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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宾馆窗外传来了洒水车的音乐声,首都这个季节的空气很干燥,有时一阵大风吹过,地上的浮尘便被扬的漫天都是,所以所有的主干道上都有洒水车在人们未上班之前先行洒水,免得等会儿大家都开始上班时的车水马龙将大街弄得灰尘肆虐。
吃过早饭,王世杰等一行人开始出发前往马中州教授的住址,由于对首都并不熟悉,时不时就要停车问路,走走停停,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面包车开到了后海附近,发现车子开不动了,因为马中州教授的住址在一条长长的胡同里面,胡同本就不宽,两侧又堆着一些杂物,自行车跟三轮车倒是畅通,可汽车根本进不去。
坐在副驾驶的张秋歌提议道:“咱们下来走几步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五一,我们在这儿下,你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别挡道了。”
王世杰闻言也下了车,对张秋歌说道:“张老,刚才我看那边有个小卖铺,我还是去买点礼物吧,这么空手上门总是有点不妥。”
“你听我的没错,以我对老马的了解,你要拿了东西上门,恐怕他门都不让你进,再说了,你当初来看我的时候不也没拿东西吗?噢,给他不给我,那我多亏的慌。”张老又开始捉弄王世杰。
王世杰已经多少习惯了张老的玩笑方式,便说道:“可不是我不愿意买,是谁告诉王师傅,上门可以,不许送礼,如果拿着东西上门恕不接待的。”
张老哈哈一笑,对王世杰道:“人家都说物以类聚,所以你听我的,空手上门还要吃他一顿,这样一下子就拉近关系,要带着东西上门,怕是老马一下子就戒备起来啦。”
有了上次请张秋歌老人的经验,此次几个工人师傅没跟来,大家都不认识互相坐一起多少有点别扭,所以这次就王世杰、张秋歌、孙庆祝三人外带一个司机张五一,另外的工人老师傅们则趁着这个机会在首都逛逛,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来过首都,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三人等张五一回来,向胡同里面走,拦下一位推自行车准备上班去的男子问明了门牌号,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位气质温文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一个小木凳上看报纸,孙庆祝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者正是马中州,对王世杰低声招呼一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马老哥!”
孙庆祝远远的就激动的呼喊了一声,正在看报纸的老者闻声抬头看去,摘了老花镜眯着眼一瞧,略带迟疑的回应道:“你是……庆祝?”
已经走进老者的孙庆祝紧紧握住了老者的手,声音微颤的说道:“是我,马哥,咱们可是好多年没见了,想死我了。”
马中州也紧紧握住孙庆祝的手,连连点头,连声道:“好好好,这么多年了,你也老了许多,咱们有十来年没见了,这些是你朋友吧,来来来,都进家去坐。”
几人来时并未告诉马中州张秋歌也回来,二人也是多年未见,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正常,张老也没有急切与马中州相认,几人都跟着马中州往院子里走。马中州住的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据说这栋大宅子是马中州夫人的祖产,后来在五六十年代,大量人口涌进首都,大院里用不到的房子便租给别人居住,渐渐的,这个大四合院就形成了一个具有首都特色的大杂院,住着十几户人家,从事什么职业的都有。马中州的两个孩子早就工作搬了出去,只剩下马中州老两口住在这儿。
引着众人走进了客厅内,王世杰搭眼一瞧,房间布置的简朴之极,所有的家具都带着陈旧,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年头,只有屋内一台17寸彩电较新,将几人让到沙发上坐好,马中州端出两盘瓜子和苹果,又开始端茶倒水的招呼着,一通忙活。
孙庆祝忙道:“马哥,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坐这儿咱们聊聊,怎么不见嫂子呢?我可是馋我嫂子的红烧鱼了。”
