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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黎曼没出什么事了?”
葛姝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黎曼没再听到薄璟言回她,几秒钟之后,她听到葛姝清冷的嗓音像诅咒一样,一字一句的道出,“薄璟言,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她听到清脆的高跟鞋声复起,渐渐地越来越远。
黎曼的心跳‘砰砰’跳的厉害,直到薄璟言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到她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病号服,迎着冷风站在外面,他蹙起了英眉,眉眼生出了不快,“谁让你下床的?”
说着关上病房门,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了病床上,身子要撤走的时候黎曼却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布料,殷唇抿的很紧,“薄璟言,你太糊涂了,葛姝说要撤资,8亿资金,薄氏要怎么办?”
葛氏是尧州响当当的财团企业,整个尧州的资金链几乎都在他们的手上,葛姝若真要横了心撤资,即便薄氏固若金汤,8个亿,及时补不上空子,那也白搭。
薄璟言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漆黑的眸掠过轻笑,“这么关心我?”
黎曼心里着急,一把拍开了男人捏着她脸颊的手,“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也不着急?”
“急什么?”男人慵懒低哑的声线淡淡的说着,“她若真要撤资我也不怕,办法那么多,总有逃出困境的办法。”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近的靠近她的耳朵,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调笑戏虐,“你放心,就算薄氏倒闭了,我也能养得起你。”
黎曼按着他的脸往外拉,将他离她越来越近的俊脸拽了回去,一边气哼哼的说着,“我不用你养。”
“那睿睿呢?”
黎曼的头皮一阵发麻,大眼警惕的看着他,“睿睿跟你有什么关系!”
薄璟言轻笑,俯身将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以这样的姿势将黎曼圈在自己的怀里,低哑的声线暧昧的说道:“你嫁给我不就跟我有关系了?”
黎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薄璟言你疯了!我们怎么可以结婚!”
“为什么不能?”他像是在说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唇畔的笑弧愈扩愈深,“黎曼,你还爱我,我清楚的感觉到了。”
他鼻息间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脸上,黎曼心慌的厉害,咬着唇不说话,瞳眸却掠过清晰的挣扎。
薄璟言看在眼里,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没有我你确定自己会过的很好吗?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黎曼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好像十分的懊恼,“薄璟言,你不是一直都在报复我的吗?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
“我从来都没想要报复你。”他炙热的眸子深情的说着,“除了睿睿这个意外,我从来都只想挽回你,事到如今你应该清楚了,黎氏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我做那么多,只想用黎氏拴住你而已。”
黎曼愣怔了很长时间,然后抓着自己的头发,样子看起来很痛苦,“薄璟言,我不能,这样我会有负罪感,即便我跟你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也会每日每夜的睡不安稳,我不会好过的!”
薄璟言害怕她抓疼了自己,硬是将她的手取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头吻着,低沉的嗓音变得异常缱绻,“你不要去想,这些都交给我。”
“怎么可能不去想。”黎曼的眼圈红红的,“薄璟言,你不要说了,我是铁定不能跟你在一起的。”她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我们不要这样子了,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好不好?三个月一到,我就带睿睿回美国……”
“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他的眸几乎是猩红的,黎曼心尖抽搐,忍不住想脱离开男人的怀抱,男人却逼着她来到了墙角,他低头凝着她淡妆无瑕疵的脸蛋,眸深如墨色,“我跟葛姝分都分了,你除了跟我在一起,没别的后路可言……”
黎曼抵在冰冷的墙角跟他之间,凝着男人逐渐沉下来的脸色,她帮他出主意盘算,“葛姝那么爱你,要不然你再回去求求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黎曼!”她听着他从喉骨蹦出来的嗓音,无奈又带有祈求的怒意说着,“我也那么爱你,我求求你,能不能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接受我一次?”
“薄璟言,你别这样!”黎曼受不了的摇头,甚至有些失控,“别逼我……”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她爱他,意识那么强烈,却又摆脱不了现实的困惑,她该怎么办?
薄璟言凝着失控的情绪,很会懂得适可而止,将她圈回自己的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好好好,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考虑……”
黎曼这才在薄璟言的安抚之下,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病房里此时很安静,良久之后,黎曼听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嗓音低沉缱绻的响起,“曼曼,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把睿睿当成我的亲生儿子看待,,我发誓,绝不会有半点私心,我会好好对你们母子俩,好不好?”
