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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虎年出生,还有一对很不雅观的虎牙,她从小就被人喊成“虎妞”。这种女人的面相和八字,在古代属于“大凶”。
导致贵为千金的虎妞,却一直嫁不出去,成为当地有名的大龄剩女。因为她看上的,别人看不上她。敢娶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虎妞的父亲沉迷于诗词书画,对当家理财一点都不上心。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她,十岁在周扒皮一样的爷爷指导下,开始学习放高利贷、收租子、贩运通商、抢夺和霸占良田的各种勾当。
与其他黑心地主一样,在爷爷的教唆指导下,手段越来越强硬的她,绰号也从“虎妞”变成了“母老虎”。
也许是嫁不出去,导致的心理失衡;也许是对背地里嚼舌根,胡乱八卦的人员报复。
这几年的虎妞越发残忍,稍不如意,就把下人、佃农吊起来毒打,甚至草菅人命。她的绰号,又从“母老虎”变成了“虎扒皮”。
直到威武霸气的小衙内,拿着鸟铳,把祸害米脂县的豺狼虎豹,扫荡击杀的七七八八。虎妞原本死寂的内心,再次活泛起来。
又是她那个周扒皮一样的爷爷出主意,以招待“打虎英雄”的名义。邀请小衙内到自家,占地6000平方米的庄园喝酒,趁机让孙女“倒采花”。
当时单纯的小衙内原主,哪见过这种豪奢场面。在“银弹”和“肉弹”的双重打击下,只能乖乖投降。
现在吃饱喝足,两个干柴烈火的年轻人,很快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也许是穿越综合症,每一次受伤或者生病,小衙内的身体恢复很快,还能变得更强壮一些。大宝贝也跟19世纪的,俄罗斯妖僧拉斯普京的家伙,变得不相上下。
身兼打虎英雄和战斗英雄的小衙内,不知疲倦的横冲直撞。不同于以往的倒采花,有了新主意的他,要让虎妞彻底缴械投降。
门外,老奸巨猾的虎妞爷爷,捋着胡子,露出得意的微笑。
无定河河谷的战斗逐步停歇。在艾将军、贺疯子、尤世勇和杜老根的尾随追击,还有尤贺氏带领的娘子军、榆林籍将领王世钦的联合堵截下,血统高贵的阿赛台吉只能下马投降。白莲教徒李似虎,则被战马踩踏而死。
王将军是天启五年,在辽东任上,被贵为帝师的孙承宗大人,就地免职,一直闲居在家。
下午,庆功宴就在姜氏庄园,热热闹闹的举办起来。从县太爷、几位将军,到米脂县大大小小的地主豪绅,全都赶来捧场。
让小衙内大跌眼镜的是,穿越到明朝前,他曾经参观过的,米脂县清代四大地主庄园,除了占地6000平方米的姜家,高、唐、周三位大地主,还有绥德党氏、泾阳吴家、地处陕、甘、川交界处的宁强魏家,当然还有艾举人,八个大地主竟然都派人参加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以现代工业化和信息化的标准来看,米脂县确实落后一点,但在明清农业社会,这里可是风水宝地。
单看那些恢宏气派、工艺精湛,被现代社会当做民俗博物馆、影视拍摄地,甚至是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的地主庄园,就知道那时候的陕西真不穷。
就是想在现代社会,1:1复制这些美轮美奂的庞大建筑群,都要耗费天文数字,更何况是在明清之际。
纠正发展思路的小衙内,抖擞精神,把上辈子学来的酒桌文化,统统复制粘贴一遍。结交这些家资巨万,有着丰富组织和管理经验的地主豪绅,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只有好处。
看到还不到四十岁的,大将王威之子,曾任山海关左部总兵官的王世钦,一个人喝闷酒。小衙内就凑过去,没想到打开了老将军的话匣子。
“小忠啊,当年被免职,真不是我贪生怕死。一方面辽东有九边多个部队,大家确实不配合、不团结。”
“另一方面,辽西祖家、吴家不光排外,还逢战必逃,没打过一次胜战。我是背黑锅才被免职的。”王将军讲起往事,涕泪横流。
“我知道这个事情,当时我三叔尤世禄作为辽军南部统帅,还有副将李秉诚和孙谏,全被就地免职。”小衙内安慰王将军。
“孙承宗大人不公啊,所有粮饷、精良武器和战马,全部优先供给祖大寿和袁崇焕。”
“兄弟们发牢骚、闹情绪,就被裁军一万七千多人,据说节省68万两白银。”
“我那些被裁撤的百战老兵,没有生计和活路,只能参加流寇。这些怨气冲天的好兵,一定会把大明,搅动的天翻地覆。”
“我告诉你,孙承宗大人,就是大明王朝的掘墓人。因为他重用祖大寿那个二五仔,还有袁崇焕那个小人。”
“这两个王八蛋,把大明的血,都给抽干了,把大明的精兵强将都给耗死了。”
“而根子,就坏在孙承宗大人身上。同样是屡战屡败,瞎眼的孙承宗,让祖大寿步步高升。而其他将官只要没死,不是进诏狱,就是罢官免职。”
听到如此震撼的言论和判断,小衙内赶紧把他扶进房间休息。
“我没醉,孙承宗大人确实高风亮节,但作为朝廷重臣,私德好有个屁用。”
“关键是慧眼识人、把握大局、一碗水端平。”
“在孙大人眼里,恨不得我们西北军和东江镇,只杀敌不吃饭。除了关宁铁骑,包括满桂将军在内的,所有其他九边部队,都是后娘养的。”
“尤其是我们榆林军和东江镇,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告诉你,造成己巳之变的根源,就是孙承宗大人识人不明。”
“孙大人除了当泥瓦匠盖房子,狗屁本事都没有。”
“盖广宁城花了两百万两。就是把这些银子当成石头砸,也至少能砸死一万贱奴……”
安顿好睡着的王将军,心情复杂的小衙内,被老妈尤贺氏喊进另外一间房子,堂叔尤世勇和舅舅贺人龙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