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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乔羽昏迷不醒,考虑再三,凤九霄决定冒险进洛城落脚,等她醒来就启程离开,原定于三日后,却临时又改了行程。乔羽不解,众人却集体保持缄默,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她心底隐隐有些明了,故作轻松地绕过了这个话题,众人见状大松了口气。只是这气儿还没喘匀乎,凤九霄眉头一皱暗叫一声不好,再推开乔羽房门,里面哪还有她的身影!
一众人群把临时租住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的一根头发丝,小凤一敲脑袋,忙向房东打听此院落可是留有狗洞,果然在洞口发现衣袍摩擦的痕迹。
凤九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眸色骤缩利刃出鞘般射向小凤,小凤见状眼神一躲,拔腿就跑,抱着脑袋缩着脖子,“不是我教的她!我,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一口气跑到主街大道才弯腰扶膝喘息不已,抬头望去果然乔羽坐在临客酒楼靠窗的位置,正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城门方向。
小凤摇头叹息,直起腰一门心思朝酒楼走去,不想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狂奔而至,她扭头正对上一对高扬的铁掌,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根马鞭卷起甩向路边,紧接着一双嗜血赤红的眼光一闪而过,等她再回神,大街上只余窃窃私语的人群和扬起的飞尘。
她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软着双腿踏进了酒楼。她刚消失在酒楼拐角的楼梯处,一骑绝尘而来,正是跟随苏畟身后的朱雀折身而返,他目光如炬扫过附近人群搜索刚才眼角瞥到的熟悉面容,最后双眼定格在临客酒楼,正欲翻身下马,却听同伴传来的催促密语,眼神上移,酒楼窗边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未作多想,压下疑虑挥鞭追赶同伴而去。
背靠窗棂的乔羽一阵惊慌失措,提到嗓子眼的石头就这样高高吊着地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眼睛。
小凤火急火燎三步并做两步地爬上了楼梯,眼睛直直扫向临街的窗口,眼前的景象差点惊掉她的下巴,“你,你是飞过来的么?!”
乔羽闻声,脸色讪讪,朝近在咫尺的面容尴尬扯了扯嘴角,“你们,怎么来这么快?”
凤九霄鼻腔冷冷发出一声冷哼,看似粗鲁地拉起乔羽,实则蛮力弥消于手腕,将她轻轻按在绣墩上才冷着脸色缓缓开口,“你情愿钻狗洞出来,也不想向我张口么?”
“不是的!”乔羽急于起身解释,撞进某人风雨欲来的眼里,化为了绵绵低语,“我是怕你……”
“怕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万恶不赦?”他语气似乎因此更加冷凜,眼底似有有凛气萦绕,“让你这几日避之不及……”
说罢,不等乔羽解释拉起她就进了邻近的单间,小凤紧跟其后,突然砸来的房门差点拍平她的脸,她惊叫一声没命后退,心里焦急万分,手掌几次覆上房门却不敢推开,无奈跺脚蹲了下去,双手合十祈祷。
“你千万要冷静!”乔羽背抵屏风面色潮红气息不稳,一手扶腰一手平伸,一面试图阻止凤九霄继续前行,一面急忙解释,“不是怕你,我乔羽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怕过谁!我是怕你多想……”
凤九霄神色一顿,冷淡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分,朝乔羽又迈近了一步,声音听不出起伏,“是我多想,还是你想得太多?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走街串巷跑到这洛城最高档酒楼里,就不怕被有心人认出来?”
他看到面前女子后知后觉低头懊悔自责不已,心里募得一软,再多怒言恼意也终化为一声叹息,伸手覆上她的后脑,缓缓拉进自己怀里,“傻女人……”
乔羽掌心紧贴着他的胸口,一声声剧烈强劲的心跳通过掌心传到她的心口,心里莫名有些发酸,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值得么?”
凤九霄身体一僵,抵在乔羽头顶的下巴微松,一丝苦笑溢出唇角,眼神却愈加坚定,他双臂交叠搂紧怀中女子,生怕她会化成精灵飞走般,面容肃然认真,一字一字清晰吐出,“值得。”
乔羽压抑的感伤如决堤洪水泛滥成灾,泪水夺眶而出,冰封下千疮百孔的心再次鲜血淋漓,她突然失控崩溃,几欲挣扎逃脱,神色绝望,语无伦次,“不,不值得!你想要守护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不是她!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她!我不该来到这里,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去!”
