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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会想办法,又没说办法一定有用。
温夫人看着薛玉凝那轻松的样子:“你上心就行,绝对不能是陈氏那个贱婢。”
薛玉凝认真的想了想:“那要不多给世子纳几个妾……”
“薛氏!”温夫人呵斥“温家家规,男子三十无子可自选贵妾以续香火,四十子嗣不才,可选贵妾再育子嗣。”
薛玉凝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家竟然有这样的家规。
她突然想到温厉好像是温国公三十多才有的儿子。
温夫人看薛玉凝一脸认真:“你有大把的时间,莫不要轻贱了自己,回去吧。”
“是。”薛玉凝心里充满了疑惑。
看着薛玉凝离开,温夫人的火气不但没有削减,反倒更盛。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估计少夫人这是对世子心死了。”蔡婆子安抚。
“心死了,我留一个心死的人有什么用。”温夫人现在看到薛玉凝就堵的慌。
蔡婆子垂眸没有说话。
薛玉凝回到石榴院就把大门关了,今天这一茬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余然。”薛玉凝叫上余然进屋把门关了。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余然看少夫人这么神秘。
“温国公有没有妾室?”薛玉凝好奇的问。
她是今天才知道温家有这样的家规,连原主都不知道。
按理说温夫人为了让原主更加肆无忌惮,应该会告诉她这个家规。
余然摇头:“没听说过。”
“那你知不知道温国公和温夫人什么时候成的亲?”薛玉凝也是按照一般成亲年龄计算,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时候成的亲。
“有三十多年了吧?”余然也不确定“要不问问向婆子?”
“算了。”薛玉凝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问向婆子。
“少夫人怎么突然问这件事?”余然不解。
“没什么。”薛玉凝觉得自己多想了。
今天温夫人和她说话很明显压着火气,她不想让陈娇奴为温家生孩子。
陈娇奴的反应也有些奇怪,没有一点欢喜。
以她的身份母凭子贵,就算要和温厉商量也会有欢喜。
难道她知道温家的家规?
薛玉凝感觉自己像蹲在井底的一只蛤蟆,被所有人围观。
温厉从衙门回来径直去了桃盛阁,很快就气冲冲的从桃盛阁出来直接去了石榴院。
石榴院的水塘里新换了水,又把活水引过来,薛玉凝和余然正打算在里面养些什么东西。
“薛玉凝!”温厉生气的叫薛玉凝的全名。
“世子。”余然和向婆子慌忙行礼。
薛玉凝一扭头直接掉水里了。
温厉……
这一腔怒火被薛玉凝落水浇灭了。
薛玉凝觉得自己和温厉犯冲,上次是温厉把她丢到水里,这次把她吓到水里。
换了衣服余然还在给她绞头发温厉就从外面进来。
薛玉凝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温厉有那么一点理亏,态度也好了不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世子不用向我解释,不管世子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只能受着。”薛玉凝想到自己被丢到水里。
温厉……
薛玉凝现在散着头发,精致的眉眼,尤其那肌肤好像会发光一样,温厉不自觉的扭到一边,心想非礼勿视。
“吭……”温厉清了一下嗓子“你想让陈娇奴给我生个孩子?”
“不是我想,是婆婆想要温家延续子嗣,咱俩肯定没可能了……”
“你怎么知道……”温厉下意识的打断薛玉凝的话。
薛玉凝扭头看着温厉。
温厉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好歹占了你正妻的位置,这点修养还是有的。”薛玉凝点头“再说你们那么相爱,有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对不对。”
温厉本来是来质问薛玉凝的,现在怎么觉得是来和她商量这件事的。
“我和娇奴的事你不用插手。”温厉警告的很温和。
“你们的事我当然不会插手,就是……国公府的孩子一定得是你的。”
温厉……
这个一定得是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不是他的,薛玉凝是不是还打算找个回来?
“这个你放心,温家旁支也是人才济济。”温厉表示不用她操心。
薛玉凝猛的扭头,头发被揪了一下,疼的她扶着头又转了过去。
“奴婢知错!”余然慌忙行礼。
“没事,没事。”薛玉凝宽慰。
温厉看薛玉凝的反应:“你不会不知道温家还有旁支吧?”
“真不知道。”薛玉凝从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搜寻到这些信息,一直认为温家人丁单薄。
“也和你没关系。”温厉没和她解释。
“但是你生孩子这事……”
“薛玉凝……”温厉想让她不要太过分。
“行,行,不说。”薛玉凝想自己就是夹心饼干的心,得甜,得软,还得被欺负。
“今天怎么又没去找颜文灵?”
薛玉凝不知道温厉为什么总惦记着这件事,难道这件事对他比较重要?
“今天一大早大夫就来了,去了陈姑娘那里之后又去婆婆那里回话,等到忙完就又中午了。”
温厉一想也是:“明天去。”
“我觉得我不配。”薛玉凝一脸凝重。
“你不配?”温厉想薛玉凝又要做什么妖。
“对!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千金大小姐,出入有人伺候,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我……”薛玉凝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怎么?”温厉来了兴致。
“我买一件衣服都是赊账,钱还没给人家结算。”薛玉凝说着来了脾气。
说白了,她穷,她很穷。
“我的嫁妆里可不单单是你们温家的彩礼,还有我们薛家的陪嫁,现在我倒不能动了。”薛玉凝越说越生气。
动她别的可以,动她的钱不可以。
她继承了原主的糟心事,自然也要继承原主的遗产。
温厉不知道薛玉凝竟然在外面赊账,他在怀里摸了摸拿出钱袋子,犹豫了一下直接放在桌子上。
“你的嫁妆你自己想办法。”温厉想看看薛玉凝有什么办法。
“我这么一个渺小、可怜又无助的弱女子,拿什么抢回我的嫁妆。”薛玉凝可怜兮兮的说。
渺小、无助又可怜?
温厉想她带人把自己门砸了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