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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鸾司人马见有人前来,立马将人拦在朱雄英十丈面前。朱雄英示意蒋瓛前去看一下,蒋瓛立马会意,打马来到刘基面前。
蒋瓛见来者确实是刘基的面相,但他也不说破,或者说他也没信心确定来者就是刘基,故而询问道:“来者何人。”
刘基向朱雄英的方向行了一礼,缓缓开口说道:“草民刘基,字伯温,想求见皇长孙殿下。”
蒋瓛点了点头,示意手下不用太为难眼前的刘伯温,随后来到朱雄英面前,点了点头。
朱雄英见此,对着仪鸾司人马说道:“让那位老丈过来吧,其他人继续警戒。”
不多时,刘基来到朱雄英面前,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草民刘基,拜见皇长孙殿下。”
朱雄英闻言,下马来到刘基面前,询问道:“老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刘伯温此刻心中有些苦涩,当初他听道祖之言,蹭胡惟庸来访之时,行了假死之事,现如今皇长孙殿下也行假死之策,故而他不得不来到朱雄英面前劝谏。
天下胸怀阴阳数术之人皆知,皇长孙殿下本就是难以推算之人。而现在事情明显已经发生了,那么他自己就阻止不了。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刘基缓缓开口说道:“殿下,微臣有些话想对殿下言说,不知可否屈尊到寒舍?”
朱雄英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展露在世人面前,有些人有些话也不便在明面上言说,故而朱雄英点了点头说道:“嗯,老大人带路吧。”
两刻钟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刘基的住处,只见刘基继室陈氏替众人泡好茶水后,就退出屋中大厅。
刘基首先开口告罪道:“殿下,微臣刚才礼数不周,望殿下恕罪。”
朱雄英摆了下手,说道:“无妨,此刻的我已是下落不明之人,也不便用皇长孙的身份。
老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刘基见朱雄英脸色并没有不快的神情,故而开门见山道:“殿下,您行假死之事,实为不妥,恐引更大的祸端出来。”
“怎么说?”
朱雄英有些疑惑,自己隐于幕后,让凶手浮在表面,怎么会错了呢?
刘基缓缓开口解释道:“殿下,有其三。其一,行假死之事,必会使得朝野动荡。虽说殿下十多年并未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满朝文武皆知,殿下乃是天之钦定,陛下心中之皇太孙。
若殿下遭遇不测,这天下大统又该传于何人?到时朝野上下,必人心惶惶,恐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其二,微臣事先并不知殿下为何要行假死之策。但在微臣看来,殿下之正统,毋庸置疑,殿下欲行何事,都师出有名也。
然,殿下现已行假死之策,对于殿下的谋划,必然有些阻碍。
其三,请恕微臣私自卜算殿下之罪,殿下遇刺之事,微臣也是事后才从卜卦之中得知。
殿下,您是道祖老人家派下来的皇长孙,本身就是命数难测,这次微臣能测算殿下的吉凶,想必是道祖有意为之。
殿下,微臣测殿下吉凶,实乃是罪过,还望殿下恕罪。”
说完,刘基跪了下来,听候朱雄英的处罚。古之身怀异术之能人者,历代君王都对其严加防范。无它,会影响帝王的统治。
朱雄英,或者对于朱晟远来说,这种礼节、莫须有的罪名他并不怎么理解和认同,不就是一些礼节和算命嘛,后世都没有严格要求和罪名。
倒是刘基说的话,让朱雄英有些,有些难以启齿或者说无法理解,咋说呢,这三条看似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又是不痛不痒的,还有就是这古人动不动就其三,其五,乃至十大罪,二十大罪的。
怎么滴?为了凑字数,凑罪名?
至于这第一条,乱就乱了呗,水若不搅混了,那些人怎么自己冒出来?
朱雄英看着跪在地上的刘伯温,示意身旁的蒋瓛抚刘基起来。刘伯温在蒋瓛的搀扶下,这才缓缓起身。
朱雄英站起身走到刘基面前,询问道:“老大人,雄英受教了。然,老大人可知本殿下之用意?”