她想要挣开凤九霄的束缚,面色苍白悲伤,眼神游离似在找寻出口,寻求解脱,奈何力量悬殊,无论她如何扭动挣扎始终无法撼动紧勒腰身的手臂,赤红着双眼射向头顶青筋爆出的面容,“放我出去,我要回去!”
凤九霄眼底弥漫层层心疼,声音嘶哑低沉,“好,你冷静一点,我带你回家。”
“不,我不回这里的家,不回你家,我要回我的世界,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乔羽摇头,眼神明灭面容坚定不移,不再看对方担忧疼惜的表情,低头轻笑,喃喃自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声音低喃越来越低,凤九霄鼻尖忽闻一丝血腥气味,扶起乔羽脑袋,她下唇下巴肆意的鲜血刺红了他的双目,“该死!”他松开双臂,企图敲开她的牙齿,奈何她紧咬牙关,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凤九霄眸色如墨,似有狂风席卷而至,手指用力捏开她的下颌,覆唇强行将她血肉模糊的舌尖抵回唇齿之内,任凭坚硬的贝齿如钝刀割裂着自己的唇舌……
不知过了多久,乔羽如梦初醒,募然松口不知所措,眼前蜿蜒不断涌出的血丝刺痛了她的双眼,尚未干涸的泪眼婆娑,声音嘶哑哽咽,“你疯了么?”
凤九霄凝目,抬手擦掉唇角血迹,薄唇轻启露出一口红白牙齿,涌现新的血流不止,他似毫无痛觉,声音云淡风轻,“此生唯你能让我如此疯狂……”
俯身接近呆愣一边的女子,眼神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混着鲜血的唇瓣轻轻点在她的鼻尖,声音如陈年香醇醉人心脾,“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你想,我便生死相随……”
“她在哪里?”苏畟压抑着怒气,眼神淬冰般直刺向大厅下手懒散自若的公孙无双,将手中茶盏仍向他的脚边,瞬间碎裂成花。
公孙无双,心疼地皱起眉头,哀怨地望了上座一眼,唇角一撇,“王爷这暴脾气还是一如既往,我珍藏多年的茶盏平时舍不得用,今日特意呈上王爷把玩,却得此下场,我这千疮百孔的心啊,如今成功地被王爷再次撕裂,简直是血肉模糊啊……”
苏畟拧眉,抓起身前几案上的玉饰就要再次砸落,“王爷!”公孙无双眼角一抽,从座椅上弹跳起来,手忙脚乱从苏畟手中抢回玉饰,紧紧搂在怀里,“这可是我公孙府传家之宝,扔不得啊!”
余音未消,衣领就被提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劈来,声音似阎罗罗刹般冷血嗜杀,“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我说,我说!”公孙无双自知惹恼了他,立马任怂,缩着脖子一脸讨好,“她在后院临时搭建的一处灵堂,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罢,挣脱开来,踉跄前头带路,穿过大半个公孙府才来到一处靠近后山的小院。他一路踟蹰斟酌临近小院才支支吾吾意有所指,“王爷做好心理准备,这姑娘被狼撕咬得太过狰狞,不堪入目……哎!王爷你等我把话说完!”
苏畟眼底一沉,悲痛如潮水汹涌澎湃,他大脑一片空白,行尸走肉般踏进院落,远远地就见正对大门的一间房门中央放着一处冰棺,里面影影绰绰躺着一个人他突然有些怯意,脚步变得异常沉重,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堪堪走到冰棺前面。
冰棺里长眠不醒的女人,熟悉的面容,即便额头印刻着乌黑的奴字,面颊被划破几道残痕,那熟悉的眉眼,挺翘的鼻翼,微翘的樱唇,尖细的下巴,无不向他证实着躺在这里的无疑是她!
苏畟俯身伸手覆上她额间墨字,似在瞻仰稀世珍宝,指腹轻柔划过她的面颊,朱唇,下巴,喉间一阵甜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正洒在她胸口的素白衣襟上,如刹那芳华的蔓珠莎华。他执起她冰冷的手掌,紧贴自己心口,默声起誓,“我定然那些伤害你的人血债血偿,全部为你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