礼后,便上前伺候。
某方面得到极大满足的男人心情也会好,所以即便今儿奴才选的香包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他也只是让奴才把香包拿了下去,就连半点不满也无。
高德忠不敢去看纱帐后的美人,只是瞥了眼那被拿下去的香包,心里松了口气,今儿也不是当值的是哪个,竟然犯这种错。难道不知皇上每到夏季心情便会坏上几分么,幸而今天皇上心情不错。
封瑾出了内室后,对候在外面的听竹等人道:“让你们主子多睡会儿,若是等会儿未醒,便免了她去皇后那请安,昭充仪昨夜醉了,皇后是个体恤的。”
听竹与云夕忙跪下替主子谢恩,待皇上离开后,面上皆露出了喜色。
庄络胭昨晚一架打得很爽快,封瑾走的时候她勉强醒过来,看着皇帝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她感慨,看起来再冷静的男人,在某个时候也是堪比禽兽的。
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换上了一件新罗裙,看着镜子里粉颊肤白的美人,庄络胭在额间贴上花钿,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看了眼内侍监太监送来的补汤,笑着喝下。接过听竹呈上的绢子试试嘴角,“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主子,刚才景央宫的人来说,皇后娘娘说你昨夜醉酒,今日可以不必前去请安。”云夕走进屋内,小声对庄络胭道。
庄络胭闻言笑了笑,把手递给她:“走吧。”
到了景央宫,庄络胭仍旧规规矩矩给皇后行了一个大礼,皇后又赏赐了她一些东西,从赏赐的东西上来看,至少皇后对她面上没有什么不满。
“本宫想着你昨儿醉了,便免了你请安,哪知你还是来了,可有不舒爽之处?”皇后面上仍旧是几乎没怎么变过的端庄笑容。
“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并无大碍,倒是昨夜贪杯,让皇后娘娘您担忧了,是嫔妾的罪过,”庄络胭福了福,“皇后体恤嫔妾,是娘娘疼爱,嫔妾却不能仗着您疼爱便失了规矩。”
皇后笑了笑,但是显然对庄络胭这番说辞很满意,赐了座后就听到太监传报,淑贵妃、苏修仪、柔妃到。
皇后瞥了眼规矩坐着的昭充仪,这昭充仪昨儿晚上得了圣宠竟也比这三人来得早,不知是昭充仪来得太早了,还是这三人太慢了?
抿了口茶,这次殿中省送来的君山银针味道似乎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