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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莱皱着眉头,正盯着小斯古雷特,思考着。而这个男孩此时正微微仰着下巴,转向西尔维娅,似乎正准备继续说什么。
迅速反应过来的克鲁姆猛地扳过了路德维希的肩膀,打断了他。
“听着,路德维希。”大男孩逐字斟酌着,“有些话,不要直白地说出来。”
“可是......”
克鲁姆按着路德维希的肩膀,尽量压低声音,但西尔维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你的明白。不是、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你未婚妻一样。你们相爱着,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女孩有些气恼,装作没听见很尴尬,但突然走开又有些太失礼了。她没办法否认自己曾经喜欢格瑞斯莱特她确实被格瑞斯所吸引过,而此时此刻也再没见到过第二个让她倾心的男孩。
克鲁姆对路德维希解释的话虽然是在帮她,但是让她此时更加气恼,索性盯着对面在跟人聊天的雅尼克冯阿德勒,努力放空脑袋不去听。
被嘀咕交代了一番路德维希抬起头,跟西尔维娅对视了一眼。女孩竟然从那双总是冰冰冷冷的金色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怜悯,几乎把她气乐了。
“呃......”小斯古雷特斟酌着,一旁的克鲁姆紧张地握了握拳。
“刚才十分抱歉。”好的,第一步道歉了,克鲁姆的拳头松开了。
“嗯......你也不要太伤心。”克鲁姆再次握起了拳头。
“毕竟我觉得格瑞斯的社会智力,他肯定不知道他毕业前有很多女孩喜欢他。”男孩认真地说道,仿佛很认真地是在安慰人,“乐观点,忘了他吧。”
西尔维娅“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克鲁姆把脸深深地埋进手掌里狠狠地揉搓了两下。
金斯莱看着这样的路德维希不禁哑然失笑,但他所知道是,在此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个看上去并不懂人情世故的男孩成长相当迅速,从接受日报、到杂志甚至是电台采访都显得游刃有余。
“只是他现在并不在乎而已。”邓布利多忽然开口,“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他总会做到最好。”长长的胡子后面,是一抹欣慰的笑。
不是路德维希不做,而是“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现在的路德维希所收获的的人脉、金钱与权力,都是他的同龄人望尘莫及的。
当然,邓布利多更相信,他所收获的,最为珍贵的还是他此前不曾拥有的友谊。
无视了一脸无奈的克鲁姆,路德维希还是忍不住又对西尔维娅说了一句:“但是你的眼光真的不错,他很强。”
“呃......谢谢......?”西尔维娅不再恼火反而乐了。她忽然觉得克鲁姆真的很辛苦,毕竟她觉得说出这些话的小斯古雷特的社会智力也没比他口中的格瑞斯莱特高到哪里去。
而路德维希望向了人群里的冯阿德勒,脸上满是讥讽:“你的眼光可比施米特好了一百倍。呵,瞧瞧他看上的是什么货色。”
西尔维娅无奈地用眼神阻止了想要代路德维希道歉的克鲁姆,冯阿德勒那可是她同一个“家族”的“教父”。
“那位‘眼神不好的’施米特先生那时可是相当欣赏你呢。”克鲁姆揉了揉额角,故作调侃朝小斯古雷特道。
此时此刻,他倒是宁可聊尼德霍格,甚至聊格林德沃,也不愿再聊西尔维娅喜欢格瑞斯莱特这样尴尬的话题。恼火是可以压下去的,但头疼不行。
西尔维娅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上学期末的毕业典礼上,施米特最感兴趣的除了他同“家族”的后辈格瑞斯莱特,就是路德维希斯古雷特。用冯阿德勒的自嘲来说,当时要不是有莱特的引荐,施米特根本就不会去注意小斯古雷特以外的学生。
“嗤‘黑龙’。”路德维希脸上的讥讽丝毫未减,“我可没兴趣加入他们。那些家伙......”他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金斯莱集中注意地听,他十分想要知道这个德国男孩对尼德霍格军团的真正态度。但就是这时,大厅的正门又一次开了,是先前那些去找饮料的学生们回来了,每个人手里抱着一只箱子,似乎都是不一样的酒品。
他们似乎回来的速度有快有慢,敞开的大门外远远地能听见拉尔斯波尔的声音“你们等等我!别关门!”
