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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五点多钟才回店里,依然是高歌而归。
等他们停好车告诉我战果时,让我顿时哑言失笑:合计赢了一十六元,抽了两包烟,二十六元,还美其名曰只看过程,不看结果。
只要他们开心就好,这不,让我到一旁玩去,他们把做饭的事情包了。
菜主要是中午弄好留下的,倒也花不了几个时间,二哥还真煮了一大锅粥:皮蛋瘦肉粥,说天气太热换下口味。
只是我有点担心,他俩一直光着膀子在干,汗水流得有点多,那些菜会不会过咸。
下午那一班人的吃相,就不再描述了,不光是她们,还会连累影响到我们的形象,反正某人喝粥太急,嘴上都烫起泡,大哥喝了点酒,慢了一点,差点没喝上粥了,好在大嫂见事不妙,早乘了一碗藏起来。
我不爱那个味儿,吃我的白米饭,梅子喂了我一小勺,还是不习惯,还说我不会吃东西。
上班的都走了,梅子提醒我“哥,我只要加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
二哥又来“才几步路啊,刚子不在时,哪次都没见你走错过路,刚子,别理她,等下我们打牌去,让她自己回来”。
梅子急着追刘娟她们,只是诅咒他一句“二哥,今晚上你们要去玩牌,会输空钱包的,最好别去”,说完,朝刘娟她们追了上去。
二哥打牌,有些忌讳这招,梅子她们走后,也没见他提去玩牌的事了。
向东拍了拍肚皮“吃太饱了,出去走走吧”。
二哥没兴趣,说“几个大男人,散什么步啊,还不如睡觉去”。
我和向东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向东忽然问我“刚子,周平的小孩大概什么时候出生”?
这倒真记不清楚了,应该到年底吧,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的样子。
向东感叹一下,说“他要是安排回老家生就好,到时咱兄弟几个又可以聚一起了,不然现在一年也没几天在一块的”。
我也笑笑“你小子现在还挺矫情了,要不晚上劝劝他,我到时又担心回不去,现在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向东点点头“也是,王宇,小凯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让他们一起来深圳也不现实,哎,到时再说吧”。
又想起了上学那时,几个人都不抱考大学的希望,天天就呆在一起捣蛋,惹祸不断,成为别人眼中的“人渣”,还亏我小叔强力镇压过几次,才没酿成大祸。
现在周平都要为人父了,我们其他几人也开始要论婚谈嫁,总不成一人抱个半大小子,半夜还在大街上高歌一曲吧,那不用别人来骂街,自家几个娘们,就会给我们几个收拾得妥妥的。
明天我最后一天假期,向东也联系好老家司机了,后天一早要回去,今晚都会告知了。
前面的路看不到尽头,调头往回走,梅子马上到下班时间了。
梅子出来后,看到我们一愣“向东你怎么也来了,周雪下班还早着呢”。
向东说“你家肖刚准备找台轿子,抬你回去的,可惜没有找到,害我白来不说,还被人嫌碍事了”。
梅子咯咯笑了“那谢谢你了,回去请你喝水”。
这时店里没几个客人,大哥怡然自得的躺在那,一个人看电视。
大哥泡有茶喝,梅子的水钱又省下了。
暂时都没出去,梅子拿过电视遥控器,难得有次任她选台的机会,把能收看的节目循环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一部京城四少上面,独自欣赏起来。
直到周雪她们下班,周平也到了,而且又换了一台新点的座驾,不过还是两个轮子的。
周平每晚过来,都会嚷嚷吃宵夜,刘娟竟然变魔术似的,从哪里端出来一碗皮蛋瘦肉粥,难怪下午那锅粥吃那么快,都还有收藏品呢!
待周平狼吞虎咽喝完,向东终于站起来,喉咙有些发颤“大哥大嫂,周平,刘娟,我再过一天,后天早上回去了”。
只有大哥有些意外“不多待几天了,小刚要上班了,我们这些天都闲呢”。
向东说“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家里事也多,老头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呢,我也想待上一年半年的,没办法”。
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电视里什么时候传来一阵歌声:红尘呀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眼前这些人,下次再有机会这样坐在一起,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周平拉了我一下,我会意的一起走出院子。
“刚子,明天去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叔婶,我没空,你去买行了”周平掏了一下口袋,面露尴色“钱包没带,明天你花了多少再告诉我,五五开”。
向东见我们久久没进去,也走了出来“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
周平掏烟出来,一人点上一支,又是沉默。
一支烟抽了一半,向东忽然问“周平,刚子,周雪在这里,就麻烦你们关照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我和周平对望了一眼,点了下头,周平说“放心吧,周雪没嫁你之前都没让人欺负她,现在更不能了”。
听了后,我也说“切,你小子白捡个老婆,都是我们给你操的心,这笔账什么时候好好算算”。
向东认真的说“你俩要算账是吗,好,等我和周雪结婚时,咱兄弟几个,醉他个三天三夜,好不好”?
吹牛皮,你敢我们还不敢呢,只要周雪和那俩位一说,我们还不得乖乖回家睡觉觉。
嘴上却不能落下风“好,到时候看谁先趴下”。
这个时候,好想回到五年前,五个人,赤着上身,在夜深人静时,互相勾肩搭背,狂嚎着: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
直到梅子探头出来看,好奇的问我们“你们仨个在外面干嘛,站这么久不累吗”?
才一起走进去,大哥也问“怎么,都舍不得分开,要不我们再喝一点”?
轮不到我们答应,一片叽叽喳喳的反对声,包括大嫂。太晚了,反对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