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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惊云为难的垂下头:“嫱大人,说陛下不许任何人打扰陛下,把报信的暗卫给拦住了。若不是属下刚刚将她击昏,她也拦着属下,不让属下进来。”
赫连天策咬牙切齿:“将上官如沁关进暴室。内侍官,立即起驾凤仪宫。”
凤仪宫的上空,回荡着女人痛苦的悲鸣声。
“哀家有至少十三种方法,将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却在身体上看不出任何用刑的痕迹,哀家劝你,最好还是在这份供状上签字画押,免得受苦。”
凌泠泠此刻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脸上盖着一片濡湿的宣纸,密密实实的贴在她的脸上,她根本没办法呼吸。
她只能拼命的蹬着自己的双腿,发出了“呜呜呜”的悲鸣。
用刑的嬷嬷道:“太皇太后,她快不行了,还是……”
凤倾城走到凌泠泠的面前,冷哼道:“给她戳个洞。”
“是。”
老嬷嬷用粗短的手指,对准了凌泠泠的鼻孔,狠狠的一捅在把濡湿的纸张给戳了一个洞。
凌泠泠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通过鼻孔上,唯一通气的洞,虚弱的呼吸着,就好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条命回来。
凤倾城看凌泠泠被折磨得够呛了,这才揭开了她脸上贴的厚厚几层湿润的宣纸。
凌泠泠绝望的都快抓狂了,她平时就靠这张嘴巧舌如簧的化解各种危机,现在把她的嘴堵上了,她该怎么办?!
涂着着鲜红丹寇的手指捏着凌泠泠的下巴,尖尖细细的指甲戳刺着她幼嫩的肌肤,妖妇冷笑着:“哀家这辈子,就讨厌这些个自恃美貌就妖媚惑主的狐媚子。”
凌泠泠虚弱的张开了口,最后一次尝试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将凤贵妃推入水池,我是冤枉的。妖后,我乃朝廷命官,你滥用私刑,其心可诛!”
凤倾城一阵放肆的狂笑,愈发狠的将尖锐的指甲掐进她的细皮嫩肉里,冷笑:“谁让你是女官呢,凤玺在哀家的手中,哀家是母仪天下,只要是女官,哀家都能审理!哀家劝你,还是赶快招了吧,哀家可怜你着细皮嫩肉的,会给你死个痛快点的。你这样硬撑着,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的。哦,对了,你可是皇上养的小狗,主人不在皇宫,难道你不知道么?你这样硬撑着,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的。”
忽然,凌泠泠睁开双眼,一张口就狠狠的要咬住了凤倾城的手指。
“啊!”
凤倾城哪受过这样的痛楚,她花容失色,尖叫着扇了凌泠泠一个大耳光:“放肆!你,你竟敢咬哀家……”
凌泠泠只希望自己能多咬住她一会儿,好拖延一下时间,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凤倾城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她的脸上,将她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凶狠美丽的眼睛泛着血红色,吼道:“来人啊!给哀家弄死她!哀家就不信了,就算你不画押,难道一份供状,哀家还造不出来!就算将你的手砍了,将你整只手印在供状上又何妨?!”
受到了命令的老嬷嬷们,将一层又一层的濡湿的宣纸贴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密密实实的贴着她的口鼻,她呼吸不过来。
凌泠泠此时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大脑缺氧,血液缺氧,难受的身体都快裂开了!
此刻,凤仪宫的宫门外传来了传令官极其嘹亮的一声通报——
“皇帝陛下驾到——”
凤倾城听到传令官的声音,脸色一变:“那些蠢货,饭桶!不是说了皇上不在皇宫的吗!”
对于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这个声音虽然很微弱,像一缕青烟一样飘进一片死亡的黑色世界里。
而是听到这一句,她的眼角涌出里的温热的泪水,因为她就知道,知道自己得救了。
男人冰冷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不是因为他手执佩剑上殷红的血一路滴下来,甚至没有人能感觉到他内心滔天的怒火。
凤倾城吓得后退一步,强自镇定道:“皇上!你为何手执佩剑闯入哀家寝宫,还在哀家这里大开杀戒!”
