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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三遍录像后,我强迫自己关掉了电脑。但是,那个M少女迷人的身躯、精巧的五官,还有转过脸来时那无辜的表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身上除了眼罩跟项圈,一丝不挂;而且即使在做着挑逗的动作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像婴儿一样纯真无邪。
反差越强烈,刺激也越强烈,简直让我血脉贲张,无风自鼓,差一点就要爆掉。这样的生理冲动,其实也很好理解。叔作为一个身体素质极佳、能征善战的男人,在雪山的时候并没能成功推倒小希;从雪山回来后,作为一个行动不便人士,一只单身狗,也没有成功地推倒过漂亮妹子。
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我拿出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友善到可以大半夜叫出来的前女友。可是,刚打开通讯录,我又把手机放下了,就好像喝完麦卡伦1949之后,再回头去喝25年陈,会觉得寡淡无味。在看完刚才那个极端吸引人,浑身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躯体之后,就算能约出来一个庸脂俗粉,估计只会让我觉得毫无兴致,并且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可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总而言之,还是拉倒吧。
这么胡思乱想一番之后,我想起,虽然神秘邻居送的千禧版威士忌喝完了,但确实还有几瓶麦卡伦25年陈。尽管能想到入口的感觉会让我失望,但现在我需要酒精来麻醉大脑,所以也就不矫情了。喝完半瓶麦卡伦,我终于能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沉沉睡去。或者说,我以为自己能够沉沉睡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这种声音就像猫爪抓玻璃,或者用力去掰泡沫胶,是会让人感到生理不适的噪音。我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室内有声音传来:咿—呀,咿—呀。
我猛然惊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是木马摇动的声音!
没有月光从阳台照进来,房间里的黑暗浓密得能让人飘浮,而客厅的吊灯开关在房门跟水族箱之间的墙壁上。如果我要去开灯,那么就要绕过水族箱,移动个七八米的距离。如果那个木马头男孩,就在这七八米的一段路上等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抄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眼睛的余光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是凌晨的02:15。原来,这是一只生活作息非常规律的鬼,到了时间就会准时现身。
我用手机的光在客厅四周照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个可怕的身影。咿呀、咿呀的木马摇动声也停了下来。
我挠挠自己的头发,难道是白天想得太多,所以做了一个梦而已?用手机再扫一圈,证明客厅里确实没有木马之后,我才站起身来,走到水族箱背后,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确实,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只是个梦而已。心里有点嘲笑自己,以前并没有那么胆小啊,现在是年纪大了吗,还是在室内关得太久,整个内分泌都失调,心理承受力变差了。这么想着,我慢慢走到阳台门口,开了阳台灯,想要确认那个红色木马好好地固定在那儿,然后再回去睡。
灯开了之后,我却吓得马上清醒了。大脑拉响了警报,全身肌肉高度紧张—红色木马不见了。从地板跟阳台上胶带残缺的形状,甚至可以看出那木马是怎么挣脱的。它的力气很大,跟怪物一样大。
咿—呀,咿—呀。
在我后面。
我浑身升起一股凉意,在转身之前,下意识抓起了放在椅子旁的那把CP99,一个潇洒的转身,对准了身后空空如也的客厅。客厅的灯光还是亮着,没有鬼片里那种没来由的闪烁。沙发前,电视旁,水族箱下面—我巡视四周,仍然什么都没有。
咿—呀,咿—呀。
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好像越来越近。我毛骨悚然,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直到我抬起头。那个木马头男孩,骑着无头的红色木马,倒挂在天花板上。它以缓慢的节奏,一边摇动着,一边向我靠近。
咿—呀,咿—呀。
木马头男孩还是穿着海军蓝的套装,深蓝色的方形领子,还有鲜艳的红领巾,都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到男孩脖子上的皮肤与跟木马头红漆的接缝过渡得非常自然,巧夺天工。那双龙眼核一样黑漆漆的眼睛,从天花板上注视着我。我吓得半死,双手举高,用手中的CP99对着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大喊道:“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咿—呀,咿—呀。
木马头男孩跟他的坐骑用不断地前进告诉我,他听不到,或者听不懂。我一步一步往后退到了阳台上。木马头男孩没有停止摇晃,但是到了客厅跟天花板的边缘,就无法前进了。木马的底盘高高翘起,想要跨过天花板吊顶,但尝
试了几次都无法做到。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木马头男孩向我伸出双臂,从喉咙里发出怪异的成年男人的声音:“爸爸抱!”然后,他双脚在木马上一蹬,从天花板笔直向我扑来。
我大惊失色,扣下了CP99的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后坐力推着我后退,我的腰部撞到了阳台栏杆,整个人站立不稳,翻转着朝楼下摔去。
腰椎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板上,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头上白色的天花板,房间里光线灰蒙蒙的,估计是早上五六点钟。我揉揉眼睛,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我躺在沙发跟茶几间的地板上。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我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房间里一切如常,什么倒挂在天花板的木马头男孩,难辨真假的道具枪,从公寓10楼摔下去的男人—都不存在。客厅里有的只是喝醉了酒,做了个噩梦,从沙发上摔下来的男人。还挺痛的。
我撑起身来,摸摸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有宿醉的不畅感,像是马桶被堵住了,冲不下去。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是早上的六点多。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右腿走到阳台上。
那个红色的木马好端端地放在阳台上,身上缠绕着我昨天绑上去的胶带。不过,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站在这里,总觉得那龙眼核似的眼睛还在盯着我看。
昨晚木马头男孩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要扑进我怀里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那个场景好真实,不像是梦,更像是一场3D电影,我打了个冷战。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走到栏杆旁边,伸了个懒腰。刚才的梦里,我就是从这个位置掉下去的。我从阳台上探出身子,往楼下的绿化带看去,并没有被人体砸出一个坑的痕迹。
我拿起椅子旁边的CP99,手感真的跟真枪没有两样。保险昨天就拉开了,我双手拿着枪,朝着空中来了一发。“噗”,一颗铅弹飞行了一阵子,然后往下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总而言之,那真的就只是个噩梦而已。
放下道具枪,我转身回到客厅。反正也睡不着了,我索性去了卫生间,一边洗脸刷牙,一边想着今天的安排。
2014年11月7日,星期五,我要想办法,到D栋公寓的1015看一下。说不好,能遇见昨晚那个可爱又可怜的M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