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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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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室内,大概有十余名像萧斓这样的工作人员,不停歇的打着电话推销着产品,嘈杂的声音搞的萧斓有些心烦意乱。嗤了口气,托着下巴看着电脑桌面,手指不断点击着鼠标,刷新刷新刷新。推了推键盘,一把靠向椅背,无聊的望着厅顶的电棍,忽然感觉到一阵心塞,不禁唤醒了潜藏在身子内的疲惫。

    惝恍无意,忽的想起曾经在服装店工作时,与同事交谈张明轩对自己的好,明知同事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自己的脸上,却始终布满幸福的笑容;也想起了每晚下班回家后,见他在厨房做饭时的背影;又想起了闲暇时同他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以相片的形式记录下每处风景,欢笑,愉悦,美好,回顾记忆的影片,欺骗着自己没有污色,但当播放到末尾时,那醒目的斑驳最终还是出现了,损坏了所有的记忆。

    双马尾,妆镜内的影子,如今仍清晰在目。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而电脑桌旁纸上的电话号码还有很多没有被勾划掉,这个月的任务还有很多,不觉长叹一息。

    “喂,小雨,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教室内,郭宣菲坐在小雨座位旁。

    “谁?苏沐冰吗?”回头望了一眼后排和凌决说话的苏沐冰,小雨回答说,“认识也不久,是通过冷若尘认识的。”

    “哦。”郭宣菲应了一声,“冷若尘是谁?”

    “理科班的一个学生。”

    郭宣菲也没想再听小雨解释,托着腮似是有些讲不开口,“那个……小雨……苏沐冰有没有女朋友?”说罢,郭宣菲不自在的将脸侧过一边。

    “你喜欢他啊。”小雨不觉咧开嘴角,随后开玩笑的说,“我帮你俩创造些机会?”

    “这样的话最好了。”郭宣菲一把握住小雨的手,感谢的说道,而小雨见郭宣菲认真的模样,心中竟有些失落起来。

    黑板上写有许多公式,数学老师站在讲台处讲着课,撇眼看到冷若尘低头似是在玩手机,随即快步走了下去。待冷若尘听到身后沈易言低声提醒时,老师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突的被扇了一巴掌,冷若尘怔怔的望着老师。

    “上课时间你干嘛呢!拿出来!”老师厉声吼道。

    “对不起老师,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犯了。”冷若尘连忙道歉。

    “拿出来!听见了没有!”老师提高了声调。

    不自觉的将手机放入了书包内,而老师见冷若尘的举止,顿时火冒三丈,又给了冷若尘一巴掌,“没父母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似乎这句话触及了冷若尘的底线,冰着脸,冷若尘拿出了书包,随即站起身,俯视着比自己矮一头的老师,“这点我并不否认。”说罢,冷若尘便走出了教室。而老师和同学们见冷若尘的举动,不时议论纷纷。

    “装什么清高。”

    “她以为她谁啊,敢和老师这么说话。”

    “自己都承认没教养,真是够厉害的。”一位眼角有颗泪痣的女生讽刺道。

    …………

    托着脑袋望向窗外,凌决忽然看到冷若尘气冲冲的从教室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书包,不觉微皱起了眉头。

    行走在楼道内,冷若尘朝校门外的方向走去,随后拿出了手机,回拨了一个未接来电。嘟嘟声刚响起,便接通了,冷若尘也不禁停下脚步,“香雪,怎么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有。”香雪稚嫩的回答说,“我想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人在家害怕吗?”冷若尘显得有些担心。

    “还好吧。”

    “没事的香雪,姐姐一会儿就回去了。”说罢,冷若尘挂掉电话便加快了脚步。

    傍晚的时候,同学们大都出去吃饭了,很快教室内便只剩凌决、小雨、冷若尘和郭宣菲四人。忽然看到苏沐冰接了个电话,随后忙起身准备朝外面走,凌决貌似猜到是谁打来的,喊住了苏沐冰,问怎么了,苏沐冰则回答说下午的时候冷若尘和老师吵了一架,和他说想要退学,现在想过去劝劝。而凌决听后,说和苏沐冰一起去,苏沐冰便答应了。

    望着他俩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内,小雨的心中,一时间纷然杂陈,随后便听到郭宣菲的叹息声——

    “唉~还想着和苏沐冰一起去吃饭呢。”

    小雨不觉扬起了笑容。

    行走在楼道内,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凌决忽然停下了脚步,接着和苏沐冰说先处理件事。

    公交牌前的长椅处,萧斓静坐等待着,本想看公交牌上的地点分散注意力,却还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忽的一个右脸有疤的男人在脑海中闪了过去,不禁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别头望去,公交车朝这边驶来,萧斓赶忙起了身。

    坐在出租车上,凌决从苏沐冰的口中听到了冷若尘所发生的事,随后说道,“多想了吧,香雪这孩子又不捣蛋,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这我也知道,我也时常说她想的太多,可她就是这样。”叹了口气,苏沐冰说道,“不过也能理解吧,毕竟她已经失去了家庭,香雪也没人照顾,之前上班的话还好,能帮点忙,现在在学校,而香雪一个人在家,若尘难免会多想。”

    “那送幼儿园吧,这样的话也省去很多麻烦。”听到凌决的苏沐冰不觉笑了笑,而凌决微皱了皱眉头,问说,“因为钱的问题吗?”

