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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一股子浓浓的恶臭沁入叶凡的鼻孔，他突然感觉胃里泛起酸味，苦笑道，“我说大爷，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也太臭了吧！”
“所以说啊，我们这行也不容易。”换上崭新衣服的老汉显得精神了许多，说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大点的年纪，不适合做这行。你不像我，岁数大了，实在没有出路才干这个的，还是要想办法找份正经工作。”
老汉这会儿倒是教导起叶凡来了，弄得他哭笑不得。
“好了，大爷，多谢你的好意。”叶凡不想跟他做过多的解释，因为他还急着有事要办，于是笑着应了一声，拔脚而去。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在地上抓起一把泥灰，在手上脸上暴露出来的地方摸了个黢黑，弄得魂画得跟鬼一样。
重新回到了海苑售楼处，推开门。
“喂！干什么！？滚滚滚！”刚才那个门口玩电脑的小伙子起身喝道，“妈的，要饭要到这来了。”
叶凡操着一口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地区的古怪口音，沙哑着嗓子，装成年迈一点的口吻说道：“俺是来看房子嘞，不是来要饭嘞。”
小伙捏着鼻子，大骂：“放你娘的屁！就你个臭要饭的，还买房！买你吗卖批！你他妈还是出门买张报纸当被盖去吧！滚滚滚！”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讲话呢，售楼处不就是给人看房嘞么？你怎么撵我倒是？”这股子奇怪的口音和语气，连叶凡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买个鸡*巴毛，连件正经衣服都买不起，还买房。”小伙子连伸手驱赶他都觉得脏，伸着脚驱赶道，“我特么看你就是来暖和身子的，滚！不滚我叫保安揍你！”
“我穿什么衣服碍着你什么事嘞？连政府都不管，你管？”说着，叶凡往墙角一蹲，说道，“你这小伙子态度忒差了，我不用你嘞，给我换个女售楼，要温柔一点嘞。”
“妈的，你特么还说不听的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小伙子露胳膊挽袖子，挥舞着手臂吓唬道。
叶凡把脸一扬，凑过去，说道：“你打，你打嘞！哼！俺正找不着饭辙嘞，你敢碰俺，俺就躺这嘞给你看！”
“卧槽！你特么还想碰瓷！”
“对待你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叶凡挥挥手，“你快走，快走。别耽误俺在这晒太阳嘞。啊不，是给俺找一个温柔点的女售楼，给俺介绍介绍房子，再给俺搞一杯咖啡来，俺也尝尝是啥味道嘞……咳咳，不是！俺，俺就喜欢喝咖啡。那个，那个，不喝咖啡也中，给俺弄一杯黑乎乎的那叫啥嘞？可乐，对，可乐，那玩意也中。但是不要气太足嘞，上次喝得气太足，把俺顶个够呛嘞，直打嗝，难受得很嘞。”
“你个老不死的，连特么可乐都没喝过，还特么买房。我看你就是来存心捣乱的！”小伙子喝道，“老东西，你给我等着！别跑啊！”
叶凡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哼哼道：“跑？俺跑俺是你孙子，外面多冷的天，这里多缓和。咳咳，不是，俺就是来房嘞。”
“叫你嘴硬，你给我等着！”小伙转身朝里面走去，边走边叫，“保安！保安！有人闹事！”
这一喊，售楼处那些正在玩游戏聊闲天的人纷纷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有个臭叫花子闹事，赶他走不走！”小伙回答道。
“是吗？走，瞧瞧去。”众人好奇，朝着门口走去。
他们一天下来也接待不了几个客人，有些还是光看不买，所以售楼处的这些售楼员也是心灰意懒，懒得接待这些客户，反正废了半天的力气和口舌，最后也得不到提成，还不如在这混混日子，好歹有个保底的工资可拿。
“嘻嘻，还真是。”一个女售楼员看着满脸肮脏，看不出年龄的叶凡嬉笑，问道，“喂，你快走吧！小王去叫保安了，一会儿免得挨揍。”
叶凡背靠着玻璃墙，蹲在地上，抬头望了她一眼，继续操着那古怪的口音回答：“俺是来买房嘞！这位漂亮小姐姐，要不你带俺看一看？顺便给俺搞一杯咖啡，坐下聊聊天？外面的天忒冷嘞，冻死人嘞！”
“嘻嘻嘻……你听见他说啥了没？”
“俺是来买房嘞。”
“忒冷嘞，哈哈哈。”
几个整天显得蛋疼的售楼员见到叶凡，跟看见猴一样围观，好像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纷纷学着叶凡的古怪口吻说话。
“你们看啥子嘞？俺是客人，你们怎么跟看猴似嘞？”叶凡不爽的口吻问道，“快给俺搞一杯咖啡来，暖暖身子，可冷死俺嘞。”
“对啊，我们是看傻子呢，你怎么知道啊？”
“哈哈哈！”
“搞一杯咖啡，哈哈。我说这位大哥，咖啡怎么搞啊？”
“你去给他倒一杯，让他当面给你搞一个看看，咱们不就知道了吗？哈哈哈哈。”
