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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陈天鸿与小马驹被掳走了。
一人一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天鸿慢慢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夹在一个灰色的锯齿间,动弹不得。小马驹被夹在相邻的锯齿间,不声不响,鼻中不断喷着红雾。自己与小马驹所在的空间,是一片暗灰色虚无状。
他想呼喊“救命”,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压迫的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心想反正没人来救自己,喊也白喊,索性不喊了。努力转动身子,纹丝难动。几经折腾,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稍后,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静止的。可看小马驹喷出的红雾,又像是极速飞行时的情形。
大约不到一刻钟,天空中传来“扑棱棱”的扇翅声。少顷,暗灰色的空间打开一角,一束淡蓝色光亮照进来,异常刺眼。在稍稍适应后,定睛看去。
一片淡蓝色光幕下,摇曳着两道站立的身影。左边一人身形佝偻,额头上似有一个很大的肉瘤,遮住了双眼。右边一人,身躯挺秀,那怕是隔着光幕,依旧像是用美玉雕刻而成。
“此子着实古怪的紧。此次,看他还能如何逃脱。”
“为了这么一只蝼蚁,我不得不再次利用金螂。说起来确实惭愧。”
“圣武真君将‘开天魔剑’传授给了闭门弟子。看起来,确实想细心栽培一番。只是可惜啊。元、陈两家,恩怨太深,不是一代师徒恩能解决的了。莫不如让我们彻底替他们两家了结了这场恩怨。”
“哈哈~”
“哈哈~”
两个人谈话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天鸿听的着实是一头雾水了。首先,从光幕上传来的谈话声,竟然完全一样,从而导致他无法辨别谁说了那句话。其次,一人竟然说“元陈两家”之间有恩怨?这完全刷新了他那一点点模糊的认识。
恰恰是“元陈恩怨”一事,让陈天鸿精神高度集中。他不敢去多想,竖起耳朵细听,生怕漏掉一个字。可就在此时,佝楼人递给玉身人一个方盒。玉身人十分珍惜的拿到手里,不停抚```摸,爱不释手。
“师兄明知此神通乃是九大宗派封禁之神通,为何仍要执着于修炼它?莫非,师兄真以为能克制‘七分归元剑气’神通?”
“‘七分归元’……‘九阴屠神’……”玉身人缓缓收起方盒,“该送他与血魔兽上路了。”
“血魔兽?”佝偻人大惊,可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只手掌已经摁在了他的头顶,“你竟然要杀我灭口?不怕我家大人追查下来……”
“这同样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这下,陈天鸿终于分清楚那个人说了那句话。然就在一瞬间,淡蓝色光幕突然消失,眼前瞬间被黑暗吞没。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巨爪存在。
须臾,一个声音淡淡地说道:“金螂,将他消化的干净些!然后,你去‘巨龙山脉’避避,顺道将陈家夷为平地!以后,在我未召唤你之前,切不可再现身!”
下一刻,天地间寂静无声。
陈天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拼命挣扎,努力寻找小马驹。忽然,身子一松,耳畔传来“啪嗒”一声,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稀泥中。慌乱中随手乱抓,发现周身全是粘稠之物,十分灼热。
这种粘稠之物,好似快要沸腾的“泥浆”,有着强烈的吸附之力。一旦陷入,越挣扎下沉越快。不动,亦会缓慢吞噬附着之物。
陈天鸿内心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伤心的闭紧了双眼,任凭自己陷入“泥浆”,被那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的“泥浆”所吞没。
他没有哭泣了。因为再也没有了哭泣的理由。
渐渐地,从窒息到能顺利呼吸,陈天鸿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灵海识念。而这一诡异的变化,让他颇感意外。慢慢地,不仅呼吸畅通,而且双目可视。