马中州将暖水瓶放下说道:“年初我们家老二媳妇儿生了,老太婆不放心,跑到滨海市帮着小两口带孩子去了,没在家。放心,我们家老太婆的红烧鱼我早就学会了,菜一早就买好了,中午少不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哎呀,我的马老哥,我在电话里不说给你说了,今天过来拜访你,中午王总要请你吃饭的,你干嘛还忙活。”孙庆祝略带埋怨的说道。
马中州还没搭话,张秋歌在一旁笑道:“老马生平的原则就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小王莫名其妙的请他吃饭,他肯定不会去。”
“咦?这位是?”马中州听到这位面善的老者所言,越看越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张秋歌故意将脸一板,不悦道:“我还以为你请我进门是认出我了,没想到压根就没认出我,罢了,既然当面不识故人,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小王,小孙,我跟五一就先走了,你们忙完了咱们宾馆间。”
王世杰跟张五一自然明白这是张老又要“作怪”,可孙庆祝是个老实人,以为张秋歌真的生气了,急忙起身说道:“张工,你跟马哥这么多年不见了,一时间肯定认不出来,绝对不是故意怠慢您的。”
“这位先生,恕我年老记忆力衰退,我看着你好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至于要告辞吧,不如给我点提示?”马中州也感觉到张秋歌有点玩笑的意味,并没有孙庆祝那么紧张。
张秋歌道:“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明明欠着我一顿酒,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惦记着去津门还了去。”
这句话一出口,结合刚才孙庆祝称呼,马中州皱眉想了不过两秒,立刻哈哈大笑:“好你个张秋歌,敢跟我开玩笑,当年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马哥的叫着,非要跟我学机械传动,就差向我拜师了,今天反倒敢来消遣我。”
“马老哥嗳,你可算记起小弟我了。”张秋歌也笑意盈盈的上前与马中州双手紧紧而握。
马中州也很开心,说道:“现在年龄大了,记忆力不行了,第一时间没认出来,老弟勿怪啊。你怎么跟孙老弟一起来了?”
“小王,你过来!”张秋歌招呼王世杰上前来,拍了拍王世杰的肩膀说道:“今天啊,我跟孙师傅可都是这位小王同志的说客,来游说你去帮帮这个小家伙。”
王世杰微微躬身,伸手与马中州握了一下,说道:“马教授,您好!我叫王世杰,听孙师傅说您现在退休在家,我觉得太可惜您的一身才华,便冒昧的上门来请您出山,为我即将创建的工厂去指导一下。”
马中州笑道:“这位小王同志能量不小啊,竟然能说动马老弟和孙老弟两位来当说客,那这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是谁?”
张秋歌一看马中州看向了进屋后就跟一根木头一样的张五一,笑道:“这是我家的老三,张五一。五一,还不过来叫伯伯,跟一根木头似得。”
张五一也赶紧上前来很恭敬的对马中州行了一礼,喊道:“马伯伯好,我是张五一。”
“哎呦,我记得我当时离开津门的时候,你家好像只有两个孩子吧,没想到现在连老三都这么大了,不错,这孩子气质不凡啊,现在在哪儿工作?”马中州上下打量着张五一,不住点头。
张秋歌道:“什么气质不凡,小时候皮着呢,后来家里实在管不了,送去当兵了,现在当兵年头久了,身上带着军人的劲头,这还得多谢部队的培养。”
张五一与张秋歌和孙庆祝多年未见,说起闲话来自然不是三言两语,王世杰也能理解,在一旁默不作声,安静的等待着三人叙旧,约莫有一个小时后,张秋歌才道:“好啦,咱们也别瞎聊了,小王可是等半天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吧。”
马中州这才醒悟,忽略了王世杰,忙道:“小王同志,不好意思啊,我们几个老伙计多年未见,一时间没顾得上你,别见怪。”
王世杰笑道:“能理解,我不急的,你们几位多年没见,自然有很多话需要说,请您出山的事儿咱们可以放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说。”
马中州摇了摇头,说道:“托你的福,今天能跟张老弟和孙老弟一聚,已经很知足了,不过这里要先给你说声对不起,你的来意我清楚,不过这里面有点难处,相信孙老弟也给你说了,科工委下发了一个通知,请我和其它三十多位教授去东北省参加一个项目,我猜测应该与军工有关,这样一来,就算这个项目结束了,牵扯到保密问题,我也不能加入你们的企业,所以只能说声抱歉。”
“您就不能拒绝这次科工委的项目吗?我可以给您开出高薪!”对着这个猜测在路上与张秋歌闲聊的时候,张秋歌也说起过这种可能性,但王世杰通过工人师傅们的关系能联系上的顶尖专家一共就四个,让他放弃掉一个,他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