黎曼窝在他怀里不说话,薄璟言也不着急,说完这句话之后,只安静的抱着她,再没说一个字。
良久之后,黎曼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薄璟言,睿睿这两天还好吗?”
“恩,在靳远那里。”想起小家伙很喜欢靳远的样子,薄璟言禁不住俊脸一黑,“他这几天玩的肯定很好,你放心。”
听出了他酸酸的口吻,黎曼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向他的脸,“怎么了吗?”
“没事。”薄璟言收起了阴阳怪调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小家伙太自来熟,跟靳远玩了一次,就缠着靳远非要靳远带他玩,这不靳远这两天去哪都带着他。”
黎曼闻声,担忧的蹙起眉,“会不会太麻烦靳远哥了?”
“不会,我心里有数。”薄璟言挽起唇角,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你要是担心,就跟小家伙通个电话?”
“还是不了。”黎曼摇摇头,看着自己被蛇咬过却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处,出声问道:“薄璟言,我被蛇咬过的地方没事了吧?”
“恩,打过了抗血血清也抽过血了化验了,没事。”他将她抱回床上躺下,心细的为他盖好被子,“你要觉得没什么别的感觉,我们明早就出院,现在太晚了。”
黎曼抬眸看着她英俊的脸庞,抿着唇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薄璟言载着黎曼离开了医院,昨天因为紧急情况,他们是在巾山周围随便找到一家医院。
现在往回赶还需要一段距离。
高速公路上,薄璟言开着车子,黎曼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人说都没有说话,黎曼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速度倒映的景色,搁在腿的的左手却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黎曼像是被触电了一般,想也不想的要收回手,薄璟言却牢牢的抓着她不肯放。、
“放手!”她蹙眉,不满的轻斥,“你好好开车啊!”
他就是不放,还越发放肆的逼她与他十指紧扣,“你还不放心我的开车技术?”
“你少得意!”想起五年前一次意外,黎曼哼笑,“是谁五年前开车的时候跟我闹腾,后来被人碰瓷白白赔了人家五十万?”
“那都年轻时候犯的事了。”他说着,侧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再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死赖在我身上还摸我,我能分神被人讹?”
“你胡说!”黎曼反驳,被他说的一阵面红耳赤,逃避似的将脸对向窗外,“我才没有!”
薄璟言刚要继续调侃,手机却在这时振动了起来。
黎曼趁着这当空,当机立断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薄璟言失笑,从储物格里拿起了手机,见到屏幕上闪着老宅二字,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滑动手机接起,嗓音也已经恢复了淡然,“什么事。”
手机那端响起薄庆勉苍劲有力的低吼声,“老子给你打电话,开场白就是什么事?你都不知道礼貌的叫一声吗!”
声音之大,连黎曼都忍不住回头看了薄璟言一眼。
薄璟言抿了抿唇,终究是唤了一声,“爸。”
薄庆勉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跟葛家解除婚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
薄璟言勾了勾唇,嘴边的冷弧弯的很深,“跟你说了又怎样?跟谁结婚是我的事。”
“薄璟言!”薄庆勉勃然大怒,“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回来把话说清楚,听到了没有!”
薄璟言蹙了蹙眉,‘嗯’了声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黎曼凝着男人看起来十分不怎么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是你爸打来的?”
薄璟言只是‘嗯’了一声再没接她话茬。
黎曼想要缓解一下车内沉寂的气氛,故作轻松的笑道:“是不是说你来着?你看你自己惹的祸,我就说让你别跟葛姝分手……”
薄璟言转头睨了她一眼,唇角撩起笑弧,带着点性感的邪气,“听我爸骂我的口气,我也有点后悔了,要不我现在打电话找葛姝求复合?”
黎曼一愣,呆呆的看向薄璟言,见薄璟言在很正经八里的开着车子,温婉的脸上收了笑,垂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大腿,“恩,打吧,我昨天就这样说,是你不听我的。”
她越说温软的嗓音越低了下去,闷闷的,听在薄璟言的耳朵里,异常可爱。
他突然哈哈一笑,甚至连刚才被父亲怒骂的那股子气都一并带着烟消云散。
黎曼蹙眉看过去,没想到男人却不顾还在开着车,倾身过来,在她脸颊上就是一吻。
“薄璟言!”黎曼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地方,一脸的怒意,“你还有完没完!”
“生气了?”他也不恼怒,看着她甚至扬着很温和的低笑,“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逗你吗?”
