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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继心思缜密,遍寻屋内,毫无所得,坐在床上左思右想,河霜这厮会把宝贝放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正想放弃,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房梁。
恭继现在还不能飞跃太高,只好搬过床来,将床打横,慢慢爬上房梁,左右仔细查看,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铸铁箱子。
箱子不大,外表也很平常,一只手居然拿不动,两只手拿也很吃力,恭继大奇,什么东西如此沉重?好不容易弄下地来,打开一看,却是一些黑沉沉的砂子。
“什么玩意?”恭继不认识,突然想起河霜说过的话,“难道是罡砂?放得如此隐秘,到底有什么大用?”恭继也不管太多,撕下一截床单,左右缠绕包裹,将这罡砂牢牢地捆缚在身上,“真沉!怕是不低于五百斤重量!”
也只是潜龙五重境及以上的修者,方能背负如此重量。
翠竹山庄很快被搜刮一空,群贼都在等樊开山命令,这么多东西,怎么运进城去呢?这是个问题。
若是方法不当,不出三日,整个西鹿城都知道畅行酒楼的伙计抄了黑龙道,黑龙道虽是小国,一旦得知消息,举国而报此仇,恐怕一百个黑风寨也得烟消云散!
恭继走出来,看见众贼对这些财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樊开山也是手捋美髯,若有所思,赶紧上前提醒道:“将这庄上的猪牛等大牲畜,掏空内脏,能装多少装多少,装不下的,山庄外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做一个标记,改天来拿。”
“好主意!”樊开山夸赞道:“还是年轻人脑袋好用!”
“这还远远不够!”恭继嘿嘿一笑,道:“若要高枕无忧,还得大当家辛苦一趟。”
“喔!”樊开山饶有兴致,转身看着恭继,眼角带笑,道:“看来某也要听你调派了!”
“不敢不敢!”恭继面红耳赤,解释道:“大当家莫要误会,小土匪也就出出主意,行不行还得看老土匪裁决。”
樊开山呵呵一笑,很干脆道:“说来!还有什么馊主意!”
恭继走上前,低声说了几句,樊开山大点其头,听到高兴处,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众人对这小孩言听计从,这小家伙真的太坏了!
土匪坏,那是坏在明处,坏得伤风败俗、坏得鬼弃人厌、坏得昭然若揭;这小子坏,坏在暗处,坏得不声不响,坏得风轻云淡、坏得让人牙酸。
樊开山苦苦修炼,一直认为只有武力方能解决所有问题,现在来看,若是没有策略,武力再高又如何?什么时候落入别人局中都不知道。
唉!一声长叹!
恭继受伤最轻,先进城找到了池东渐,叫池东渐安排下车辆骡马,实在没有,弄几张小推车也可以,反正雪狼帮冬季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木炭生意可是每天都要出城的,一般不会引起门卫怀疑。
很快,雪狼帮就组织了二十多人,拿着搬运工具,浩浩荡荡地出了西城门。
“这些是什么人?”见恭继带领雪狼帮一众,热火朝天地赶来翠竹山庄,樊开山皱眉问起来。
恭继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将池东渐叫到樊开山面前,对樊开山介绍道:“这是雪狼帮帮主池东渐,目前已经加入我们黑风寨。”转头又对池东渐道:“你不是一直想见黑风寨大当家吗?眼前这位就是樊大当家!”
“啊呀!”池东渐大惊,一个半跪,抱拳道:“闻名已久,今日有幸得见,池东渐拜见樊大当家!”
樊开山将池东渐扶起,夸奖道:“某在山上听说,仇老帮主死后,你把雪狼帮带得不错,真是后生可畏啊!”
池东渐道:“夹缝里求生存,着实难为,惭愧惭愧!”
“天色将晚,此地不宜久留!”樊开山领着池东渐,到了翠竹山庄库房,道:“先将这些东西运进城,会合诺修文后,我们再好好把酒言欢。”
池东渐闻言不对,将眼来看恭继,见恭继摇头示意,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
众人早在庄子里找了材料,将金银珠宝缝合在牲畜腹内,藏了不少在山庄之外,做了记号。
背的背、抬的抬、挑的挑、推车的推车,畅行酒楼与雪狼帮合为一处,在傍晚时开到鹿城西城门。
樊开山在龙卫中多有故旧,怕被认出,没有跟随众人而来,反正见龙境的龙武士借风而行,翻城越墙不是问题,挨晚再找机会会合便是。
这一只队伍,引起了城门守卫的注意。
“打猎?”守卫看了看众贼携带的猎物,怎么看都像是一些家畜家禽之类,不像打猎,倒像是去打劫来的样子。
池东渐只好瞎编道:“这有些是高价从猎户家里买来的,没办法,收留了十多个难民,吃饭人口太多了!再不想想办法,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你倒好心!”一个守卫表示理解池东渐难处,点头道:“中土太乱,没想到我们边远蛮荒之地,也会受到影响。”
池东渐悄悄递给这守卫十个圣龙币,对众贼道:“守卫大哥们很辛苦,留些野味在此,让守卫大哥们烤来下酒。”
“不必不必!”这守卫一边谦让,一边接过恭继递过来的两只雪鸡,一挥手,道:“如此多谢了!进去吧!”
回到畅行酒楼,众人将所有猎物全部运进地窖。
尘埃落定,恭继将雪狼帮帮众留在酒楼里,准备晚饭,随后叫上博惇,地窖里现场监督分解,将金银器物等取出,然后肉块都运到厨房,交给猪头强处理。
“奇怪!你们打来的猎物,都是些什么品种?肚子里怎会有银子?”博惇纳闷道:“这等好事,五爷我怎么遇不到?”
“嘘!”恭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道:“安排厨房,做点好吃的,弄点好酒,待会有个重要客人要过来,这些肚子里能够结出银子来的动物,都是这客人的功劳。”
“重要客人?”博惇一脸懵逼,道:“谁?”
“别管!终归是你想见的人!到时候你别哭啊!”
“切!”博惇不屑。
当夜,酒楼里安排下丰盛酒宴,楼下三桌,楼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