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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这么大动静,此地不宜久留。
凌枫眼疾手快,飞快将地上的武师通通搜了遍,特别是为首的豪哥,他重点关注,连鞋子都不放过。
还真别说,当撕开鞋底时,他找到一块锦布,上面细小如蝌蚪的文字,密密麻麻,显然是一卷功法。
‘战阵手录’!
当看到功法名字时,他暗自一喜,脑海立马想到刚才五人所用的奇怪战术,想必出自这本手录。
一阵白光晃起,将之收入魂戒之中,他随即提起步,朝东屠重镇的方向急驰而去。
也不知行进了多少里,待舌敝唇焦,他才寻块石头坐下,神识沉下,他进去了识海。
放眼看去,兕这个异族高等人士,看上去情况似乎有点不妙。
这次兕没有在半空的灵土上面,而是静静盘坐在地,面色苍白,神情颓顿,整个魂魄看上去有些黯淡许多,凌枫顿时吓了一跳。
难道是因为出手救了自己的缘故,才变成这副模样?
“兕,你这是怎么了?”他赶忙蹑手蹑脚地凑了上去,关怀问道。
只见兕抬了抬耸拉的眼皮,瞟了凌枫一眼,和平常一样懒洋洋,反问,“什么怎么了?”
呀,这死异族,都成这熊样?还在这扮酷!
不过想到兕刚出手救了自己,凌枫硬着头皮,好声好气说道,“我见你神情不对,是不是刚才出手救我的缘故。”
“自作多情!”兕翻了白眼,语气甚为鄙夷。
听到兕这不屑调侃的语气,凌枫反倒有些放心下来,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莫非是又传到哪个洞穴时,被魂兽伤到了?”
凌枫继续问了一声,毕竟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就算眼前的兕是异族,他也没打算区别对待,想到刚刚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的那些武师,和自己同为武域一地,那又如何?
又是瞟了一眼凌枫,兕脸上升起一抹异样的神色,想必是凌枫的关心让他感到一些意外。
“想帮我?”兕微微扬了扬眉。
“唔。”凌枫含糊地应了一句,语气模棱两可,倒不是很明确。
如今他学精明了,要是像上次一样,再被兕弄到什么诡异的洞穴去,那就够呛的了,还是见机行事。
似乎注意到凌枫脸上的犹豫,兕轻轻一笑,“难得你有这般善心,来,给你小玩意。”
语落,兕随手抛给凌枫一个卷轴,表面符纹流转,濛光闪烁。
有过经验的凌枫,神色笃定,脑袋立马一紧,身体一僵,神识中便被塞进无数字符,流转不休。
“这‘炼神术’只是个小玩意,能修复神识。”兕语气如故的百无聊赖,“别以为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相安无事,本族只是暂时稳固了你的神识,要想彻底将神识修复好,自己动手吧,否则那天疯了,别怪本族手下不留情。”
听到这话,凌枫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倒不是怕兕的什么手下不留情,而是自己的神识,居然还没好?
一想起那种想撞破脑袋的头痛欲裂,他不禁神色煞白。
然而一旁的兕还继续桑心狂地添油加醋,“噢,对了。”
“差点忘记提醒你了,这‘炼神术’的效果很好,不过好是好,可是有个毛病。”
听到这话,凌枫心脏猛地一颤,隐隐中觉得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一旦开始练,就必须不停的练,否则,在半个月没达到二阶的话,噢,你的神识就像秋天那凋零的花瓣一样,一片接一片地撕裂掉落,美丽极了。”
这话入耳,砭骨的寒意噌地从后背蹿起,流遍全身。
只见兕优雅地挥了挥手,呆如木鸡的凌枫只神识一紧,待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从识海中退了出来。
这下他心中恐惧骤生,如蛇毒般迅速延爬全身。
显然,兕的意思是,这炼神术,练,有危险;可不练,如同坐以待毙。
最担心的还是,暂时稳固住神识还能支撑多长时间?如同被一个隐藏深处的杀手跟踪一般,危险随时发生,这个感觉,实在不好受。
时不待人,待体内的灵气恢复些许,凌枫运气在足,撒起脚丫子,直往东屠重镇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没有将物资采购完之前,他也实在无法静下心去修炼这炼神术,脚下速度加快,耳边的破风声一直猛烈呼啸,眼角的景色也在不断更替,气喘吁吁继续跑了将近三个时辰,一座高巍雄伟的巨峰轮廓,才遥遥在望。
此时,身上的弟子服全被汗水渗透,湿漉漉的后背,粘着衣裳特别难受,他精疲力尽地寻块石头,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冥想吸灵,将体内的灵气补充至三成,他才继续前行。
一路摇摇晃晃,来到洛金的杂物店前时,凌枫口干舌燥,宛若一条被冲上岸上的鱼浑身,濒临虚脱。
正在店面门口整理货物的洛金,一瞧见凌枫,先是神色一愣,旋即三步作两步,大跑上来,二话不说,紧张兮兮地将凌枫拖入了杂物店。
“枫哥,你怎么这身打扮就过来了?也不避一避风头?”洛金语速很快,脸色忧虑。
凌枫干巴巴地咽了咽口唾沫,“金老弟,先给我口水。”
这下洛金才注意到凌枫脱水的煞白模样,手忙脚乱地端来一个水壶。
“噜咕噜咕!”接过水壶,凌枫直接壶口对嘴,一个劲地猛灌,良久,一声舒畅的呻吟升起,他脸色恢复几分。
“金老弟,谢了!”轻轻一笑,他突然神色严正起来,“我现在有个大单,不知金老弟敢不敢接?”
本还想追问凌枫青城宗的事,一听‘大单’二字,洛金神色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最近佣兵联盟对青城宗弟子拦截的事,在东屠重镇传的沸沸扬扬,长年在商道打滚,洛金自然清楚其中的蹊跷。何况最近镇上连一个青城宗弟子身影都没见着,现在突然听到凌枫这么一说,他更之明了。
“枫哥,我敢。”洛金目光坚定。
半年前自己嗜赌成性,将家业败光后,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重新崛起,显然,眼前就是。
虽然最近风声甚紧,许多物资都被佣兵联盟和司徒家族控制,但作为曾经的商家大公子,他十分清楚一些黑市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