刘基确实不知道朱雄英为什么这么做,在他看来,殿下并不需要这样做。故而问道:“殿下此举,为何?还请殿下为微臣解惑。”
“我这也没有什么那么多的理由,就一条,就是让对方自己冒出来。”朱雄英看着刘基说道。
没错,就这么一个理由,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理由,做事情还要考虑那么多的话,那么事情还做不做了。当然了,一些干扰因素,或者结果也是需要考虑,但是怎么说呢,事在人为,至于结果反而就尽力而为了。
刘基闻言一愣,他实在没想到眼前的皇长孙殿下竟然是这样想的,难道这就是天选之人的思维吗?但是,但是现在或许还好,但到了那个位子的时候,这样的殿下岂不是很容易被那些人所迷惑了?
“唉,殿下此举,老臣也是可以理解。殿下师从张道长,也精通卜卦之术,殿下不妨测一下此事如何?”
刘伯温心知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无法挽回,只能尽力而为。再通过这短短的时间,他也大概了解了眼前这位皇长孙殿下,阅历有,谋略也有,就是想应对朝堂上面那些人的话,按照目前的殿下,还不能与之抗衡。
而再通过短短几句话的对谈和这些年的传闻,他也大概了解了,眼前的殿下跟那位酷似,爱民,但也杀伐果断。有自己的主见,但也听从别人的建议。
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眼前的这位酷似陛下,但又不似陛下,更难伺候。
朱雄英闻言,点了点头,遂从刘基怀中取出龟壳和铜钱,卜卦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卦象,朱雄英眉头一皱,虽然整体来说还行,对自己日后的打算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单单想查出幕后的真凶,卦象显示是扑朔迷离,没有结果的。
难道说,对方的身边有一个大能者,能掩盖天机,使自己无法知晓或者推测出对方的身份?又或者说,对方也如同自己这般,也是一个穿越者?
不对,不对,穿越者虽然说是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中的那个一,本身就不属于这方天地的人,但是已经只身入局了,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神秘色彩会随着这个人越做越多,而渐渐褪去神秘感。
或许对方是刚来到这个大明不久,涉世不深,卜卦还不能算出来。但也不对啊,既然干出刺杀自己这种事情了,那就不可能是涉世未深了。
去除掉穿越者,那么就只有大能者在掩盖天机了,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朱雄英转向刘伯温,眼神扫了扫刘伯温的全身,又摇了摇头。这刘伯温,算是这个大明里对这方面最有能力的人吧?比他还有能力的人会有谁呢?
朱雄英思绪良久,脑中尽力过了一遍,那道衍死秃驴?还是席应珍?哎,太乱了,与自己有过节的没有,若是那个皇位,无非就那两人了。
朱雄英再次看向刘基,开口询问道:“老大人,事已至此,整个事件呈扑朔迷离之势,想必我那一手也将毫无结果。
老大人,你觉得会是谁在害本殿下?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刘基闻言,也陷入了沉思。敢对皇长孙殿下出手的,绝对不可能是明面上的那些人,背后之人并不傻,是不会陷入局中的。
去掉那些余孽倭寇,只有那两拨人,一个吕氏,一个藩王。吕氏好说,为了二皇孙。至于藩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皆有可能。
别看皇长孙殿下是天选之人,道祖老人家也出现在世间,但权利这个东西,很难让一个人说放就会放下的。
良言难劝该死鬼,燕王殿下可以暂时去掉,虽然其身上也有帝王气运,但却没有眼前这位的深厚,想必这位对于这位皇叔另有打算。
那么,结果可想而知,极有可能是那吕氏了。
朱雄英看向刘伯温的神情,知道他有猜测之人了,故而开口说道:“想必老大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本殿下猜测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她了吧?”
说完,朱雄英在茶水中取出一滴,在桌子上写下了“吕”字。
两者眼神一碰,双方心知肚明就好,也就不用再明面上说出来。
朱雄英继续说道:“虽说背后之人无非就那几个,但并未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突然,朱雄英想到再过段时间,胡惟庸会造反,继续说道:“老大人,你说那位一人之下之人,与此事有关吗?”
刘基闻言,一愣,殿下怎么会知道那个人会谋反?喔,对了,眼前的人会卜卦之术,也算正常。但那个人为了谋反,就要刺杀殿下不成?难道他真的有把握将陛下、太子殿下一并也给……
刘基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他即使有把握,但我大明仍有塞王乃至内藩。与他而言,此事除非做了十足准备,不然,断然不会这样做。”
朱雄英往前一靠,眼睛看着刘基,正色道:“他坐那个位子也挺久了,谁知道此事他谋划了多久?”
刘伯温闻言,是啊,胡惟庸想要造反,必定是有所准备的,且应该是早早就准备着的,难道说,此事是跟胡惟庸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