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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从离开三国年间回来到现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浣柔已经晕三次了……还能不能行了?这特么的啥时候是个头?
还好,这一次浣柔晕的时间不算很长,不到五分钟就醒过来了。
但是她的精神还很恍惚,这种事儿换到谁身上,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有些接受不了。
“官人,我……我真的不是做梦?你真是两千年后的人?”
“唉,其实我也觉得这跟做梦似的,可这的确是真的……”曹飞叹了口气,还行,没白解释,浣柔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不清楚,不过至少在嘴上,她不再说自己是妖怪了。
也算是有点进步了,对吧?
“喝点水吗?”曹飞问道。
浣柔点了点头。
曹飞起身,用他自己的水杯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浣柔伸手要接,可是她手指尖刚碰到水杯的时候却又缩了回去,玻璃的……这东西浣柔没见过,上面一只猫的图案很逼真,也让她心惊不已。
“喝吧。”曹飞又把水杯往前递了递。
水杯虽然奇怪,上面的猫也很奇怪,可是里面的水却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普通的白水,所以浣柔又是惊了一下之后,还是把水杯接过去了,捧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继续喝。
曹飞没敢打扰她,就是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把水喝完。
“还要吗?”曹飞问道。
浣柔摇了摇头,任由曹飞把她手里的水杯拿走了。
虽然现在很平静了,不那么癔症似的大哭大叫了,可是……她的状态依然不好,抱着膝盖在床上坐着,目光发直,似乎没有焦距。
也难怪她这副模样,对她而言,这里简直就跟另外一个世界没什么两样,玻璃水杯没见过,头顶的日光灯没见过,被褥枕头的布料没见过,上面的花纹是怎么弄出来的没见过,床……很软,跟以前睡的床榻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有旁边能看到的东西,电脑,电脑桌,硬塑料的椅子,甚至是最不起眼的水泥地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浣柔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东西。
于是,她脆弱了,恐惧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一本百科全书?no,她现在需要的是心爱男人的怀抱,需要的是一种能让她心里略微踏实一些的安全感。
“官人。你能抱抱妾吗?”浣柔怯生生地问道。
这种要求……当然没问题了!
曹飞微笑点头,那个谁不是说过微笑是一种能让人放松的表情么,然后曹飞便是靠近,过来,轻轻将浣柔抱在怀里,没有摸摸索索,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就是那么抱着,让她的侧脸埋在自己怀里,让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和自己发自内心的呵护和关怀。
然后,曹飞就发现……浣柔又流泪了。
衣服被她的泪水打湿。
曹飞正想帮她擦擦泪水,却是听见浣柔幽幽地问道:“官人,妾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暂时应该是这样吧。”曹飞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带你再回去的,嗯……你得这么想,你是女孩子,长大了,就要出嫁,现在就是嫁的地方略微远了一点,算是远嫁,而这里的风俗习惯跟你家里有点不一样,仅此而已,而除了这一点之外,别的也没啥太大的区别,饿了一样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也有喜怒哀乐,而最关键的是……你还有我啊,我在你身边呢,有我照顾你,其实不管你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嗯!”浣柔轻轻的应了一声,很弱的声音,跟小猫似的:“官人,有你在,妾在哪儿都不怕!”
特么的,扯淡,不是说你不怕么?怎么抖得跟触了电似的?
曹飞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揭穿她了。
之后,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言语,曹飞有点按耐不住了,低头一看……得,他这才发现,浣柔居然睡着了。
是啊,能不困么,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里三点多了,折腾这么一大通,又是各种一惊一乍的不良刺激,浣柔早就临近崩溃边缘了,现在被曹飞抱着,心情一放松,困意袭来,很自然就睡了过去。
见她睡了,曹飞无奈的笑了笑,便是很小心的,把她慢慢的放平,让她躺在床上,为了不把她给弄醒,甚至就连她身上的衣服曹飞都没给她脱,就让她这样和衣而卧。
然后,曹飞也上床,在浣柔身边躺下了。
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也曾有过良宵一晚,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还有啥腼腆的?
