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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姐姐加快速度,几十秒后小衙内长舒一口气。权力越大责任也越重。他现在必须排除所有火气、压力和杂念,让自己冷静放松下来。
“披甲。”小衙内赤裸身体站起身,默默由大凤二凤给他裹上丝绸;第二层穿得是明军红布袄;第三层是缴获鞑子并修复好的,重约27公斤的铁扎甲;最外面是重约15公斤的青布铁甲。
“小爷,你受伤了。奴家求求你,不要再冲下一阵了。”李氏姐妹花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刷成了小鬼模样。
“我,小衙内,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决不会窝囊到老。”
“我已经让我娘,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两百两银子。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就找好人家嫁了。”
“现在兵荒马乱,烽烟四起,你们可以忍辱偷生。但一定要教育好孩子,牢记自己,永远都是华夏子孙。”
“小爷……”女人们已经泣不成声。
小衙内推开大门走出房屋,外面的老兄弟,因为严重脱力和肌肉酸痛,几乎全部换成新人。
其中四十人的全新棉甲、皮袄、鸟铳,加上还没有上过战场,体力充沛的备用马匹,还是刚才出发时的轻骑兵模样。
最显眼的其他九个人,穿着跟小衙内,一模一样的铁扎甲和布面甲。他们头上除了铁盔,外面还套有厚厚的棉盔。这是小衙内效仿天启元年浑河血战时,川兵和浙兵的披戴。
与重甲兵匹配的,是十匹驼马养训队,刚调教好不久的高大健壮、膘肥体壮的另一种新疆好马——焉耆马。
不同于更擅长奔跑的伊犁马,焉耆马是负重和骑乘兼用型。它在驮重100 公斤的情况下,还能日行60 公里左右,堪称中国马中的“劳动模范”。
这十匹焉耆战马,也全部披戴上临时改装的铁制护甲。这是仿照宋末元初时期,蒙古人经典的五件分体式具装马铠。
“一百五十丈……一百二十丈……”民堡上方有人在大声报数。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明末,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明末,因为那里是地狱。”
小衙内站在自己的焉耆马跟前,闭上眼睛小声的自言自语。
“明末陕北内有流寇作乱;外有鞑子建奴;上有小冰河天灾;下有饿殍遍地。如果老天爷让我来拯救中华文明和亿万同胞,就请让我凯旋而归。”
“四十丈,虎大威已经到了四十丈。”大凤二凤咬着牙,流着眼泪冲上堡台,狠狠敲起惊心动魄的战鼓。
“小爷,如果有意外,我俩就到黄泉路上陪你。”李氏姐妹花一起跪在了门口。
此时,除了一个蒙古族降卒,包括小衙内在内的,九名具甲全重装突骑,被老兵们用铁链牢牢固定在马身上。这是预防受到重击后,摔落马下,被战马踩踏而死,所做的简陋安全措施。
“汉人永不为奴!孩儿们,出发。”十名重装突骑戴上了铁护喉和铁面甲。
这次是尤七八带队,率领四十个骑射轻骑兵打头阵。他们让战马先以慢步走出堡门,再以快步前进到距离河边五十米左右,然后拐弯贴近河边,加速到跑步状态,迎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开始了霰弹枪回击。
小衙内本人则带领九个,连人带马的全重装铁甲突击骑兵,借助鸟铳烟雾弥漫,还有骑射轻骑兵的掩护,前后马匹紧密衔接,悄悄尾随在后面。
铳声逐步停歇,轻骑兵加速,与重甲骑兵拉开距离。无定河不远处的冰面上,出现一条被刚才民堡壮丁用黄土铺垫好的,宽约一二十米左右的通道。
“过河!”小衙内俯下身体,左手向前平端住长柄铁连枷下三分之一的部位,同时用左手肘部把铁连枷紧紧夹在肋骨处。
这柄铁连枷顶部链接的短棍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尖锐钉头。应该属于“连梢棒”+“狼牙棒”的混搭设计。他的左右手,同时攥紧马缰绳,调控、引导战马奔跑的方向。
小衙内的上半身几乎全贴到马脖子上,只用两眼余光,观察前方情况。少部分鞑子这时候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企图,纷纷调转弓箭,朝这十个人射来。
河谷两侧的信天游山歌,突然间全部停止,所有父老乡亲都仿佛窒息一般,紧张的看着飞蛾扑火一样的,十个全重装铁甲骑士,冲进密密麻麻的鞑子战队里。
就在小衙内越过无定河,并调转马头,沿河边东侧与鞑子后卫部队,几乎快要肩挨肩、腿挨腿并排驰骋的时候,大凤二凤的战鼓突然加速。
十名敢死队员的战马,仿佛接到了指令,同时也在主人用脚后跟上的马刺,疯狂踢击肚皮的疼痛驱使下,从跑步加速到最高速:疾驰。
按原定计划,此时的尤七八带领的三十人分成两队,其中一半人马继续领跑在前,用骑弓拼命射击,帮助小衙内清理前方障碍。
另外十五人逐步减速,并停止射击,慢慢落到小衙内他们的身后,再隔河射击鞑子,避免误伤夹在中间的同伴。
前后两队的目的,都是为了干扰和牵制鞑子,防止他们全力围攻重装突击骑兵。
小衙内十人,则沿着无定河东侧,尤七八他们刚才霰弹枪射击后,清扫出的空档,专心用手中的冷兵器,击杀自己右手方向,如同巨浪汹涌的鞑子。
“砰!”打头突击的小衙内,负责清扫所有敢横刀立马的敌人。他左手单臂横过铁连枷,右手握持住木柄的下四分之一处,左手迅速变换位置,下移抓紧木柄尾部。一记雪花盖顶,从上至下准确砸到右侧并行鞑子的脑壳上。
这个原本正在低头狂奔的鞑子,刚发现左手边的小衙内,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现代的哲学三问:你是谁?你干嘛?你去哪里?
就感觉自己颅脑一声闷响,然后无知无觉的趴在马脖子上,并逐步被剧烈的颠簸,甩到马下。他肥胖的身体,还连续绊倒后面的几个同伴或者备用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