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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样行得通么?”龙都城中央大街的一处狭窄胡同里,蓬头垢面的锦毛鼠正撅着嘴巴一脸的不情不愿,他嫌弃地扯了下自己的一身破烂衣衫,眼角瞥向自家公子。
“嗯,不错。跟你的气质很搭。”凤九霄背对着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出现。
“……,公子您这敷衍得也太明显了点吧!至少也给个眼神……”锦毛鼠看着自家主子束发玉冠的背影满脸的不如意,嘀嘀咕咕小声抱怨着,“我们都在这里蹲了好几日了,您确定她会从这里经过?”
“这是龙都城主道,只要她出门必路经此道。”凤九霄
一脸笃定,目光如炬不放过其中任何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堂堂王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用不着她出门采买吧!”锦毛鼠如实分析。
“她可能出门逛街啊……”凤九霄显然有些过分自信,“乔羽之前不是逛街的时候撞到的我们么?!”
“……”锦毛鼠只觉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瘪着张嘴,说出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我说公子,大家闺秀如乔羽般大大咧咧自由不羁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啊!书上说,真正的大家闺秀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若真是如此,我们岂不是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凤九霄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等着就是了,又没短你吃喝,哪那么多废话。”
“……”锦毛鼠仍不死心,试图改变公子死守的念头,“您到底在执着什么?反正您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被赶出了王府,您就牟足劲地追就行了呗,在这耗着干嘛呀?看看两人到底多像?”
凤九霄脸色微沉,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正思考着该如何开口眼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姿,他双眸紧缩,拉过还在云里雾里的锦毛鼠用尽功力甩向大街。
“啊……”锦毛鼠有惊无险的躲过一辆手推板车,直奔一抹玉白衣袍女子而去……
“姑娘,小心!”一袭青白锦袍适时的出现在女子身后,及时拦截住了飞驰而来的“乞丐”,“乞丐”双目圆瞪,脸色苍白,惊慌上前拉住白衣姑娘的衣袖连连作揖道歉,“对不起,姑娘!不想哪个挨千刀的扔了一根香蕉皮……,姑娘您受惊了!”
鹤莲衣紧皱着眉头,眼底涌现一丝狠厉,原本她是想呆在王府寻找一切与苏畟培养感情的机会,谁知丫鬟小雪会错意,以为她心情不愉,非要拉她出来散心。她正憋着一肚子闷气没处散发,赶巧这乞丐不长眼的撞了过来,她挑眉斜瞥了那人一眼,一记耳光闪电般极速而响亮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锦毛鼠被扇得原地转了好几转,两眼金星,头昏耳鸣地愣在当场,而他半张脸已经肿得厉害,红紫的巴掌印赫然印在他的脸上。
一旁的凤九霄也是一愣,有些词穷地看着半张脸肿起来的锦毛鼠,暗暗朝他耸了耸肩膀,眼神示意他可以先行撤退,锦毛鼠瘪着嘴唇欲哭无泪的转身就跑。
鹤莲衣气还没消完,见乞丐想溜就要伸手拦截,不想后面伸出一截青白衣袖,一声温和的男声随之响起,“姑娘!你的锦帕掉地上了!”
她面色微愣,疑惑的转身望向旁边的男子,见男子朝她微微一笑,轻皱眉头面色转冷。
小雪闻言正欲上前俯身去捡,被凤九霄抬脚一绊,直直向一旁歪去,鹤莲衣见状疑惑的自己捡了起来,拿到眼前随意瞥了一眼,就扔回了地上,语气冷淡,“公子大概是看错了,这锦帕不是我的。”
凤九霄弯腰捡起,执意伸到她的眼前,眼神沉沉盯住对方,“姑娘可是看仔细了?”
鹤莲衣眉头一挑对上凤九霄的双眼,勾唇邪笑,“公子莫非有意搭讪?实乃抱歉,小女子已是嫁做他妇。”
凤九霄闻言心底顿时一松,朝着她勾唇轻笑如释重负,“姑娘误会了,既然不是姑娘的,在下就不叨扰了,姑娘请。”
鹤莲衣眼色如墨,阴沉着脸甩袖抬脚向前走去,小雪抚着膝盖急急爬起,疑惑的盯着凤九霄手里的锦帕,欲言又止,她抬头望向凤九霄,脑海里突然觉着眼前男子的容颜好生熟悉,却想不起何时见过,“你是?”
“小雪!快跟上!”鹤莲衣压着怒气的低吼从前面传来,小雪应了一声,朝他手中的锦帕深深望了一眼,转身蹒跚跑去。
凤九霄脸色渐渐阴郁下来,盯着两人远去的方向抿唇不语,当他回到小胡同时,锦毛鼠已经换了衣衫躺在马车上吃痛的嘀咕,“还是乔羽可爱,公子千万不要喜欢上这母夜叉,太狠辣了简直要人命啊!”
