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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班超去后墓,起初我还以为是单纯的求宝,但是现在想想,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我也明白,这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把这不为人知的历史问题给搞清楚,索性搁一搁,还是接着往下缕。
汉成帝是个十足的色胚,加上职务便利,但凡看中的女人都难逃一劫,所以他会的花样儿也多,可以称得上是床笫间的高手,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万花丛中过,万花都折腰的主儿,却被赵合德降服了。
这赵合德也会跳舞,但是却肯定比不得姐姐赵飞燕,她之所以能把汉成帝迷得神魂颠颠,靠的是,洗澡。
有一天,这位九五之尊也是“急中生智”,突然奇想的偷看了一回赵合德洗澡,这一看可不得了,那就入了迷了,对于一个向来不缺女人,凡事可光明正大的皇帝来说,这偷窥,可是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加上赵合德与赵飞燕的苗条不同,要偏向丰腴一些,如果说赵飞燕是骨感美,那赵合德就是性感的代名词。
而且史书上说赵合德是油性皮肤,一天不洗个三五回不舒服,那这刘骜可有得看了,算是彻底冷落了赵飞燕。
到后来,被冷落的赵飞燕知道了这事儿,心里就有底了,自己也效仿,白日沐浴,好让刘骜归心。
可是这法子明显也是分人的,就像之前说的,她在身材上,并不占优势,所以效果也不尽人意。
渐渐的,刘骜是彻底败在了赵合德的裙下,甚至有时几月不去赵飞燕那儿,这可把赵飞燕愁坏了,倒不是愁会不会被妹妹替代,愁的是自己也正值蜜桃时光,这浑身的欲望如何发泄?
然后就有了千古淫后赵飞燕。
她选择了与臣私通。
御医,权臣,礼佛的和尚,应有尽有,一开始还算收敛,到后来,习惯成自然,居然大胆到白日宣淫的地步,那不用说,后来,被浑身绿透的刘骜发现了。
但是刘骜虽然几月未来,心里还是宠着赵飞燕的,加上这事儿传开了自己这皇帝也是脸上无光,索性就没有惩戒。他以为赵飞燕有此一次能悔改,实际上,赵飞燕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浴火越烧越旺,她憋得了一时,却憋不了一世,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本性,继续胡搞起来。
在此期间,赵合德也是去劝过自己这位姐姐,但是赵飞燕明显不领情啊,哦,你拔了我的红旗,我忍了,现在我在外面插点儿小彩旗你也不许?
赵合德一听,当即就听出了赵飞燕对自己的怨气,脑筋一转,就开始讲起原先贫困时的种种,又是大被同眠又是对分窝头,讲的是声泪俱下,那赵飞燕也是个心思柔软之人,这点从她被冷落都没给她妹妹使绊子就能看出来,立马就被感动了,两姐妹抱头痛哭。
这赵合德的话明显是比刘骜有用,起码管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后来,赵飞燕再找男人的时候,她也是心里可怜这位姐姐了,替她牵制刘骜不说,私下里还经常参与其中,偷偷的玩一些两凤戏牛的把戏,姐姐用过的男人,赵合德,基本上也用过。
到这儿,刘骜的全身上下算是绿透了,这绿帽子要是有重量,那得比头顶的帝冠还重。
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依然忙里抽空去和赵合德造人,终于,在一个情欲高涨的晚上,这位真龙天子吞了十颗大补丸,与赵合德夜战到天明,终于功成身退,回天上复命去了。
汉成帝一驾崩,赵氏姐妹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虽然新帝对赵飞燕尚有一丝情意,依旧尊她为后,可这位新帝明显命不长,换了第二任皇帝后,群臣终于爆发,各种告状,赵飞燕彻底下马,服毒自尽。
而赵合德的结果就要比赵飞燕好些,依旧有权有势,说她手段高明也好,城府深沉也罢,总结下来还是混得不错。
至于她死后葬在哪儿,我记得,应该是和汉成帝合葬的,就在延陵。
可现在王修谨又说我们之前去的那墓不是赵飞燕的,而是赵合德的,这么说来,延陵里和刘骜葬在一起的,并不是她本人?
出神的空档,王修谨已经抽完了烟,这会儿正光着膀子在脱裤子,看样子是准备去洗澡,我看了看他,问道:“那主墓室在哪儿?”
王修谨把手里的满是灰尘的裤子往墙角一扔,道:“就是那间婚房。”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剩我一个人傻站在房中。
就是那间婚房?只有一具空棺的那个狭小墓室?
王修谨没有必要骗我,但是我却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我对主墓室的定位,一直都是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虽然偶尔会因为粽子之类的而搞得阴气森森,但是那不妨碍我对主墓室满是金银珠宝的幻想,可王修谨现在告诉我,那间小小的,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就是主墓室!
我是怎么也接受不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听得我格外烦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理问题,总感觉王修谨洗了很久,就在我憋不住都要冲进去问他凭什么这么说的时候,他围着浴巾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我爹说的。”
我望着他胸膛上的水珠怔怔出神,王老道花了十年在这个墓上,他说的话,我没有理由不信。可是答案是有了,却不是我要的答案,在这一瞬间,我特别能理解钱老头听到二大爷说没看到南叔时的那份不悦。
王修谨这会儿就穿了个平角裤,许是给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前两步一猫腰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看起来相当柔弱。
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去想他到底怎么了,脑海里一直在寻找能够推翻这答案的线索,然后,我就想到了那白玉门上的诗句。
就是因为那几句诗,我们才先入为主的认定这是赵飞燕的墓,这会儿说是赵合德,总让我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王修谨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转头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又补了一句,“但是赵飞燕也在里边儿。”
我一愣,“怎么说?”
王修谨:“记得那个屏风么?屏风上就是赵飞燕。”
我叹了口气,这又是在说什么,眼下的问题还没解决,能不能不要给我找别的麻烦了。
王修谨清了清嗓子,“这么说吧,那金丝屏风上画的女子,就是赵飞燕,用的颜料,是赵飞燕本人的骨血。”
我给他说的一激灵,头顶的乌云里好像透出来一丝亮光。
“准确的说,这是一个三人墓,赵氏姐妹都在里面,只不过主家是赵合德。”
我:“那除了赵氏姐妹,还有一个人呢?”
王修谨:“那个会弹琴的粽子。”
我一顿,想起之前大和尚说起的种种,加以联想,这么说来,我们之前在班超墓里看到的那个女粽子,不就是赵合德本人了?
我可是看过她的脸的,简直就是祸水,这么说来,倒也对的上了。
可赵合德要真是墓主,把赵飞燕,自己的姐姐的骨血当做颜料,画在屏风上,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我当下就问了出来,王修谨却摇摇头,“这倒没说。”
本来开了一路的车,我还有些乏,到这会儿却是完全的清醒了,把王修谨自己扔在房间,自顾自的去了书房。
自从毕业后,我就几乎没进过书房,老李倒是每天打扫,所以也还是一尘不染,我望着架子上那一排一排的史书,目光飞速转移,没用多大会儿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本足有字典厚度的旧书,《飞燕传》。
我一个人,开着灯,抱着书,在书房里熬了一晚。
直到天亮,我才放下书本,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庆安世。
庆安世是成帝的侍郎,在赵飞燕所有的情夫中可以算得上是地位最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弹琴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