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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文富武。
对于武者修行来说,有了钱财,就能购买大药,熬炼肉身和真元。
有钱财,就能购买上等的功法,就能购置上等兵器。
特别是那些真正的修行护身之宝,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没有足够钱财,修行之路就不可能走多远。
箱子里的金券,加上之前所得,张远的身家已经有三万五千两白银之巨。
这对于一位寻常的镇抚司皂衣卫来说,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
不过张远观阅过这么多江湖高手的记忆,对于财富已经有足够认识。
孟涛这等孟家嫡子,白马山三当家,手中从不缺钱财。
邵明经作为白马山的钱袋子,经手的钱财也是极多。
更别说翻浪白条许继,曾经营一家大商行,手中往来财富都是以百万计。
三五万身家,不算什么。
收起金券,张远的目光落在那一叠账册上。
这些账册,足够拿捏庐阳城中不少人物。
寻常时候用不上,但关键时候,兴许就有用。
账册之下的两张符箓,张远倒是从唐维梁的记忆之中寻到线索。
一张是可以化为一颗西瓜大金色火球的赤焰符,价值两百两纹银。
另外一张是陷地符箓,可化为方圆三丈的沼泽,便是初入洞明境的武者,陷入其中也会难以自拔。
这张符价值五百两。
这两张符箓都是珍贵,但与那玉瓶中丹药相比,又不算什么。
这玉瓶中的丹药,名叫养玉丹,是一颗疗伤药。
这颗养玉丹是唐维梁从一家大修行宗门得来,用了价值近五千两白银的各种大药,托了不少关系才换到手。
这丹药本是准备用来疏通关系,送给郡府某位伤势不轻的高官。
此丹如果送到修行坊市,价值能翻倍。
不过这等宝物,谁拿去换银钱,那是傻子。
丹药,符箓,都是护道修行之物。
木箱之中,那卷着的契约书落在张远手上。
看着其上一个个他听过没听过的名字,张远面上露出笑意。
这东西的贵重,能比得上箱子里其他东西的总和。
此物用好了,富甲一方不难。
“小郎,我感觉身上好热啊,这就是气血力量吗?”院子里,玉娘好奇的声音传来。
张远将木箱收起,走出书房。
“哪里热?我摸摸。”
……
上午,张远去镇抚司。
昨日周林说他们可以先在家休养几日,但张远哪里等的了,闲得住?
昨晚的功劳还未兑换,昨日百运布庄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呢。
“上面说了,咱甲四队先休假。”
孙泽看到张远,面上露出笑意。
他的双手用纱布裹着。
孙泽虎口被震裂,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再握刀。
李长卫伤势比孙泽还重,与洞明境硬拼一击,受了内伤。
张全武的腿伤没好,昨晚战斗一场,伤口又裂了。
张远在其他人眼中,昨晚一场也是耗损极大。
“咱甲四队如今就剩我一个没受伤的。”陈梁苦笑。
这就是皂衣卫。
受伤真是家常便饭,一支小队能满员都是少有。
“罗尚虎死了。”孙泽面上神色凝重了几分,压低声音开口。
虽然昨晚百运布庄的事情被各方压下,但到底是镇抚司中人,这消息还是打探到了。
张远面上露出讶异,说罗尚虎也算是人精,怎么会死。
他昨晚从马车上离开,只说是要去寻点司涂皓复命,孙泽他们也没有怀疑,根本想不到罗尚虎是他杀的。
张远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事情说给别人听。
不是不信任孙泽他们,而是这等事情,做得,说不得。
何况儒道手段,有的是办法寻觅消息。
守口如瓶,是最好的选择。
罗尚虎到底怎么死的,孙泽也不清楚,只说现在他们没事就回家待着,少出门。
至于这一次缉拿白马山匪徒的奖励功绩,看着镇抚司如今这么乱,还是等等再说。
没人顾得上他们。
“放心,点司涂皓大人已经复职,张远你小子抱住了这条大腿,好日子在后头。”
陈梁笑着看向张远,面上带着几分羡慕。
昨晚他们可是都看到张远拿出了涂点司的令牌。
“昨晚你们离开时候,周都尉可是狠狠夸赞了张远,说我庐阳府镇抚司年轻一辈,往后就看张远。”
最近张远的功绩和潜力确实耀眼。
年轻,敢杀,敢拼,还有义气,行事考虑大局。
这等后辈,谁不愿提携?
难不成要提携梁超那样眼高于顶的世家子?
“张远啊,等以后飞黄腾达了,老哥家那小子就交给你了。”陈梁的话语之中带着感慨,还有几分憧憬。
“走了走了。”李长卫则是摆摆手,朗声道:“昨晚那一战,收获不少,回去修行一场,未尝没有提升的机会。”
与洞明境一战,当然收获极大。
几人各自散去。
镇抚司中此时皂衣卫也已经散落各方,显得空荡。
不用当值,张远便去典籍司寻供奉陶青。
“你小子干的好大事情,昨晚镇抚司中供奉都一夜没睡。”陶青看到他,面上带着恼怒。
不过这表情分明不是责怪。
镇抚司中供奉都是完成任务拿酬劳,任务越多,越大,他们的好处越多。
张远将自己遇到的武道问题提出,陶青讲解之后,压低声音道:“这几日你别来镇抚司了。”
“我们最近也没空管你们。”
“镇抚司和府衙最近都会有些乱,你就安心在家休养。”
张远明白,有些事情陶青不能告诉他,能这般提醒已经是真看重他。
他也刚好用这些时间,好好将自身的武道提升稳固一下。
镇岳功离大成不远。
镇岳刀法也快要功成圆满。
离开典籍司,张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司狱。
“头,昨晚听说你做了好大事情。”值守的王刚迎上来,面上带着惊喜。
“知府褒奖,有为之士,头,往后你定然前途无量。”
几个狱卒围上了,都是一脸敬佩。
怎么说张远如今是狱卒长,他挣了面子,就代表大伙都有面子。
张远笑着摆手,说自己也是拼死一战,差点没将命丢了。
这话让众人点头。
那一战的凶险,所有人都是听说的,洞明境,大妖,街市上青砖都击碎好大一片,像是被犁了一遍。
“头,杜海正昨晚送来司狱了。”王刚压低声音,看向张远。
“可惜送去的二层,我们没本事进去,要不然咱兄弟去给他来点狠的,给头出气。”
“那家伙明明是白马山大当家,怎么就送去二层了?”另外一个狱卒也是低语。
司狱二层?
张远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