赫连天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而是健步如飞的走到凌泠泠的面前,一把将她脸上的宣纸给扯了下来。
凌泠泠重见天日,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眼眶被泪水给湿润了。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这个男人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救她的性命。
赫连天策冷怒至极的脸色,一剑劈开了凌泠泠身上绑缚着的绳索虚,将纤细虚弱的女人轻轻的拉进了怀里,温柔的呵护着,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凤倾城看到赫连天策的这一身装扮,还有那一件劈开绑着凌泠泠身上的绳索的那股怒气,差点就要喊人来为她护驾。
赫连天策的脸色紧张得泛白:“霖玲,你身体还有哪里疼,告诉朕。”
凌泠泠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吃力的喃喃低语:“没有,我还好……”
赫连天策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抱着凌泠泠站起来,让她尽量舒适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太皇太后冷静的望着皇帝:“皇上,您是为何这般闯进凤仪宫,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赫连天策看都不看老妖后一眼,而是转向身后对着那十几名随身的亲卫道,用极阴冷的语调缓缓道:“这些刁奴,全部格杀!”
“是,陛下!”
伤她的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嬷嬷,面对着训练有素的士兵,根本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瞬间就全都倒下了,连尖叫声都没有,各个都是一剑封喉。
温热的血溅落在凌泠泠的脸上,烫得她的眼睛动了动,这么血腥的场面,她躺在赫连天策的怀里,感觉到的确实踏实和安心。
赫连天策抱着凌泠泠转向太皇太后,幽暗的黑眸深处怒火滔天,而他的身后是亲卫兵血腥杀戮的背景,这让凤座上的太皇太后顿时惊恐万分。
太皇太后终于在慌乱之中镇定了下来,立即交代她身边的心腹,去找羽林卫将军。
可是,就在这时,凤仪宫的大门被缓缓的关上了!带刀的侍卫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凤倾城震怒:“皇……皇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连哀家一起杀掉不成!”
赫连天策此刻根本不想与她多做纠葛,他只想尽快的将这些人
赫连天策勾唇,嗜血般的冷笑:“虽然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过让您跟祖父早日团聚,但是,朕觉得祖父肯定不愿意见到您,所以,就一直忍着,忍到了现在。”
凤倾城脸色煞白:“你!你……”
赫连天策冷睨着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可是,朕这次并不会在忍你了。”
“你……皇上!哀家其实也并不是想害死这个丫头,只是,必须走一个过场。不然无法平息我凤家的愤怒。”
“既然朕已经认定是你陷害她,那么真相如何,朕并不介意。你就在这个凤仪宫里等着恐惧的瞪着去死吧
赫连天策抱起了凌泠泠离开,然后丢下了狠厉的目光,和一句让人心惊胆寒的话:“你就待在你的凤仪宫,然后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着等死吧。”
凤仪宫的大门轰的一声关上了,被关在里面的还有女人惊慌恐怖的尖叫声。
昏迷之中,凌泠泠闻到了一股鸡汤的香味。
本来就饿了许久,现在闻到这个香浓诱人的味道,她的肚子一下就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林霖,你醒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样温柔的声音让她心动,可是她却不想睁开眼睛,她不知道高怎么面对他。
那张脸,两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她看得心里即难受,又羞愤。
忽然,她的唇瓣就缄住了,软舌灵活的撬开贝齿,然后将美味的鸡汤强行哺入了她的口中。
她的口被严严实实的封住了,吐出去也还是会被哺回来,所以她只得咽了下去。
咽完了鸡汤,他还要在她的口腔里肆虐一阵,才肯离开。
可是,当男人的唇瓣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还在继续装睡。
但是,这次装睡装得十分艰难,因为赫连天策的还保持着刚刚喂她鸡汤的姿势,身体密密实实的压着她的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和若有似无的闷哼声。
凌泠泠知道他在顾忌她的身体,所以,并没有动她。
男人只是抱着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微微发热的身体,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然后他走下床,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细细的帮她擦拭和脸蛋,手。
他手上的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蛋,而他的声音确实无情的低沉而冰冷,他冷哼着:“能让朕这样去伺候女人,你还是第一个。你对朕来说,正变得越来越特别,朕就越来越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彻底的被你控制……你说,朕是不是应该趁早了结了你,以免得后患无穷……”
凌泠泠此刻是绝对不敢醒过来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赫连天策大致的帮她擦拭干净了身体之后,就开始抱着她睡觉了。
他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对她还有自制力一般,就是抱着她纯睡觉,其他的动作一概没有。
然后叨叨絮絮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很多她听不懂,也不敢深究的话。
“想要向上攀登,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而你能攀登到何种高度,完全取决于你舍弃何种程度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攀登到顶峰,那么你舍弃的东西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恰恰是所最珍视的……”
整个晚上,凌泠泠都睡得心惊胆战。
试想,如果有个人一直在你的耳边跟你商量着,‘我该不该杀了你’这样的问题,正常人能睡得着吗?
