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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清观里有一个千百年来留下的传统,在一年之中某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就会组织门派当中的弟子学习前辈在修行过程中的种种经验,从而使得弟子增长见识,在修行途中少走弯路,其间还会传授一些不外传的法门。这样的学习机会可谓是机会难得,这个大会是叫做“唤心大会”。这个大会主要是由门派当中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来主持,主要目的是让弟子心中有门派,在门派当中觉得自豪,有归属感。其间也不乏会传授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的一些心得体会,并且还会让一些弟子提出自己在修行过程之中所遇到的问题。这个古老的传统已经从玉清观成立至今,一直延续到现在。
每次开这样的大会都会有很多的弟子踊跃参加,聆听教诲。就算是弟子在闭关修炼,或者是在修炼武功,又或者是在炼制金丹妙药,也会在百忙之中抽调时间,前来聆听这个千载难逢的盛世。因为错过了这次,就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了,可谓是稍纵即逝。
李北辰和陆清远自从上次出去逗留半个月的时间,其间又杀人放火完,才姗姗回到玉清观。俩人本以为会有人来盘问这段时间去哪儿,却不曾想,居然没人搭理自己。这样也好,省得俩人还需费一番口舌来解释。俩人回到玉清观也不敢过分的张扬,就连炼制丹药也都不去了,只是偶尔偷偷溜进藏慧楼,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待在玉清观里面,生怕再惹出事端来。俩人在门派之中,也多加留心身边人的一言一行,寻思是否有人知晓自己所犯下的祸事。令俩人感到意外的是,所有的弟子竟然都不曾谈论起方清德等人的事情,才重重的松口气。不曾想,俩人回来门派有两月之久,今日竟然是难得的传授法门的大会。
李北辰也曾经听陆清远说过,门派当中有一个“唤心会”,是一年一度难得的盛世,门派中的长老会向大家来传授自己宝贵的经验。好比当初,李北辰刚来玉清观之时,乾利就曾向对方所传授的《断水剑诀》一样,都是自己多年的心血结晶。
这么难得的盛世,俩人自然是不会错过了。一大清早俩人就早早的朝着唤心会的所在地跑了过来。俩人一到一片广场,大吃了一惊,只见人山人海的坐满了人,边在人群之中找空地,边说道:“还有比我们来的更早的人啊!”李北辰只见眼前人头涌动,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大家都有说有笑,交头接耳的交谈着。人人都在讨论着:今年会是门派当中哪个长老来传授法门?都会传授什么东西?李北辰这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唤心会,而陆清远则是见怪不怪,东张西望的寻找座位。陆清远看到前方有一片空地出来,竟然没有人坐着那儿,倍感欣喜。于是,拉着李北辰坐在了这个空地。俩人自然是带着自己的板凳过来的了。
就在俩人刚坐下没多久,身后传了一声大喝声:“你们俩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想找打不成?”李北辰听到那声音好似跟自己说一般,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立着六七人,年龄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山字胡须,一个个挽着衣袖,膀大腰圆,眉清目秀。而中央一人则是恼羞成怒,铁青着脸,怒视自己。
“看来刚才的大喝声正是此人无疑了。我怎么走到那儿,那儿都有麻烦缠身呀!”李北辰想道。
陆清远看到身后站立六七人,当看到中央那人之后,一哆嗦,弹起身,吱吱唔唔的说道:“我们,我们难道不能坐这儿吗?”
