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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清芜松开慕云，坐到一旁：“那是个什么人，很凶吗？为什么要侍奉他。”
慕云苦着脸，思索了半晌：“我是阁主的丫鬟，阁主他…不凶。”
“即是如此，那我明日便找他去，凭什么他要管着你！”
“别…”慕云扯了扯清芜的袖子，脸上怯怯的，不一会儿，她又对着清芜道：“我还会偷偷出来找你玩的，你别去找阁主。”
说到此处，慕云不由轻笑了笑，她看了看疏月：“就是因为这个，清芜找上了阁主。”
慕云见疏月不解，便又继续往下说…
“我本第二日便要随阁主离开，可清芜却是不肯，她瞒着我偷偷跟了上来。”
“阁主。”有暗卫走近空旧：“有人跟踪。”
“嗯？”空旧转身，朝身后看了看，却未见人影。
“是个女子。”那暗卫看着空旧：“属下去…”
那暗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空旧点了点头。
那时，空旧根基未稳，仇家也是不少，何况年轻时的空旧，并不把人命当回事，管她什么人，杀了便杀了。
空旧没什么反应，可慕云却不淡定了，思及昨晚她和清芜的对话，又听那暗卫说是个女子，慕云一下子就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不要，她，她可能是我的朋友。”
那暗卫还未有所动作，空旧倒是睁开眼，看了看慕云：“什么朋友。”
慕云是他身边之人，若是被人利用，少不得会出什么意外。
“阁主。”慕云急急地看着空旧：“让我去看吧。”
闻言，空旧并未答应慕云的请求，他看了看那暗卫，朝他使了个眼色。
“阁主！”慕云急得都快哭了，若真是清芜，自己这岂不是害了她。
“要活的。”不知怎的，空旧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阁主。”
“出来。”不一会儿，他便拎着个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倒也不害怕，被人抓个正着，却也不喊不叫。
“清芜！”慕云看着眼前之人，既是担心，又是生气，倘若她要是有个万一…慕云也不知自己会怎样做。
“小云。”听到慕云的声音，清芜开心的想要上前，奈何双手被人束在背后，动弹不得。
空旧可没什么心思看这姐妹深情的戏码。
“为何跟着我们。”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空旧蹙了蹙眉。。
“哼。”那女子扬了扬下巴：“我来找小云玩，你凭什么管着她，不让她跟我玩。”
清芜的话，倒让慕云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空旧：“阁主，清芜她不是什么坏人，没有恶意。”
空旧不搭理慕云，继续看着眼前的少女：“慕云是我的手下，我现在要带她走了。”
“不，不行。”清芜急急地挣开束缚，跑到空旧跟前：“小云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你不能就这样带走她，不然的话…”
空旧看了看眼角有些湿润的少女：“不然什么？”
“不然，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清芜。”她的话，说得慕云也是泪汪汪的，她在影阁也没有朋友，清芜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你们的事我不管。”空旧并非不讲理的人：“但是现在，我们要走了，你别…”
空旧话未说完，就见眼前之人，默默的哭了起了。
“你不是还有手下吗，就把小云让给我好不好。”说完，她拽了拽空旧的袖子：“求你了。”
空旧低头，正对上那双清澈动人的眼，可他还是狠了狠心：“不行。”
“为什么？”少女不解：“你有那么多手下，为什么不能把小云让给我？”
“她是我的人。”
少女急红了眼：“那，那你怎样才肯把她给我？”
清芜的话，倒让空旧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样。”清芜急急地掏了个小袋子，在空旧面前打开：“这里是我所有的钱了，你把小云给我好不好。”
那袋中全是金银首饰，别说一个慕云，怕是十个都能买的下。
“清芜。”慕云没想到，一个认识几天的朋友，竟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可…
她看了看空旧：“阁主，求您放清芜走吧，一入影阁，生死不弃，慕云明白。”
空旧看着少女带着泪痕的脸，愣是说不出拒绝，他伸手，接过少女递过来的包裹，仔细系好，又递给她：“不用这些。”