视线中缓慢出现了红、绿、白三点光芒,围成一个正三角。三点光芒交汇成一点,其色朱红,其艳如血,将正三角映射成正三棱体。围绕着那如血粒的红点,随着赤红光芒向正三角底部的散开,正三棱体渐渐形成一个“血之漏斗”。漏斗上方那粘稠如泥浆的淡红色之物,缓慢下沉到血之漏斗的正三角底部。
然后,渐渐有一丝丝赤红透亮的血液生成,顺着漏斗壁渗落,陆续汇聚到红点。
随着红点处积聚的血液越来越多,陈天鸿逐渐感觉到自己身上异样的反应。起初,耳朵位置有点灼热。随后,同样的灼热感依次顺着脸颊、肩、手臂外侧、小指指肚陆续蔓延。
这段位置,很特别。首先,是从两个耳朵同样的位置开始,身体的两边非常对称。其次,每一侧各有十九个小点是灼热中带有些许疼痛。最后,每一侧的十九个小点正好布置在了一条经脉上。只不过,这条经脉是被铸实了的。
当那种灼热感连通后,全身仿佛打开了两扇天窗,天地间无尽的灵力灵气涌了进来。令陈天鸿神清气爽。
陈天鸿不再像往常一样去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而是默默地诵读起“经脉歌诀”。他顺着小手指的那句,轻声诵读道:手太阳穴`小肠经,少泽先行小指末,前谷后溪腕骨间,阳谷须同养老列,支正小海上肩贞,臑俞天宗秉风合,曲垣肩外复肩中,天窗循次上天容,此经穴数一十九,还有颧髎入听宫。
无疑,按照歌诀,小指才是起始点。可他清晰又肯定的确定,自己这条对称的经脉,是从耳边开始,即是从听宫穴开始。方向完全反了。但是,这个反了的方向,完全与“兽皮卷”所载一致。与“兽皮卷”不同的是,“兽皮卷”上的三十二条经脉,皆是源自于一点,或者说汇聚于一点,再向周围扩散。
陈天鸿自然而然的确定,这条打通的经脉乃是“手太阳经”。
其时,视线中血之漏斗的红点,已形成一滴殷红透亮的大血珠。血珠妖艳,像是经过无数次粹炼而来。漏斗外如血浆的粘稠物,快要消失了。
不多时,血珠慢慢摇晃起,渐渐分列为两半。正在此时,视线中的红、绿、白三点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黑暗降临。
黑暗中,陈天鸿清晰的感觉到,听宫穴有东西徐徐融入。随之,被铸实的手太阳经脉有了微微松动。似有一缕小溪欲形成。
陈天鸿心有所悟,尝试运转降龙诀、养龙诀。顿时发现,两条手臂外侧那若有若无的小溪之势,竟可驾驭。徐徐间,重新有一红一绿的两道微弱光芒出现。那是顺着两条手臂产生的光芒,左红右绿。
突然间,陈天鸿激动的难以自抑,口中呐喊几声。不过,他已经无法正常发声说话,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的怒吼,沉闷中只剩下愤怒与仇恨。
正是这种愤怒与仇恨,让他很快平静下来。
他勉强坐起身,盘膝打坐,运转法诀,持续反复的催动着手太阳经中若有若无的小溪之势。两条灼热的经脉持续温热,让身体渐处于一种奇妙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小马驹兴奋的嘶鸣声。
陈天鸿这才停下修炼,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束阳光从前方照进来。小马驹站在前方的入口处,尾巴不停地摆动,很是惬意与得意。
陈天鸿稍稍检查了周围,很是疑惑的顺着“隧道”向外走去。当走出入口的刹那,整个人被惊呆在地。原来,他竟然是从妖兽的屁``眼中走出来的。
眼前形如小山的妖兽,通体灰色,四足兽,却是长了一身羽毛。乍一看,没有头颅。细找之下才能发现,此妖兽的头颅竟是陷在了胸腔中。一双眼珠仍在转动。
看着这头怪兽,想起早先看到的那二人的谈话,怒意更盛。
陈天鸿万万没想到,那怕是成了封神殿的亲传弟子,那怕是一派掌教亲传弟子的身份,亦逃脱不了被人追杀的命运。如果是这样,躲又如何?哭又如何?亲传弟子又如何?
陈天鸿强压内心的愤怒与恨意,从背蒌中取出笔墨,在那张纸上写下了“佝偻人”、“玉身人”、“灰色妖兽”、“大人”。在思忖了很久后,才落笔写下了“元陈恩怨”。再用笔线将一些名词连接起来。
面对这张纸上的东西,他有着无比的迷茫与无助。要去追寻这些真相,唯有自己强大了,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否则,一切皆是无稽之谈。
收起纸张后,便盯着灰色妖兽发呆。忖道:此妖兽能将我从九阳山脉掳到这里,怕是与封神殿中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可偌大的一个封神殿,我何时又得罪人了?
想到此,不免想起被人直接打出丹堂的场景,不禁牙齿咬的嘎嘣响。自语道:我既没惹人,亦没惹事,还能招来杀身之祸。忍与不忍,高调与低调,又有何区别?既然有人想让妖兽弄死我,我就把这妖兽活捉了回去!