“这儿我们已经霸占了。你们滚一边去,再另寻他处,否则休怪我的拳头不客气啊!”那铁青着脸的人说完,并向对方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陆清远看到对方抚摸自己的拳头,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朝自己呼啸而来一般。陆清远紧握自己的拳头,狠了狠心,说道:“我们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啊?你们什么时候占过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占过了,还需要跟你解释清楚吗?快滚一边去,不然就先吃我一拳,然后再慢慢的理论。”那人说毕,伸出手掌就朝着陆清远的衣领抓去。
李北辰从凳子上窜起,拉开陆清远,使得对方的拳头落得空。李北辰看到那人惊讶的神色,朝陆清远说道:“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去一边坐吧!”说完,拉着愤愤不平的陆清远朝着后面走去。
“你小子还挺识趣。记住,在门派当中要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太张扬了,否则定有苦头吃的。”那人说完,看着李北辰俩人走开了,冷哼了一声,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李北辰的凳子上。也就在对方的屁股刚挨在凳子上之时,忽然身体失去平衡,“哎呀”一声,摔个四脚朝天。那人正奇怪,一头雾水的时候,疑惑自己屁股下的凳子怎么就不翼而飞了?但是看到李北辰和陆清远俩人笑弯了腰,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一个个拍手叫好,顿时就反应过来是这俩个小鬼搞的鬼了。那人翻个身站起,怒不可遏,飞起一脚朝着李北辰踢来,并挥舞着拳头朝着陆清远飞来。
就在李北辰俩人连连转身躲过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雷霆般的声音:“这么多的人围着在一起都在干什么,是要打架吗?”声音刚落,只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李北辰三人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好似泰山压顶般,压抑的令人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只见出现的那个人身着褐色的道袍,鹤发童颜,挽双髻,两眼精光闪闪,满脸的白须随风飘扬,手执拂尘。这名长老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正要飞脚挥拳的那名弟子身上。
那名弟子看到眼前忽然出现的长老,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立马老实了起来,向其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周长老误会了,我们刚才只是有点小误会,吵了几句而已,并没有大打出手。并且我们之间的小误会已经解除了,不信可以问在场各位弟子们?”说完,恶狠狠的朝着李北辰俩人瞪了一眼,好似在告诫对方不要多嘴,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那姓周的长老好像也不愿多管闲事,看了看周围的弟子没有异议,朗声说道:“你等在此大呼小叫,聚众看热闹,跟凡夫俗子有何分别,全不像修道之人所为。修行的人,开口神气散,舌动是非生。莫要为一时冲动,而贻误大好前程。既然是场误会,应牢记我所言。大家都快散了吧!一会儿就要开始讲座了。”
大家恭敬的称“是”,一个个的缩头缩脑,灰溜溜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那名周长老看到目的达到,转身已经消失不见,在场的众人赶忙行礼恭送对方离开。那人看着周长老离开了,而周围的弟子则是偷眼朝着自己这边看来,心存恼怒。那人冷冷的看了看李北辰俩人,冷笑道:“哼!算你们运气好,否则定让你们尝尝我拳头的厉害。我今天不想招惹是非,等一会儿再收拾你们俩个小兔崽子。趁我没发火之时,你们还不快滚开。”说完,双手抱肩,恼羞成怒的看着李北辰俩人。
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若在门派里打架斗殴,是会被开除玉清观的。故而李北辰和陆清远俩人也不想落得被开除的下场,俩人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样,陆清远说道:“我们走着瞧!”说完,拿起俩人的板凳,转身离开。
就在李北辰和陆清远不知道该向哪儿坐之时,就看到靠后的地方站起六人,并向自己挥手,喊道:“李兄、陆兄,来我们这儿坐,这儿还有地方。”李北辰只见说话的是一位黑脸的弟子,正是以前还跟自己有些过节的冯清涟。而对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鼻子非常醒目的朱清山。剩余的人自然就是王清磊、吕清誉、韩清宁、张清羽了。
李北辰俩人看到是冯清涟一伙人朝自己伸出橄榄枝,大喜过望,连忙朝着对方走来,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冯兄出手相助。”冯清涟等人也一一还礼。
冯清涟笑道:“那里的话,都是一个门派的弟子,我们都是好兄弟,岂能袖手旁观。”客气一番,让俩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李北辰俩人也不推辞,一一坐了下来。李北辰看到朱清山等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了,只是前者的鼻子依旧像个红苹果一般,显得格外的的醒目和滑稽。
李北辰坐了下来,问道:“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长老是什么人?气势居然如此的压抑?都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来气了。”
冯清涟听到对方询问,说道:“那是门派的周大天,周长老。听说今天就是由他来给我们讲座的。”李北辰听完点了点头,又听到对方说道:“李兄,你们今天可是闯了大祸。你难道就不知道,你刚才已经得罪了那个弟子了。”冯清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朝着前方看了看,显然看清是李北辰把对方屁股下的凳子抢先夺走了,才致使对方重重的摔个四脚朝天,在众人的面前脸面扫地。
李北辰听到对方居然说自己闯了祸事,疑惑的摇了摇头。冯清涟看到对方充满了疑惑,解释道:“刚才跌坐在地上的那个弟子叫做洪清宝,是乾跃门下的弟子。此人是除了方清德、杨清光和许清泽之外,最被乾跃看好的弟子之一。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就算犯下大错,也会被乾跃罩着。你今天惹了洪清宝,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在门派里,你俩要多加提防此人呀!”
