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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计蒙觉得,黄帝与姬灵距他不过两丈,而死里逃生的牧娃却离他却足有三丈多——即便牧娃有心偷袭,却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必定是距离稍近的黄帝与姬灵联手偷袭。
可是,就在计蒙自以为计而暗自得意回望之际,却赫然发现,背后偷袭之人既不是黄帝,也不是姬灵,而是三根手指粗细的尖锐木条,左中右一字排开,前后相随,接踵而至。
计蒙从未见过这种怪异兵刃,更不知这三根木条已经被命名为长箭,惊讶中丝毫不敢大意,心想:此物虽然简陋,却着实怪异,若仅仅一支射来,定能轻松躲开;若两支射来,即便有一支躲闪不及,手中的大砍刀也能有惊无险地把它们荡开。甚至,哪怕三支一起射来,也可顺势一刀横扫而出,可这三支怪物却像商量好似的连珠而来,一支接着一支,即便躲开一支,打落一支,那第三支如何解决?
因为此时此刻,计蒙已经全身悬空,无处借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更可怕的是,第三支箭射定的方向,却还未卜先知似的瞄准了他即将落地时的部位。
原来,牧娃投掷长箭之时,料定一支长箭即便侥幸刺伤计蒙,却难以置他于死地,于是在第一支长箭出手的瞬间,已经准备好了二次补射。
虽然龙中堂及时出言示警让牧娃大出意外,可他却并未分神,眼见计蒙飞身躲闪,正中下怀,不假思索地甩出第二支长箭。
而且,牧娃深知计蒙武功高超,料定计蒙不仅能躲过第一支长箭,十有八九也能用兵刃击落第二支长箭。
于是,在计蒙躲过第一支长箭,砍落第二支长箭之时,他已根据计蒙跳跃躲闪的弧线与速度而预判出计蒙的落脚方位,不假思索地甩出第三支长箭,正好刺向计蒙的胸口。
顿时间,计蒙暗暗叫苦却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黑黝黝的箭尖凌厉无比地戳在他的胸口上。
但是,就在箭尖触及他胸前衣裳的瞬间,他忽觉身上产生一丝难以名状而又从未遇到的怪异感觉。
甚至,他尚未来得及查清怪异感觉的来源,只觉胸口陡然一痛,他便清清楚楚地看着长箭刺穿衣裳,却又仅仅在他胸前骤然一顿,随即便软丢丢地滑落至地面,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而他身上的那种怪异感觉却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骇然一惊,正自惊愕懵懂,却听一声怒吼响在耳边:“弟兄们上啊,给兵正报仇!”
刹那间,随他而来的九黎将士几乎同时响应,猛烈的呐喊怒吼声便像山洪暴发一样席卷大地,响彻云霄。
他霍然一惊,顿时从懵懂中惊醒,大为感动中却还有几分哭笑不得,心想:老子还没死呢,你们报的什么仇?
然而,就在他闪念之间,残酷的厮杀已经全面展开,他的满腔怒火也便随着滚滚杀气再次爆发。
他瞪大两只阴鸷的灰狼眼,匆匆环视战场,只见一路士兵依旧攻向六合寨人,而另一路却迅速把黄帝、牧娃与姬灵团团围住,刀枪并举,高声呐喊着攻上前去。
牧娃的弯弓与长箭已经当做暗器先后抛出,手无寸铁之下,他虽然无惧于色,拳打脚踢,很快击倒七八个九黎将士,可无奈九黎人多势众,凶猛强悍,一个刚刚倒下,另几个已然猛扑过来。
牧娃虽然瘦小枯干,却力大无穷,身法迅疾,勉强自保或者突围而出倒也易如反掌,若要兼顾他人,实在有心无力,难以成行。
黄帝虽然武功远远弱于牧娃,可他手中持有削铁如泥的三皇剑,挥舞开来,金光闪闪,剑光到处,不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好像切瓜砍菜一般,无不一刀两断。
转眼间,斩断的兵刃残骸稀里哗啦落满地面,而那些围攻的九黎将士们也顿时吓得心惊胆战,连连后退,却又在同伴的呐喊助威下,退而不舍,围而不攻,挡住黄帝的去路。
如此一来,黄帝虽然一时半会儿的闯不出重围,可九黎将士也不敢过于逼近,只是挥舞着或长或短的兵刃摇旗呐喊,等待着计蒙的救援。
两相对峙中,黄帝虽然与牧娃一样有惊无险,可心中却焦躁万分,因为不远处的姬灵早已险象环生,惊叫连连。
姬灵手中的匕首虽然亦非凡物,甚至也与黄帝手中的长剑一样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可这把匕首仅有七八尺长,而九黎将士却是人人手执大刀长矛之类的长兵刃。
尽管兵刃相交时,匕首常常能斩断九黎人的兵刃,可人家的长兵刃至少也有八九尺长,即便任凭姬灵随便斩断十几次,依然还要比她的匕首长出许多。
当然,若是这把匕首握在牧娃手中,尽管短小精悍,却必定让牧娃如虎添翼,威力大增,不仅能像黄帝一样威慑敌胆,甚至还能兼顾他们杀出重围。
可不幸的是,如此锋利的匕首,却偏偏握在武功低微的姬灵手中,不仅丝毫发挥不出匕首的威力,反而被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九黎将士杀的险象环生,危在旦夕。
计蒙视线扫过,顿时看得清楚明白,不由暗自得意,迅速打定主意——既然胜券在握,先抓住姬云再说。
于是,他刷的一下插刀回鞘,端起怪戈,大踏步冲向围攻黄帝的战团,厉声吼道:“闪开,看我活擒与他!”
可是,怒吼声中,他仅仅迈出一步,突觉腰间一紧,猝不及防,居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得又倒退了半步。
他愕然一惊,急忙低头查看,只见腰间赫然缠绕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青丝绳索——正是敖家木遁术的拿手绝技“流云索”!
他顿时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转身回头之际,已经怒骂出声:“无耻小儿,当真背叛君父,真是留你不得!”
可他话音刚落,忽觉眼前青光一闪,一团磨盘大小的青丝棉已经罩至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