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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梅子,上晚班,今天回来要早一点。
回到宿舍时都正在吃饭,人还不少,平时只要不上班,大家总是一起搭个火,我们宿舍人少方便,多是在这里。
刚进门,黄军便叫我“快点吃啦,不知道你回来没等你了”。
不用客气,端起碗干起了饭。饭中,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带女朋友过来看看,阿琴也跟着一起起哄了。
又是一星期的晚班。早早来到公司。
提前打开了车间电源开关,其他人都还没到,坐在保安室给陈叔发了支烟闲聊起来。
陈叔也挺八卦的,厂里谁与谁谈对象都清楚,也是一起就几十号人整天在他眼皮底下溜达。
“小肖,是不是在外面找女朋友了,厂里这么多你不要”,陈叔的普通话话,比起宿舍李叔还是要强好多,能正常交流。
“没人看上我,陈叔要不介绍一个给我”与老头也开开玩笑。
“看上哪个了,我帮泥去港,xx,xxx达不达……在半白话半普通话中败下阵来。
晚班人员陆陆续续到了,陈叔还意犹未尽,只能狼狈远逃。
安排好工作后,悠闲的在车间转着,时不时看看产品,嘱咐一下操作员。
梅子打电话过来了,竟直接拨的厂里的号。
陈叔跑进车间,叫我听电话时问我是谁,当告诉他是我妹妹时,他将信将疑。
拿起电话“喂”了声,梅子听到后”你现在忙不忙“语气正真,有点怪怪的。
“我在嫂子这里打电话呢”。难怪,哥都不叫了。那边好像有人不停地问梅子。
简单的几句话,她便挂了电话,喜欢听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泄气。
安排宵夜时,陈叔那个老头还要拉我聊一会,败军之将哪敢言勇,灰溜溜的跑进车间,他兴奋不已。
宵夜后……唉,还是上班上,再下班!
第二天,不到十二点,有人敲门呼喊我,开了门,阿涛在叫我。
想起了,中午饭后还要去夜校呢,唉不叫夜校,叫下午校又有点拗口。
阿琴没有去,她只有白班,晚上一个人去。
同阿涛一起去的,路上忽然想起了件事,把那天路上遇到抢劫的事告诉阿涛。
让他提醒下阿琴,晚上一个人最好不要带着包包走路。他有点担心。
下午还是卢老师的课,夜校老师不多,每个老师都要轮番上课
也没有来几个学生,比晚上少了好多。来的应该也是和我一样上晚班的吧。
卢老师见到我,热情的招呼一声走了过来“阿刚,你上晚班了”?
“嗯,没有办法,生活艰难啊”我感叹了一声。
看了我一下,劝我“现在还年轻,加点油,以后会好的”。
上完课,卢老师叫住了我“阿刚,有没有空”?
告诉她6点还要上班。
迟疑了一下“行吧,以后再聊,你先去上班吧”,还有点失望。
同阿涛回去的路上,见他情绪不好,可能还是担心阿琴晚上上课。
便逗他“上星期一个星期,为了不做灯泡,每天耽搁了我20多分钟,这个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星期天我去买菜,大家喝酒行不行”阿涛是个实在人,我们年龄差不多。
一脚狠狠的轻轻踢他屁股“我星期天哪有空,我要泡妞了”?
阿涛有点好奇地问“你女朋友在哪里,什么时候带过来玩吧”?岔开话题后他轻松许多。
经过球场边时,看见了阿蓉,牵着那条小狗在溜达,远远的好像也看到了我。
回到宿舍,离上班还早,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一百个太少了,增加。
出了一身汗,感到舒畅多了。
冲好凉躺在床上等待上班,看了一会美国佬的书。
去上班时,阿涛追上我,平时我都会比他们先走20来分钟的。
见他欲言又止,便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了,现在路上很多巡逻警察的,那只是一个偶然事件”。
确实那时关内已经成立巡警队,治安很快变好。关外过了很久才好起来。
上班打卡后,阿涛去了仓库找阿琴去了。
厂长今天还没走,见到我叫去了他办公室。
“公司奖励方案初步已经定下来了,机修,质检每人奖励500,你奖励5000,黄军3000元,都还不知道,谈下你的意见”。
沉思了一会“厂长,这样不好”!
“嗯,谈下你的看法”厂长看了下时间。
我虽然现在缺钱,但为了二千块钱造成隔阂,以后工作配合不好不亏大了。
“厂长,我的意见是,我同黄军一样多会更好”。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厂长。
“那是李副总坚持给你多加的,你这次为车间争了关”觉得厂长很高兴,李副总从不怎么关注车间的。
听了我的意见后,他把方案改了下,送了上去。后来给我和黄军一人奖了4000,也是李副总定的。
但车间没有人知道中间的波折,我也算减少了损失。
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办公室,国有企业同那些港台资本家就不一样,缺啥来啥的感觉真不错。
黄军几个在车间办公桌旁见到我,纷纷取笑,说我去外面浪了一天后,容光焕发,人都变帅了啥的。
哥的想法,你们都不明白,哥缺的不是美女,缺的是钱。我不让你们知道。
见我不怎么辩解争论了,一个个牛b哄哄趾高气昂的下班了,只剩下我独自零落。
7点多了,bb机竞响起来了,这个时候梅子是不会打电话的,考虑了下,跑楼下去复电话。
电话是阿蓉姐打来的,说今天下午看到我了“阿刚,下午去哪里了,不用上班啊”声音很嗲。
“蓉姐,我下午去图书馆回来,现在上晚班”她让我叫姐竟然习惯了,不过这个姐还是蛮好的,都懂。
“哦,还想看你晚上有没有空呢”!带着一点点失落的语气。“那……就算了”。
阿蓉太那个了,招惹太多怕承受不了,该把握着点“那蓉姐,没事我就挂了啊,再联系”!后来才知道她楼上那个更厉害。
挂了电话轻轻上了楼,陈叔那老头不在,是不是也去哪里浪了。
车间,阿春正在忙碌着,工作积极性挺好的,能帮我分担不少,品质上我不用操什么心。
见我在办公桌旁坐下,阿涛走了过来“老大,我有点担心阿琴,要不要去接下他啊”!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不上班了?”
看下我,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小心思。
“你呀,去一次肯定没问题,我也能圆过去,天天去行吗,我也不能批你啊,”见他不说话“那是偶然事件,早知道不告诉你了”恨铁不成钢,是不是堕入情网都是这个样子?
看他被我训走了,我怱然想,如果是梅子去上夜校我可能比他更急。
晚上有了点小差曲,两个下料员为了一批货争了起来,都想做批量大的。
了解情况后把两个人叫到面前“阿才,你先说,为什么要争这批货”?语气严厉!
有点胆怯“他们产量已经比我们高多了,我想做点容易做的,才好追上”
“阿春给你们分配产品时,是不是把容易的都给他们了,难度大的全给你了”苗条刚出现,不敲打明白会出问题。
“那倒没有”怯怯懦懦的,应该明白了“班长我错了”。意识错误蛮快的。
“好了”我放轻语气“看人家是怎么开机下料的,多学习下,同样的机器,别人为什么产能比你高呢,不能耍小聪明,”。
停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向另外一个操作员表示了歉意,在对方点头后快步低头走了。
阿才低着头走了,另一个操作员我勉励了下,告诉他,再有这种情况,不能争吵,向我反映才对。
晚上我特意去阿才那看了下,指导下他怎么下料才能更顺畅。
关机下班时,发现阿才特意去了另一台机,请教叧一个下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