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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庄园那棵最大的波罗蜜树上挂满了菠萝蜜,还有一个月就要成熟了,可这颗树上的菠萝蜜没有人会去摘,每年很多果子都会熟透掉在地上,有留在树上发霉枯干。
何厨子用黑黄的牙齿咬着一根烟,给张小鱼和李大川讲了个故事:
1942年的日本侵略老挝时期,那时的吴家庄园还是一个寨子,寨子里家家户户都种的有菠萝蜜树,每到菠萝蜜熟透的季节,成群的猴子就会来偷吃菠萝蜜。
八月的夜晚,月亮很圆很亮,五个日本鬼子闯入了村长的家中收取所谓的保护费,那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着村长家,村长将最大的菠萝蜜打开招待五个小鬼子,一番搜查之后,五个小鬼子吃完菠萝蜜准备离开,却发现一只猴子在门前的树上对着他们耀武扬威。
五个小鬼子听说吃猴脑很补,就对着菠萝蜜树上扫射,刚开枪便听见菠萝蜜树后面有女人在尖叫,他们停止开枪,走到菠萝蜜树后面,发现一个长发披肩身穿薄衣的女孩蹲在地上哭泣,那是村长十五岁的女儿,鬼子一来她便躲在树后,谁知一只猴子的捣乱,让她暴露在小鬼子面前。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脸上闪烁着泪光,是那样的迷人,四个小鬼子如同魔鬼一般围着女孩,村长见状大喊一声:
“长官...”
刚说完就听见几声枪响,村长夫妇和他们十岁的儿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家门口。
“妈妈...不要...”
村长的女儿叫声,从歇斯底里很快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两个完事儿的小鬼子提起裤子系皮带,嘲笑那名背对着他们士兵,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小鬼子从屋里又拿出一块菠萝蜜放进嘴里,边吃边说:
“南国的女人和他们的水果一样,新鲜,水嫩,多汁”
那名还是处男小鬼子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趴在了女孩的身上,闭着眼睛完成了一次侵略。
鬼子走了,月光下的寨子静的可怕,地上躺着五具尸体,还有一只猴子继续偷吃树上的菠萝蜜。
第二天,寨子里的老人用针线把村长一家五口的脑袋给缝回了脖子上,然后把他们一家人埋在了门口的菠萝蜜树下。
......
何厨子讲完这个故事,指着那棵大菠萝蜜树说:
“就是那棵大树,那天的月亮和今天的一样圆,一样亮”
张小鱼和小嫖客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四十岁的何厨子有那么一点变态,小嫖客不禁问道:
“你个大白呼,知道这么多,来老挝多少年了?”
何厨子回答道:
“十来年了”
小嫖客揶揄道:
“十来年儿还干厨子?你这混的也不咋地啊”
何厨子不服气的说道:
“吴家庄园的厨子可不是好当的,我会的菜可不少,当年五星级酒店我都不干了,跑来吴家庄园当个厨子,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不告诉你!”
何厨子老不正经的话让两人咬牙咧嘴,张小鱼趁机问道:
“既然你在吴家庄园十多年,肯定知道很多八卦,那我问你磨憨口岸的吴天你认识吗?你要说不认识,那你说一切全都是扯淡”
何厨子知道这问题有点激将法,却毫不在意的说:
“吴家的势力可以说无法无天,无法指的是大老板吴发,无天就是磨憨的吴天,别看他在华夏边境,干的都是些脏活儿”
说完,何厨子看了一眼小嫖客,嘲讽的说道:
“小朋友你是那边过来的,难道不知道?”
小嫖客白了一眼何厨子,用一种鄙视的态度说:
“大叔,你都四十的人了,怎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就不怕有一天的断了舌头”
听完小嫖客的话,何厨子有恃无恐的笑道:
“又不是什么秘密”
说完,何厨子便离开了。
张小鱼和小嫖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抽烟离去,搞不懂这个话多的厨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些话。
不过张小鱼在听完这些话后,认定吴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两天后,吴凤娇来到庄园,她的父亲吴家家主吴发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吴凤娇让小嫖客开车回琅勃拉邦继续工作,骗保的危险已经全部解除了。
小嫖客没有问前因后果,直接开着原来的那辆车回琅勃拉邦去了。
吴凤娇将他们遇险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张小鱼:
遇险之前所有的事,和张小鱼的猜测一模一样,整个事件就是燕子设的连环套,把一切和她有关的嫌疑都排除了。
他们在半年前就盯上了琅勃拉邦新开的保险公司,而娜娜只是他们这些年拐卖的孩子之一,只是娜娜的条件符合这一关键环节,就成了牺牲品。
还有那个傻子,他的下体被野猪咬伤并不是巧合,他是被燕子的人控制后,让野猪咬烂了他的下体,只因为傻子口齿有问题,只会说“人...野猪...咬我...”,大家就默认他被野猪咬伤。
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谁承想遇到了张小鱼这个细心的愣头青。这最大的一单业务被张小鱼破坏,燕子对他们恨到极致,于是就对他们拦路行凶,却没想自己这次栽了。
张小鱼听完之后,先是替娜娜和傻子感到不值,然后问吴凤娇:
“那伙人现在如何?”
吴凤娇说道:
“本来当天晚上燕子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可我爸爸将这两人交给了华夏商会,因为燕子是华夏人,他们能干这样的勾当一般都是拉帮结派的,所以你懂吗?”
张小鱼觉得吴凤娇是故意反问他有没有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想了好久说道:
“以前华夏有黑社会,都是拉帮结派的,把人交出去比杀了更高明,一来体现吴家华裔对华夏人的宽宏大量,这就换来名声,二来如果燕子后面还有靠山也算是给了个面子,我初入老挝,还请问是这样吗?”
吴凤娇邹了一下眉头说:
“东南亚一直都有黑社会,至于你说的解释,大概如此吧”
吴凤娇模棱两可的回应,张小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不过,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因为能让小嫖客回去,说明骗保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