“你在嘀咕什么呢?”凤九霄跳上马车,一脸平静的坐在锦毛鼠的面前,兴趣盎然的盯着他脸上的巴掌印,“真是心狠手辣,这一巴掌绝对用了她十成功力。”
锦毛鼠闻言耷拉着脸面色郁郁痛得直哼哼,“怎么样?是她么?”
凤九霄面色微凝,轻轻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发配北疆的那个……”锦毛鼠心底募得一松,不是她就好。
凤九霄垂目沉思半晌,再抬头神色坚定,“小鼠,立马传书老爷子,我们先不回去了,改道去北疆!”
“好嘞!”
……
万壑群山的尽头是一片广阔大草原,此时的草原青黄相接像是青草上镀了一层金漆,夕阳普照金光闪闪。草原被一条蜿蜒曲折的长河一分为二,长河尽头连着天边,远看就像从天际甩出来的飘带随风曲折摇曳。成群的牛羊低头趴伏着前肢在河边尽情畅饮,三两只牧羊犬悠闲地甩着尾巴,催促着落伍的羊羔。挥舞着马鞭的牛仔从天际踏马而来,热情地引颈高歌,白色的帐篷里升起袅袅炊烟,帐篷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张稚嫩可爱的脸庞……
一辆乌金马车从山脚下的丛林中缓缓驶出,左右两边随之驰马而出的凄辰、青阳顿觉眼前一亮,一前一后扬起马鞭夹起马肚,大呼一声畅快向远处草原兴奋奔去。
清心一脸无语地坐在马车里,摇头兀自暗叹,一向自诩清高的凄辰是彻底被青阳给带偏了……
马车稳稳停在一顶大敖包前,敖包的主人热情洋溢的掀帘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克鲁琴草原!”
清心微微颔首,朝远处狂奔的两道身影招了招手,率先随主人进了帐篷里,目光细细打量着
内部正对顶圈的位置放置着一个火炉,火炉上的水壶里正滚着沸腾的开水﹐火炉上方的帐顶开有一个天窗,利于炊烟排出窗外。火炉东边的简易木架上叠着大小不一的碗碟,火炉西边铺着厚厚的地毡,地毡上摆放矮腿的雕花木桌。火炉正前方是包门,包门左侧置放着三两只马鞍﹑一排盛满牛羊奶的奶桶﹐右侧悬挂着主人的马鞭、弓箭以及嚼辔之类的用具。帐内的西侧则摆放着一顶红漆彩绘高木柜,木柜的柜顶上供奉着佛龛和佛像,可以预见这个敖包主人定是信佛之人,心下有了计较。
他提步走到地毡上的矮木几旁席地而坐,敖包主人一手提着马皮囊酒壶一手捧着三个雕花瓷碗搁在清心面前的矮木桌上。
青阳矮身进帐第一眼就看到瓷碗里奶白莹润的奶酒,馋得直舔唇角,搓着双手就直奔地毡,“这就是传说中的奶酒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才一眼就把我的酒虫给勾出来了!”
说罢,双手捧起大碗仰头一饮而尽,犹在回味无穷,不禁朝主人竖起拇指,大赞,“好酒!”
主人爽朗大笑,拿过皮囊酒壶扔给青阳,青阳接过仰头畅饮……
凄辰进帐正好看到青阳醉眼迷离的对着自家公子傻笑,嘴里念念有词,“公子,莫不是你女扮男装?不若怎么这么娇美动人……”,再看敖包主人一脸暧昧的目光和自家公子墨色的脸,他强忍了半天终是没能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不怕事情更大地将竹林里那句经典的歇后语典故跟自家公子重复了一遍……
清心面色如常,只是眼底似淬了冰刀,直勾勾地盯着烂醉如泥的青阳半晌,清淡嗓音无起无伏,“本公子突然忆起马车内尚有不少贵重物品,夜里肯定少不得人盯着,既然青阳酒至尽兴,不若由他辛苦一下。凄辰把他带到马车那里,只需要在马车一旁守着就好,不用特意坐马车里,”说罢,抬头对上凄辰目光,“可以理解么?”
“属下遵命!”凄辰半拖半拉将青阳挪到帐外的马车前,往草地上一扔,勾唇冷笑,“青阳护法好好休息。”
月上中天,帐篷里的主宾皆已酒过三巡,清心漫不经心谈起一路见闻,似无意般提起山林中突遇的野猿袭击事件,不禁摇头叹息,“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共百余人,能活着走出群山的十之二三哦……”
“佛曰,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还请公子指引明路,愿意召集牧民前去营救……”主人大着舌头拍着胸脯。
“如此佛祖必感念兄的慈悲心怀……”清心轻缓眉角,虔诚低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