“讨厌，你们说话真污。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女售楼员红着脸忸怩的说道。
“我说小李你装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的玩意。弄不好你见他的那个，还会兴奋呢。”
“要饭能变大？那赶明儿我也要去。哈哈。”
门口叽叽喳喳，几对男女各自开始飙起骚话，互相打趣。就在这时，刚才的小伙带着两名保安从他们中间挤过来。
“就这个臭要饭的！他闹事！”小王指着蹲在地上的叶凡大声说道。
叶凡抬头一看，两名穿着保安制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他的跟前，喝道：“就你闹事啊？！赶紧滚！听见没？别逼我们动手。”
“俺没闹事，俺是来看房子嘞。”叶凡把头一扭，不理睬他们。
“就你？你特么先换身干净衣服再说看房子的事吧！臭叫花子！”保安骂道。
“叫花子怎么嘞？哪臭嘞？你闻，你闻，俺臭吗？”叶凡呼扇着带着恶臭的棉袄，问道。这股味道，也就是自己这会儿已经适应了，不然自己都要吐了。
“麻痹！说不听是不是？”保安嘎巴嘎巴掰了掰手指，对着另一个保安道，“来，咱俩给他架出去！”
说着，一人一边，架起叶凡就要把他扔出门外。
“干啥子嘞你们这是！？俺是来看房子嘞！你们的服务态度太忒差了！我要投诉你们！”叶凡大呼小叫起来。
也亏着上次救杨乐乐的时候分配的点数，他没及时恢复。于是两只手，各自抓住他们每个的手腕，挣扎的过程中，微微的一用力。
“哎哟卧槽！妈的！还有点干巴力气！”保安疼得大叫，松开手，喝道，“讨打是不是？”
“你敢打俺，俺就死给你看！”叶凡沙哑着嗓子，叫道。
“妈的！打你怎么着！臭要饭的！”说着，保安抡开了膀子，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啪！一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间售楼大厅。
只见叶凡跟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个圈，扑通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要是换作正常的叶凡，肯定是要被打个口眼歪斜，鼻孔窜血。但这会儿的叶凡却是不同，是有着泰拳精通的“格斗型”叶凡。这一巴掌虽然响亮，但并不十分疼。
因为他看准了时机，顺着巴掌的方向，顺势在地上打了个圈，把力给卸掉了。而那一声清脆的声音，也不是耳光的声音，是他双手配合出的击掌声。
叶凡扑通倒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纹丝不动了。
打人的保安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的手掌，慌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没打着他啊！他怎么趴下了？”
“隔山打牛？”另一保安问道。
“滚你*妈的！会隔山打牛，我在这当保安？”
“别特么废话了！”小王叫了一声，道，“你看他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一听说“死”，三五个女生尖着嗓子“啊——杀人啦！”
打人那保安本来心里没十分害怕，但听见女生尖叫，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道：“咋整啊？！”
“别，别，别慌。”小王也有点磕磕巴巴，毕竟打架事小，打死人就是大事了，人是他找来的，说闹事的也是他，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不成了“共犯”？
丢了工作事小，万一真是判上个三年五年的牢狱之灾，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于是小心翼翼的贴近叶凡，手指在他鼻前探了探，发现有进出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
“没事，可能是你下手太狠了，一巴掌打昏过去了。”小王放下心来说道。
“可我真觉得没打着啊？”打人的保安看着自己的手掌嘟囔着。
“别特么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打没打着，这么多的人还看不见？那么大的声，聋子都听见了。”另一个保安埋怨道，“赶紧把他弄醒，别特么躺地上着凉，万一真冻出什么毛病，叫他讹上怎么整？”
“说得对！”他终于缓过劲来，赶紧过去，用脚踢了踢叶凡，问道，“喂！醒醒，醒醒！”
叶凡躺在地上继续装死，理都不理他。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这时，二楼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一名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