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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昭回头一看,对上白念念略显犹豫的眼神。
白念念红唇轻启,低声问:“玄昭,我们就试这一次,如何?”
苏玄昭面露欣喜,将她拥进怀中,“念念,你当真愿意?”
白念念微微点头。
至于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白念念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苏玄昭能混进来,足以说明他有法子避开外面的守卫。
两人好不容易见面,又是这样难得的机会,不管是不是旁人设下的陷阱,白念念都想以身试险的跳一跳。
万一苏玄昭能让她怀上孩子,她将来也算有了倚仗。
于是,白念念不再犹豫,将寝衣解开,扑入苏玄昭怀中。
……
窗外,立在暗影里的男人唇角微勾。
很好,也算是不枉费他的苦心安排,又给萧柏泉多戴一顶绿帽。
南山道长双手负后,心情极佳,悄无声息地离开院子。
……
比起皇家寺庙的热闹,京城宋府却有人正在黯然神伤。
郑温宜一身喜服坐在喜房内,等着宋书易过来,可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晚,也没能等到宋书易的身影。
郑温宜暗暗咬牙,问身边的丫鬟:“姑爷在何处?”
冬竹小心翼翼地回:“听说姑娘在书房歇息,找了丫鬟相陪。”
后面的话,冬竹不好多说。
郑温宜眸子里跟淬了毒似的阴冷,她将手指紧握,恨不得将指甲剜进肉里。
自从那日在酒楼相见后,宋书易就对她避之不见。
郑温宜忍了,毕竟她该做的事都做了,也让京城的人以为宋书易心里只有她。
可今日大婚,宋书易不来喜房也就罢了,竟然敢睡在书房,还找丫鬟陪着。
这完全是在打她的脸!
郑温宜稳住心神,站起身,“姑爷喝多了,不好让他宿在书房,你随我去把他接回来。”
“是。”
宋书易的书房跟喜房在同一个院子,因而郑温宜迈步走出喜房后不久,就来到书房门前。
此刻,书房里频频传出暧昧的声响,郑温宜的心更是冷到了谷底。
为何有蛊虫在,宋书易还会跟别的女人做这等事?
守在门外的小厮见郑温宜过来,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少夫人——”
郑温宜淡淡瞥了他一眼,问:“里面是何人?”
“公子和……和阿窈姑娘。”
郑温宜轻点了下头,唇角露出一抹自嘲,“你退下吧,公子这里我来守着。”
小厮还想再说,可对上郑温宜的眼神,他只能将后面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小厮刚走开两步,郑温宜就将书房的门推开。
小厮听到嘎吱一声响,惊愕得回头看去。
少夫人竟然走进去了?!
下一瞬,就见郑温宜不仅走进书房,还将房门合上。
小厮僵着身子站在门外,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书房内,郑温宜寻声看去,就见屏风后的矮榻上,两道身影毫无距离的拥在一起。
她迈着沉重地脚步绕到屏风后,烫眼的一幕收进眼中。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郑温宜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阿窈看到郑温宜的身影,吓得瞪大双眼,说话也变得结巴,“少,少夫人!”
宋书易心中升腾出一股不耐烦,他扭头看过去,对上郑温宜目光的那一刻,莫名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上一刻还浑不在意地宋书易,此时连忙将身下的阿窈抛下,拢着身上的衣物,跳下矮榻,去拉郑温宜的手。
“温宜,你听我解释——”
宋书易也不知他要解释什么,可在看到郑温宜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好似不受控制。
焦急,慌张,生怕她不高兴。
郑温宜避开他的手,冷声问:“夫君可还记得,今晚是你我的大婚之夜?”
宋书易头痛欲裂,面露痛苦,“温宜,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衣衫不整的阿窈慌忙地从矮榻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地上,跪在郑温宜面前。
“少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勾引公子。是公子喝多了,奴婢,奴婢也不想的。”
郑温宜看向她,“你先前是在书房伺候的?”
阿窈不敢抬头,“是,奴婢先前是为公子研磨的。”
郑温宜不管阿窈是有心还是无意,如今已走到这一地步,她就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除掉阿窈,要么借此笼络人心,将阿窈收为己用。
郑温宜脑海中的思绪快速转动,纵有蛊虫在,宋书易还是会去找别的女人。
与其让宋书易去找更多的人,倒不如就将阿窈笼络住,也好让阿窈为她做事。
再者,若现在将阿窈除掉,郑温宜并不确定宋书易会不会因此跟她翻脸。
她要的是掌控宋书易,而不是为了个丫鬟跟他闹翻。
阿窈浑身发颤,跪在冰凉的地上,吓得魂都丢了。
而下一刻,只听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伺候公子有功,去歇着吧,公子这里有我。”
阿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夫人竟然选择放过她?
生怕郑温宜改变主意,阿窈连忙爬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慌忙地往身上套。
也不管有没有穿好,就匆匆行礼退下。
书房内只剩郑温宜和宋书易两人。
宋书易在蛊虫的作用下,此刻的眼里只有郑温宜,纵然身上直披着一件里衣,却丝毫不觉得冷。
郑温宜语气淡漠道:“夫君先去沐浴吧,我回喜房等你。”
“好。”
郑温宜转身离开,出去后喊来小厮准备热水,还特意叮嘱让小厮为宋书易沐浴,别找丫鬟伺候,生怕再出岔子。
即便宋书易刚打了她的脸,郑温宜也得受着,不然若是传出去他们大婚当晚没睡在一起,她先前的苦心安排可就都白费了。
纵然心中恶心透了,郑温宜还是在宋书易沐浴后,与他在喜房内一阵缠绵。
此刻的郑温宜有些后悔,她赢了萧鸿雁又能如何,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她,连蛊虫的作用都不大。
可既然路已走到这里,她除了闷头往前走,别无选择。
郑温宜眼角含泪,修长的指甲剜进男人后背。
宋书易急切的吻接连落下,就好似二人当真是爱到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