    “不不不。”苏沐冰摆了摆手,“钱的话我这儿够用,只是没人接送,住校的话,冷若尘一定不会同意。”

    “那住我家吧,我家就我和我姐俩人,凌霄每天上下班也能顺路接送。”

    “哈哈哈~。”苏沐冰大笑了两声,可看到一旁认真的凌决,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收敛起面容,苏沐冰很是感激,“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虽然和你相处并不久,但你的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友好的拍了拍凌决的肩,“房租的话我先替若尘付些,不过你尽量压压价,我……”

    “不用。”凌决打断苏沐冰的话,“有些东西能抵付。”

    “什么意思?”

    “到站了,先下去吧。”凌决付钱后便下了车。

    公交车在路口的红灯处停下了,车内的人并不是很多,萧斓侧头望向窗外,看到一辆轿车拥在道路中,其中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司机,而坐在副驾驶的,应该是司机的妻子。司机拉起手刹,将绑在空调口的矿泉水卸下来,递给妻子,而妻子双手摸了摸矿泉水,露出惬意的微笑,随后拧开瓶盖,刚准备要喝的时候,忽然递向了司机,司机则摆了摆手,貌似是在说他不渴。

    忽然车子开始走动,而存在于萧斓视眼中的那辆轿车,也渐渐隐没在车流中。回眸,望向前方,忽然感觉,日光下的这座城市,是多么的明媚。

    尽管冷若尘再三推辞,可还是拗不过凌决与苏沐冰两人,凌决看了看家具并不是很多,便给凌霄打了电话,要她开车过来,而苏沐冰看到凌决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不觉竖起了大拇指,冷若尘在一旁就显得很难堪。

    教室内,郭宣菲坐在小雨身边,复习着功课,别头看小雨心不在焉的样子,捋了捋头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小雨……”

    听到郭宣菲叫自己,小雨望向郭宣菲,“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冷若尘,你有些不开心了。”

    “啊?没有啊,怎么会,凌决去也很正常,毕竟都是朋友。”小雨勉强扬起笑容说道,而郭宣菲看小雨难堪的样子,不禁说道,“其实有句话我很想对你说,但总是觉得……”

    “没关系,你说吧。”

    “我和你也算是从小长到大的,其他人也许不了解你,但怎么说……”手中笔在纸上随意画着三角形图案,“……我知道你对陌生人有抵触感,也能算上社交恐惧症吧,我以前也试着让你排除,可都不是很理想,可能你没有感觉到,自从来到青鸟你遇见凌决,虽没有完全克服,但相比以前要好很多,这些应该都归功于凌决。”抬眼看了看怔怔的小雨,郭宣菲深呼了口气,“虽然这样看上去是好的,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和凌决保持距离,毕竟……”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吧。”小雨并没有显得很紧张,反而很冷静,“我能感觉得到,也知道凌决对你们来说算的上一个坏家伙,可我就是不自觉得被他吸引,究竟被什么吸引,我自己也说不清。”

    看到小雨平静的样子,郭宣菲也鼓起了勇气,“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和我们差别很大,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的性格难以捉摸,我怕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顿了顿,郭宣菲说道,“可能凌决身边不需要人陪伴,他想要的,或许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你和他相处将近三年来,你认为他想要的是什么?”郭宣菲此刻变得冷颜冰眸。

    “颓……”正欲说出口,但还是忍住了,觉得这些东西不应该让郭宣菲知道,随即小雨摇了摇头,“你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

    忽然听到上课铃响,小雨喊住了朝座位走去的郭宣菲,“宣宣!”

    回眸望向小雨。

    “谢谢你。”小雨扬起笑容。

    “没关系,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直至八点多的时候,才将家具整理好,凌决给冷若尘所安排的房间在二楼,因没人住,所以多少有些脏乱,不过至少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凌霄看了看时间,便下楼准备做早饭,冷若尘本想去帮忙,却被凌决拦下,说凌霄一个人可以搞定。而凌霄对冷若尘的到来显得很欣喜,很喜欢她们两个。

    同凌决和苏沐冰撕扯着陈旧的墙纸,香雪则和凌霄去厨房了,面对有些寂冷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随后冷若尘提起了话题,问说,“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啊,对。”凌决应了一声,“就我们两个。”

    “你父母呢?”

    “他们都过世了。”凌决平淡的回答说。

    听到凌决的话,冷若尘咧嘴显得有些尴尬,“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哈哈哈~”凌决大笑了两声,“别紧张,和你开个玩笑。”

    冷若尘微皱了皱眉头,“这一点也不好笑。”

    “暂时就先住这里吧,当自己家就好了。”苏沐冰说的话好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而凌决撇眼看了看苏沐冰,不禁扬起了笑容,见凌决笑起,冷若尘与苏沐冰也像是被传染一般一起欢笑着。

    从餐馆内出来,萧斓行走街市上,朝家的方向走去。貌似这一整天的都昏昏沉沉的。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忽然看到看到一个右脸有疤痕的男人朝自己这边走来,怔怔片刻,萧斓告诫着自己不是他,那疤痕不过是错觉,接着继续朝前走。

    似乎在这小巷内显得脚步声特别大,男人沉重滑板鞋声,自己的高跟鞋声,宛若指甲划过黑板般刺耳。

    微垂着头,萧斓快步朝前走着,待与男人交汇的时候,突然看到男人有些一张熟悉的面孔,而右脸的疤痕,若尖刀刺心糜烂的记忆,不禁惊叫一声。

    男人也被萧斓惊了一跳,回头望向逃跑的萧斓,不觉微皱了皱眉头,而男人的右脸,并没有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