曹飞也挺困的,可是努力了好半天,也没睡着。
还是那几个问题,让他脑子里很乱很乱。
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看看直播间的情况……可是,又跟上次直播间升级的时候一样,隐形眼镜里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处于一种掉线的状态。
“这就算是多一口子人了?唉……”
带着无尽的感叹,又折腾了很长的时间,曹飞才终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他这一觉并没有睡很长的时间。
毕竟心里有事儿,天刚亮,曹飞就是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闭着眼睛伸手一摸……空的,床上没人!
浣柔呢?
难道昨天的事情是做梦?
曹飞立刻睁眼,一看……放心了,浣柔还在,只不过她已经起来了,而且下了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个喝水的玻璃杯,举起来,借着窗外的阳光正在看的出神,很感兴趣的模样。
清晨的阳光,温馨而美好。
沐浴在阳光中的浣柔,也是那样生动而明媚!
此时见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曹飞竟是很有一种这就是自己的家的感觉,浣柔,这个从三国年间误打误撞带回来的妹子,就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很惬意,很感动不是么?
曹飞轻轻叫了一声:“浣柔。”
很亲切,很温暖的声音啊,可是,浣柔却是吓了一跳,似乎忘了身边还有曹飞似的,一哆嗦,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顿时摔碎了,哗啦一声。
“啊!”浣柔一声惊叫,猛地瞪大了眼睛,当时脸就白了。
“官人,妾该死,妾不是故意的……”还没等曹飞反应过来呢,浣柔不顾地上的玻璃碴子就要往下跪。
万恶的封建社会阶级本性啊,在浣柔看来,不管到了什么时代,几千年前也好,几千年后也罢,自己是青楼女子出身,即使是清倌人,也注定低人一等,而且注定当不了正房,最多最多,只能当个妾室,被人尊称一句“如夫人”就很了不得了。
既然是妾,那么,就意味着地位低下,虽然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被官人宠爱,却是没有什么平等的权力和尊严,甚至很多时候都不如一件宝物来的珍贵,就比如……刚刚打碎的那个玻璃杯!
精妙的材质,完美的形状,美轮美奂的描彩,活灵活现的图案……不用问,这一定是官人心爱的宝物,价值连城,而自己未经允许,私自拿了宝物偷看,现在又把宝物打碎了,这这这……这是大罪啊!
就是这么想着,浣柔惶恐无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跪地认错了。
本以为曹飞会大发雷霆,一个耳光扇过来也是可能的,可是让浣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曹飞竟是从床上一跃而起,过来一把拽住她,阻止了她要下跪的动作,然后很贴心地问道:“没事儿吧?没扎着你吧?”
“官人,我……”浣柔又是感动又是不安,眼泪又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五块钱一个的破玻璃杯而已,至于么,我正想换呢,你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坐着啊,我扫一下,别把你脚扎着。”
曹飞把浣柔按坐在床上,然后就去拿了扫帚和撮子,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浣柔胆怯的,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不过,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好奇,偷偷的看着曹飞在那里扫地,扫帚和撮子在三国年间也有,可是造型和材质却跟曹飞手里拿的完全不是一类的东西。
然而她的心思更多的不在这里,而是一种惶恐和愧疚,还有……感激:“官人对我真是万分的宠爱,那么贵重的杯子碎了,他不但没有发火,却是先关心我有没有受伤,这样知冷知热的官人到哪儿去找?那个杯子……虽然官人说不值钱,可是,怎么可能?那么精美的杯子恐怕当贡品都够格了吧,官人那么说,肯定是为了安慰我,官人啊……”
浣柔感激涕零,能遇到这样一位官人实在是自己的天大的幸运,而作为一个妾室,一个除了美色之外便是一无所有的女人,怎么才能报答官人对自己的恩情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等到曹飞倒了垃圾之后回来,刚到床边,浣柔便是站起身来,柔柔的叫了一声官人,也不等曹飞答话,两片炽热的嘴唇便是贴了上去,然后轻轻的,将曹飞扑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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