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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古代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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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车窗外面的太阳相当灼人,过往的女生都撑着伞,我盯着那一双双近在咫尺的大白腿晃了晃神儿。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没人回答,我抬头一看,驾驶座上的江染不知道去了哪儿,我把玻璃放下来,伸头看了看四周,都是些高楼大厦,是城区没错,可这时间不对,按着导航上计算的路线,从加油站到城区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可这都十一点半了,就是龙虎山也开到了。

    我这就准备掏出手机给江染打电话,可号还没送出去,她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江染的身高在周围女生中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所以我一眼就瞅见了她,这人手里提了两个宝蓝色大纸袋,虽然我不懂那上面印着的图案代表了哪个牌子,但是光看那包装就价值不菲。

    “小四哥,换上试试。”

    敢情她是帮我买衣服去了,我掏出来看了看,是一套休闲小西装,我在车里换上,左右一比,刚好合身。

    我:“让你破费了。”

    江染压根儿没理会我的客套,望向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考较的神色,“嗯,有点儿胡茬儿就更完美了。”

    老脸一烫,“离你家还有多远?”

    江染:“十五分钟。”

    车子在左车道上行驶,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导航,心里盘算江染肯定是把车在那儿停了一上午,这妮子倒是体贴。

    没过多大会儿,车子就驶离了商业区,又兜兜转转了有十分钟,停在了一处小区前。

    我下车伸了个懒腰,身上骨头噼里啪啦的响,浑身舒爽。

    江染的二叔住在一栋十五层,我和江染坐电梯上去,开门儿就是。

    我自顾自的理了理领子,起手扣门。

    开门儿的是个中年人,应该也有我爹的年纪,留着短短的胡茬儿,国字脸看上去分外正直。

    江染:“二叔。”

    我跟着叫了句:“二叔。”

    中年人:“好好好,快进屋快进屋。”

    屋里是地道的中式装修风格,偏简约,但是很大气,我这种住惯了老宅的人倒是没有感觉丝毫的不适应。

    二叔:“你应该就是长森吧?”

    我把他递过来的茶杯接下,“是,二叔。”

    二叔笑笑:“好好,一表人才,老爷子没相错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江染的娃娃亲,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回应了一个标准的客套版微笑。

    “你们有没有吃饭没吃咱叔侄仨出去搓一顿?”

    虽然我是真的有点儿饿,但是嘴上却没放松,“叔,我们路上吃了。”

    二叔点点头,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谢叔最近身体还好?”

    我点点头:“老样子,能吃能喝,没病没痛。”

    接下来就是一阵客套,临了我还到里间给江老爷子上了柱香,原本我还想看看老爷子这些年的变化,找了一圈儿却愣是没发现遗照在哪儿,我一问才知道,这是江老爷子自己的意思,家里不准留遗照儿。

    我心说江西还有这民俗?过个几十年,孙子辈儿的人不是连自家老辈儿长啥样都忘了。

    这茶也喝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二叔这才把东西从卧室取出来,“诺,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

    我双手接过他送来的牛皮纸袋,定眼瞧了瞧上面扣着的红泥封,还是完好无损的,手指微拢,觉出里面应该是一个卷轴之类的东西。

    “平时要是没事儿,多领小染回家看看。”

    这就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好。”

    下了楼,再回到车上,江染发动车子,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把纸袋一拆,开口儿一看,果真是个纸质卷轴,有点像是画卷,但却很窄,应该是题写诗词用的。

    我看那纸质的颜色应该是有年头的老东西,所以打开的时候也是分外小心,自己猫到后座上,把卷轴打开,平铺,这才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江边抚琴客,月下塚间魂。

    落款是一方红印,我仔细辨识了一下,是篆体,抚琴客。

    抚琴客明显不是真名,而是一个代号。在古时候,非常时期,字画不敢轻易落笔,凡有多心之人可使作者身败名裂,甚至人头不保,所以这使用杜撰名号来创作的人有不少,我接触的多,早就见怪不怪。