清芜自是也听到了慕云的话，伤心的低下了头，显然没有注意到空旧话中的深意。
看少女耷拉着脑袋，空旧心中不忍：“你可以找慕云。”
“怎么找，又不让我跟着。”清芜闷闷的开了口。
空旧心道：“傻瓜。”
随即，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阁主。”慕云不解。
“想跟，便跟着吧。”
随着他的话，清芜惊喜的抬起头：“真的？”
未等空旧点头，就见她一下子抱住了慕云：“小云，我们可以不分开了。”
似是往事太过难忘，又似是情到深处，慕云的眼角不由有些湿润：“就是这样，清芜便同我一同跟随着阁主。”
她看着疏月的双眼：“阁主他对清芜格外宽容，甚至从不使唤她做任何事。”
说到此处，她移回目光：“许是那时，他便已喜欢上清芜了。”
“小月。”慕云叫了她一声：“你的眼睛，像极了清芜。”
“既然他如此喜欢她，又怎么会…”
“唉。”慕云叹了叹气：“也是为了影阁。”
“嗯？”疏月皱了皱眉。
慕云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最终却还是说出了口：“宗主有意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阁主。”
“他同意了？”疏月问。
“嗯。”慕云点头。
“原是这样。”疏月心想，怪不得她会离开，可…
“娶宗主之女？”
“唉。”慕云摇了摇头：“清芜一听说就跑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娶什么宗主之女。”
“嗯。”疏月点点头。
“说到底…”慕云收拾好案板上的菜：“也是两人都不肯服输。”
“要是阁主肯认个错，清芜怕是也就回来了。”
“要是清芜…”慕云摇了摇头，要是清芜允了，那还是她的清芜吗？
“嗯。”疏月听完这些，却觉得空旧倒也不是单纯的讨厌自己，他爱极了清芜，对着自己，不外乎是一种折磨。
“小月。”慕云看了看疏月：“阁主他…不讨厌你。”
“嗯。”疏月点点头。
慕云不知疏月究竟明白多少，却也不再解释了，因为她明白，明白疏月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
想想空旧从未交代过疏月什么任务，慕云突然觉得，空旧还是很看重疏月这个女儿的。
“不说这些了。”慕云擦了擦手：“既然回来了，可要好好尝尝云姨的手艺。”
“娘！”暗影抱着劈好的柴，走进了厨房：“都弄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慕云小声嘟囔：“喊那么大声。”
暗影：“……”
“四十天了。”黎澈站在王府内院，喃喃自语。
小六奇怪的看了眼自家王爷，什么四十天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王爷究竟在想什么，不过…
“王爷。”小六叫了声黎澈：“妘嫣小姐来了。”
可黎澈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是负手而立，目光深远。
“王爷。”小六不由又喊了一声：“妘嫣小姐来了。”
“嗯。”黎澈收回目光：“知道了。”
“王爷。”卫妘嫣一见到黎澈，便满心欢喜，这几日并无外人，父亲又让她跟黎澈多走动，皇上也有意，要为黎澈选妃，这一切…似乎都是为她准备的。
“嗯。”黎澈看了眼卫妘嫣：“怎么站在这里。”
“想来看看王爷。”说完，她朝黎澈笑了笑。
“妘嫣…”黎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有些心疼她，卫妘嫣自小便是不凡，身份尊贵，又惹人怜爱，她也从不缺乏追求者，又为何…偏偏是自己。
“嗯。”黎澈叫她，卫妘嫣便应了。
“你为何…”黎澈不解，她为何就偏偏只跟在自己身后。
再想想对她一片痴情的顾钰，黎澈更是不解，明明他二人自小便在一起，怎么她却偏偏不喜欢顾钰，难道感情之事果真这般奇妙？想着黎澈不由笑了笑，也是，不然自己又为何偏偏只念着疏月。
“听父亲说，皇上要为王爷选妃了。”卫妘嫣看了看黎澈：“王爷可…”
“嗯。”黎澈朝她点点头：“太子大哥还未立妃，我…不急。”
听了黎澈的话，卫妘嫣不免有些沮丧
“妘嫣？”顾钰来找黎澈，不出意外的又在此遇见了她。
“嗯。”黎澈朝顾钰点点头。
见到好友，黎澈便起了身，朝他使了使眼色。
“王爷要走？”卫妘嫣看了看黎澈。
“嗯。”黎澈点头：“还有些事。”
“那我？”
她刚要起身，便被黎澈给拦了下来：“你整日闷在府中也无趣，倒不如…让顾钰陪你聊聊。”
见他如此用意，卫妘嫣不免有些失望，黎澈当真对自己无半点感情？
“妘嫣。”黎澈一走，顾钰便痴痴地看着卫妘嫣，眼中深情一片。
“嗯。”卫妘嫣朝他扯了扯嘴角，再装不出高兴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