好不容易熬到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也不知道陛下整个晚上到底睡没睡。
只知道天差不多发白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起床了,去上早朝。
她能感觉到,男人在起床之前,吻了她的额头。那被他珍惜的感觉甜蜜恍惚,很美好。
当日上三竿的时候,她那被折磨得极度虚弱的身体,才睡饱了够了。
凌泠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很吃惊,她本来以为,昨天晚上和赫连天策同床共枕,她肯定是在景宸宫的寝殿里,可是,现在她才发现了,原来不是。
周围的一切装饰简单考究,古香古色,但是却没有皇宫里那种的富丽堂皇。
凌泠泠走下床,来到窗前发现那个窗户已经被两条木板钉成了十字,以防她跳窗户逃跑。
看到这个牢房一样的窗户,让凌泠泠内心郁闷得不行。
“来人啊!有没有人”
来的人是寂惊云。
寂惊云看到凌泠泠醒过来,一张冰冷的苦瓜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林丫头……”
“叫我凌姬大人。”
寂惊云轻咳一声:“你还真是会摆架子,以前我们相识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是只见风使舵的小狗腿子。”
“那是以前。我现在的官可比你大。”
看到寂惊云,凌泠泠就知道了,这是赫连天策派来保护她的。此处应该也是陛下的势力范围之内的地盘。可她虽然放心了,也还是人忍不住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御史台台狱。”
这倒是有点出乎凌泠泠的预料:“所以,我真的被关进监狱了?”
“陛下这只是权宜之计。毕竟,你涉嫌谋害凤贵妃,若不将你下狱,凤家的人会造反的。”
凌泠泠道:“那为什么没有人来审我?我是无辜的,而且凤倾城栽赃我的手段即低级又卑劣!那么多的宫女指证看见我和凤贵妃在降云宫的水池边发生争执,我在降云宫里是等慕容贵妃,我根本就连凤贵妃的影子都没见到过。这些宫女都是在说谎话!一个一个的审她们,肯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寂惊云轻叹一声:“我和陛下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相信你的。整个皇朝,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凤家的那位太皇太后会杀了自己的亲侄女儿来陷害你。你现在被陷害入狱,并不是因为太皇太后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而是因为太皇太后心有多狠。”
凌泠泠心底蓦地一凉,绝望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我逃过这一劫吗?”
“有。那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凌泠泠的目光泛着冷嘲:“果然是个暴君,在陛下的眼里,宫女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吗?”
寂惊云生气了:“你这是什么话,陛下现在为了救你的事情,焦头烂额……你,你别不识好歹!”
凌泠泠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道:“就算陛下随便一个宫女去顶罪,凤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寂惊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不是随便的宫女,是……慕容贵妃。”
凌泠泠一把抓住了寂惊云的手,吃惊的问道:“什么,竟然是慕容青鸾?可是她这么尊贵的身份,她怎么会同意给我做替死鬼?”
寂惊云虽然对凌泠泠从来没有过越轨的想法,但是他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的男人,被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子这样的抓着他的手,他还是会脸红心跳的。
凌泠泠当时还没察觉到寂惊云在害羞,她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回答我呀,为什么慕容贵妃会给我做替罪羊?”
“朕来回答你。”
冷不丁多的,赫连天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凌泠泠吓得魂都飞了:“陛……陛下,你怎么在这里呢?”
赫连天策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凌泠泠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寂惊云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帝王冰冷俊美的脸,带着一股不明显的阴郁,不悦道:“你想知道什么,朕来告诉你。”
寂惊云已经感受到了赫连天策浑身散发出的那股浓浓的醋味,于是他很识相的里立即就消失了。
凌泠泠心底感觉十分的沉重:“我只想知道,慕容青鸾会不会死。”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也许会,也许不会。”
,凌泠泠觉得很难过:“如果她死了,那么我也会很内疚的,我宁愿……”
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逼近了她一步,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都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里:“如果她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因为她本来就是朕的人。“
凌泠泠猛地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那么尊贵的慕容家的公主,怎么会是你的手下?!”
“你想知道么,过来,朕慢慢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赫连天策将她抵在墙上,一接触道她的身体,他就情不自禁的想更加的贴近她,尝过她的味道之后,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凌泠泠也感觉到了,男人身上那种喷薄的荷尔蒙的气息,温热的将她的身体都笼罩了起来。她意识到赫连天策不是因为想告诉她什么而靠她这么近的,他只是纯粹的想和她有身体上的接触。
她真的无法想象,那样一个“X”功能障碍的男人竟然能这么随便的就石更了。
她抵触的推拒他的胸膛,拼命的想将她:“陛下,你、你不要这个样子,离我远一点。我们现在不是正常人之间……能正常交谈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