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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多情皇太女她理智又危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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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遇雪缓缓走出皇太女府邸时。

    墨色禅衣还未干透,狼狈的紧紧贴在身侧。

    略有几分黏腻的难受。

    晚秋的凉风拂过之时,只觉周身冰寒刺骨,更冷几分。

    仿若置身于即将到来的寒冬。

    纤弱胸口处还透着几分隐隐约约的痛感。

    只怕方才京沅那含着内劲的一脚根本没收什么力气。

    他近乎疲惫的一路回了百花楼。

    纤细的手腕微微掀起马车的素白门帘。

    清润的眸底映出繁华锦绣的古韵建筑,从这个视角看时。

    竟还不能将整个百花楼映入眼底。

    此地堪称京都难得一见的盛景,就连每日的银两流水,也是京都之最。

    不知给了多少无家可归的淸倌儿容身之所。

    若能给主家带来无数利益,提出的要求便也是能被合理满足的。

    殷遇雪从侧门悄无声息的进了自己的院子。

    清冽无温的眉眼略沉。

    缓步进入蕴着古色,典雅干净的厢房,红木床榻矗立在中央,淡淡的沉香萦绕在房内。

    而沉木窗前,不知何时立着修长身影。

    绯色缎面长袍,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蛇纹绸带。

    价值千金的月白祥云温玉正坠在直襟长袍一侧。

    三千乌色长发被龙簪凤坠,邪络长钗挽起。

    即便如此,泼墨般的发丝散落而下。

    他漫不经心转身时,仿若天生骄高临下的清贵眉眼映入眼帘。

    狭长清眸见到殷遇雪的身形时。

    优越的下颌微仰。

    深眸睨他之时,蕴着居高临下的桀骜。

    青涩的少年嗓音几分冷意,“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殷遇雪似乎对见到他没几分意外的情绪。

    反而略弯下身形。

    悄无声息掩盖此刻的狼狈。

    旋即回复:“衣衫刚被解开,她看到胎记就识破了。”

    为此,他还受了不轻的伤。

    立在木窗前的盛肆鹤眸底隐含不耐,“真是废物!”

    他沉着嗓音出言骂他。

    而殷遇雪冷清面色未变,只是嗓音降了几分温度:

    “奴是做不好,既如此,公子另寻他人吧。”

    不知为何,他此刻冷静的脑海中。

    不由自主闪过殿下亲吻他时的不可高攀模样。

    微垂长睫,眸色暗沉,漾出几分不自然的情绪。

    他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殿下竟还愿意好好待他。

    而自己却对她满腹算计,实是不该。

    谁知此话落下。

    古色古香沉木窗前的华贵公子哥缓步上前。

    视线睥睨,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怎么?见了那个负心人一面,就爱上了她?”

    话到尾音时,还藏着几分嘲弄的笑意。

    殷遇雪低低敛着目光,一言未发。

    单单是他沉默的样子,便能让盛肆鹤深眸眸底映出几分怒意来。

    “我还不够当你的前车之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弯身形。

    价值千金的昂贵衣袍坠在地上,循着绯袍上的坠玉叮咛作响。

    桀骜不驯的冷冽眉眼此刻微沉。

    竟染上几分失魂落魄。

    殷遇雪淡淡掀起眼帘,倏地回想起眼前这人刚找到他的时候。

    那位当朝丞相唯一的嫡子,偏偏从小耳濡目染。

    这位手握重权的丞相,偏生痴情于一人。

    成亲十余年,后院仅一位主君。

    便是妾室都未曾有过。

    而他们唯一的孩子,却在第一段感情上被无情抛弃。

    偏生那人权势滔天,便是丞相也只能忍气吞声。

    只能安慰嫡子放下这段感情。

    可谁知盛肆鹤好似生了执念一般。

    对京沅着了魔,最后成了恨。

    甚至一心想将它给毁了。

    找上正苦于皇太女纠缠,摆脱不得的殷遇雪。

    这也是双方互惠互利,达成合作的原因。

    第一步便遭了滑铁卢就算了。

    眼前这人还被策反了。

    他想,除了那天在雨下淋了两个时辰。

    再没有什么比今天更糟糕的事情了。

    他视线止不住的冷意。

    垂眸看着殷遇雪,“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我的下场,她根本就没有心。”

    话音落下,他径直掠过殷遇雪的身影。

    也是在此时,略沉的目光才察觉到他湿透的衣衫。

    心情顿时愉悦几分。

    薄唇微勾,“看来你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如此,他便能放心许多。

    神情懒散,缓步走动间,伴随着细碎的清脆声。

    是他劲瘦腰间的羊脂白玉碰撞在一起。

    殷遇雪在他走远之后。

    缓缓挺直身形,微冷的衣衫被他一一褪下。

    冷清眉眼并未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他淡淡垂眸,嗓音又低又轻:

    “不劳公子费心。”

    似乎存着几分宽慰自己的意味。

    旋即才进入里侧厢房内。

    雾气腾腾,盛满热水浴桶水波无澜。

    未着寸缕的身形微顿,一步一步踩进去。

    胸口处的痛意依旧存在。

    时不时密密麻麻的微痛传来。

    他骨节分明的掌心轻轻覆上。

    旋即深色眸子不由自主落在腰腹那块黑色胎记上。

    似雪的容色蕴出几分浅淡的笑。

    她说的不错,这胎记确实很丑。

    旋即往手心倒了特制药水进去,是专门抹除胎记用的。

    没过多久,腰腹之间,恢复之前的雪白莹润。

    不知道在木色浴桶里泡了多久。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胸口处隐隐约约的痛意。

    之后,他瓷白的肌肤上都透着一层粉色。

    裹着墨色外袍上了红木床榻。

    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但在梦中,沉郁的心思依旧不太安稳。

    微冷的眉眼紧蹙,梦中的他未着寸缕,半跪在床榻前。

    单薄身形披上真丝蚕被。

    勉强能当做保暖,而他润白容色上蕴着无数绯红羞怯。

    看似清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檀木桌前坐着的尊贵女人。

    此刻正漫不经心的单手斟着酒。

    能工巧匠镌刻的古色繁琐花纹酒杯,正被她漫不经心的指尖轻轻捏着。

    旋即一饮而尽。

    暗涌的夜色之中,她冷清的眉眼似乎都晕上一层薄薄的醉色。

    不似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刻正缓缓朝他所在的床榻缓缓靠近。

    随后慢条斯理的俯身,指尖掌控他精致的下颌线条。

    旋即唇角微勾,淡淡垂眸吻上他唇角,一切如同美梦一般。

    而他总是克制不住。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胆大包天的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