黎曼气鼓鼓的坐在座椅上不说话,听着男人低沉散漫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就喜欢看你傻乎乎上当的表情。”
说她傻?
好吧,就当她傻好了。
她才不要再跟他计较,计较来计较去,每次都是她被他算计!
薄璟言看着她染着怒而涨得格外通红的脸蛋轻笑,“说正经的,先陪我去一趟我们薄家老宅,我再送你回南岭别墅可以吗?”
黎曼还是一副不愿搭理她的表情,却因为他的话而不得不回他,“要去你自己去,我自己打车回南岭别墅,你记得把睿睿接回来,我想他了。”
“我又没说让你跟我进去,你在车上等我不行?”他笑,轻声说道:“待会从老宅出来,我们一起去靳远家接睿睿。”
要是这样的话,她勉强可以接受。
薄璟言见她不吭声,知道她已经答应,就不再烦她。
车子很快到达老宅,薄璟言打开安全带,一边不忘叮嘱她,“我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会儿,着急了就听听歌消磨消磨时间。”
见黎曼点头,他才从车子上走下去,只是绕过她这里的时候,又突然敲了敲车窗。
黎曼想了想,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还是放下了车窗。
“怎么了?”黎曼出声问。
薄璟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净是戏虐之意,“亲我一下。”
“我不要!”黎曼想也不想的说不,刚要按上车窗,男人的胳膊却有意伸进来,怕伤到男人的手臂,黎曼不敢大意,与他僵持着不肯亲。
“你要不亲也无所谓。”薄璟言不急不慢,静静的等着她亲自过来亲她,“反正待会老头子要是久久等不到我,出来了,看到你在我的车子里,我看你怎么办?”
“薄璟言!”黎曼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真无耻!”说完倾身过去,捧着男人的双颊,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上嘴唇。
刚要退出去,男人却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下巴。
薄璟言的眉梢微挑,凝着她的眸子闪烁着戏虐的光线,“敢咬我?”
说着,他野兽般的开门进来,作势就要朝着她扑过来。
黎曼吓了一跳,刚要往后跑,男人的两只手却已经束缚在了她的腰身上,薄唇一边朝着她倾过来,大手还故意在她腰间戏弄她。
挠的她奇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薄璟言,不要闹……”
薄璟言满是恶劣的嗓音警告着,“你还敢不敢了?嗯?”
“不敢了、不敢了……”她止不住的发笑,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躲着他的戏弄他的大手,“我不敢了,薄璟言,你饶了我吧。”
直到听到车外一道重重的咳嗽声,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齐齐僵在了车里,薄璟言下意识的从车内起身走出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薄庆勉,低声唤了一声,“爸。”
薄庆勉看了一眼车里面也跟着坐好了的黎曼,最后将视线放在自家儿子身上,一脸的怒不可歇,“你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随随便便的在大街上跟一个女孩子闹,知不知道要脸!”
薄璟言抿着唇不说话。
“还有脸矗在这丢人现眼?”薄庆勉气得抖了抖手,“还不快点滚进去!”
薄璟言看了一眼坐在车里,此时已经煞白了脸色的黎曼,他刚想上前,薄庆勉却在这时再次开口,话却是对着黎曼说的,“你也进来!”
语气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听得到话语间的怒气,说完,自己一个人先走进了老宅。
黎曼看了一眼薄璟言,见薄璟言朝她伸出手,黎曼抿了抿唇,只好下了车。
薄璟言牵过黎曼的手攥入手心,“别怕,有我在。”他试图安慰她,“早晚要过这一关的。”
黎曼凝着薄璟言坚定的眼神,几秒钟之后,点了点头……
走进里面,只见薄庆勉早早的等在沙发上,见他们牵着手进来,本来就黑透的脸越发沉了下来。
“薄璟言!”他压制着怒气,“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因为她你才私自跟葛姝解除婚约的?”
“是。”薄璟言温淡的嗓音很肯定的回答。
“不像话!”他压制了再压制,“刚才葛姝的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要撤走资金,薄璟言我问你,这8亿,你要怎么给我补回来?”
“我会想办法。”薄璟言眉目很淡,所说的话却句句不容反驳,“爸,我不可能为了这8亿就委屈了自己娶不喜欢的女人。”
“好啊,你不想娶,只要你有能力补回来这8亿空子,不逼你,你爱娶不娶。”薄庆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指着黎曼,“但是我告诉你,小子!就算你不娶葛姝,我也绝不允许你娶她回来!”