    我不敢说自己通读历史,但是因为行业需要,对各朝代的文人墨客也都有所了解,可这抚琴客的名头我是从来没听过,我仔细看了看那纸张的纸质,是通用的复合纸,比较厚,历史上最早使用纸张做墨具的朝代是东汉,也就是蔡伦发明纸之后,不过这复合纸做的画轴,则是要稍晚一些出现,这后面跟着不下十个朝代,在不明确作者是谁的情况下,让我一眼鉴定出是哪个朝代的,还真有点难。

    我:“老爷子没跟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前座儿上的江染沉吟了一下,道:“爷爷说,谢爷爷会认识。”

    我的眉头一皱,借着这句话的方向,把目光移到卷轴上的两句诗上,自家老爷子认识,多半不是因为这是个古董,而是因为这东西有什么特殊含义。

    江边抚琴客,我知道江老爷子会弹琴,姑且认为这代表的就是他。

    月下塚间魂。毫无疑问,提到坟,应该就是老爷子了。

    倒是般配,我心说难道这是两人友谊的见证?可我总觉得七老八十的俩老头还没矫情到那个地步,总归是有我没发现的地方。

    我又细细观察了足有二十多分钟,愣是没找出什么猫腻,这才死了心把东西收起来。

    江染:“小四哥,今天逢集,赶不赶?”

    我望着路边儿成群结队的美女微微意动,想着时间还早,于是说:“行。”

    车子驶离市区,奔着东方疾驰,没过一会儿,就抵达了目的地。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逛商场,集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可我没料到江西的赶集热潮居然丝毫不减,到处都是人头。

    因为家里生意忙,我也有好多年没赶集,虽然是在外地,可是眼前这人山人海的景象依然能给我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时候老爹带我赶集,都是大手拉小手,生怕走散,在集上走散,很难再找到,因为这里什么人都有,人贩子,流氓,小偷,比比皆是。

    我在前面开路,江染就紧紧跟在我身后,到后面人潮拥挤,她不得不拉住我的衣角,以防止走散。

    街道两侧的烤地瓜香味儿弥漫,我盯着随地而摆的摊子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情感,心神一松,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惬意。远远的,我望见一方场间围满了人头,相比周围都要热闹些许,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是一些套圈儿射箭的把戏,都是小孩爱玩儿,所以生意向来不错。

    我正打算从中挤过去,却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转身一看,是江染。

    她似乎对人群里的东西有莫大的兴趣,扬扬手示意我过去。

    我心想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是还想玩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吧,不过我却发现她的眼神相当真挚,叹了口气,反正来也就是玩儿,索性就别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我微微欠身,左右互排的挤了过去。

    到了人群前端,我才发现里面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哪有什么套圈儿射箭,而是一方水台,水台中间有一个上下浮动的小门儿,门后有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缩小般的足球球门,很多小孩儿正拿着手里的空心塑料球往那门儿里扔,不过大多数都没进,洋洋洒洒的浮在水面上。

    我瞟了一眼边儿上竖着的牌子,上面写着:投水球

    十元七个,全中奖励等身娃娃一个,五个奖励迷你小宠,三个奖励纪念品一个。

    这倒是新奇,我在小时候可是从没玩过,虽然和套圈儿大同小异,但是毕竟有所不同,我盯着场间那个在水间上下浮动的小门儿,不禁跃跃欲试。

    我身上少带零钱,可现在什么都进步,集市也是一样,牌子下面就标着付款二维码,我买了七个,给江染四个,自己单手握球儿,对准一个单独的门儿就扔了过去。

    门儿是处于运动状态的,不断沉没升起,我这一个也就是试试水,压根儿也没抱着能进的打算,所以这一个也理所当然的落了空。

    可江染明显是比我要熟手的多,第一个就投进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是在小门儿浸入水中的时候球就离手,这样球到的时候门儿也刚好升上来,主要场间还有微风,小球是空心的,投掷过程中方向肯定会发生改变,这还得计算弹道,也亏得她在部队待过,懂得这些,普通小孩儿要想抱得奖励,还真是不容易。

    七个球,也就够我们消遣个一两分钟,我的三个只进了一个,江染四个全进。

    到手一直迷你小宠,我看了看那边的奖励区,兔子乌龟仓鼠什么的有很多,我以为江染会挑兔子,可是她却要了只小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