只不过,这头灰色妖兽太庞大了,体型如小山,体重至少逾万斤。
陈天鸿纵使用尽力气,亦难拖动分毫。所以,他将妖兽研究查看了一遍,发现此妖兽有二十一根腿,长的七根约有五尺,短的十四根约有三尺。这二十一根腿不像是妖兽自己的,像是被刻意镶嵌在妖兽躯体上的。特别是每一根腿上那微微蠕``动的锯齿,让陈天鸿紧皱眉头。正是这种看似不起眼的锯齿,轻松的将自己掳到了未知的荒野。
在愤怒的支配下,他取出“舍得”匕首,将二十一根腿一一拆卸下来,拆成小块,装进背蒌。然后,在怪兽的头上割开两个口子,双手插``进去,使劲一拖,竟然拖动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远处的小马驹,悠闲的摇着尾巴,漫不经心的朝山峰峰顶走去。
陈天鸿突然想起了“老马识途”四个字,便努力拖动着庞大的妖兽,朝小马驹走去的方向而行。没走出几步,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忽然,快要临近山顶的小马驹发出嘶鸣声。陈天鸿回首一看,只见山峰的另一边亮起两道淡绿色光束。亦在同时,山峰附近的山峰上有尘土大起。
陈天鸿没有多想,立即将双锏与白杖拿在手,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一头头奇形怪状的妖兽出现在周围,将他围的严严实实。
山顶的小马驹飞奔而下,来到陈天鸿近前,嘴中不停发出示威声。
吼~
一头双目燃烧着火焰的熊怪,怒啸一声,率先冲了过去。陈天鸿第一次面对妖兽,没有任何作战技巧。见熊怪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他也是本能的抡起双锏,不管不顾的朝熊怪砸去。完全是砸到那儿是那儿。
咔嚓~
双锏砸到熊怪抬起的巨大熊掌,熊掌上传来清脆的碎裂声。随之,熊怪倒卧在地,动弹不得。
陈天鸿正欲得意之时,周围的妖兽全冲了过来。这下,他确实慌了神。此刻,却见小马驹长啸一声,身子一跃,冲入一面而来的妖兽朝。一对后蹄翻飞,但凡被踢准的妖兽,皆是头部,随之便倒地不起。
这一幕,看的他是一脸懵圈。不过,有了小马驹的解围,陈天鸿不再惧怕与无主。立即挥动双锏,向妖兽杀去。
那一刻,他将妖兽当成了天律卫,当成了玉身人,当成了一切追杀自己的敌人。内心的愤怒支配着他,让他犹如嗜血之凶狼,于疯狂杀戮中享受着血之盛宴。
一战下来,陈天鸿打死了四头妖兽,小马驹则是踢死了足有十六头之多。妖兽中有熊、有牛、有马、有驴,一大半妖兽被惊退。只不过,山峰另一边的那头妖兽,始终没有现身。当战斗结束后,那束诡异的光亮亦随之消失。
陈天鸿看着身上的几处伤痕,呲嘴笑了笑,毫不在意。他觉得口好渴,直接割开一头驴妖兽的喉咙,喝起血来。喝血的时候,手太阳经中渐有灵力涌入的迹象。而这一神秘的情形,又与修士修炼、吐纳天地灵气不一样了。
喝饱后,坐在灰色妖兽的身上,运转法诀。双臂渐渐产生两道完全对称的光芒,每一个穴位点的光芒更明亮。调息吐纳,将新纳入的灵力一一炼化到手太阳经中。手太阳经中的力量有了明显提升。
看看天色,已经晚了。他索性不走了,继续坐在这里,吐纳修炼。小马驹独自一旁,悠闲地行走着,似是前来寻山的一般。
天亮后,陈天鸿喝了一头妖兽的血,稍微吐纳炼化后,将所有妖兽悉数捆绑到灰色怪兽身上。然后,艰难地拖着妖兽前行。小马驹前面带路。
他的这段非凡旅途,充满了无数凶险,历经了无数与妖兽的战斗。极大程度的磨炼了他的韧性、耐力,以及对于贪狼九式的进一步领悟。同时,于炼体上之所得,尤其别具洞天。
在缓慢行走的第九天后,灰色怪兽身上已捆绑了三十三头妖兽。每一头妖兽的喉咙是被割开的,血液被吸的干净。同在这一天,陈天鸿竟可用双手举起灰色怪兽的身子了。
如此,赶路便快了很多。
又走了三天三夜,翻过一座山峰后,竟然能看到两根鸿钧柱了。这无疑给陈天鸿增添了活命的信心。所以,他昼夜赶路,向千界塬进发。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了七天,陈天鸿才来到玄武曾说过的九阳山脉脚下。
这天清晨,天气晴朗,清风和煦。可陈天鸿越来越纳闷,为何这么好的日子,没有同门出来历练?二十天前,可是有很多人向这边进发的。
尽管有疑问,但这也与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此时,他已经能单手托起灰色怪兽赶路。两只手交替托举,赶路的速度再次加快。大约到了午时,终于来到了朝阳峰。到这里,仍然不见任何人。
在短暂犹豫后,没有返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快步下山,朝千界塬走去。一个时辰后,来到千界塬,第一眼便看到身穿白虎袍的人守住了通往千界塬的入口。
有人惊呼道:“地妖兽金螂!”