黎曼的心因为薄庆勉的话一颤,她咬着唇一句话不说的垂下头。
薄璟言的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去,俊脸阴郁的不像样子,“我说了我要娶谁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话音刚落,一个金属制的烟灰缸凶狠的朝他砸了过来,‘哐当’一声,狠狠地砸中了他的额头,几秒钟的功夫,他额头上的血水汹涌的流了下来,很快的模糊了他的右眼。
黎曼吓了一跳,忙用手去堵,血水却从指缝间汹涌的流了出来,“怎么办?这么多血……”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两只手齐齐都用上,也堵不住血水往外留,“薄璟言,你还好吗?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嗓音里带了哭腔,薄璟言用那只没被血水挡住的眼睛看向她,连忙出声安抚她,“我没事,不要担心。”
黎曼焦急目光看向薄庆勉,“快拿医药箱来包扎一下吧!”
“他那么能耐,死不了!”
他话虽这么说着,却已经有女佣拿着医药箱跑了过来。
黎曼看着女佣给他清理伤口,血水却一直止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刚抬手擦了擦眼泪,薄庆勉却突然冷冷的唤了她一声,“黎小姐。”
黎曼愣愣的朝薄庆勉看去。
薄庆勉的沉眸淡淡的看着她,“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我找你谈过的那些话?”
黎曼的身形一僵,随后硬着头皮点点头。
“你跟我们家璟言不合适。”
薄庆勉刚说了这一句话,薄璟言愣愣的嗓音已经打断他,“爸——”
“你闭嘴!”只是话刚从口出,就被薄庆勉勃然大怒的堵了回去,“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薄璟言的脸色已经黑尽,凝着黎曼煞白的脸色,一颗心越发往下沉了下去。
“今天是我跟你说的第二遍。”他对着黎曼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别让我再对你说三遍,你妈妈当年可没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矜持,到哪里都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黎曼像是被巨石击中头部,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
她想,她大抵是跟薄璟言没缘分的吧,有些爱情,当真求不得。
“我知道了!”她温婉的嗓音低低的说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薄璟言这会儿也刚包扎好,想也不想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身后,是薄庆勉暴怒的吼叫声,“薄璟言,你给老子滚回来!听到了没有!”
薄璟言像是没听到一样,大步赶上了黎曼,伸手就要牵过她的手来。
黎曼却想也不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薄璟言的眸子骤然一缩,想也不想的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里,低沉的声音像是注入了冰块,“走,我们去接睿睿回家。”
“薄璟言。”黎曼突然停下了步伐,侧过身去看着她,疲倦从她眼眸里流露出来,“我累了,自己打车回去,你帮我去接睿睿好吗?”
薄璟言依然坚持,“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接睿睿。”
“不用。”她想也不想的拒绝,“这里到南岭别墅还不算远,我打车回去,你尽快接睿睿回来,好几天没见他了,我想他了。”
她今天已经第无数次说想睿睿,薄璟言思忖了片刻,最终再没说什么,只是眉心却一直蹙的很紧。
他为黎曼叫来了出租车,看着她上了车,自己才开车去了靳远住的地方。
靳远不喜欢吵闹,自己住在一个高档的公寓里面。
是小家伙来给他开的门,见是他,高兴的跳在他身上,“老薄,你昨天怎么没来看我,我都生气了!”
薄璟言绷的很紧的脸被小家伙一句话给说裂了,他勾了勾唇,抱着小家伙走了进去,“让我瞧瞧你是怎么生气的。”
“生气就是生气,我这会儿又没气,怎么生给你看?”
薄璟言失笑,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怎么这会儿来了,小曼曼呢?”这时,靳远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他额头上的纱布,一脸惊讶,“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
“我没事。”提起黎曼,薄璟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她先回南岭别墅了。”
靳远看在眼里,嘴角勾出似笑非笑,“怎么了这是,你俩又吵上了?”
“哪那么多的架吵?”
薄璟言说着,将小家伙放下,看着里屋靳远刚做好的饭菜,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睿睿听话的去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薄璟言,“给,老薄,靳哥哥做的饭超好吃。”
薄璟言接过筷子,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为什么叫他靳哥哥,叫我就是老薄?”
睿睿很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你老呗。”
薄璟言,“……”
因为他老所以小家伙就在他的姓前加了一个‘老’字?所以简称‘老薄’?