路德维希挑了挑眉毛,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把食盒放在一边,跳下了桌子。
“火焰威士忌!”拉尔斯波尔高喊着,万众瞩目之下,迈进了大门。
从寒冷的室外进到温暖的室内,波尔的眼镜毫无意外地起雾了,毕竟防尘防雾并不是永久性咒语,他也没有手施展。
然而,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只听“咯嘣”一声,他的皮带断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刷”地一下就把他的裤子拽下来了。然而他先前为了图方便,出去时并没有披上他的斗篷,只穿着短装制服,于是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兔子巴比蒂的花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大笑了起来,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绷不住了,哄堂的大笑声让拉尔斯波尔羞得涨红了脸。他把箱子一抛,提上裤子就朝第一个笑的人的方向扑过去,仿佛认定了那就是罪魁祸首。
佐莫尔迅速抽出魔杖一挥,稳稳地悬浮住了那箱威士忌,又让它缓缓落在地上。而冯阿德勒却是敏锐地感觉到,对波尔下黑手的并不是那个大笑的“黑矛”,另有其人。
他锐利的眼神巡视了一周,在一个身影上停留了一会儿路德维希斯古雷特。
这个男孩似乎正在跟他的“教女”讲话,此时微微偏着头似乎正要转过来。而他旁边的威克多尔克鲁姆却听到动静刚转过身来,看见了正在扭打中的波尔的裤子又掉了下来,他还下意识地似乎去伸手挡路德维希的视线。
还真是把这个小鬼头当成了小孩子看待,冯阿德勒在心里嗤笑了一下。刚好对上了克鲁姆望过来的眼睛,对方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他点了点头,不再理会。
不是那小鬼。他清楚地看到了克鲁姆的手按在了小斯古雷特的肩膀上,而这个男孩反抗的时候很明显撞到了西尔维娅的腿。不是幻象咒。
他的目光又转回到了这边人群中,搜索着。
威克多尔克鲁姆看着冯阿德勒移开了视线,嘘了一口气,虽然从路德维希施咒到冯阿德勒注意到只是短短几秒,但是够他捏一把汗了。
路德维希施咒之后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直勾勾地就是盯着冯阿德勒,正是准备算着他什么时候才注意到自己。
而克鲁姆扳着路德维希的肩膀把他拧过来再顺手总西尔维娅手里顺走了杯子,然后顺继续转了半圈转回来仿佛是听见声音才转过来似的,淡然对上了“红心王”审视的目光,一边举杯致敬一边按住路德维希。
动作一气呵成,刚刚好,没有任何差错地蒙混过关了。
他松了口气,把拿来做样子的杯子还给西尔维娅:“谢谢。”
西尔维娅笑了,她刚才被抢杯子下意识地往手的方向看正巧就对上了被敲了额头下意识往上看的路德维希的眼睛,两人愣了一下,这在远处看来正像是在讲话。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但是路德维希没有反应,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特别愤怒,只是在克鲁姆松手的时候转过去瞪着早已不再看向这边的冯阿德勒的后脑勺。
“干得漂亮。”克鲁姆忽然笑起来,“我想我是没办法忘记兔子巴比蒂了。”小斯古雷特轻哼了一声,听不出他的心情。
克鲁姆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继续道:“你下次还是稍微注意一下隐蔽吧,以后你恶作剧我得担一半责任。”最后这一下,可是用力拍了下去。
“知道了。”这一次,路德维希的声音确确实实带着笑意。
与其说是恶作剧得逞的愉悦,更不如说是一种满足,这或许是第一次在德姆斯特朗恶作剧有人为他打掩护。金斯莱猜想。
“不过他打不过我。”男孩一边补充着还点了点头,“我上学期末看在格瑞斯的份上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毕竟跟被拍到墙壁上的新“黑矛王”来说,被他一脚踹出了场地边缘这种出局方法,还能说是输于大意,挽回一点面子。
西尔维娅叹了口气,两个男孩忽然齐刷刷地看着她。这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孩儿是“红心王”的“教女”,拉尔斯波尔的好“姐妹”。
与路德维希略带威胁的眼神不同,克鲁姆则是带点讨好,又有些失算后的无奈:“请至少别在今天告诉他吧。”
西尔维娅笑了起来,她也没打算要去告发,想了想说道:“把海因兹借给我当候补解说吧。下周二抽签,在这之前我还是尽早多找几个备选人员吧。”
“我会跟他说的,我想他也是乐意的。”克鲁姆点点头,也笑了起来。这或许就是他十分讨厌冯阿德勒却还是愿意跟西尔维娅聊天的缘故,这个女孩并不是一个尼德霍格的崇拜者。
原本正死死盯着西尔维娅的路德维希,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克鲁姆,似乎确认“告密”的话题已经被放过去了,忽然对西尔维娅说道:“你看我怎么样?我不是球员,可以来试试当解说吗?”原本没有表情甚至有些冷冰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西尔维娅看着路德维希不像作假的真诚的眼神,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随即她笑了起来:“知道了,又是一个兼职解说。”要不是已经从克鲁姆哪里了解到了情况,她还真可能就被他的表情给骗过去了。路德维希转头瞪着克鲁姆。