陈天鸿心中一怔,没敢四处看,心道:应该没说我了。我明明抓住的是一头灰色怪兽。
所以,他的脚步没有停,继续朝千界塬走去。步履沉稳的走过一个个白袍同门,犹如走在冰天雪地里,很是难受。无意中向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早已是衣衫褴褛。破碎的袍衫像是在血液中浸泡了很久。
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活脱脱的一个“血人”。这一情形,在亡命之际,在与天争命之际,根本没有引起他的在意。或许,从他饮血开始,血色已经与他融为一体,毫不为奇了。
走进千界塬,没人阻拦。陈天鸿也没有抬头看,只是默默地走着,径直来到白云堂外,将妖兽稳稳地放在地上。暗自松了一口气,刚一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白衣少女站在眼前。
陈天鸿嘴皮微动,叫出了“师姐”二字,只是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这少女正是他的二师姐“白虎”。
“七师弟!”白虎同样用微弱的声音叫了声,竟是有些哽咽,“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姐相信,有些人应该是过分了。”
“我只是想卖了妖兽!”陈天鸿听到师姐竟然用这种声音叫自己“师弟”,脑袋中轰隆一声响,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本能的说出来一句不搭调的话。
白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转过身子,朝身边的二人打了个手势,率先御剑离开。在陈天鸿侧眼的一瞬,一袭天地间最洁白的身影,悄悄地映入了眼帘。
稍后,白虎天卫的人马全部撤离。
“重明师弟,恭喜你完成了捕杀金螂的任务。”
陈天鸿听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方证,开口道:“方师兄,我要卖了这些妖兽。一半算成圣符上的贡献值,一半算成天符上的金银,金银各占一半。”
方证微笑道:“好!不过,师弟此次所得,简直是惊为天人。可额外提出一些交易要求来,白云堂尽量满足。”
“我想要换几枚疏通经络的仙丹。”回来的路上,陈天鸿一直琢磨着,自己在那个奇怪的血之漏斗的帮助下,开通了手太阳经,那么是不是有了仙丹的帮助,可以开通其他经脉呢。故而,他有如此一说。
不料,另一个温和显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夫正好缺一枚地阶妖丹用来炼丹。我这儿有六枚‘太清涤脉丹’,正好能将金螂兽全部兑换了。不知师侄同意否?”
方证一惊,突又笑道:“弟子拜见师尊!”
陈天鸿一看,说话的老头,五短身材,皮肤幽黑,颧骨高耸,一双乌黑的大眼珠外凸,唇若涂脂。
方证道:“师弟,此乃白云堂首座,我的师尊,‘燚(yi)屾(shen)真人’。按师门辈分,你应该叫师伯。”
“师伯!”
陈天鸿拜入师门,一没人教相关礼仪,二来在最短的时间里连续遭到追杀,如何懂得与这些等大真人交谈,或是其他礼数。只能干巴巴地叫一声。
方证继续说道:“地阶妖兽,浑身是宝,这点不假。不过,师尊肯拿出六枚六品灵丹‘太清涤脉丹’,这价值也是等价了。同时,完成金螂这个等级的任务,获取的贡献值与交易本身是独立的。不知师弟如何打算?”
“好!”陈天鸿对灵丹没任何认识,无法与之衡量,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凭感觉,方证是好人,值得相信。
少顷,一双干枯粗糙的手,将一个淡红色的药`瓶塞在陈天鸿的手里,轻声道:“孩子,你要记住,修仙之路,就是用一切珍贵资源铺路的过程。一个人只有靠自己活下去,才能不断的将那条路铺下去。”说罢,又将一个暗灰色药`瓶给了陈天鸿。
下一瞬,袍袖微挥,将灰色怪兽带走。方证立即叫人前来,将三十多头妖兽一一清点,并用宗门的特制法器在陈天鸿的圣符与天符上记录了对应贡献值与金银数值。
陈天鸿收起双符,道:“多谢方师兄,及诸位师兄师姐!”
方证微笑道:“历来,对于有特殊贡献的弟子,宗门皆有额外赏赐。”
说时,拿出三样东西,一样是花盆,里面栽着一株三叶小苗,一样是约九寸长的淡黄`色木香,一样是用瓶装的灵液,介绍道:“花盆所栽乃是‘圣灵草’,可用来聚积天地灵气;这截淡黄`色木香乃是‘青莲香’,这瓶灵液是‘白云玄露’,在修炼时使用二者,于聚灵、炼气、益神等等方面,会有极大助益。”
陈天鸿不知是该谦让拒绝,还是直接拿,只是开口道:“谢谢方师兄!”
方证将三样灵材交到手,沉声道:“师弟劳累至极,精神紧张至极。请早些回去安歇。为即将举行的‘开元武会’精心准备。”
“哦!”陈天鸿十分感激方证,将三样灵材收进小背蒌,“师兄,那我先回去了。”说罢,带着小马驹离开。
在经过丹堂前的人群时,慢慢停了下来,似欲喷火的双眼死死地盯在了一个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