李北辰边听边朝着洪清宝的方向看去,恰在此时,对方也不怀好意的朝着李北辰看了过来。洪清宝看到对方居然敢赤裸裸的看自己,大怒,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右手在脖子上划一下,嘴皮动弹几下,就转过身去了。李北辰看到对方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搓了搓手,冷冰冰的说道:“只要对方敢来,我一定会把对方打的满地找牙,后悔跟我结仇。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居然还打起我的注意来了。你既然想找死,那我随时恭候大驾。”
而坐在对方身旁的冯清涟等人也看到洪清宝的一举一动,又听到李北辰刚才所言,不禁打了个冷颤,暗暗的想道:“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场好戏又要在门派上演了。洪清宝也是一个惹祸的天才,而李北辰也是一个惹祸的天才。一山不容二虎,就看你们谁能够降服谁了?”
坐在前面的洪清宝不知怎的,浑身上下打个寒颤,一口响亮的喷嚏打出。洪清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悠悠的说道:“是谁敢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毕,掐指算了算,却是一头雾水,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
洪清宝身旁那些狐朋狗友说道:“不会是刚才那俩个小鬼吧?”
洪清宝冷哼了一声,说道:“一定要那俩个小鬼好看。前排的座位从来都是我等坐得,只是现在方清德三人还没有归来,居然就被这些小鬼们动起歪脑筋了,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敢跟我抢座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玉清观里,谁不知道我洪清宝是最不好惹的人,居然敢在虎口拔牙,那你俩个兔崽子就等着瞧吧!”说完,回头看来一眼李北辰和陆清远,就看到俩人这个时候正在跟冯清涟一伙人有说有笑,好似非常熟悉的一般。
洪清宝朝身边的人询问道:“那俩个小鬼是谁门下的弟子?”
只见身边一个眼睛细长,但却锋芒四射的弟子,说道:“刚才那个跟你顶嘴的叫做陆清远,而身边那人是李北辰,都是乾利门下的弟子。后者前段时间还跟冯清涟等人在对磋殿交过手,实力不容小觑;前者则是稀疏平常,没有什么手段的。”
洪清宝双手交叉胸前,闭着双眼,悠悠的说道:“不管是谁门下的弟子,这都无所谓。因为只要跟我做对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正要继续接着往下说的时候,突然一个机灵,赶忙停住了。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的说话,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又闭上了眼,等待着什么似的。
就在广场的弟子有的闭目养神,有的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谈笑风声之时,忽然听到“当,当”两声钟音,如给人当头棒喝一般,瞬间广场鸦雀无声,就连大家的呼吸都顿时停住了一般。李北辰只见到一位身穿褐色长袍,鹤发童颜,手执雪白拂尘的老道士周大天,健步如飞,登台高坐。紧接着,一个黑影缩地成寸也朝着高台走了过来,一眨眼已经坐在了周大天的身旁。这正是洪清宝的师父,乾跃长老。俩人刚坐下,又一个灰色的身影,一个闪身也已经坐在了周大天和乾跃的身旁。这人正是乾渊。讲台之下的弟子们,以为自己的师父也会紧跟着走上讲台,但是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自己的师父上来。顿时在坐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互相的猜测,如炸开了锅一般,吵吵嚷嚷的议论开来。
李北辰也顿时纳闷起来:“乾利去哪儿了?”李北辰虽然加入玉清观别有所图,但自己跟乾利毕竟还有师徒名分在,看到乾利迟迟不出现,也顿时奇怪开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北辰看到前面的洪清宝转头朝着自己嬉皮笑脸看了过来,好似在看垂手可得的猎物一般,如同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控在对方的手中似的。
李北辰看到洪清宝不还好意的朝着自己看了看,又转过身去了,顿时心里有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乾利几个长老已经身遭不策了?”
周大天高坐讲台,看着台下人山人海,沸沸腾腾的弟子们,声若洪钟说道:“由于乾亨、乾利、乾飞和乾贞四位长老受到掌门之邀,共同来参玄悟道,故而今日就有我们三人来主持换心大会。还望在座弟子们心无旁物,专心致志听取大道真言,切莫好高骛远,错失良机。”声音直传各个角落,顿时台下的弟子们一个个的坐立端正,专心致志的聆听三位长老的一番演讲。
乾跃三人看着台下的弟子安静下来,站起身,朗声说道:“我宣布‘换心大会’现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