在这条新来的小“鲨鱼”的瞪视下,克鲁姆无奈地说道:“她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说吗......”路德维希突然眯了眯眼,带有点威胁意味的口气问西尔维娅:“你知道你的‘兄弟’加入了‘王之护卫’吗?他眼镜绳上的挂坠很有意思啊。”那是圣王格林德沃的标志,而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打着社团幌子的狂热“圣徒”的聚集地。有些学生甚至是不了解格林德沃,仅仅是听说那么一两个故事便想要模仿的虚荣者。
她愣了一愣,默默地点了点头,在男孩尖锐的目光注视下,说道:“他们似乎想要让所有的‘红心’都加入。五年级已经有半数加入了。”
“嗤”路德维希发出了一声嗤笑,“‘红心’又不是圣徒预备役,渣滓。”望向那边的金色眼瞳里没有恨意,但却带着战欲,“‘现实’会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理’。”他的手在魔杖套上拂过,但没有抽出来。不是现在,但他总会教训他们的。
确实,最初的四种花色并没有特别那种那种花色就对应什么国际或是立场。可随着越来越多的新“鲜血”因为家族之间的关系加入亲戚的“家族”,使得花色内部的学生来源趋向于单一化。以德国学生为主的“红心”和以俄罗斯学生为主的“黑矛”尤为严重。
克鲁姆表情有一丝惊讶,但他随即又笑了起来,非常熟稔地勾着小斯古雷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拳捶了男孩的肩膀一下。
“看在我可怜的学分份上,请你别再惹事,好伙计。”他笑着,但语气并不像是在说教。
“没有教授会知道的,我保证。”路德维希咕哝道,摸了摸嘴角,把那带着点恶作剧意味的笑意压下去。
克鲁姆的学分?金斯莱捉住了这一丝的细节。
而这时犹豫了一会儿的西尔维娅,忽然问起了一个她想问很久的问题:“路德维希,你似乎,并不......并不排斥‘红心’?”她稍稍斟酌了一下语气。
众所周知,路德维希在校大部分的德国同胞们关系并不好,还多次受到过排挤。别说是先前格瑞斯莱特在校期间,就是现在莱特已经毕业了,也没人敢收他进“红心”。可即使这样,他自己似乎对“红心”这个花色来说,并没有憎恶。
路德维希瞥了西尔维娅一眼,他似乎并不想回答。但是,克鲁姆也在看着他,他撇了撇嘴,开口道:“‘红心随从’。”
收去了笑容后小斯古雷特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西尔维娅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就解释了下去:“伊西铎斯古雷特,在校期间有着‘替身贞德’的称号。”
“红心随从”拉海尔,圣女贞德的战友。
现在的路德维希不算高,或许是年纪小还没长开的缘故,脸庞确实比他的同学们要稚嫩得多。如果他长得像他的父亲,那确实能够想象到“替身贞德”这个称号的拥有者必定是一个勇猛又清秀的少年。
金斯莱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路德维希没有拒绝弗林斯教授的邀请,反而是放弃了他向往的“古魔文与古炼金术特长班”。不仅是因为他遇见了莱特这个强劲的对手。更多的或许是想看看自己父亲曾经看过的景色,感受自己父亲的历程。毕竟他只有一个双亲缺席的短暂童年。
没等西尔维娅说什么,路德维希忽然接着道:“是有点可惜。”金色眼睛里闪动着光,“不过贞德什么的称号就算了。我觉得‘兰斯洛特’更加适合我,不是吗?”
威克多尔克鲁姆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想当‘黑叶王’?”亲昵地揉了揉路德维希短短的头发,令金斯莱惊讶的是,小斯古雷特没有拒绝也没有恼怒,甚至有些习以为常一般,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想当第五个‘王’,但弗林斯先生不乐意。”他摊了摊手,笑意里带着绝对的自信,“那我就勉为其难挑个其他称号吧。”说着,他扬起了下巴,这种带着稚气的傲慢,实际上并不让人讨厌。
克鲁姆的手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大笑了起来,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了小斯古雷特的头发。黑发的男孩也笑了起来,大叫着,伸长胳膊也要去揉克鲁姆的头发作为报复。
这是在西尔维娅的回忆里,金斯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这样欢快地笑起来。“此时”的路德维希这才真正有些像现在的路德维希。
而这个动作让他短装制服下的衬衣袖子露出来了
正如同大部分的“鲜血”一样,他们身上总有些表示“家族”的小饰品,如同克鲁姆的黑叶领饰一样。
那是一枚黑叶形状的袖扣,小巧、精致,不算显眼,却也并未被刻意掩饰,在亮黑色珐琅的衬托下,银色的“7”字上流动着魔法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