靳远哈哈一笑,摸了摸睿睿的额发,“小子,还算哥哥我这几天没白疼你。”
靳远拿出来一瓶陈年拉菲,打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薄璟言倒上。
薄璟言淡淡的道:“我等会还要开车,不喝酒了。”
“大哥我都给你倒上了,你再给我来一句你不喝酒。”靳远对他噗之以鼻,“喝吧喝吧,大不了让林助理来接你。”
薄璟言本来心情就不好,就想着喝一杯,被靳远这么一劝,直接拿起高脚杯跟靳远碰了碰,一口气喝了下去。
靳远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出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薄璟言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淡淡的道:“我跟葛姝提分手,她说要撤走薄氏的资金链,老薄总逼我回去见他!”
他是当着他们这些人喜欢叫他家老头子老薄总的。
“你活该!”靳远幸灾乐祸的笑,“谁让你拿人家葛姝当枪试,现在你跟小曼曼又好上了,就要丢掉人家,人家能不跟你急么!”
“本来黎曼对我都已经动摇了!若不是被老薄总看到我们……”薄璟言说着,一脸愁容的捏捏眉心。
靳远一听,兴致立马来了,“说来听听,你被老薄总抓到什么包了?不是看到你们俩那个那个啥了吧!”
薄璟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靳远便老老实实的收住了声,凝着他头上的沙包,“你这额头上的伤不会是你老子所为吧?”
见薄璟言没有反驳,他叹了一口气,颇为无所谓的说道:“我说你较什么真啊,大不了把你们不是兄妹的这件事告诉她不就得了。”
“你倒是说的简单。”又是一杯下肚之后,薄璟言深寂的黑眸里有了红血丝,“这件事如果我可以告诉她的话,自然也不会耗到现在,自己痛苦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能说出来。”
靳远听到这里,收起了吊儿郎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那你打算怎么办?小曼曼这种性格,表面上看起来挺逆来顺受的,但你如果真想用什么条件圈她一辈子,她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受你约束。”
他的嗓音低哑,听上去好像极为难受,“可她还爱着我。”
靳远摇摇头,“她爱你并不代表能就一定能够接受你跟她是兄妹关系还能跟你像没事儿人一样的在一起,你说我分析的对不?”
他点点头,十分认同,“我知道。”
靳远凝着他,“然后呢?”
“如果实在没办法……”他说着,顿了顿,复又继续,“哪也不该是我告诉他。”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冒险。”薄璟言抿唇,“除非到了黎曼对我不能容忍的地步……”
靳远叹气,“我看你就作吧!”
薄璟言又灌了自己一大杯,凝着身旁一边吃着饭一边玩着游戏的睿睿,自言自语的道:“你知道的,其实是我没资格被她爱,但我又不能失去她,靳远,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贱?”
靳远放佛是笑了一下,“你才知道自己贱啊?”
薄璟言离开的时候已经喝醉,他本想让他在这睡一会儿再走,薄璟言却非着急说着黎曼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要赶回去陪她。
后来他用他的手机给林助理去了个电话,林助理没多久赶了过来,接走了他跟睿睿。
薄璟言回去的时候,黎曼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整个人只穿着一件浴袍。
睿睿一进卧室,就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撒娇着喊着好几天没见的她,“妈咪。”
黎曼把儿子一把抱起来,“小家伙,听说你这几天玩的很嗨?”
睿睿捂着嘴偷笑。
薄璟言一进屋,就看到抱着睿睿的黎曼,她只穿了一件浴袍,浴袍松松垮垮的从她左肩滑落,她整个人没发现,却教他一眼看到了她高耸的起伏,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他双眼不自觉的眯起,大步跨了过去,还没走近,黎曼便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抬眸蹙着眉看向他,“喝酒了?”
“恩。”他扯掉自己的领带,淡淡的说着,“在靳远家喝了一点。”
黎曼没再搭理他,跟儿子说着悄悄话。
薄璟言也没说什么的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没过多久,黎曼听到男人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黎曼,衣服卡在身上脱不下来了,你进来帮我一下。”
黎曼闻声,将小家伙放在床上,推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衣帽间的门就被大力关上,围绕在她身边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里卷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势突然将她包围。
她刚要叫,就被男人捂住了唇,他听到男人低沉的语气恶劣的说道:“你想让睿睿现在冲进来看到我在对你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