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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说李天隆在年初时离奇毙命,如今天狼佣兵团的团长之位已经由当初李天隆的副手黄化龙当上了,这个黄化龙为人不怎么厚道,自从他当上团长后,原来的老团员离散得十有七八,如今的天狼佣兵团吸纳了很多新人物。”
高额头,八字胡的黄化龙带着一众团员大摇大摆地走向柜台,这伙人气焰熏天目中无人地笔直而行,在堂中穿梭忙碌上菜的小二哥,一不小心碰到黄化龙的肩膀,被形如铁塔的黄化龙震倒,手中托着的菜肴散落一地。
店小二见到来人狼虎之相,都不敢吭声还低头向黄化龙陪不是。
在场的其他佣兵见到天狼佣兵团的人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行为都表现得非常不满,但毕竟对方是排行第八的佣兵团实力必然十分强大,各人明哲保身都不愿为此事吭声。
之后店员和食客都识趣地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让天狼佣兵团的人行走,很快以黄化龙为首的天狼佣兵团已经来到柜台之前。
“这三间客房我们天狼佣兵团要了。”黄化龙再次强调了一句。
“小店规矩客房是先到先得,最后三间客房以被这几位客官先要了,实在抱歉。”掌柜一脸胆怯,但他也不想得失宇文尚等人,被夹在中间十分为难。
黄化龙用高傲的目光打量着雪青雕等人,认得是宇文尚,微笑道:“原来是宇文兄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宇文尚微笑道。
“我说你的雪青雕在道上打滚了那么多年,怎么永远都在原地踏步,从来没听过雪青雕的排名进入三十之内,永远只能接一些找猫找狗的小活,多没意思。”黄化龙一脸轻蔑地嘲笑着。
“所谓做惯乞丐懒做官,我们过惯了闲散的生活,只接一些找猫找狗的小活赚点酒钱于愿足矣。”宇文尚懒得与这种人较真,继续微笑应对。
“佣兵这一行不适合弱者,劝你还是及早回乡下耕田免得再虚度年华。”黄化龙原告开玩笑的口气渐趋严峻,他的说话锋利得如同巧匠打磨过的利剑。
李于龙等人听到对方咄咄逼人话语,个个眉履寒霜,神色一凝,心中不禁有气。
黄化龙鄙夷的目光落在段熙云与官月瑶两人身上,有些惊讶,“真庆幸你们雪青雕的万年四人组,如果竟然增添了两名新成员。”
跟在黄化龙左侧是个二十四五岁浓眉大鼻的年轻男子,名叫刘韵青,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官月瑶全身打转。他身边那个浓妆艳抹,丰润标致的年轻女子用手肘撞了刘韵青一下。刘韵青收敛了轻浮了目光转向段熙云身上,见其腰间插着两柄长剑,不禁呵笑出声:“这位兄弟你是使剑的,还是卖剑的?”
“使剑的。”段熙云干脆利落地回应。
“哈……使剑的,不知你的剑使到何种程度?”刘韵青鄙薄的微笑着,他那神情和黄化龙如出一辙。
“略懂一二。”段熙云见宇文尚没将对方的藐视放在心上,他也懒得与这些人较真。
刘韵青身边的艳妆女子名叫薛娜,她昂首挺胸地道:“在我少阳派剑术奇才刘大哥面前也敢称自己是使剑的,真让人可笑。”
“原来你是少阳派高徒,失敬失敬。”少阳宫桃李满天下,而且段熙云拜入少阳派门中时间尚浅,对门中很多弟子都不熟悉,知道是同门兄弟与对方更加客气。
孙四娘看着这两个无知的人在段熙云面前班门弄斧的自吹剑术,有心试一试他们的虚实,微笑地问:“原来这位俊哥哥也是少阳派的剑术奇才,不知你与少阳派的西仑有段谁高谁低?”
“那个西仑有段与我是同门师兄弟,我们经过切磋剑法,彼此互有输赢。”刘韵青用拍胸口的语气说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段熙云闻言知道不对路,自己何时与此人是同门师兄弟?不禁一脸惊懵心道:“我在少阳宫中从没见过此人,更没与他切磋剑法,难道他口中的西仑有段另有其人?”]
[“东莱上官,西仑有段这句话是威远镖局中人传诵出来,西仑有段除了你还能有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少阳弟子。”紫阳佩服了段熙云的反应迟钝。]
[“也不一定是骗子,或许他是在外历练的少阳弟子也说不定,在没确定其身份前,暂时不要与其冲撞,免得伤害本门和气。”段熙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觉得应该谨慎处理同门关系。]
此时的黄化龙也懒得再与雪青雕等人胡扯,自认高明地道:“这房子你们既没下订,又没将行李搬进客房凭什么说是先到?”他说着把一堆碎银拍在柜台上,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我出双倍价钱租下这三间客房。”
“明明是我们先来……”李于龙上前两步正要与对方争辩。
宇文尚与天狼佣兵团前任团长李天隆仍挚交好友,不想与他苦心经营出来的佣兵团动干戈,于是举手拦住了李于龙,“算了,就把房间让给黄兄,我们再到外面别觅客店便可。”
黄化龙得意之色弥漫在整个客栈之中,故作风度地摆出让行之手,“还是宇文兄识趣,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宇文尚强拉着愤愤不平的李于龙之手往外而行,其他人以宇文尚马首是瞻,更何况他们也不想因这些小事与人动气,都不以为意地潇洒离开。
天狼佣兵团的人指着雪青雕哈哈大笑,在耻笑着对方的窝囊彰显自己的威风。
出了客栈宇文尚失望地摇着头,叹惜道:“李大哥英雄一世,他拼命闯下来的天狼佣兵团,看来就要毁于黄化龙这等无识小人手上!”
孙四娘懂宇文尚的心情,安慰道:“此事不在你我控制范围内,多想无益,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五脏庙为上。”
“哈……没错大家赶了一天路,肯定都已经肚皮贴背了,现在最重要是找家好饭店祭一祭这生气的五脏庙,之外的事管他呢。”宇文尚豪气地大笑着,又习惯的一马当先,没有人留意到其侧面留下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