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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转头解释道:“陛下准备授我大司农一职。”
她用词还是很谨慎的。
只见张格一脸怪异的看着她,简兮还以为她说错了什么。
谁料张格只是怔愣了一瞬,便行了一礼,“恭喜大人了,大司农一职空置许久,祝大人能大展宏图。”
虽然觉得怪怪的,简兮还是笑着应下,“多谢将军。”
事出反常必有妖。
简兮还是决定等回去了找张岑儿问问缘故,她不容许任何一个细节被自己忽视。
在这里她可没有庞大的关系网,仔细谨慎才是她的护身符。
一路上张格都没有继续搭话,简兮心中的那股诡异感更甚。
“多谢将军。”
简兮优雅的下了马车,转头道谢。
“大人客气了。”
“驾!”
马车扬长而去。
简兮听着马车渐渐远去的声音,一直扯着的笑脸才终于垮下去。
脸好僵。
伸出右手,楚绿极有眼色的上前搀扶。
另一只手提着礼服的裙角,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嘉禾公主府很大。
张格送她来的是正门,她住的东侧院离正门二里地。
.....
“夫人,要不奴婢去找管家传顶软轿过来?”楚绿好心建议道。
简兮真诚道:“快去快回。”
她真的不想再走路了。
等着的间隙,银屏带着一顶看起来十分华贵的八人抬步撵向简兮走来。
步辇的顶是黄色的,扶手处錾着凤凰纹样的鎏金。
银屏笑着走向前,“夫人,我们公主有请,请夫人上轿。”
抬步撵的下人们收拾好一条供简兮上去的路,恭敬的跪在两侧。
简兮看着那有着两层台阶的步辇,上面铺着白色泛着油光的动物皮毛,底下镂空的设计和她在王庭暖阁见到的那张小榻一样,小小的铜炉子里面放着上等的炭火。
实在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简兮鬼使神差的走向步辇,一屁股坐下去。
软乎乎的,皮毛下面应该还有软垫,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还夹杂着一股好闻的松香。
银屏见状将手里拿着的薄毯盖在简兮腿上,又调整了一下后面的鹅绒靠背。
“起!”
八个人抬的步辇,稳的不可思议。
简兮突然想起——
“对了,让人告诉楚绿一声,别让那丫头白跑一趟。”
“是。”银屏随手打发了一个下人去给楚绿报信。
四面全景的设计,简兮坐在最高处,看着四周的飘雪,匆匆落到地上就马上消失不见。
按理说这里的气温也不高,地上却没有积雪,她百思不得其解。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漫天纷纷大雪。
不愧是公主府,一路上的景物各异,简兮坐在步辇上才算是第一次看到公主府的面貌。
虽然在北地,但是公主府里面的奇花异草却是不少,各种风格迥异的建筑,看起来庄重肃穆。
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倒是路过花园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两个小丫鬟站在池塘边喂鱼。
“银屏,公主唤我何事?”
银屏眼神躲闪,“奴婢也不知。”
简兮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其实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
“那你只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银屏此时无比庆幸之前她没有将简兮得罪死了,不然凭简兮在张岑儿身边的地位,随便说上两句话只怕她就没有好果子吃。
“公主召见夫人,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好事,还是天大的好事。
简兮从脑海中仔细翻找细节,都没有猜出来。
想不清楚,遂不再想,反正迟早会知道的,没有必要庸人自扰。
张岑儿的正殿,居然比她那东偏院还要远。
一行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到。
简兮坐在步辇上面昏昏欲睡。
银屏轻轻拍了拍步辇侧壁,简兮恍然清醒,一眨眼便看到了一座白金相间,高耸入云的建筑。
“夫人,正殿到了。”
简兮晃了晃脑袋,在银屏的搀扶下进了内殿。
里面很是安静,张岑儿正一脸怒气的坐在正厅。
上首的是帝夫阮池正还有大公主张岚儿。
“岑儿,你身为皇女,理应承担起为皇族繁衍子嗣的重任,既然巫医说过你没有怀孕,那么便由本君做主,为你择夫。”
说着让对面以紫纱覆面的男子揭开盖头。
五人风格迥异,清冷、妖冶、豪爽、温柔、活泼,唯一相同的便是身姿高挑,容貌绝尘。
阮池正抬手指着面前的五位男子,“这些都是本君从氏族中挑选的男子,你看看可有中意的,若是觉得他们做正夫不合适,留一两个在府中做侧君也使得。”
张岑儿攥紧拳头,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我不需要。”
张岚儿有些不满,“六皇妹,这是母皇的意思,我和父君也只是照做罢了,好不好的,你随便挑一个就是了,不然母皇生气降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我说了,不需要。”
简兮一步一步走到外面,听着厅里传来的争吵之声。
转头看向银屏,一脸这种场合你觉得我来合适吗的表情。
提腿就想跑。
岂料,银屏扯着嗓子喊道:“公主,简兮夫人到了。”
简兮迈出去的腿瞬间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内厅里传来张岑儿响亮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罢。”
得了。
这下走不了了。
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银屏。
简兮还是进去了。
一进门。
里面金灿灿的装饰,还有各色的水晶摆件,差点没晃花她的眼睛。
伴随着的还有扑面的香风。
数不清是里面到底掺杂着多少种香料,简兮怀孕之后鼻子本就比正常人还要灵敏,没忍住,捂着鼻子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
“见过帝夫、大公主。”
简兮微微弯曲膝盖行了一礼。
阮池正一心都在张翘交给他的任务身上,无心去揪简兮那细小的礼仪错漏,只略略点了点头。
“岑儿,陛下也没有逼着你非要选一位正夫,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张岑儿心内腹诽,要不是张翘的意思,阮池正那鼻孔朝天的架势,只怕是这辈子也不会踏进自己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