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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言不是不爱璃落,是不敢爱璃落,璃落最讨厌丑陋之物。华唐在作战时妖气不受控制显露了真身,又高又丑,像个怪物。如今他也是,现在体内的妖气越来越明显,发作的也越来越频繁,万一哪天不受控制变成了妖的模样,一定也是个丑陋的怪妖。别说璃落接受不了,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接受。到时他怎么去看别人吃惊而又嘲讽的目光?璃落又怎会再像从前那样的对他?她也许避之唯恐不及吧。而他也没有资格再去做护玉人了。其实现在他这个护玉人只是个摆设,文史君自不必说,就连王莲法力也比他高,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保护他们二人?如今他是个不能见人的妖了,怪不得华唐临死时说他与璃落不能有好的结局,原来华唐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璃落虽然不在乎身份地位,但却在乎美丑,而他隐藏不了几天了。因为就再三天前他与璃落在山中散步时,还能控制住体内的妖气,但仅仅过了三天,他的妖气已明显的不受控了。就像刚才璃落来找他时,他正觉得体内的真气乱窜,他一边要控制真气,一边还要与璃落交谈,他实在是力不从心,所以他背转了身,因为当时他脸上的肌肉已经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了。璃落向他提出成亲,他虽然身体很难受,心中却很感动。璃落救过他很多次,在冥界时曾不顾自身的生死为他挡透骨钉,当他觉得法力低微有些自卑时,她也温柔的安慰,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这样的女子肯爱上他,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求亲应该是他这个大男人来做的事,璃落却提了出来。他多想立刻就冲过去抱住璃落,大声喊道:“我同意,我同意!”但他不能,就像上世悠然拒绝璃落一样,长痛不如短痛,此时答应了,只怕璃落将来更后悔,还不如现在就回绝她,他知道,虽然他背对着璃落,璃落心中一定会万分心碎,他只要当时回头看璃落一眼,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但他不能回头,他的身体当时已经在轻微的发抖了,他不能让璃落有所察觉。璃落当时一定伤心欲绝,所以一向细心的她才没有发现他的变化。现在的他该何去何从?他不能在魔教住下去了,他应该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了此一生。是呀,该走了,再不走,妖身显现,他更无地自容。只是他刚刚耗费了自身所有的真气控制住了越来越强的妖气,他太累了,等他休息一会儿,天黑后,他便要动身了。一想到要离开璃落,他心如刀割,这一世他注定还是要辜负了璃落。他悲哀的闭上双眼,喃喃道:“璃落,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他正在伤心,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左清与文史君二人。冰言立刻警觉的坐了起来。他们来做什么?要是平时,他自然欢迎,但现在他就要走了。左清倒也罢了,文史君是另一半弥水玉,又一向机灵,只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就麻烦了。他匆匆地下了床,却退一软,坐到了地上。现在他力气全无,连走路都感觉费尽。他用力扒着床边爬起来坐到了床上,刚做好,敲门声就响了。只听左清欢快的声音道:“冰言,快开门,我们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冰言苦笑一声,他都成这样了,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们了,知道他要不开门他们是不会走的,他只得说道:“门开着,你们进来吧。”
文史君与左清走了进来,二人一见冰言大吃一惊,才几天的功夫,冰言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身形瘦了一圈,脸上冒着虚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左清半天才说出话来,“冰言,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他难过的走到床前,拉住冰言的手,“才几天没有见你,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冰言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些疲乏,休息几天就好了,”
文史君一脸深沉的望着冰言,语气中透着心疼,“我昨天才见的你,还没觉得你如此虚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天之间就变得这么憔悴?你可是我的护玉人,有事可不许瞒我!”
冰言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右手一颤,左清正在往他的体内输送真气,“不要!”冰言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左清的手。他的心突突直跳,左清虽然是魔教的护法,但他本人毕竟是妖王左天鹰之子,体内的妖气更胜,冰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刚才显现的那拨妖气,如果左清此时再输一些混杂着妖气的真气到他体内,他此时虚弱无比,只怕立时就会变成妖身。若是他与左清一样修习过妖法也许还有机会保持人形,可是他与华唐一样,都是半路才知道自己妖的身份,此时再想修炼成人形已是万难,所以一旦妖气显现,他必然显现的是妖的原形,他虽知道他体内有大量妖气,但他妖的原形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万一此时现身,岂不吓坏了别人?说不定还会吓坏他自己的。尽管他早已准备。
左清见冰言甩开他的手,不解的问道:“我给你输一些真气不就好的快一些吗?为什么不用?现在魔教有没有什么危险。”
冰言自知刚才情急之下喊的声音有点大,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不安,“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
文史君充满怀疑的盯着冰言,冰言刚才情不自禁的大喊吓了文史君一跳,他与冰言相识长久,不知道他是护玉人时经常故意气他,但冰言总是不在意,更别提会大声说话了。但现在,他却因为左清的好心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甩开左清的手,脸色也非常慌乱紧张。他到底在怕什么?
冰言见文史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已知道他有所怀疑,生怕他看出来,他慌乱的躲避着文史君的目光,对左清道:“你不是说有什么好消息吗?到底是什么?”
左清这才想起他的目的,眼中带着一丝欢喜,“文史君与我商量过了,想在魔教举办一场大的喜事。”见冰言不解,左清笑道:“我保证你听了也会高兴的。尊主与你,无情与文史君,我与王莲,我们三对一起在三天后成亲!你高不高兴?现在魔教上下都在准备这件事呢!我们魔教自从无情被关在炼狱后,好几百年没有这样热闹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
冰言一皱眉,怪不得璃落来提出了成亲,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他当时那么无情的拒绝了璃落,一定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只是他今晚就要离开了,三日后的亲事恐怕不能参加了。他一想到到时文史君与无情,王莲与左清都喜笑颜开,只有璃落一人形单影只,悲悲戚戚,不由一阵心痛。
文史君低声问道:“冰言,你怎么不讲话?是高兴坏了还是不同意?”他的眼神犀利的望着冰言,似乎一直望到了他的心里。
左清是个心粗的人,根本没有发现除了他是真心高兴外,另两人都各有心事,笑道:“冰言一定是高兴坏了,谁不知道他与尊主经历了多少事才走到一起,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文史君也轻轻地笑了笑,“是呀,我只是急着让冰言答应,他一向对璃落很好,怎会不答应,是吧,冰言!”
在两人的气势下,冰言又怎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点点头,只得说道:“的确是好事!”
文史君又道:“你是护玉人,到时既可以见证我与王莲的幸福,我们弥水玉也可以同时见证你的幸福,这可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只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真的不用我们输一些真气给你吗?”
“不用!”不用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望着文史君逼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别处。他要离开了,也许离开之前给璃落一个婚礼也是好的,起码以后回想起来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现在他什么也给不了璃落,唯一能给的也许只有这一个形式上的婚礼了。只是三天太远了,他连一天都等不了。他心中暗暗叹息,口中却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今天就可以和璃落成亲,我欠她太多了。”
左清大笑:“我就知道,冰言一定会高兴坏的。”他眨了眨眼,“如果你这么着急,我可以向尊主说一声,可以把婚礼改到今晚。我们魔教可从不相信什么吉时吉日,想那天成亲就哪天成亲!”
冰言也笑起来,“那样最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十五,月亮很亮,我觉得正是成亲的好日子。”如果能改在今日,那他便可以给璃落一个婚礼了。
文史君又问了一遍,“那你的身子真的不要紧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